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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蓉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小心翼翼的循着机关触发的路线上翻出墙去,正常人应该不会将机关设置在重复的路线上,尤其是在威力如此强劲的机关下面,是以这条已经触发了机关的路线,才是最安全了,而几人果然也无惊无险的离开了陆府。只是听到王焕蓉说起了画画便是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其余几人对望一速度开溜,因为此时的情形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必胜”的众人各有专长,而且都十分精通,在外人看来,囊括了这么多人才的地方,只能用人才济济来比喻了,可事实上“必胜”这群人平时的生活只要混乱二字就可以很贴切的表述出来。
混乱的由来自然也是这群人各有专精,众所周知,一个人要想做到博很难,可要做到精却更加不易。精之一字,必然要在一个领域上有所突破,甚至必须要执着,如果没有发自内心的喜爱,就算是聪明绝顶之辈,也做不到精的程度,毕竟谁能忍受无穷的枯燥,一辈子只专注于一件事呢。可“必胜”这二十几位,各个出身不凡,各个都做到了精,这就难免将自己的爱好融入到生活中去。最直观的,严阳总抱着她的酒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班柏言必成诗,龙井茶不离手,姜佛一睡不起等等等等,这些人混在一起,要不混乱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外人融入到“必胜”的生活中去,就会充分感受到这种混乱,王雨鑫能够融入其中,当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被强迫着学习各人所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他们的混乱终究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平衡,除了偶尔有人灵感迸发或者心血来潮,与其他人大谈特谈一番,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每每到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敬而远之,最倒霉的无疑还是王雨鑫,他想跑也跑不了,因为他不得不做最忠实的倾听者和学生。
看到王焕蓉爆发了聊兴,其余几人很聪明的选择了赶快离开,不过在走远之前,杜樽还是问了一句:“我们去哪?”
陆府今夜发生了变故,虽然外面张灯结彩,可是侍卫大都集结于内院,所以他们翻越了围墙之后也不见人影。此行波折甚多,他们还险些命丧此地,终于逃出生天,也难免心情有些激荡,所以直至此时,几人还不知何去何从。
这一次却是康星宇回答他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先到他那里。”
康星宇的话引来了几人的侧目,他知道这些人的疑问,既然有故人在此,怎么还不早联系,而且此时此刻,那人是否值得信任也是个问题。不过他笑了一下解释道:“那位朋友是药师庐的弟子,我和他是同乡。”
听闻此言,几人也露出恍然神色,如果是药师庐的弟子,那就说得过去了。自古至今,医生都是个崇高而特殊的职业,单是现如今所说的救死扶伤就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而在最古老的的时候,医生往往和巫术或者神术结合在一起,在蒙昧的远古时代,对当时的人们威胁最大的不是野兽也不是食物,而是各种伤病,所以那时候的人们觉得能够救死扶伤就是天神之力,长此以往,人们在潜意识里都会对医生存有敬畏之心,。
而这种敬畏之心简单的来说,还是人们对未知的敬畏,大夫在古时候是最有知识的一个群体,与研习诗词文章的读书人不同,古时的大夫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他们的技能专精而且有用,用直白的话讲,他们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而如此高端的职业又和垄断这个词联系起来,那就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了,这几乎是最有影响力的一群人,药师庐就是这样的存在。那里汇聚了天下大部分的大夫,可他们毕竟还是一个门派,只不过他们很特殊,因为药师庐对外宣称不过问江湖事,而只将研习医术一道进行到底,这也就导致了一个后果,药师庐的地位无形之中变得十分超然。
江湖人士在杀戮之中摸爬滚打的,谁能保证无病无灾,这时候普通的郎中因为种种原因可能会束手无策,可药师庐这群修习元气诀的大夫,就要高明得多。所以整个江湖上,几乎无人不想与药师庐交好,因为这就是一条保命的后路,有了他们强大的医术,不说起死回生,至少也能使重伤之躯保得命在。
试想,这样一个门派,谁又会不巴结讨好,就连四大世家都要让他们三分,更何况那些闲云野鹤。而药师庐有了这样的地位,倒也没得寸进尺,保持着超然的态度,的确不过问江湖事,只是一心研习医术追求养生的极致,这也让所有大势力都松了一口气,否则药师庐真有野心的话,只要振臂一呼,估计超过半数的江湖人士都会成为附庸。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正因为药师庐的地位超然,所以门下的众多弟子也不都是一个品性,良莠不齐也很正常,久而久之很多药师庐弟子都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傲气,甚至很多人给求医者设置了诸多规矩,这也让不少人发出了怨怼之声。只不过对这种现象,药师庐的高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辞也很简单,他们不是开宗立派的江湖势力,门下弟子也都是大夫,这些人各有脾性,我们怎么管得着,至于那些规矩,反正是弟子各人的事,和药师庐整体无关,就连那些普通的大夫都有不少规矩,何况药师庐门下的这些有才能者,我们不问江湖事,江湖也别刁难我们。
药师庐的上位者这样的表态,虽然没明显的偏袒却也相差不远,那些发出怨声的人顿时哑然,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人家是资源掌控者,自己吃点闷亏也没办法。至于怪脾气和规矩,江湖之大还见得少了,满足他们也就是了,所以这场风波也就无声无息的平息了下去,但是自那以后,药师庐却更加游离于整个江湖,他们就像一群旁观者,虽然置身江湖之中,却不与江湖相溶,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康星宇所说的朋友既然是药师庐的弟子,那自然还是少麻烦的好,谁知道对方有什么怪癖,喜欢清静或是不喜欢陌生人,徒增烦恼就不好了。只是这几人也都是各有傲气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倒不是打扰,而是那人的医术,自己等人身负重伤,倒是需要一个去处好好疗养一番。
既然有了目的地,几人也不再犹豫,直接出城,只是今夜陆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兴元府也都戒严,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唯有一队队的卫兵偶尔行过,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年一度的盛会反而演变成了宵禁,而始作俑者的几人则穿屋越脊,尽捡隐蔽的地方行走,不一时就来到了他们当初进城时所走的北门。
兴元府毕竟地处边陲,城墙修筑的甚高,以几人现在的状态,就算可以翻越城墙,可要想不惊动其别人却是痴心妄想,所以他们也只能从正门出去,可这种时候要想堂堂正正的出门肯定是千难万难,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样子,被那些守卫看到,不用盘问直接拿下肯定错不了。但是王焕蓉却大喇喇的径直朝城门走了过去,仿佛真的要硬闯过去一般。
“什么人?站住!”王焕蓉刚现身,就听到两声厉喝,城门口的两名持枪侍卫已经端枪指了过来。
王焕蓉应声站定,却是气定神闲的摊开了双手,与那两名侍卫对峙,示意自己并无危险,她此时的样貌配上这份气度着实能让人心折,只是她现在一身血渍,伤势不轻,终究是惹人生疑,可也正因如此更显得她的从容不迫。
“我是江府的人,陆府今夜遭袭,江公子命我等出城求援!”王焕蓉手腕一翻,就将一个东西朝那两个侍卫甩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城
11…13
眼见王焕蓉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过来,两名持枪守卫顿时如临大敌,长枪一抖就朝那东西挑了过去。这两人毕竟也是行伍出身,身上也带了些功夫,此时一出手倒是挑了个正着,将那物事磕飞到一边。
那东西落地之后发出了几声闷响,这才安静下来,两名守卫这才将那东西看仔细,原来那是一块牌子。这牌子非金非木,深蓝的颜色在夜晚显得有些黑,上面的雕刻若流水奔腾,一个大大的江字刻在了正面。一看清这块牌子,那两名守卫脸色立变,赶忙抢前将牌子捡起,郑重的捧在手上,之前的敌意也是荡然无存。
“原……原来是江……江公子府上的贵人……小……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几……几位贵人恕罪……”两个守卫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也看得出江陵在兴元府积威之盛。
“好说,情况紧急,贼人还在陆大人府上行凶,大人府上的守卫也守不住多久,江公子特让我等出城求援,还劳烦几位兄弟行个方便。”王焕蓉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他现在冒充的是江陵府上的人,倒不能太过谦卑,反倒惹人生疑。
江陵在兴元府吃的很开,连陆敬梅平日里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他府上的人在这里也是颇受尊敬,是以平日里几乎就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王焕蓉之所以要冒充江陵的手下用意也是如此,她的那块牌子是前几日问江陵要来的,目的就是留一步后手,此时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然而听到了王焕蓉的说辞之后,那两个守卫却是对望了一样,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几位贵人,按理说你们拿出了江公子的信物,我们理应放行,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没有上头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擅做主张……”
王焕蓉一听心里就暗自叫苦,这兴元府的形势十分有趣,陆敬梅身为利州西路转运副使驻扎在此,俨然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可根绝大宋律例建制,自下向上,县设县令,府有府尹,所以兴元府里还设有一个府尹,好看的:。只是陆敬梅的势力太过庞大,此地府尹也是有名无实,虽然外表光鲜,可实际上却被陆敬梅稳稳的压了一头,更何况还有江陵这么一个强势的地头蛇存在,是以兴元府府尹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