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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玲儿和王焕蓉对视一眼,一齐说道:“我抬你回去休息。”说着一人架起班柏一只胳膊,三个人健步如飞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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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个酒缸砸在了王雨鑫身上。“这是还你砸我脑袋的。”刘乐恶狠狠的说,脸上带着报复过后的强烈快感的笑容。
“砸脑袋的不是已经还了吗,刚刚那张桌子不就是吗。”石伟小心翼翼的说道。
“少废话,我加倍还不行吗。”刘乐说着举起一把椅子摔在王雨鑫身上。
王雨鑫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双眼都没有焦点了,呼气少,进气更少。
王师看着他这样子,劝道:“差不多了就消消气吧,我看他坚持不住了,别打死了。”
刘乐疑惑的看了看王雨鑫,双眼都翻白了,估计是到了极限,也怕把他打死,只是嘴上还硬:“他能那么轻易就撑不住吗。”语气也不那么自信。
“你都打了快一天了,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再说他被我用针封住了气血,护体真气不到一成,能抗这么久,都是他命大了。”王师有些无奈的道。
那日众人趁着刘乐吸引王雨鑫,迅速结阵,以众人之力,偷袭得手,才擒住了王雨鑫。之后经过检查才发现姜佛是对的,王雨鑫虽然吸收了部分玄冥真气,可是毕竟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王雨鑫没有成功驾驭不说,还反倒被真气入脑控制了神智,他一系列精妙的对敌招数,都是玄冥真气千百年来的经验使然。既然找到原因,王师急忙用玄针封住了王雨鑫的气血,暂时压制玄冥真气,让王雨鑫回归清醒。
王雨鑫清醒了,刘乐却开始发飙了。入魔的王雨鑫打不过,此时正好是算账的时候,于是开始了对王雨鑫狂风骤雨般的打击报复。手段之残忍,场面之血腥,就连郭玲儿都受不了了。只是其他人也不敢阻止,谁也受不了被刘乐唠叨足七天,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你不早说,你……你……你们要治好他啊。我……我去消消气。”刘乐也有些发慌,打的时候爽,打完了才后怕。说完撒丫子跑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师和石伟。
二人急忙帮王雨鑫清理伤口,止血包扎,忙得不亦乐乎。正忙着,屋子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其他人看刘乐走了,便悄悄的摸了回来。指着王雨鑫窃窃私语,啧啧有声,说了一些什么“真惨”,“不人道”,“没人性”之类的话。
王师和石伟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把王雨鑫包的和粽子一样,只留下两只眼睛和嘴在外面,喂他吃了几颗活血化瘀,清心补肺的腰,这才让王雨鑫慢慢睡去。
这一睡又是两天,好在不缺神医和良药,倒也没有大碍,只等他彻底苏醒。但是真气可不敢再放出来了,否则不知道会不会又被控制了神智,只能等他慢慢恢复。
刘乐也来看望,看到王雨鑫这个惨样,虽然心中暗爽,但是有些不忍。当得知应该没有大碍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众人一陪就是两天,中途王雨鑫醒了一次,众人急忙围上去看有没有事,刘乐冲在最前面,王雨鑫一看她朝自己奔过来,沙哑着嗓子叫道:“救命。”之后就又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第二十九章 心狠
“这可和我没关系啊,是他自己晕过去了,你们都看到了,我可没碰他。”刘乐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心中发虚,急忙把两手举起来,辩解道。
“既种如是因,便得今日果;菩提亦无树,心空何难舍。”班柏说了几句似禅非禅的话,看着刘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班柏这几句诗虽然涉及禅理,意思是说刘乐心中有恨却放不下,下手太狠,才导致今天的风波。无论是诗句和内容都十分的直白。
其实刘乐虐待王雨鑫的时候真没觉得自己出手太狠,实在是因为心中太气愤了,虽然从小到大也吃了不少苦,也曾经被人击败过,但是她是琴府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说天纵之姿,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又加上勤学苦练,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出顶尖高手之列。比之宗师高手,差的也就是一定的机遇和积累,心中有股傲气再正常不过。漫说是她,“必胜”里的人,哪一个又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他们可以吃苦,可以承受失败,但是绝不能受辱。
王雨鑫一夜之间吸收三成玄冥真气,从一个任人宰割的无名小卒瞬间成为比肩“必胜”这些人的高手,甚至犹有过之,就算再淡定的人,心中也难免会有些许嫉妒。众人虽然不说,但是王雨鑫这样的成长速度对他们的冲击实在不小,只是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被嫉妒和羡慕左右情绪,而是会把这种情绪转化为动力,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本质区别。
有人定义幸福和厚道:幸福就是我有肉吃而你没有,我就比你幸福;厚道就是我有肉吃你没有,但是我吃肉的时候不咂摸嘴,这就是厚道。
王雨鑫很幸福,虽然他的资质一般,除了有些愚蠢、自负和傻呆呆,也没有太大的缺点,但是他的运气实在不错,莫名其妙的成了有缘人,莫名其妙的具备一身别人苦练一辈子都练不来的雄厚真气,莫名其妙的吸收了这些外来的真气还不排斥,这样的运气实在是好的没话说,他一夕所得比别人苦修十载还多,这块“肉”实在太大了。
你的“肉”大不要紧,但是麻烦你吃的时候不要咂摸嘴啊。王雨鑫甫得一身强横内力,自然一扫以往被人欺负的颓废,诸人轮单打没人是他的对手,更加滋生了他的狂妄。于是大家每每能看到一个顶着暴发户嘴脸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这不就是馋别人没有肉吃吗。樊璐、龙井这样脾气好的不在意,李锋和姜佛这样冷漠的不关心,杜樽这种没皮没脸的,呃……依旧没皮没脸。就算他们对王雨鑫视而不见,但是总有些人是受不了暴发户的,譬如说刘乐。
王雨鑫这样**裸的得瑟,刘乐自然看不进眼,一个几天前还任自己随意欺负的小把戏,现在居然可以随意欺负自己,这让刘乐怎么能忍受。但是怎奈何技不如人,刘乐也只能忍耐,总不能真的以卵击石吧。但是刘乐不惹事,不代表王雨鑫就消停了,先有捂嘴锁颈,接着是醍醐灌顶,几次三番这么折腾,王雨鑫算是把刘乐得罪狠了。
好不容易被刘乐逮着机会,自然狠狠报复一番,只是后果却实在严重了些。看刘乐的性格就知道,一个管不住嘴的人,说话比脑子转的都快,自然很少考虑后果。
听完班柏的话,刘乐也没反驳,眉头紧皱慢慢地下头,双眼看着地面,好像做错事的人承认错误一样。
班柏过了诗瘾,又批评了刘乐,他其实也是捏了把汗,他作诗成瘾,看王雨鑫那个惨样,不自禁的就出口成诗,批评了刘乐一下。说出口就后悔了,以赴死的心情准备承受刘乐无休止的语言攻击,可没想到刘乐居然一声不吭,还摆出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班柏瞬间就石化了,各种惊异之余愣在那里。
其余人听班柏作诗批评刘乐,就都用看废人的眼神看着班柏,并且都不留痕迹的退了几步,和班柏保持距离,免得被刘乐的唾沫星子喷上。就连杨忠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怕习惯成自然说出一句“好诗”来,以免和班柏被刘乐打包一起喷死。
但是预料中的语言攻击没有来,却看到刘乐连头都低下了,看起来是在认错。众人先是疑惑,接着就震惊了:刘乐居然没有喷班柏,还有点自承其错的意思,这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班柏还在发愣呢,其他人却经历了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思考个中真相的心路历程,杨忠捂着嘴也不舒服,看班柏安然无恙,于是小声说道:“好……好诗,确实太狠了。”
杨忠战战兢兢的说完,就见刘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吓的魂飞魄散,站在那抖如筛糠。可是刘乐只是看了杨忠一眼,眉心锁的更深,就又把头低下去了。
看到这一幕,本来怕的要死的杨忠惊喜交加,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心中狂呼:我还活着,我居然说了刘乐一句,而且还活着。内心活动极其复杂,本能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看着他也是眼神骤变,从看死人的眼神变成了望着一个英雄,其中的钦佩和敬意溢于言表。
余下的人看到这两个人除了被自己吓的精神恍惚之外,一点伤害都没受,越加肯定了太阳确实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刘乐转性了,她居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于是众人急忙抓住这个可能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纷纷开始不遗余力的批判刘乐,甭管以后如何,这次先过瘾了再说。
“确实有点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能用酒缸砸人家啊。”龙井先开口了,批评的比较保守。
“就是,你不知道碎渣混进伤口里多难清理,下次你可以用铁缸,呃……不许有下次了。”石伟开始抱怨,看到其他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立刻改口。
“砸坏了人不要紧,砸坏了我的酒坛,实在太可惜了。”严阳纠正别人,她的不是酒缸是酒坛。
“王雨鑫都什么样子了,你们还只顾着自己那点小事。”王师义正言辞,“你平时任性也就算了,下手怎么能没轻没重,对待敌人的残酷,怎么都转到自己人身上了?”
“严正谴责你这种只图自己爽快,不计后果的行为。平常发发疯也就罢了,这种时候怎么能部分轻重。”穆天叔的话已经开始重了。
“哼……”李锋冷冷的看着刘乐,虽然只是哼了一声,却仿佛代表了千言万语,万般意思只能慢慢玩味。
樊璐为难的看了刘乐一眼,摇了摇头,“唉”了一声,终究是善良,不忍心说什么。
樊璐虽然不忍心,其他人却越说越激烈,眼看着刘乐不说话,众人把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发泄的淋漓尽致。其中尤以班柏和杜樽最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