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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人是:简长安,启明艳,还有,顾淮。
简安做梦都能梦到这一幕。那时候她有了睡觉磨牙的坏毛病。
其实她不是在磨牙,她是在咬牙切齿。
简安满面嘲讽的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女人,“亲儿子出事的时候不在边上,这时候装个屁啊。”
启明艳说不过简安,她也就在搔首弄姿上面颇有造诣了,快奔五十的人了,身上还是有股子媚气,在简安眼里,这和骚气没什么区别。
“简安,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启明艳拿出压人的架势来。
简安就是想笑啊,她也真笑了,笑的让人不寒而栗,“我唯一的长辈现在还在土里埋着呢,我九年前就和简家断了关系了,你对我来言,和街边的那些老太婆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最多毒啊,就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伤疤都揭的血肉模糊了。
这些人的表情也蛮有意思,简长安颤抖着双唇,启明艳气得双腿打哆嗦,这混账是在笑她老呢。
简安笑着转向简长安,目光阴冷,简长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怕自己的这个女儿,也许是心里有鬼的缘故,即使是坐拥权势,只是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简长安就觉得整个人冷的不行。
那是真的,百分之百的,纯粹的恨意,能不冷吗。
“简长安,现在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在外面了,是公司管理力不从心想要甩锅还是忙着找继承人啊。”
“您不是宝刀未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吗,生啊,生出一个生产队来啊,别指望我这一棵歪脖子树了,啊?”
“哎呦,我怎么忘了,问题不出在您身上,”简安嘲弄的看着启明艳,“是这个女人不能生啊,你不是有钱吗,再找啊,新陈代谢生生不已啊,这种老黄花玩起来有什么搞头。”
这么露骨的话简安说起来一点也不尴尬,坦坦荡荡,平生出高人一等的气势。
每当这个时候简安就把自己幻想成圣斗士,战斗模式一旦开启,谁他妈也拦不住。
可是这话听了别人都害臊啊,启明艳气得几乎是要晕过去了。
不能生孩子是她心头的一块病,这还全是拜简安所赐。
简长安终于开口了,“安安,爸爸一直很想你,也。。。。一直很后悔。。。。。我希望你能回来。”
这样的话对于已经发狂的简安又什么效果,别提那些肤浅的忏悔了,就算是你老泪横流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谅她也未必愿意看上你一眼。
她觉得脏的东西就没有洗白了的。
“后悔吗,”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指着启明艳,“那给她放一浴缸血呀。”后面的语调上扬,听起来像是唱歌一样的,歌词却这么诡异而血腥。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啊。
她从顾淮的床头上拿过包包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走的又快又急。
一直沉默的顾淮看着走出去的简安,一把就拔掉了枕头,血滋出来,雪白的床单上也是猩红的痕迹,连鞋也来不及穿,套上拖鞋就追了出去。
启明艳死死的抱住他,“顾淮,你别去找她。”
顾淮楞了一秒种,也就仅仅是一秒钟而已,他扯开启明艳的手。
“妈,对不起。”
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启明艳不过就是给了顾淮一条命罢了。
没有简安他早他妈的死了。
有一个难题对于顾淮特别简单。
你妈和你老婆掉到河里去你救谁啊?
当然是简安了。
第二十四章 毛骨悚然()
简安平时经常锻炼,她跑起来蛮快。顾淮追得气喘吁吁,再加上他穿的是拖鞋,所以格外受累。
顾淮往下追了两层楼,两个人的距离也没有缩短多少。
往下看就能看到简安小小的一个头,顾淮这也是个神经病啊。
他脱下拖鞋来就冲着简安扔过去了。
命中率还挺高,啪的一声就砸到这东西头上了。
简安这才停下脚步,往上瞟,刚想破口大骂,她这心里正憋屈着呢,你这是往火里冲啊。
她看见楼梯上面的顾淮扶着栏杆在那边气喘吁吁的喘气,左脚光着,半悬在空中。
她有点愣,其实她没想到顾淮会跟过来的,她也心里清楚,顾淮夹在两边难受,他不说话简安也不会怪他。
那毕竟是她妈妈。
这东西还是蛮善解人意的,但是她拿顾淮撒气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这东西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其实她还是有点生气,刚刚那场战斗耗费了她太多情绪和能量了,现在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但是又有点惊喜,不免有点得意。
脸上是一副贱贱的小表情。
启明艳的儿子追过来了啊。
顾淮就站在楼梯口看她,她那点龌龊的小心思顾淮能不知道吗,他知道,他清楚的很哪,和这东西混了这么多年,她那点小小的妇人心肠没有人比他顾淮更懂了。
可是他不在乎,简安是想用他气启明艳,把他当枪使,他什么都没想就追过来了。
愿打愿挨,这笔账老天爷都算不清,谁又能算清呢。
可是简安现在的心情其实是蛮复杂的,她不光是那种肤浅的得意,要是只有这种简单的得意就好了,她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感觉。
面前的这个人不光是启明艳的儿子呀。
光单纯的把顾淮看成启明艳的儿子是不可能的,神仙也做不到把爱和欲分的一干二净,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年的岁月与陪伴。
她高兴,她开心,那种突然的明媚,不光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女人咬牙切齿的脸,不光是那种报仇的,狠狠撕碎人心的爽快感觉。
还因为那个人是顾淮。
就单单是顾淮没有理由的冲她跑过来,追过来,简安就觉得够了。
要是顾淮能早点这样没有理由的冲她跑过来,那该多好。
但是这东西的字典里面没有如果,她也就想想算了,她站在下面的楼梯口,头有点歪着,后面是窗户,逆光站着,顾淮向着简安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直到她身边。
顾淮握住了简安的手。
这是这孙子能给的最大的安慰了。
简安下意识的回握回去,感觉像是回到了旧时的童年时光。
在哪个角色扮演游戏里,顾淮扮演的是她的管家,他该扶着她的手腕下台阶的。
可是顾淮暗暗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像二十年前那样凉。
二十年后的简安还是没有挣脱。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有点疯狂,简安几乎是有点宣泄式的在做,顾淮在下面小心的扶着她防止她弄伤自己。
简安只是不想思考,简长安的到来,她装作再怎么毫无波澜,她心里还是难受的。
简长安是她最恨的人。
可是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十六岁之前简长安对于这唯一的女儿有多好在当时的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别的家里面的女孩子虽然也是千金之躯,娇养着长大,但是和简安相比就未免寒碜了一点。
简安是万金之躯啊。
简长安每年生日给她转的股份就够简安挥霍两辈子了。
简安过生日的时候收红包,简长安给她从银行里订金条,几岁生日就送几根,上面细细的刻着简安的生辰和年份。
简安没有对钱的概念全是惯出来的,她就不知道钱是什么,所以那些崇拜物质的坏毛病她也一点没有,这也可能是物极必反,生活已经到达了一种极致,想法反而愈加简单起来了。
小学的时候简安去练书法,书法老师说明天大家带块压宣纸的的东西来啊,就是那种镇纸,简安晚上正好看到了自己桌子上那几块金条,方方正正的,压着蛮方便,第二天带过去了。
要把老师给吓死了。
这真是个小祖宗诶,别的小朋友掏出来黑漆漆的镇纸,这东西往外掏金条,她也没觉得有不妥,压上纸就在那边写,旁边的小美忘带了,她还挺乐于助人。
从包里又掏出一块来送给人家用。旁边的小美也傻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老师是好说歹说向简安说明了小朋友带着贵重物品来上课的后果和危害,她也蛮乖,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可她心里很奇怪,有什么危险啊,就坐在车里,有什么危险啊。
你和她讲不清楚的。
也因为这个样子,简安在从幼儿园到小学都不大受欢迎,人家觉得她装逼,炫富,其实是真的不是一个维度的人,想法自然是融不到一块去。
简安还郁闷了好久,觉得还是顾淮蛮好,从来都不评论她,毒舌就毒舌,可是顾淮不会疏远她,在她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种天生的宠儿,被保护的太好,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总有一些事情会突然发生,逼着她快速成长,她所以为的美满和幸福的生活,不过是幻觉罢了。
所以她全不要了,从小到大,只要是脏了的东西,简安都会丢掉。
她觉得脏了的印象已经深深的留在了脑海里,就算是能搞干净,那个印象会一直存在着。
她对于简家就是这样印象,华美的躯壳,里面爬满了蛆。
简长安再怎么对她好,她心里一直都念着他最不好的那一面。
她永远不会忘记,门缝里面顾淮的母亲媚声如刃,上面的男人抬起头来,那是简长安的脸。
简安突然觉得恶心,她没去看顾淮的表情,但是顾淮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他下颚的肌肉绷得很紧。
简安觉得更恶心了。
她看着顾淮的侧脸,脑袋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回响,魔鬼的声线,清晰却刺耳。
这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简安趴在床上,转过身去看顾淮。
“明天是我妈的生日。”
简安从来不在祭日去上坟,但是每年她妈生日的时候,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