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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御猫。
御猫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一个人颇受大众待见的人。他处变不惊、头脑冷静、性格耿直、办事老到、人情练达,是个很优秀的大龄青年,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好名。很多人都认识他。包括他自己。他是个从不自我膨胀自以为是的侠客,也是个刚正不阿热心公益的公门中人。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是连白玉堂见了也无可奈何的男人。
“我很讨厌猫,尤其是御猫。”
白玉堂就是讨厌他,其实是讨厌他的名号。他对我说,如果秦莫离叫京畿神捕,我不介意,叫“御猫“明摆着是跟我过不去,这不犯忌麽?
我安慰他,他叫他的,他叫了还能就是了,再说,他也不一定就想叫御猫,也是那些追星的人硬这么喊,他也没辙啊。
白玉堂说,他还能没辙,他固执地守着御猫的封号就是有所指,真盼着他千夫所指。
“爱惜声名好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必定倾尽心力,或许无意中伤害了大哥,”我尽量开解白玉堂,“再说猫走的路线完全取决于耗子。”
“兄弟,你说的这句我爱听。咱哥俩就轰轰烈烈捅他个篓子,也让京城的小市民好好看看咱兄弟的风采。”
看着白玉堂意气飞扬的目光,我忽然间也振奋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内心,让我这个在乌蚕镇长大刚刚踏入武林的少年英气勃发。
我将他的手握在了手里,骄傲地扬起头:“好!让我们从此踏上英雄的路。”
英雄的路不是说踏就能踏的,首先要学会理财,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其次要识文断字,没文化很可怕;最后要有好武艺傍身,否则随时有被打劫的可能。
我给了晏福三张银票。他只花了其中一张就把这被炸药毁得只剩半壁江山的醉仙楼里三层外三层整修得焕然一新。
我看到店墙上多了一行墨迹未干的题字,问晏福:“是你写的吗?”
晏福连忙摆手:“大的字不识几个。这是公孙先生的手笔。”
“公孙先生?”
“就是那天审讯你我的白脸书生。”晏福提醒我。他这么一提醒,我就回想起来了,白脸书生原来是公孙先生。
“都写得什么?”
“吾信吾主,其余,请付现银。”
“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本店概不赊账,请付现钱的意思。”
我心下一叹,没文化真是跟不上形势呀,于是痛彻心扉地狠下决心,向白玉堂学习,补好文化课。白玉堂在这方面很慷慨。一个真学,一个真教,我逐渐学会了识文断字,有时候还能领略到白玉堂的武学造诣,功夫上日有精进。
也许我的努力感动了上苍。仿佛就是在昨天,秦莫离说要带我去相府,力荐我为相爷效力,尚未得到相爷首肯,就被我婉言谢绝了。今天公孙先生又来小店作说客,话说得滴水不漏,言辞恳切,我依然谦虚地打发他走人。当然,他也没有空手而归,至少带回去一壶女贞陈绍。
人往往把自己做不了的事像牌位一样供起来,说,这叫座右铭。我不想被职业捆缚手脚。了却君王天下事并不是我的座右铭。我没有与人分忧悬壶济世的难耐,如果贸然应允,必为承诺所累——疲累加连累。身在魏阙,牵扯到多方的人脉、权贵,不是连累自己就是连累别人。与其忝列其位尸位素餐,不如退求诸野乐得逍遥。基于这种思维,我只得驳了他们的面子,尤其是秦莫离的面子,心里很过意不去。
在这样一个浇薄而世态炎凉的江湖,关于朋友,我有过多少记忆?
白玉堂算一个。秦莫离也可以算一个。
晏福送走公孙先生后,我和白玉堂就是在这家店中沐浴更衣。焚香叩头。互换庚帖兰谱,结的金兰之好。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说辞同守全与我结拜时一个样。后来,我总算弄明白了,不止我,天下人都这个样。誓言用来表达对友谊的信任,友情有时确实伴随着欺骗、背叛、伤害和宽恕。又有多少金兰结义的兄弟、生死相托的朋友能够践诺?所以,誓言有时也用来表达疑问。
只是不知为什么,一旦有人与我提到结拜,我从心底就欣然悦纳。可能是打小缺少兄弟姐妹,没有亲人在身边,以致寂寞孤独的钝伤在心田的着痕太深吧。
白玉堂在结拜之后兴致很好,他和我畅饮了几碗,即兴提笔又在墙上补了四个字:真心英雄。他的字写得好,不输公孙先生。
从此,醉仙楼不再叫醉仙楼,改名叫真心英雄店。
真心英雄店甫一开张,生意就很红火。我没有调查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白玉堂的个人品牌的号召力不容忽视。趁此契机,我认识了不少江湖中的成名侠客,正派掌门和社会名流。像峨眉一枝花,茉花村双侠,武当三子,京城四少,山西五鬼,天山七剑,八大掌门,九州统领,点苍玄武等等,不一一列举。
永欢侯的事本想放一放,一来是朝廷内部矛盾,我们这些草莽不便插手;二来,放一放也有助让永欢侯放松警惕,待他狐狸尾巴露出来再一举擒获。可是白玉堂就是爱管闲事的人,而且想到就要去做。不听人劝,是他的个性,也是他的缺点。
有过上次的教训,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夜探太师府,只好说:“玉堂,同去同去。”
第廿二章 断袖之癖
深夜月圆,两个人猫着腰一前一后施展陆地飞腾法。
出店往西越过一片松林,到了京城有名的莲花浦。月亮照在水面上,把那河柳摇曳得仿佛人影一般。
莲花浦的对岸有一幢高大的房子,就是太师府的所在。府门紧闭,却隐隐传来乐声。我走上石阶,准备扣门环。
白玉堂见状阻止道:“你傻呀,从后面进。”
绕了一大段路,到了太师府的后门。后门雕花镂金,奢华之处不逊前门。
我一探百宝囊,取出如意绦,用力往上一抛,落在墙头之上。脚尖登住砖牙,飞身而上。等到爬伏在墙头,再将钢爪转过,手搂丝绦,顺手而下。比较费事,谁叫我不会轻功呢。白玉堂就不同了,双脚一点地,“噌”就上了墙。
太师府的后花园。
园中有一栋楼。楼上并无烛火。我们刚到楼下,见窗扇虚掩,连忙止步屏息窃听。闻得里面有二人交谈的声音。
一人说:“难得今日有此良宵,可不能虚度。”
另一人说:“趁老东西陪客,你我欢乐片时。”
隐隐传出衣服窸窣之声,俄而缱绻,偶尔嬉笑,好像在做男女之事。
我们脚步放得很轻,轻轻推开窗扇,上楼。楼上杳无人烟,堆满了书籍。四书五经,史记诗集,数量不少,就是没有人。这可怪了,我们听到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太师府中闹鬼么?难道是耳鸣?
我们在楼上不敢有丝毫松懈,仔细寻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
壁上挂着一把剑。
我虽立誓不用剑,却也曾是个剑客。见到剑,忍不住要把玩把玩。我去摸,这一摸奇了,剑像是嵌在壁上纹丝不动。用力拽也无济于事。白玉堂见我费力,过来帮忙。他见识广博,立刻道:“可能是机关。”他握住剑柄,往外一抽,咯咯咯地墙壁翻转,一张华丽的大床缓缓伸出。拔步床,金丝楠木质地,描金彩漆,十分可观。床前设浅廊,长出床沿三四尺,安置小桌一张,蜡烛一对,罗列菜肴果品,杯中尚有余酒。
烛上结成花蕊,灯花未剪,说明偷欢的时间不短。
白玉堂弹指一挥,噗,蜡烛灭了。黑暗便于掩护。趁着月色,我逼近了床。不要误会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非好色之徒,亦非意淫之辈,至于选择晚上而且偷偷摸摸实在情非得已。
倒霉的我哪知床上真睡着人呢,而且床的位置正处在月光鞭长莫及的死角,我探出手,摸到一件细腻柔滑有肉质感的物体。
我觉得有捏一下的必要,以便确认那是什么东西。这一下捏,让我额上沁出细密的绒汗。再傻的人这时也明白床上睡着一个人。
今夜真他妈逊,偷偷摸摸总非君子所为,第一次干这事。。。。。。不容我责备自己,床上的人已经叫出声了,我赶忙捂住她的嘴,焦急地盯着虚掩的门,生怕有人闯进来。
仅仅一瞬间,又有人叫出声了。
这回是我。
因为床上的这位仁兄狠狠咬了一口我的手。
我连忙退后,捂着手一阵阵地吹气。
噌,白玉堂摩擦火石,点亮了蜡烛。
床上绣帐金钩挂起,里面二人相抱而卧。
白玉堂揶揄道:“撞破两位的好事,实属不该。”
二人赶快用被子蒙住头脸,瑟瑟发抖。
我说:“想来这楼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白玉堂哈哈大笑:“是也是也,你们一对贱人还不滚下床来,难道要白某亲自请吗?”
床上之人无奈抱着被子滚下床。在炫目的刀光下,在如炬的目光下,逼仄出的生命威胁和羞辱让他们双双惭赧而跪。
白玉堂问道:“你们是太师府里的什么人?”
“我们都是太师的侍姬。”
“你们都是?”白玉堂诧异道。
那男的将头巾脱落,秀发云鬓,也是个女子。她一身轻绿衣裳,罩一件薄如蝉羽的水纹丝衣。
我惊呼道:“俩女的!”
“贱妾耐不住寂寞,故而玩家家装夫妻,不想给两位撞见,千万不要让太师知道。”
白玉堂道:“你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传扬出去的。”
两女忙道:“但凭阁下做主。”
白玉堂道:“你们姓甚名谁,怎么称呼?”
其中一女道:“贱妾嫣红。“
她指着身旁的“男子”道:“她是姹紫。”
“嫣红,我问你,永欢侯可在此?”
“少爷前日尚在,今日已不在了。”
“哦,此话怎讲?”
“贱妾只听太师说让他出去避难,其他的。。。。。。”
“去哪里?”
“此等机密之事,太师怎么会告诉贱妾?”
白玉堂沉思片时,试探说:“你能不能去套套太师的话?”
“这。。。。。。”
“你若不去,我去如何?”白玉堂转了一下刀把的角度,刀锋折射出的烛光直喇喇地刺到她脸上。
嫣红道:“好,我去。。。。。。容贱妾更衣。”
白玉堂道:“这个自然。”我们都背过身去。
时间过得很慢。
这俩女的都有些姿色,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