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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保持兵器相撞的姿势良久,只听班柏说道:“见识过我的裂地式,再让你看看我的劈天式。”说着就收回刀剑,还随手挽了几个剑花。
看到班柏这一手,王雨鑫倒是佩服的,别的不说,班柏的手劲还真是大,他那对兵器少说也得有百十来斤,这么沉重的兵器他还能挽动,配上他刚猛的武功路数,实在是威力强横。
听了班柏的话,杨忠微微一笑:“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生死簿的功夫,生死薄上有冤魂。”杨忠说完也不等班柏回话,判官笔在指间一转,挺身而上,分点班柏眉心和心口。
班柏不退反进,将刀剑横在杨忠的进攻路线上,挡住他的两笔,发出当当两声,反手一劈一划,反攻杨忠。
杨忠也不会束手待毙,挥动判官笔架住班柏攻击,抬腿直取中宫。
二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了一起,王雨鑫看了一会就发现这两人有些意思。班柏舞动着他的重刀重剑,走的全是小巧路线,扰敌的招数远远多过攻击招式,花招频出让人眼花缭乱。而他的劈天式的确招如其名,班柏不仅用刀劈,连剑都被他拿来劈,全然不顾剑法震撩挑刺的要诀,如同拿着两把大刀一样。看着那对沉重的兵器被班柏运使的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王雨鑫倒也体会出另一番滋味,这是腕力和控制力的体现,还说明一个问题,班柏这个人绝对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粗豪。
另一边的杨忠却恰好相反,一对玄铁判官笔竟然被他拿来硬抗班柏的刀剑,这豪迈的作风实在与他轻灵的身材相去甚远。判官笔的路数是指穴打穴,江湖上的善使判官笔名家几乎都是辗转腾挪的高手,方寸之地才能让他们发挥出最大的作用。然而杨忠却一改这样的风格,仿佛硬碰硬才能体现出他的豪迈,王雨鑫的卧室一时间“当当”声不绝于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改了铁匠铺呢。
王雨鑫不是没见过这两人出手,但是如此近距离的细致观察,这还是第一次。
他俩在那打的热闹,可苦了王雨鑫,满室劲气纵横,将王雨鑫逼的越发往墙角里靠。要仅是这个他还能忍受,那两人在硬碰硬,屋内的摆设就受到了波及,桌椅散架了,茶杯茶壶碎了,床帏幔帐也都成了飞花。看着自己的卧室一片狼藉,王雨鑫真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又不敢出声,生怕一和这俩人起了争执就把其他的瘟神给引出来,但是在他心里早就把这两个人撕了个粉碎。
斗室之内不过就那么大,王雨鑫就算想不引起别人注意,也难免会受到池鱼之灾。只见班柏持刀斜劈杨忠左肩,杨忠让开一步,身子微侧执笔进招,疾点班柏持刀的手腕。班柏提剑反撩欲逼杨忠变招,杨忠果然停顿,中途变向,点向班柏手腕的判官笔一下架住重剑,同时另一只判官笔也架住了班柏的刀。两人成了较力之势,可不想接着杨忠双手交错,就要绞飞班柏的兵器。班柏哪能让杨忠得逞,持剑的手忽然不可思议的一翻,长剑就要砍到杨忠手上。
这一番交手十分迅速,等到杨忠反应过来时,剑已经快斩到他手上了,杨忠应变奇速,立刻松手放开了判官笔,回手拍在剑身上。掌力庞大,班柏吃痛之下拿捏不住,一剑一笔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奔王雨鑫飞去。
一直紧盯着战局的王雨鑫看着两人连兵器都打掉了,还朝自己飞来,心中一惊不敢怠慢,提起跃起,功运双手,十指成爪一把插进墙里,将身子悬在半空。王雨鑫此时的功力何等身后,双手插入砖墙直如插进豆腐一般。看着深深插入方才自己所在位置的重剑和判官笔,王雨鑫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脑海中突然闪出应对之策,恐怕他的两只脚就保不住了。
而再看已经拉开距离的班柏和杨忠两人,一丝疑问涌上了王雨鑫的心头,他们是故意的吗?这个疑问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只是王雨鑫无从知道答案,因为如果这两个人要找麻烦的话,干嘛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上手招呼不是更好。
这一瞬间屋内的情景显得十分诡异,一片狼藉的屋子,两个人各持兵刃对峙着,而第三个人固定在墙上,他脚下是插着一对沉重的兵器,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班柏与杨忠对视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这屋子太小了,施展不开,我们出去继续切磋。”
“正有此意。”杨忠笑着点点头道。
接着两人来到王雨鑫跟前取回各自兵器,看都没看他一眼,勾肩搭背的就从破了的窗户跳了出去。
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王雨鑫瞪大了双眼,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缓缓滑下来,向外面望了望,哪里还有两人身影。王雨鑫思考了一下,这两人来的突兀,走的诡异,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在切磋武艺,只是也太没公德心了吧,在别人房间乱打一通,然后说走就走,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可是王雨鑫也不敢和他们讲道理,对于这帮煞神,王雨鑫是打心底里感觉到无可奈何,和他们讲道理实在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想到琴,王雨鑫就想到了刘乐,今晚她该不会来闹腾了吧。一边想着心事,同时看着满屋子碎片,王雨鑫忽然感到一股火气在胸中升起,咬牙低吼了一声,狠狠的道:“有本事直接来找我啊,拆我屋子干什么,让我上哪睡觉去,这群败类。”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破窗处电射而至,王雨鑫吓了一跳,刚有感应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了屋子当中,仔细看去,原来是杜樽又折了回来。
王雨鑫不明白杜樽为什么又跑回来,呆呆的望着他。杜樽看到屋内破败不堪的样子,也是一怔,四下看了一圈,捡起几个还没完全破掉的茶杯和一个小花瓶,问道:“这个坏成这样了,你不要了吧?”
王雨鑫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见杜樽麻利的将那几样东西揣进怀中,仿佛变没了一样,从外表一点看不出身上藏了一个花瓶。
“你怎么又回来了?”王雨鑫疑惑。
“被那个讨债鬼追的,也不知道往哪去,跑着跑着就回来了,纯属路过。我先走一步,下回再拆屋子记得叫我啊。”说完也不等王雨鑫回答,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路过?下次?拆屋子?这几个词不停的出现在王雨鑫脑海里,他越想越气冲着杜樽的背影叫道:“感情你上我这致富来啦?以后没事少路过我这……”
话还没说完,王雨鑫感到一股冷风吹过来,不用问一定是李锋追过来了。李锋看到王雨鑫冲着一个方向大骂,丝毫不做停留,双足轻点就朝杜樽逃走的方向追去。
王雨鑫看李锋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走掉了,继续吼道:“你们欺人太甚了,在我这来来回回的,你们以为走城门呐?”愤怒的吼叫远远传了出去,预示着这个普通的夜晚是如此不平静。
第四十九章 条件
清晨,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晨风微寒,吹人欲醉。
虽然进入了初冬,但是南方的天气并没有那么寒冷,只是凉意却已经大举来袭。进入冬季后,万里无云的晴天就成了主调,而这样的天气,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是种浪费,除了享受。
姜佛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抻了个懒腰,面色红润,精神十分饱满,显然他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着这样的天气,姜佛觉得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的时候不仅空气好,还会给人注入一种莫名的旺盛精力,感受到万物复苏的力量。作为习武之人,有规律的作息和修炼是必须的,绝不会像有些说书人口中那样,想什么时候修炼就什么时候修炼,这是习武的大忌。就算是普通人锻炼身体,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合理的计划,也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大部分习武之人选择的修炼时间其实是比较固定的,要么是子夜要么是正午。子夜是两天的交汇,通俗点说就是前势已尽新势初生的时候,这个时候阴气最重也最纯净,天地的束缚最弱,所以自然元气最活跃,修炼者吸收那些元气也更轻松。这些在修炼者看来,所体现出来的就是修炼速度更快,是以更多的修炼者选择在子夜行功修炼。
而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自然能量也是十分活跃的,所以在此时修炼的效果也是不错。
除了这两个时间之外,清晨也是十分适合人修炼的。太阳初升的那一刻,破开了一切黑暗,是它的光华最精纯时刻,所谓紫气东来,那一缕紫气才是太阳的精华,能持续吸收到这缕紫气进境必然是极快的。
不过内功修炼还是讲求循序渐进,就算这三个最佳时刻也只是效果好一点而已,如果不能持之以恒,这些效果也不会有明显的体现。
然而姜佛起了个大早可不是为了吸收那一丝紫气,就算是想吸收,这个时间也晚了。他的回龙心诀可以让他无时无刻不修炼,只要沉入睡梦即可,所以早起不早起对他来说还真是无所谓,他起的早完全是因为他昨晚休息的好。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姜佛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双臂舒展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心情大好。忽听“吱呀”一声,姜佛隔壁的房门打开,走出了一个人。姜佛看见那人,笑着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那人转头看了姜佛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好。”正是王雨鑫。
看着王雨鑫乌黑的眼圈,姜佛笑着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王雨鑫瞪着姜佛,没好气的道:“你试过睡在垃圾堆里吗?别人在你身边打架,刀剑齐飞的,你还能睡安稳吗?弹琴的、唱歌的、吵架的、作诗的,来来回回折腾你一宿,你能睡好吗?”满腹的怨气冲天。
“我睡在哪都一样。”姜佛笑意不减。
王雨鑫愕然无语,姜佛确实有这个实力,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是想睡就睡说醒就醒,这一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