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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不要顽抗好不好,你听为兄一句,不要固执了,虽说你夜闯大内,但只要肯认个错,以前的磕磕绊绊都。。。。。。”
“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秦莫离态度很坚定,“而且可以向上面举荐你,报效朝廷不是很好么?”
白玉堂哼了一声:“报效朝廷?我是鼠,你是猫,你听过猫鼠一窝么?
“我希望你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白玉堂摇摇头:“对不起,你我道不同,我看咱们还是用这说话吧。”他摆了摆刀,意思就是武力解决。
秦莫离很失望,他这人实在,心情都写在脸上。他没有就此放弃,他还想劝白玉堂:“小五。。。。。。”
“谁是你小五?叫五爷。”
白玉堂的这一挑衅把秦莫离激怒了。他怒不可遏地拔出了剑。
如果朋友让你生气,说明他还值得你在意。
剑是好剑。人也是好人。架却不是好打的。
秦莫离对他的手下说:“都给我出去,到殿门外边去。”
白玉堂也对我说:“你出去。”
我看他的架势不像是开玩笑,就走出去了。到殿门的时候,又听到秦莫离来了一句:“把门关上。”
我很乖地关上了门。
你们掐吧。
我坐在殿门前的台阶上,和秦莫离的手下一起靠着门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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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的牢门传说是用肉骨头搭成的,可是我和白玉堂被押到门前的时候,却闻不到一点肉香。只有皮开肉绽的血腥气味。
我和白玉堂被关进了小号。在小号里,我耐心地询问了白玉堂,关于他从少妇口中得到的消息和与秦莫离之间的较量。
白玉堂没有明确答复我的问题。他敷衍了我。结义兄弟的隐瞒让我感受到了友情不光是喊两句誓言那么简单。我是该感激还是该沮丧?
我不介怀。因为我对乌金、对太师并不是抱有很大的兴趣,至少没有白玉堂那般浓烈。
我们甚至没来得及住上一宿,又被提走了。
提我们的人是秦莫离。
秦莫离一身公门中人的打扮,他穿上公服比穿便装更多了一丝英武之气。他的特别之处是腰畔的丝绦上挂上了一柄装潢很考究的长剑。
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皇宫的某处。
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莫离道:“这里是皇室的道场。”
我说:“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应该押往大理寺受审,或者去菜市口示众才对。
我们越来越得到重视,得到一个人的重视。这个人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但秦莫离说得跟真的一样,让我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趋步跑过来:“总捕大人,皇上有令,召他们觐见。”
我一听,有点窃喜,大人物就是皇上啊,说不定有赏赐呢。一般来说,很多搭台子的戏剧情到了这步,皇上都要来点恩赐奖宠。
秦莫离道:“公公,这罪衣罪裙。。。。。。”
公公思忖了一下,毅然道:“换了。”左右来了两个宫女,端着两个托盘,上面用绸布盖着。我以为是把原先我们的衣服还给我们,掀开一看,是两套簇新的衣服。
在更衣室里,我跟白玉堂耳语道:“此番皇上召见,八成是好事。”
白玉堂勉强笑道:“一入宫门,便简在帝心。是好事也是坏事。”
换了一身新衣裳,我们愈加显得年少英俊。在公公的导引下,我们一路过了曲折的长廊、亭台水榭,到了一个类似校场的四方台上。
台上零星站着几个侍卫,红衣白领,级别要比那蓝领的高些。白玉堂好像跟他们俱熟识,互相点头致意。离台百步,是斜起的丹墀。丹墀之上,是宝幡御座,以及背后的金屏风。
我们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帝才姗姗来迟。普通人无法达到的权力核心终于暴露在我们面前
普天之下,数他的架子最大。没有人敢不给足他面子。他主宰着除他之外所有生命的生杀予夺,但他主宰不了自己。他是个囚徒,宫殿的囚徒。
皇帝身边只有一个朝臣在侍奉。黑脸,应该就是当朝的相国。对于他的评价,秦莫离用了一个绯句来形容:“公案无隔宿之公文,杏坛有漏夜之弦歌”。他不但为天下读书人所仰望,为士林所推崇,也是老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爷,自然也就是奸臣贪官最惧的正直之士。简而言之,他是当今腐朽的王朝、昏暗的官场中惟一的正气。自从坚强公子殁后,他便是中土最深孚人望的人了。
他就是黑脸宰相包青格。
皇帝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的年纪已经大了,精气神在悄悄流逝。皇帝没精打采地凑到包青格耳畔说了几句。包青格又对一个白发公公说了几句。经过一路传送,到达我们耳朵里的信息是:皇上要金殿试艺。
我问:“怎么个试法,自由表演?”
与白玉堂熟识的那班侍卫之中走过来一个面黄肌瘦病夫模样的人,他支招道:“小五,随便整些花活,好看就行。”
白玉堂没有答话,忽然无厘头地问我:“你会耍刀吗?”
我说:“会一点点,不太精。”
白玉堂说:“那可不行,我教你几招,待会儿好现。”他当即练了一趟刀,看起来相当花哨。
我问白玉堂“这是什么刀法?”
他说:“这六合刀法只是基础性的刀法,没事可以练练手,活络活络筋骨,但要是应用到实战上,还不行。
我说:“那学这个有什么用?”
“打基础。不光六合刀法,八卦刀、梅花刀都要练的。”
我们对打,白玉堂边教边打。
只要你不是白痴,不是智障,就可以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我们打得很开心。
皇帝也很开心。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们登上演武台,表演的就是六合刀对砍梅花刀。
两个时辰过去,观众并疲倦,我们却已很累。
奖掖后进在一种懒洋洋的气氛下进行。皇帝颁下了一道圣旨,把我们俩招安了。
白玉堂封了个三品的带刀侍卫。我被授了个六品的候补,是什么校尉一类的头衔。
皇帝问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提。
白玉堂问了一句:“比京畿神捕如何?”
皇帝想了半天,问包青格:“爱卿,如何?”他也不知道。
包青格道:“秦莫离是四品。”
——秦莫离号称京畿神捕,但顶的是四品的侍卫头衔。
白玉堂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与我一同叩头谢恩。
第三十章 京城第四少
在司礼监巧遇曹紫柔的时候,曹紫柔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
皇上并不知道曹紫柔被太师强行包养过。这一点我们为她讳,就连一向情报准确的京畿神捕秦莫离也选择了沉默,曹无伤案也就波澜不惊地平反昭雪。不过曹紫柔可能不知道,出力最大的其实是包青格。若非是像他这样的重臣在斗垮太师之后适时进谏,皇帝又怎会想起一个前四品官员的冤案呢。
回想曹家村的那场惨案,惨状历历在目。我曾经偏执地认为那是白玉堂所为,或者是那班强盗。现在审视,半年前,屠村之厄的始作俑者无论如何也该是顾太师。只有一点疑问,曹无伤是怎么与太师有隙的呢?
据曹紫柔自己说,当年金陵城太平门之战,曹无伤是立了功的,后来朝廷论功行赏,曹无伤官拜京畿总捕,再后来包青格的一家之说让我的疑存立消。他说曹无伤当年是他一手安排,打入坚强公子阵营内部,从事卧底的勾当,漂白之后一直追随自己,自然与顾太师不睦。半年前,与太师斗法,结果曹无伤不幸中了太师设下的圈套,以致蒙冤,满门抄斩。
接下来,故事的轨迹就了然了。秦莫离接替曹无伤出任京畿总捕,由于破案率奇高,渐渐被人们称为“京畿神捕”,皇帝也因此加封他“御猫”的荣誉,从而成为相国包青格的得力助手。这次利用追缉永欢侯终于扳倒了太师,功不可没。只是太师依然逍遥法外。传说他已逃往荆州,而荆州正是他外孙的封国。
我们在宫中小叙了半日,各自分手。
曹紫柔回她的新宫伺候皇上。我呢,到京畿重地六扇门报到。白玉堂则出现在查办荆襄九郡的人员名单中,新任钦差点了他的名。对此,他喜出望外,他做梦都盼着能实现对曹紫柔许下的诺言。这下正好,机会送上门了。
第一天到六扇门报到,我就被门卫拦住了。门卫没有向我敬礼,而是炫耀一下看门吏的权力,向我索要一点银两。
这些家伙通常都喜欢欺生,他们把上司对他们的鄙视转嫁到了对陌生来客的身上,那些身份并不尊贵的访客,要是你装作牛皮哄哄的样子,保不齐他们把你当做皇亲国戚,点头哈腰的。
唉,究竟是骂他看门狗好呢,还是同情他的遭遇。看他们每天站岗放哨的也不容易,我就抖了抖钱袋子,所以经常出现所谓门敬这一说法。
在六扇门的尚书房里,相爷捏住我的手对我一番勉励,大体意思是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云云。然后秦莫离引荐我跟各位同僚熟识了一遍。大家利用决战过后的闲散时光与我促膝长谈,增进感情。最后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把话题集中到了白玉堂的身上。
秦莫离道:“小五出京,是不是应该去送送?”
陪座的几个红衣白领的人都对秦莫离的提议表示绝对拥护,尤其是那个形同病夫的红衣白领。他姓蒋。头衔跟我一样。
蒋校尉道:“到哪里比较合适?”
秦莫离笑道:“就在生擒敖少保的那家。。。。。。”
其余几个人也拊掌哄笑:“如此甚好。”
白玉堂此刻还没有离京。因为钦差要去拜别他的恩师,也就是包青格。白玉堂作为钦差的助手,自然也须跟去六扇门。不过他是个不愿行贿的人,所以“门敬”让他却步。他正在六扇门的正门外候着。
其实早上报到的时候,我也想自命清高一下,但架不住蒋校尉的好说歹说,人情练达,不要小看一个小小的看门吏,他能卡死多少才俊的仕途经济。于是,我只好拿出了点碎银子打点了一下。。。。。。
钦差进来拜别相爷。这一客套就把时间耗至中午。
早上没吃早饭,我的腹中有些空了。索性任由他们闲聊话家常,我、秦莫离还有几个校尉就请了会假,找还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