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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摆脱这种昏昏‘欲’睡之感,恰在此刻耳边就听到一记响亮似雷的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彻底将萧山拉了回来,萧山只觉得背脊上冷汗直流,茶楼中人的催眠功夫比刚才那人还要厉害三分,即便你知道自己陷入幻觉,依然难以自拔,若非了语及时出手,自己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就在萧山惶‘惑’之际,猛然发现茶楼二楼掉下一物,那东西正正掉在街上之后,萧山才看清,此物居然是个人,只是这人蜷缩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般。茶楼二楼并不算高,对于高飞低走的武林人士来说,跃上跃下都不困难,可不使用任何轻功从上面直接掉下来的话,即便是有怀武功的人也受不了。可萧山却发现,那人坠地之后,居然伸了个懒腰,随即爬了起来,这人的皮得有多厚?
就在萧山惊讶的时候,听到了语说道:“萧大人,请快些离开!”
闻言,萧山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急忙返身追上了队伍,再回头时,发现那人已经与了语面面相对。
“哈啊,大师所图为何呢?”姜佛也不理会走远的萧山,打了个哈欠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不为名利,唯图天下太平!”了语低声说道。
“哈哈哈,天下太平,那大师可知道那囚车上锁着的是谁?”姜佛大笑数声。
“宣抚使岳飞!”了语如实作答。
“呵呵,那都是旧黄历了,岳帅被加急召回之后,被罢武就文,成了文官,大师可知其中深意?”姜佛冷笑着说道。
“皇帝任用‘奸’佞,冤枉忠良,惧怕臣下功高震主!”了语毫无‘波’澜的说道。
姜佛眼神一凝,说道:“大师果然看得透彻,忠臣良将‘蒙’冤,大好江山得而复失,如此天下焉得太平?”
“天下太平,并非一人之力可以,即便岳飞不被擒掳,将金人打回长白山北,天下就真得太平吗?”了语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此时不答反问,倒也颇有气势。
姜佛本想驳斥,可心中一动,明白了语是意有所指,有这样的天子和如许的‘奸’臣,即便赶跑的鞑虏,只怕天下也得陷入昏暗之制。
然而姜佛却压根没可能妥协,厉声反问道:“依照大师所言,君昏臣佞,天下就得拱手送给番邦外族了?如今岳帅有难,你个出家人非但不以慈悲为怀,反而横加干预,莫非当日广撒英雄帖,召集天下群雄,竟是和嘉恩打的一样主意?”
“阿弥陀佛,姜施主勿要动气,且听老衲一言。施主号称梦罗汉,也是与佛有缘,佛云众生平等,须知天子王侯之命虽贵,可平头百姓的‘性’命也并非如蝼蚁,人人皆知‘性’命难得,又何苦为了几个人的功名利益不顾‘性’命。要知道,天下不是一人乃至十几人的,而是众生的天下,天下太平也不是一人安乐万众臣服,而是人人安居,平等无为!”
了语的话让姜佛无话可说,这番言语实在是他前所未想,自古以来天子称帝,万民臣服,即便朝代更替,也没有‘乱’过这等纲常。可如了语所说呢,人人平等,那样既无天子王公,也没有黎民百姓,天下无主,岂不是‘乱’了套了。
姜佛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天下岂不是一块鲜嫩的豆腐,一碰就烂,可是他隐隐有觉得了语所说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想不通那样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了语也没打算打扰姜佛,他提出了这种言论,就是要让对方好好想想,若能说动姜佛,那是最好不过的。
半晌,姜佛才回过神来,虽然双方现在处于对立,可他不得不承认,了语差点说动了自己。长吁了一口气,姜佛苦笑道:“大师高见,您说的人人平等,这样的佛国净土,在下也差点心动,可是赎在下愚鲁,实在想不出如此盛景会降临天下,您的想法虽好,恐怕不会实现!”
了语闻言,无奈一笑,方才他所说的其实也不是自己所想,当初首次听闻这番言论的自己,恐怕也和姜佛差不多样子,只是自己更加固执,若非经人点拨,也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年纪如他,虽然也在不断‘精’进,其实内心早已放弃了对宗师境的突破,可这番言论却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给了他更高层次的目标,与之相比,什么宗师境、先天至境,都是浮云一片。
“别说姜施主这样的少年英雄,即便是老衲礼佛多年,听闻这样的盛世之景,也不敢相信。不过若是施主愿意,老衲希望引荐一人,好叫施主能够一睹太平盛世的情境!”了语说着合施了一礼。
姜佛闻言心中一动,了语虽然放走了萧山等人,可除了吹开雾气时展‘露’的功夫,自始至终也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现在却要引自己去别处,是调虎离山还是另有所图?姜佛的确突破了宗师境,领悟了幻梦境的宗师道,以回龙心诀为基础,轻松将人拉入梦境,若用功深了,修为不足者几乎永远不会醒来,即便如萧山之流,也只是察觉危险,而没有能力摆脱梦境的控制。
然而他的宗师道,却恰恰被了语的狮吼功和闭口禅法所克制,哪怕对方没有突破宗师境,这等天然的相生相克也是无法避免的。若两人‘交’手的话,了语不是没有机会,可他却好像只打算说服姜佛,其中必有内情。况且,所谓艺高人胆大,即便这是个圈套,姜佛也自信不惧,而且他也很想见识一番刚才了语所说的盛世之景。
“好,在下也想看看能够请动佛圣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姜佛爽快的答应。
了语此来,显然不是为了朝廷效力,而是受人所托,能够请得动他,这人必然非比寻常,况且能够描摹出让他姜佛心动的景象的人,他也的确想见识见识。
谁知了语闻言却是摇摇头道:“佛圣早已名不副实,与那人相比,老衲只能算个微不足道的和尚。老衲前头带路,姜施主请随我来。”说着,了语长袍一展,雪白的僧衣宛如一对翅膀,架着他掠向了房顶。
姜佛见状,暗道一声了语好俊的轻功,追着了语的踪迹而去。两人离开后,十里长街再次被薄雾所罩,出奇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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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病剑
“大哥,你不觉得咱俩在一块不是很协调吗?”
十里镇上十里长街,雨势已经小了许多,可也因此雾气变得浓郁了三分。。离开了茶楼的范围,萧山还在想着掉下来的家伙,他离开之后才恍然,那人不是掉下来的,相反以背脊着地反而不被震伤,内功修为上乘,轻功的造诣也是非同凡响。理清这些,萧山反倒有些担心了语的安危,他知道如果自己面对那个家伙的话,胜负不难预料。
若了语拦不住他?想着萧山还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除了雾还是雾,早已看不到两人,若了语拦不住,那人随时可能杀过来,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腹背受敌。而且那家伙的催眠功夫也十分可怖,一句话就让人陷入彀中难以自拔,不用现身也足以干掉自己这些人了。
周围十分安静,加之之前的体验,若非萧山时刻掐着自己的小指,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他真的要怀疑此时自己仍然没有脱离那种梦境,而就在他心怀忐忑的当口,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说不出的清脆悦耳,可在这个时候发出来,即便是再悦耳的声音,也直入鬼叫一般。
“停!”萧山闻言立刻喝住队伍,弯刀在手算是给了他几分胆气,可面对未知的敌人,依旧让他十分不安。
众兵丁止步,那声音还没停下,继续道:“龙哥你是不是故意来挤兑我的啊,这里遮蔽不少,怎么看也不适合你带着,你来这干嘛,再往前走一段,比较空旷,你一人一桌一杯茶正好独当一面,何必来跟我这凑热闹。啊,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跟老板似的,肯定放几个过去给你消遣!”
“不是!”那个女声说了半天,才听一个男子慢悠悠的说了两个字,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一句。
“什么不是啊,你的不是我的不是?你看看你在这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些家伙也真是的,何必真的排到后面去,这点小鱼小虾,随便有几个人就打法了,咱们这样简直多此一举!”
“危险,你应该有察觉吧!”
女子说了一大串话,男子同时也说出了这九个字,两人倒是一起说完,可萧山听着却不觉得乱,反而分辨的清清楚楚,不由感叹这俩人一快一慢真是绝配。
仔细听着,萧山没有妄动,示意众兵丁各自防护,他在分辨着说话人的方位。听声辩位,两人应该就在左近,可诚如那女子所说,这里应该是个吃饭的地方,与入镇的那段路不同,这里街面两边宽阔了不少,可四周排布了许多桌椅,不少旗幡和布盖,显然是个小吃聚集的所在,别说此时雾气弥漫,即便平时想要藏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危险吗?好像有一点,不过平时我也能感觉到你们对我的敌意,尤其是在各抒己见的时候!”
明知危险在侧,可萧山还是禁不住轻笑,听这姑娘的意思,显然是太罗嗦了,才引起余人不满的。察觉自己状况不对,萧山赶紧收摄心神,虽然觉得好笑,可这对男女既然隐藏身形,还不避讳的高声交谈,这本身就很蹊跷,焉知对方不是以此扰人耳目,让自己掉以轻心。
虽然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先找出对方所在再说,可若真像他担心的,如此下去反倒不妙,于是萧山大喝道:“什么人?”
“什么人?”
萧山喊出这句之后,就听那女子也叫出了这三个字。跟着就听到一阵低沉的琴声传来,随即咄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
“哎呦,是你?”饶是没看到人,萧山也听出了女子话里的惊疑和愤怒。
随即咄咄连声,其中偶尔传出几个音符,萧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