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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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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刀出鞘。
贾和尚瞳孔收缩,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好快的刀!”
乱手挥白刃,纵横间无情,明亮的刀光斩落,狠杀噤声。
刀尖朝下,沾染在刀面上的血滴落。无数点鲜红的血花溅落在深黄的土壤,血腥味被桂花香迅速地稀释。
桂花树间冲天的血雾弥漫,和着银白的雾色,霎时间给桂花著上薄薄的红晕,交织成令人难以忘怀的图画。
贾和尚的头颅滴溜溜地转,转到灰尘满面,与散落的桂花纠结成一个固定的姿势。他怒眼圆睁,至死不暝的目光裹挟的惊讶、愤怒与绝望牢牢盘旋那无首的躯干。然后失去头颅的五尺之躯颓然仆地,脖颈断处的新鲜血液濡湿了一片黄土。
贾和尚一向滑头,不知为何这次要往死里卖命?只能说梦寐以求又即将唾手可得的东西会让人丧失理智。
白玉堂摸着嗜血的刀锋,仰天怆然道:“刀若不饮血,便是一堆废铁。”
他的声音异常沉雄。
这句话引用相当给力,我不知出处在哪,但听了不由为之热血沸腾。
夏侯公子呢?他和我一样兴奋,目光变得炯炯有神,胸中气象万千。
他笑了。
刀有一股磁性,吸引与之相配的锋芒。
锋芒外露。
一刀倾城。




 第廿八章 武尽天德

山顶渐渐发白,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飘横在顶峰,像微细的绸带。
夏侯公子对顾太师道:“爹爹可曾带刀?”
顾太师颇感头疼:“这。。。。。。”他环顾左右,和贾和尚一起来的几个扈从都没有带兵器。
他们都是从正门入的皇宫,自然不许携带兵器。
少妇道:“妾身有一把刀。”
顾太师急道:“怎不早说,快快拿来?”
少妇道:“此刀已献给干爹你了。”
顾太师失望至极:“你说的那把刀哇,刚刚锻造,还没开刃呢。”
少妇道:“乌金是天下至宝,妾身以为,用它打造的兵器就算没有开刃也是上品。”
乌金!我和白玉堂绞起了手指,彼此都感染了紧张的情绪。有些线索来的突然,让我们无所适从。
夏侯公子悠然一笑:“说得如此名贵,让我技痒难耐,爹爹能不能拿来消消闷儿。”
顾太师沉思了一会儿,下定主意:“也罢。”他转身进了内堂取出那柄仅仅成形的刀。刀鞘还没有,刀柄也只是用布缠绕,可见只是个样品,但是刀身雕镂的花纹纤毫毕现。
夏侯公子低头仔细把玩了一会儿,赞叹工艺。
白玉堂定了定心神,他清清口道:“你准备好了么?”
夏侯缓缓抬起头:“你随时都可以攻击,我在等你。”末了,又加了一句:“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白玉堂傲然道:“放心,不会很痛,刀磨得很快。”
他们面对面。
凭我的百步洞悉的目力,他们握刀的手很紧,手背上凸出青筋。
一刀挥出。
看起来只有一刀。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必有。
高手相争,惜招如命。
刀光闪动、交融,化作迤逦的长虹。
长虹逝去,停顿,刀静。
没有分出胜负。他们只是在彼此欣赏。
观战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精彩的对决。
夏侯道:“刀不是给人看的,可是你我都在看。”他的刀光一闪,看来就像月牙的光晕,带给人的只有美感,而不是惊恐和杀戮。
白玉堂卖了个破绽,飞上挂花树。
夏侯纵身掠起,也上了桂花树。
他们在花枝上静静绰立。
雄鸡报晓。关心时辰的人没有几个。天地所有的光辉都集中在两把质地不同的刀上。我在想,这个场景是那么地酷似段思思描述的二十多年前鱼沼飞梁一役。
刀光又一闪。人动。
白玉堂迅疾劈出一刀,刀势轻灵飘逸,刀意似流水般蜿蜒不尽。夏侯公子刀尖急挑,刺向白玉堂的咽喉,在空中嗤嗤作响,犹如天马行空。
两道人影穿梭在花的海洋,刀锋的抽动很快,刀势却不强。有时倏忽出刀,又浅尝辄止。其中没有一记虚招,却也没有一刀用老。
他们渐渐相互了解、熟悉,不需要再试探。
他们在蓄积着能量。
神光一现。
夏侯公子的刀看起来变化空灵,实则有些呆滞,比不上白玉堂的心无旁骛。他心中或许惦念着什么,顾忌着什么。有时候己方的人多了,也是一种累赘。
白玉堂的刀划空而出,霸气无悔长空无回,锐利的线条勾勒出了快、准、狠,却容易触犯兵法上的大忌。一心求胜。
双方的刀意在不断缩小的空隙中昂扬,各自的潜能也源源不断地激发出来。
这两刀相交,是不是就能分出胜负,或者生死?
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有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因素。稍不留神,就会有漏洞。
夏侯看到了,白玉堂也看到了。
他们都找出了对方的漏洞。
谁能争得先机,谁就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
他们全力劈出,刀气一纵一横,交叉肆虐在香味扑鼻的树冠之上。桂花树一棵棵倒下,满天花雨缤纷。“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夏侯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我发现他的刀因为这一咳嗽慢了一步。
这一步是致命的错误。
白玉堂抓住了这个错误。气吞山河。
可是这一击,却击空了。
夏侯的破绽赫然只是诱饵。他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黄衫撕开了一道口子而已。白玉堂灌满劲力的一刀仿佛泥牛入海,陷进了虚空之中。他的身子把持不住惯性,往前过了半个身子,几乎失去了平衡。白玉堂的眼中射出沮丧的目光。
败了。
夏侯嘴角含笑,握刀下劈。。。。。。在触及白玉堂头顶的瞬间突然停住了,白玉堂的头巾碎裂飞扬。可是他的头颅却无碍。白玉堂的面容有如经历了百年风霜,一脸死灰。夏侯公子在月夜的掩映之下,皮肤泛出扭曲的青白色,青筋脉络尽显。他呆呆地看着腰间没入至尾的一枚袖箭。
刀先叮然落地,人也在空中软倒。
马嘶鸣,前脚腾空,夏侯公子正好坠落在马背上。这匹马仿佛很通人性。
白玉堂关键时刻发出暗器,一招胜敌,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瞬息变了数变。他虽然一击得手,却非刀技出众,而是机变得当,是以。。。。。。
夏侯公子纵声长笑。
“好,好。”
他的声音渺空,他的马载着他的身体窜入桂花树丛中。似已远遁。
太师没有来得及惊叹,数十个红衣蓝领的侍卫已经堵住了殿门,带头的已经冲进了院子。太师道:“快,将这俩夜闯皇宫的飞贼拿下。”
带头的并不着忙,他冷冷地瞅着太师,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
他是京畿神捕秦莫离。
“皇上手谕!”秦莫离大喝,“太师图谋不轨,阴逆篡国,着即拿下,送交大理寺听候发落。”
太师惊道:“你?你这是矫诏!”
“是不是矫诏,太师何不问问他?”秦莫离一指殿门外。
殿门外黑压压一片。分不清谁是谁。
突然,滚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伪永欢侯敖少保。
“吾婿,你怎会在此?”
敖少保道:“你少装蒜,你不救我也就罢了,还让我往火坑里跳。其心何其毒也,你我翁婿情分已尽。你干的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已如实禀明皇上。。。。。。你完啦。”
顾太师大骂道:“敖少保,老夫一向待你不薄,将小女许配给你,你不知恩图报还反咬一口,白眼狼。”
“老东西,我要是不转做污点证人,我们权家就要满门抄斩。”敖少保舔舔嘴唇,“我大哥那么死命效忠,打金陵连命都豁出去了,到头来什么也没挣着。我可不想步他后尘。况且你平时一向不把我当人看,老子今天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大义灭亲。”
顾太师气得脸色铁青。
秦莫离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今天最好束手就擒,有什么话跟皇上说去吧。”
顾太师的眼神突地黯淡下来,对旁边的少妇道:“事不谐矣,你好自为之。”
敖少保对少妇说:“表姊,甭听那老鬼瞎掰。”
少妇刚想说什么,太师已闪身进了内堂。
秦莫离一挥手:“给我追。”身后的十几名侍卫冲进内堂。
轰!一阵浓烈的烟雾伴升起,薄曦裂开了,强烈的光线将我的视野四分五裂,一切都变成了空白。空白中,有血色迸射开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庙宇发生了结构上的颠覆,一地瓦砾。
连绵的爆炸声消弭了惨叫声。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兵器散落在滚滚烟尘中。
我吸了一口冷气:“他死了?”
秦莫离叹道:“不,他跑了。”他突然转身,问我:“白玉堂呢?”
我看了看身边,白玉堂不知去向。
秦莫离像是预感到什么,他向桂花丛中眺望,白影浮动。
他发足狂奔。我如影随形。
爆炸波震得树林一片哗哗。
桂花簌簌在落,少妇惊骇之中夹杂着几分惶急。她匐匍于刀锋之前,向着白玉堂低诉,涟涟的泪水融进一片哀求。
我和秦莫离不知道他们之前在说些什么,白玉堂逼出些什么供词,只听到少妇说道:“没有谁比谁更高尚,也没有谁比谁更低贱,大家都只不过是为了谋生。”
白玉堂道:“你的谋生不是谋生,是谋心。”他的刀贴近了少妇的面颊,只要指节稍一发力,少女便要引颈受戮。
“小五,不要冲动。”秦莫离拔剑要制止白玉堂。他的剑刚要出鞘,被我一把按住。
我摇了摇头。这一摇头的时间,红衣蓝领的侍卫已把我们包围。
很多人不明究理的人都认为白玉堂为人邪僻傲荡,其实不然。他的可爱远胜于斯。锐利是他的表象。锐利的背后是大悲悯。
他并没有杀她。他没有杀女人的习惯。
我记住了女人的姓,女人姓权。




 第廿九章 招安

白玉堂问秦莫离:“你肯不肯放我走?”
秦莫离摇摇头:“职责所在,不容徇私。你们擅闯大内,已犯下不赦之罪,念在相知一场,我劝你们放下武器,投案自首,我可以向相爷求情。。。。。。”
“少在这充好人,”白玉堂不待他说完,厉声道,“你抓了我可以请赏、升官,你要是想抓我可要拿点真本事出来!”
“小五,你不要顽抗好不好,你听为兄一句,不要固执了,虽说你夜闯大内,但只要肯认个错,以前的磕磕绊绊都。。。。。。”
“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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