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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没有停止过,过程中又自学了一些医术,对于真气运行和脉象学说倒也有自己见解,只是不比王师这等专业人士,各擅胜场而已。虽然龙井说的专业了一些,但众人都是内家高手,也不是全然不懂,而其中最懂的非石伟莫属。
石伟眉头深锁,明白了事情的严重,说道:“我善于用毒,药理倒也精通,只是王雨鑫现在的情况不是药石能奏效的,偏偏这个时候王师出去寻药,否则以他的针灸之术,倒是可以控制王雨鑫肆虐的真气。”
“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只有拖时间,等王师回来,全靠你了。”当此危机时刻,龙井说话依旧慢,只是凝重的语气让人不去关注这种末节了。
石伟和龙井毕竟是同门,心意相通之下,都知道彼此的意思。石伟一点头道:“交给我吧,你们先带他回屋,千万不可磕碰了,一定要轻。”
抬王雨鑫回屋的重任自然落到龙井和姜佛身上,他二人内力修为最高,且都是走的偏门路子,合力之下勉强压制了王雨鑫*的真气,没让它反击伤人。
刘乐只是少女心性,本来玩得正高兴,经此变故发现自己玩过头了,心中有些害怕,拉住樊璐和严阳道:“姐姐,他不会死了吧。”
严阳柳眉一竖,怒道:“瞎说八道。”
刘乐见严阳动气,低头不语,十分委屈。
樊璐安慰她道:“妹妹别害怕,等到王师回来,一定有办法救他,王老板吉人天相,应该能度过这个难关的。”复又想到刚才王雨鑫的那抹忧伤,暗暗怪责自己下手还是太狠了,又自难过起来。
严阳说完刘乐也觉语气太重,放缓语气道:“小乐,不是姐姐怪你,只是王雨鑫的性命何其重要,他需要肩负的太多。我们是来保护他的,他有任何差池,我们都难幸免,事关重大,为了保他周全,我们甚至需要牺牲自己,你明白吗。”
听严阳如此说,想到师门的那份密令,刘乐有些黯然,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都比不过他一个人吗?”
“从接了那密令开始,我们的命就已经不能自主了,我只希望他的使命完成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能活着。”严阳漠然的说着所有人的生死之事。
“可是,我的密令上还说……”
严阳打断刘乐,道:“我知道,但是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能那么做,我们要以完成任务为先。”语气决绝,似乎死亡都不能阻挡她完成任务的决心,续道:“好了,到此为止吧,说那些还太远,以前你对他拳脚相向也就罢了,以后一定要注意,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刘乐嘟囔道:“不是王师和康星宇说挨打是对他的锤炼吗,还说他能经受得住。再说,他熬不住了怎么不吭声啊。”
“我看他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才强撑至此时的,平日里他呆呆傻傻的,想不到毅力如此坚韧。”樊璐柔声道,语气透出了些许钦佩。
“如果连这点毅力都不具备,倒真不值得咱们如此付出了。终究是有缘人,只是他性子太倔强,刚极易折,如果能渡过此关,他的收获定然不小,希望他不要让我太失望,否则……”话没说完,意犹未尽。
看了严阳一眼,樊璐却从她话听出几许决绝,不知她是否和自己想得一样。突然间想到那封密令,樊璐的心防有些松动,从自己被王雨鑫的护体真气震开开始,她一直以来的信心都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微微叹了口气,与二人一道,向王雨鑫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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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服药叫‘颠阴倒阳’,用酸枣仁、龙眼、远志、麦冬、白术、北五味等配制而成,色味俱佳,最主要的是配料很便宜,可以批量制作……咳咳。此药可以让他安睡三日,减慢他的心跳,希望三日内王师能够赶回来。”石伟很快配制好一种药丸,十分卖力的宣传,很有卖大力丸的潜质,只是看到众人不耐烦,连忙改口。
“有毒吗?我能看看嘛吗”杜樽开口问道。
“吃下去才有效,外表没有毒性。”
“给我看看。”杜樽接过来。
“我也要看。”杨忠凑过来一起看。
班柏随手抢过来,看了看,吟了一首诗道:“小小一弹丸,玉润似珠圆,良药活人命,劣者入黄泉。”说完洋洋自得。
“好诗。”杨忠捧臭脚。
班柏号称五步诗,言必成诗,杨忠与他一搭一档配合倒是默契。只是苦了其余的人,礼貌的干笑几声,剩下的默然不语。
药丸继续传看,传到冷血——李锋面前时,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也不接手,不屑之意浮现在脸上,冷血之名果非虚传,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寒的冷意,端的是生人勿近。
冷血的武功亦如起名,最是直接简单,招招指人要害,一招可以杀敌,从不会再用第二招,所以他的招式都是直来直去,与杜樽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恰好相反,几乎没有多余的招式,实在是个天生的杀手。
以他师父对他的评价:“他的剑是冷的,他的招是冷的,他的气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人是冷的,他的心……”
“也是冷的?这人冻上了吧。”某弟子问。
“他的心是热的,他是在用冷酷的外表掩饰火热的内心。”
李锋的师父是了解他的,李锋的确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熟悉的人会惧怕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热血青年。对友人推心置腹,对敌人冷酷如冰,很是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两个李锋。
石伟见李锋对自己配制的药不屑一顾的样子,挑衅道:“你看不起我的药吗?”
李锋吹飞额前的长发,潇洒不羁,配上他冷酷的气质,十足的少女杀手,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毒药?微末卑鄙之道,沉迷于此,武学上必定难有进境。杀人,一剑足矣。”
石伟听他如此说,面色不变,笑道:“看来你是瞧不上我这点微末技艺,今日我就……暗器。”猛然间向李锋掷出一物。
李锋身手不俗,室内狭小又事起仓促,但他应变奇快,抬手便抓住石伟掷出的暗器,冷笑道:“雕虫小技,我说过你沉迷毒药,功夫已经……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中毒了,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小伟救我啊!”
李锋接住那物事后,开始教训石伟,谁知低头一看手中的竟是一枚紫黑色的药丸,看那色泽肯定是带毒的,连忙把那药丸扔掉,大呼小叫,方才冷酷的风采半点都无。
“放心吧,那药没毒,害怕就说害怕,还跟我这装清高。下次真给你弄一味毒药试试。”石伟不屑的道。
李锋听他说那药丸没毒,面色一阵潮红,咳嗽几声掩饰自己尴尬,转头望天,不再说话。李锋虽然武功奇高,却是最怕毒物,许是吃过这方面的亏,这个毛病,“必胜”众人却是都知道。方才他看那“颠阴倒阳”丸时,心中很是惧怕,表面却故作冷酷不屑。
石伟开他一个小玩笑,缓和了一下凝重的气氛,余人都是心照不宣。
龙井此时开口道:“这药能达到什么程度?”
“延缓心跳,一天一次。”石伟答道。
“那岂不是成了活死人?但愿他能挨过这一关。”龙井缓缓的道。
其他人都默然,看着王雨鑫,气氛再度凝重。
第十一章 昏迷
蝉鸣让午后显得越发宁静,是人凭添了几分睡意。夏日午后的小憩是惬意的,但是对于一睡就是两天,而且还没有苏醒征兆的人来说,就不那么惬意了。
王雨鑫的卧室,包括服药假死的王雨鑫在内一共二十四个人,一个都不少。
王雨鑫昏迷后的第二天,王师终于赶回来了,一刻都没停歇,就来给王雨鑫诊脉。他手捻一根黄色的长针,针尖搭在王雨鑫的手腕上,竟是以针诊脉。传说中素有悬丝诊脉之说,就是用几根细丝缠在患者的手腕上,医者靠丝线震动感应患者的脉象,端的是神乎其技,只是这悬丝诊脉如果不是病患实在不能触碰,那就当真没有必要,最可能的就是医者对自己医术的一种炫耀,可信程度不见得有多高,终究也只是传说罢了。而王师悬针诊脉,距离那悬丝之境也是相差不远了,他却不是为了炫耀。
“颠阴倒阳”丸效力卓著,放慢了王雨鑫的心跳,减缓了他身体的新陈代谢,血液流动自然也慢了,人体的经脉终究是以血液连通,玄冥真气虽然散于诸穴各成据点,但是血液流动缓慢也大大降低了这些真气的暴虐程度。解决问题,无外乎正奇之道两相辅成,毒药也属偏门,石伟独辟蹊径,从侧面对玄冥真气加以克制,看得出他对毒之一道的造诣颇深。
虽然王雨鑫体内暴虐的真气已经有所缓和,但是还未完全凭借,而且诊脉是个精细活,容不得半点差池,是以王师用细针诊脉,省去了压制玄冥真气的麻烦,以点破面,倒是和石伟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师面色沉凝,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其他人也不敢打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良久,王师手腕一震,细若牛芒的黄针陡然弯曲,几乎成对折之势,却并不折断,看来这黄针也不是凡物。啵的一声,黄针被弹开,王师活动了一下手指,将黄针收起来。
“太过分了,谁给他弄成这样子的?”王师刚回来就急匆匆的赶来诊断王雨鑫,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刘乐性子急,率先开口道:“我们只是锤炼他而已啊,谁知道他扛不住还不吭声。”
“我看他不是不吭声,是不能吭声,我检查他的时候发现他喉间有块淤血,鼻子里也有血痂,猜是鼻子受创流血,灌入咽喉所致,这个时候气息受阻,想出声都不可能了。你们谁打他鼻子了?”王师气愤的道。
“不可能,没见过谁鼻子被打出血,往嘴里流的,都是往外喷。”刘乐抓住破绽,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