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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人全数上阵也只是五五之数,他并没有把我凭借这几个人压制或者击杀对方。所以,经过了一轮箭雨之后,张纵明显感觉到压力一轻,他心知不少人的箭匣已经射空,此时正是机会。
爆喝一声,枪花飞舞,方才舞枪只是护住自身,此时反击又自不同,来自宗师高手的反击,哪是这些无名小卒能够抵挡的,四象枪术杀气最终的白虎枪陡然展开,真如虎入羊群一般,转瞬间百余人的队伍就被张纵撕开了一条裂缝,他冲势不减,直直的朝队伍的另一端杀了过去,一路上鲜血飞溅。
到了这时,萧山即便心中不愿,也知道事态发展已经失控,若让张纵这么杀下去,他们这百余人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得在下面相见了,于是强忍着右臂疼痛,奇型刀拔在手中,瞅准一个机会,悄无声息的朝张纵探了过去。
这边张纵冲杀正疾,陡然察觉到一丝危险,抡枪扫开身边三人,一记回马枪自腋下穿过,虽然没看清身后情形,却感觉到枪身上传来的阻力。身随枪走,凌空翻身踢开两把砍来的单刀,已经面向身后,赫然发现自己的枪已经被一柄圆弧弯刀架住,此时那柄奇型刀正追着枪身砍来,如果自己慢上一拍,非得被砍中不可。
弯刀形状怪异,出手的人声息全无,看那奇型刀的来势,忽而在左,忽而向右,摇摆不定暗藏杀机。如此刀法即便是王上生恐怕也不会使,张纵虽然擅长用枪,可和王上生日子久了,在刀法上的见识一点也不低,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刀法厉害,不由赞了一声:“好刀法!”
嘴上赞叹,张纵动作一点不慢,立刻向后退去,他本是前冲,转身之后向后退却,方向不变可速度却终究减缓。之前他如一根利箭插入敌人,若能一鼓作气或许可以打个对穿,可被萧山阻了一下,立刻就陷入了重围,端的十分危险。
张纵面色不变,这样的情形他经历的太多了,不同的是,往日身边有可以信任的兄弟,现在只有他一人,可比起从前,现如今的场面也的确不够看,别看他是身陷重围,却是闲庭信步一般,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个左手拿刀断了一臂的家伙。
退终究不如进的快,况且张纵一边退着一边还要注意躲避周围兵丁的杀手,此消彼长之下立刻被萧山拉近了距离,然而张纵却仍旧好整以暇,犹有余力的说道:“兄台刀法精妙,若是右臂不失,或许能将我拦下,如今只怕……”
说着,萧山已经抢步上前,弯刀闪了几闪,仿佛失去了平衡却飞快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朝张纵手腕切去。张纵见状眼神一肃,收起刚刚的豪放,双手一收一抖,本来笔直的长枪蓦地一软,如同一条灵蛇转身,枪头反打身后,准确的刺中身后袭来的人,枪身已经将弯刀卷住。
“好家伙,你练的是左手刀!”张纵脸色肃然,心知厉害,也不敢怠慢,鞭枪舞了一圈,逼退周围数人,向后退去,“怪不得老板要断你一臂,我不杀你,你这就走吧!”
这等言语实在嚣张,对方说不杀他,显然就像说不杀鸡杀鸭一样平常,可萧山却知道双方差距,若是张纵说的太谦虚,反倒虚伪,只是他却不敢或退,只好说道:“前辈好意在下心领,只是皇命在身不敢违抗,今日纵然身死,不枉皇恩浩荡。”
张纵一愣,叹道:“愚忠之辈,倒也可敬,你左手刀练就不易,死在今天着实可惜!”
萧山闻言苦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个傲气的声音传来:“小子,好大的口气!”
人随声到,只见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如同一只大鸟扑击而下,直取张纵。
张纵闻言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神色凝重,身在重围都没见他如此模样,鞭枪一甩,一招飞龙探海,枪头如同灵蛇一般回转如意,直取来人。
“好枪法,丁老头的本事你倒学了个全。”来人见状还有心调侃,可他显然也忌惮张纵的枪术,不敢硬接,身子猛然一顿,向下急坠,躲过这一枪,落地之后贴地前行,袭向张纵下盘。
这人身法极快,宛如一条滑溜的泥鳅,闪电般欺近张纵身前,双手探出,抠往张纵的膝盖,这等要害攻击,比之专卸关节的擒拿手还要歹毒犀利。
张纵识得厉害,脸色微变,赶紧收枪退后,在空中舞出几朵枪花,玄武枪术将自己守了个严实。却不想对方没有追击,反而原地一转,身后不知何处甩出一条软鞭,噼啪有声,打了过去。张纵赶忙化鞭为枪,立地一拦,两相碰撞,各提内力,碰的一声梦想,两人各退数步,这一拼倒是旗鼓相当。
“臭小子内力长进不少啊!”那人桀桀怪笑着,起身说道。
萧山这才看清来人,五短的身材,站直了也不过四五尺的身高,却还猫着腰,更显低矮,恐怕只到普通人小腹左右。这人身高不足,面相更怪,尖嘴猴腮不说,上唇两撇胡子颇长,加之贼眉鼠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大耗子一般。
“是你?”在萧山打量这人的时候,张纵已经认出他来,失声叫道。
“桀桀,什么你你我我的,丁老头没教你礼貌吗,怎地不叫师叔?”怪异男子奸笑着说道。
“哼,你不配!”张纵言简意赅,表达着不屑。
萧山闻言眉头一皱,他本以为是来的援手,却不想两人竟然是师叔侄,只是看样子两人关系不那么好,倒是没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那怪人却好像知道萧山心中所想,不理张纵,反而对他说道:“萧大人,老夫来了,你们赶快走吧,可别耽搁了皇命!”
一见怪人果然是来帮自己的,萧山暗叫侥幸,再听他说话,看样子竟是秦相派来的,于是一抱拳道:“是!”
张纵上前一步,横枪而立,冷笑道:“就凭你,也想从我手上救人?”
怪人桀桀笑了两声,没有答话,就听另一个声音响起:“师侄健忘啊,地鼠都到了,灵猫又岂能不来!”话音未落,一人疾奔而来,眨眼间已经穿过重围到了圈中,简直视众人如同无物。
萧山闻言,立时恍然,暗道:“原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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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地鼠灵猫
放眼江湖,高手不胜枚举,有名有姓的更是多如繁星,可真正能够扬名立万的实在是少数。也许有人会想,江湖上的传说那么多,乱世也是出英雄之辈,这些人不都是名声在外的吗。的确如此,可人人只看到英雄事迹,却不知大部分的英雄都是昙花一现,好一点的还能归隐田园,运气差的就不幸早亡,或者成为年轻一辈的垫脚石。
神圣仙王已经是少有的还在活跃的高手,却也早就泯然于五大宗师的光环之下,而五大宗师本有机会可以长盛不衰,奈何嘉恩将他们打击的体无完肤,江山代有才人出,人们所记得的,永远只是最强者。
最强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可要组成一个江湖,就少不得各色人等,许多人的名声或许不够响亮,可在江湖上流传的时间却很长,地鼠灵猫就是此中人物。
数十年前,地鼠罗安和灵猫何世龙名字也算威震泰山东的任务,这两人焦不离孟,一齐闯下了好大的名头,只是他二人行事全凭个人喜好,亦正亦邪。心情好了,可能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心情差了,也可能杀人越货拦路强抢,为人到底如何实在不好评断。这二人当年也做过不少大案子,是刑部通缉榜上靠前的角色,可十几年前他二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不现江湖,经过了这么久,几乎都要被江湖人遗忘了。
萧山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遇到这两人,再结合二人的行为,他推断地鼠灵猫或许早就投靠了朝廷,两个朝廷要犯,居然会被朝廷所用,听上去有些蹊跷,可萧山却并不意外,因为这两人的出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因为他们是玄机门的人。
只是不知是听命于谁了。
萧山如此想着,却已经整队押解囚车前行,过程中张纵果然没有出手,直到队伍行出十几米外,萧山才返身冲地鼠灵猫一拱手道:“多谢两位援手!”
何世龙摆摆手道:“萧大人不必客气,大家各有使命,理当如此!”这何世龙与罗安完全不同,身量颇高,而且壮实,一颗肥硕的肚子像是中年发福,丝毫看不出灵猫的影子。
张纵闻言,脸色一沉,冷冷说道:“原来你们投靠了朝廷!”
“桀桀,说什么投靠,我们玄机门自来为皇家所用,贤侄你难道没为朝廷效过力吗?”罗安嗤笑了几声。
“哼,你们早就被逐出师门,还敢以玄机门弟子自居,简直无耻!”张纵骂道。
“看来你那些长辈没少给我兄弟俩泼脏水!”何世龙摇头叹道。
“呸,你俩临阵脱逃,诛杀同门,违背道义和师门恩亲,这些事放在江湖,千刀万剐也足够了,还在这里狡辩!”
“呵呵,师侄好糊涂,听你刚才说萧大人是愚忠,依我看你才是榆木脑袋。你道玄机门这些年为皇家所用是好事吗,有多少门人弟子战死沙场,又有多少英才死于非命,这些都是玄机门的损失,否则以咱们的本事,又岂会居于四门四府之列!”何世龙感慨道。
发现张纵露出不屑之色,罗安接着道:“当年与辽国一战,我二人的确是未尽全力,可要说临阵脱逃也不准确,当时是逼不得已,我们那一支队伍完全被当做了弃卒,若不是我们见机得快,只怕也得葬身塞北!”
“所以你们就弃同门同袍不顾?这不是临阵脱逃是什么?”张纵义正言辞,满腔义愤。
“如果明知必死而又死的毫无意义,师侄也会慷慨以赴吗?”何世龙突然高声喝问。
“为天下人尽力,即便血洒沙场又如何!”张纵朗声驳斥着。
何世龙不怒反笑道:“说别人愚忠,你也愚蠢的可以!”
“我是愚忠,可我忠的不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