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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没有打扰他,他们可以想象一个孩子看着父母病死在眼前,这样的打击和震撼是多么的强大,王师还能把这样的事跟他们详细的道来,大家顿时觉得自己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屋里的几个姑娘都很伤感,毕竟都是女子,武功再强杀人再多,女性那种与生俱来的柔软都不会轻易的消失,就连刘乐都两眼发红的瞪了石伟一眼,怪他做的太过分。
王师继续道:“父母走后,我一个孩子无依无靠,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是我知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做,我要报仇。一天我趁夜潜入那个郎中的家,杀了他们全家,卷走了他的钱财和他的医书。案发之后即便我有嫌疑官府没有抓我,我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油水供他们压榨,自然不会对我上心,只是苦了当了我替罪羊的富户和惯偷。”
王师说到杀了郎中一家时,几个女子低呼出声,虽然都是见惯了血腥的人,但是一个小小孩童居然那么狠心屠戮别人一家,心中的仇恨已经可以说是滔天了。
“你们觉得我下手狠毒是吗?”王师望着众人道,“那郎中虽是医者,却没有医者的仁心,两眼只看到钱财,不知多少病人明明可以救活,只因为没有诊金,就被他拒之门外。这样的人比那些刽子手还狠毒一些,医者没有仁心与畜生何异,我只不过是杀了一群猪狗而已。”王师一字一句的说着,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王兄……”龙井只说了两个字,却是用内力直刺王师心房,破掉他的心障,以防止他心神激愤之下走火入魔。
王师听得这声“王兄”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神色委顿的道:“多谢龙井兄警醒。”
龙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师休息了一会,继续说道:“此后我远走他乡,靠从郎中家里劫掠的钱财度日,每日里研读医书,倒也过了些时日。只是成日有出无进,钱财自然散的快。没有了银子我便去偷,那些日子真是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经常被人追赶和毒打,也吃了不少苦头。”王师说的很平淡,但是众人却可以理解一个孩子面临生存问题,所经历的难以言说的苦难。
诸人的童年虽然没有王师那样的波折,但是能达到如今的成就,所吃的苦也不是一言两语能道全的,所以听着王师的讲述,也有些感同身受。
“那时候,我偷盗的技巧不停的提高,倒是比我学习医术还快,不少习武之人也被我偷过而没有察觉,但是我最喜欢偷的对象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公子富户。”王师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留露出一丝柔情,想来那个时候虽然过得苦些,也应该有不少的乐趣。
习武之人就算没有习练过内功心法,感知反应也要比普通人强出太多,王师当时小小年纪就能在这种人身上屡屡得手,可以看出他对力量技巧的控制颇有天赋,在场诸人没有一个是庸手,自然也明白了王师独到的天分,当然王雨鑫除外。
“那个时候年纪小,无畏无惧,只觉得自己烂命一条,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和偷窃技巧还不错,天下虽大我也尽可去得。就这样我一路去到了开封,路上也凭自己的医术救治过一些穷苦人。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恐怕我现在还是朝夕不保的偷儿吧,”王师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当时金人还未南下,开封是天子脚下,自然富庶的紧,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楼宇,那么多的人,那么好的衣服和美食,直觉得这天下就是富人的天下,穷人在他们眼里真是连田里耕作的牛都不如。当时我发誓我要偷遍城里所有的人,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偷他的。”
江湖人大多是桀骜不驯之辈,很少把官家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些人的武功已经远超常人,又岂是普通官府所能束缚的,是以平素虽然没有反抗的作为,但也不把官家放在心上。此时听王师如此说,颇觉爽快。如果当今皇帝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恐怕会欲哭无泪了。侠以武犯禁,自古帝王之家都喜欢将强大的力量握在自己手中,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就是非常著名的典故,宋朝虽然是以文治国,可习武之人却也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数量庞大驳杂,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好管束。
众人深以为然,听王师继续说下去,就连一直以来最聒噪的石伟都没有出一言。
“我在京城过了些时日,倒也安逸,钱财来的快去的也快,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赚些银钱。那日我像往常一样上街寻找目标,可巧就碰到了大鱼,那三个人锦衣华服的,倒真像是商人,钱袋挂在腰间鼓鼓囊囊的。可是我见惯了各样的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寻常的商人。”王师看到刘乐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笑着道:“寻常的商人大多会将重要物品随身带着,也不会穿太好的衣服,更加不会将钱袋摆在明处。他们都是久经江湖的人,自然知道财不露白这么简单的道理,而且商人目的性强,就算不是行色匆匆也不会像那三人一样慢悠悠的观光一样。最主要的就是那三人脸上没有风霜之色,身形稳健,我知道他们都是练武的人。当时不懂武功,知道后来自己武功有成,慢慢回忆,我才震惊,他们为首之人已经隐隐要突破宗师之道了,只是我看他当时年纪也不过就是二十五六岁左右。”王师看出刘乐想问什么,先一步解释了。只是他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除了王雨鑫,都一齐吸了口气。
王师如今已经快三十了,他当时不过是十一二岁,或许还更小。当时那个人就已经站在宗师境界的边缘,十几年过去恐怕他早已踏入宗师境界,或许有可能已经在冲击先天境界了。
一个武者一生的目标都是往更高的层次努力,而对于武学来讲实在难有一个标准的评定来定义武者所达到的程度,毕竟比武较技是多方面因素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资质、智慧、环境和运气等等,不见得我刚学两年就胜不了你苦学十年。虽如此,武林中人却有一个共同的界定标准,那就是宗师境界。
达到宗师境界实力是硬标准,但也不是说你实力够强就能达到,还要有对自身情况有所了解和对所学武功的深刻体悟。达到宗师境界的人,无不是融会贯通,可开宗立派的人物。天下武者虽多,但是能达到宗师境界的却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更不要说其上还有更加神秘和强大的先天境界。
一个武者想有生之年要达到宗师境界实在不容易,除了要资质上乘,勤学苦修,还要有一定的机缘,而“必胜”的这些人就都有晋级宗师境界的可能,一屋子有可能达到宗师境界的人,以王雨鑫迟钝的程度,根本就不知道这有多恐怖。虽然他们可以突破宗师境界,但是毕竟他们还不是,虽然放眼江湖可以和他们匹敌的实在少之又少,但是要想突破恐怕还得十年之功和一定的际遇才能达到,这就是宗师境界的恐怖,一旦突破就是一步登天。
突破宗师很难,但这不是“必胜”诸人震惊的原因,他们震惊的是王师嘴里的那个人很年轻,二十几岁就要突破宗师境界,这得拥有什么样的资质和奇遇才能达到。
众人还震惊着呢,刘乐就忍不住开口了:“你知道他是谁吗?是常院长吗?”
王师摇了摇头,常院长是药师庐的院长,已经年近百岁,可是由于修习内功的缘故,再加上驻颜有术,外表就像一个中年人一般,是天下已知的五大宗师之一。
“是四大世家的人吗?”刘乐继续问。
王师又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都见过他们吗?”
“天下五大宗师我都没见过,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五大宗师里的任何一个。”王师斩钉截铁的道。
众人一齐皱眉看着他。
第二十章 回忆(中)
“五大宗师我都没见过,但是我敢肯定那个人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王师很干脆的说。
其他人皱眉不解,说话最快的刘乐又是先开口:“你没见过凭什么肯定那人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五大宗师虽然以常院长年纪最大,但是他驻颜有术,相貌也不过四十岁左右,十几年前的话他也差不多是二十五六岁了。”
刘乐有点胡搅蛮缠,常院长已经年界百岁,年轻的样貌保持的也不是一年半载了,这十几年他的相貌倒是真没变过。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搅屎棍,她最看不得别人自信的样子,是以有事没事都会出来搅搅局,王雨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还有,其他的四位宗师,东阳家的老爷子倒罢了,西野、北宫和南荣三家家主也不过五旬左右,十几年前他们三十多岁。也许你那时候眼力还差点,学武的人看着年轻点也正常。”刘乐的嘴跟诸葛连弩似的,嗒嗒嗒说个不停,王师几次想要开口都不能,和刘乐抢说话,无异于关公门前弄大斧,鲁班门前耍大刀,是那么的力不从心以及不和谐。但是她对几个宗师任务倒是如数家珍,看得出知识阅历方面也不弱。
“没话说了吧,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我就知道,肚子里没点东西还在这卖弄,早知道你……唔唔……”刘乐这边说个不停,那边王雨鑫受不了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了刘乐的嘴巴,一把拖到墙角蹲下,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到底在哪见过呢?”
合着王雨鑫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蹲墙角在琢磨玉玺的事,王师说的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虽然没听进王师的话,但是刘乐的杀伤力可非同一般,这一会的功夫吵得王雨鑫脑仁发疼,本来就想不起来的东西,经刘乐这么一吵,连继续想都费劲,所以他一把堵住刘乐的嘴拖到墙角,继续冥思苦想。
刘乐这根搅屎棍,没事也要生出点事来,更何况现在王雨鑫主动挑事来了,两人都蹲在墙角,虽然刘乐是被迫的,腿上也用不上力,她就用拳头招呼,一堆粉拳雨点般的落在王雨鑫身上。可是王雨鑫已经今非昔比了,一身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