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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味道?”
沈邑武一拍脑门,高呼道,“我这榆木脑袋,多谢欢妹提醒。”拱手对太子宣王道,“回殿下,这个味道正如欢妹所言,姜府中恐怕有这个物什的出现,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时,还望殿下网开一面,莫要为难姜家”
萧珏沉沉道,“这是自然,实不相瞒,本王怀疑裴家同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联,而姜家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线索,今日请你们二位来,就是想借你们的关系向姜家引荐我等三人。”
萧珒顺着长兄的声音道,“现下瞧这裴家,当真是可恶。”
沈亦欢心中有一计涌上心头。前世里直到亦欢死去,裴家都鼎立甘陇,坐稳了首富之位,外头的消息断断续续,就这样亦欢过的昏昏噩噩,期间只知道太子身亡,睿王即位,各种缘由她也不是很清楚,现如今意外同萧家三兄妹搅在一起,那就要好好用这一张王牌。
“不知三位殿下有何打算?现下日子也不早了,过会儿就又要回姜府陪伴外祖母。”亦欢出声打断这些人的猜测,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太子兄妹与姜家人连在一起。
萧珏端起茶盏,轻吹了似扁舟的茶叶,呷一口茶,出言道:“明日初二,福州码头有一批货入境,现下姜家大房掌管海运行,负责的人名为姜元柏,出海进货若干事宜都由他交接办理;吾等三人挂名在泉铭商行手下,有一批货物是伴着这趟海运来的,想要你二人为我们同姜元柏牵线,手下人没法进入姜家核心圈内,只好借此机会要劳烦你们了”
沈亦欢偷偷对沈邑武说了个裴字,沈邑武心领神会,“只是一件小事,不麻烦,不过有关裴家一事还想问询一二”
萧珏不知沈邑武对裴家为何如此执着,不过有求于人,抬手言:“说罢”
“午后我问了表兄,裴家少爷怎么如此凑巧来到姜家,表兄告知裴家本意就是同姜家联合,垄断海上与丝路贸易,不过姜家只想安守本分并不想扩张那么快;凑巧裴家手中有一名神医救了外祖母一命,为报恩姜家暂且留裴轩诚小住,有些商业事宜表兄并没有详细告知,太子殿下查芙蓉膏一事,与裴家有几分确切干系?”
萧珒看了兄长一眼,午后南星回禀的事宜中有一项与沈亦欢有关,说是与姜家的小姐有了冲突且那裴小儿出言孟浪,惹得沈家兄妹很是不快,现下见沈邑武提及裴家,眸中有些阴冷,“锦衣卫探来的消息说是甘陇出现了一批芙蓉膏,若说干系几分并不好说,毕竟甘陇一带富商甚多;裴家接近姜家目的不纯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恐怕是为了姜家造船技艺与海事上的实力,顺着这条线挖下去,究竟有多深还不好说。”
一番话说的屋中寂静无声,几人皆陷入沉思:亦欢不善此道,太子一行人在沿海的实力有限,唯一的突破线索是在姜家明日的货物身上,此物的腐蚀性在座的各位只有亦欢真切见识到了,却不能轻易宣之于口。
萧阮听着这几人的话云里雾里,走到亦欢身后,就要牵着她出去,却被萧珏拦下,“阮妹,不可胡闹,乖乖坐下”
萧阮有些不满,一脸愁苦之相“皇兄,妹妹为您上阵杀敌在所不辞,可这要我出谋划策可真是难住我了”
萧珏萧珒亦是无奈,沈邑武见此却笑道,“公主活泼明媚,坦率可爱,只是这些事务还不应加注在她们身上,公主若想去玩去就是了,出门在外就不要有那么多规矩束缚了。”
沈邑武只大了萧阮几个月,一番话说下来萧阮简直想跟他拜把子了:“知我者,沈家哥哥是也。”
神奇的是,沈亦欢在自家哥哥脸上看到了除了对她以外,如此宠溺的笑容。亦欢抖了抖身子,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萧珒私下里观察着亦欢的一举一动,看她看看兄长,又看看阮阮,最后的动作十分可爱,冰块脸上偷笑了一丝裂缝。只有萧珏其人,还在苦思冥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游离于众人之外。
屋中的气氛诡异极了,萧珏意识到这一事实时,沈亦欢的思维早就转了百转,“太子殿下,若想抓住裴家的证据,不如先派人去凉州查探一番裴家的事宜早做准备,我与兄长过几日就要启程回京,恐怕帮不了太多的忙;表哥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你们,明日结交并不难,只是如何与他们谈生意,就要看殿下们大展身手了。”
萧珏萧珒点头道,“这些我自是清楚,沈家妹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亦欢轻抚下颌,又想了一些:“海事我到不清楚,不知海关总署可有查验货物的权力,若能在店里或者码头查看货物,会不会减少这类物品的走私?现下芙蓉膏还没广泛流通,遏制还来得及”
前世里这个建议是睿王提出的,那些日子裴轩诚少了芙蓉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时常将火气发泄在她身上,轻则训斥怒骂,重则拳打脚踢,身上无一处好地方,她也恨极了睿王。
萧珏拍手称快,“我们只想到如何查探,却忘记从源头解决这件事情,沈小姐可如女中诸葛一般睿智”
亦欢面色一红,笑称一句谬赞了,萧阮也笑逐颜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被兄长夸赞了。
五人围坐在一起,商议些细节。萧珏任用他人十分信赖,许多想法也是一一挑明,并不喜欢下属揣度他的想法,更多的知己都是以心交心换来的,太子府的谋士也都忠心耿耿;萧珒辅佐兄长,锦衣卫是他手中一把利刃,而萧阮更像一名武将,手下有女兵数千,虽只是操练未曾实战,对寒门子弟,对女性的社会地位都是有利而无害的。他们相谈甚欢,眨眼间两个时辰就过了,外头晚霞层层,沈家兄妹二人要和他们暂时分别了。
看着隐在云层中的星星,沈亦欢心想明日定是个好天。
第22章 。码头查探(一)()
福州城的天就像孩子脸,说变就变。昨儿沈家兄妹到家时还是晚霞满天,半夜却变了天,雷声阵阵,狂风大作,惹得亦欢大半夜都清醒着没睡。卯时将至,要去姜太夫人处请安,起的早了亦欢眼下有了乌青。
莺歌将喜鹊登枝窗棂支起,亦欢抬眼瞧去依旧阴雨连绵,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仔细往外看去太阳又躲着玩儿闹似的在云层后。
姜大奶奶指了两个一等丫鬟随侍,一个唤做莺歌,另一个则叫做莺时,就是昨日那个脂粉气浓烈的姑娘,她们大抵十六七的样子;云叶一下午把情况打听了七七八八,说是已经许了府中的主管,本是在家绣嫁妆待嫁只是如今一等丫鬟不够使唤,不得已叫了这二人来,另配了四个二等丫鬟,皆是十五的好年纪。
沈亦欢主仆三人尚未及笄,云枝云叶两个丫头做事情还没那么老成,故而在姜家的事宜都由两个大丫鬟料理。因着亦欢不喜莺时就让她去看着小厨房里炖的银耳莲子粥。莺歌领着四个小丫鬟给亦欢更衣,匮面,漱口,梳髻簪钗。亦欢提前吩咐了莺歌,今日出门随姜元柏一同去福州码头要轻简出行故而梳了一个垂挂髻,古铜碧玺小扇固定一侧束发,海棠洒金卷花垂下几道流苏,另一侧簪了虫草鎏金碧玺钿花;薄粉敷面淡描眉,轻点口脂抿绛唇;象牙白绣并蒂莲抹胸,下着石榴裙,外罩一个月白色缠枝纹窄袖直领对襟长衫,轻便出行。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看得云枝云叶目瞪口呆,云叶悄悄对云枝说,“小姐在这多待几日,恐怕就不要这么笨手笨脚的我了。”
沈亦欢听到了,笑出声来,连声打趣道,“过几日回长安,专挑个半夜走,你若是睡的熟了就在这里陪外祖母”
云叶可怜巴巴的说,“小姐怪会那我使坏。”
莺时此刻端上粥来打断几人的玩闹。姜家长辈心疼小辈,都是先进了粥食后卯时三刻再去请安。待用过餐后,一行人才去老太太屋里请安。
打帘入内,将油纸伞搁置在外头,丫头们理净雨水收拾妥当后小辈们这才入内。
“孙子(女)给老(外)祖母请安”沈亦欢与兄长并立请安,今日沈邑武换了青绢箭袖衣,以玉冠束发,利索简约。
姜太夫人此刻精神抖擞,看起来好了不少,欢喜道“乖孩子们快起吧,欢儿,来我身边;听柏儿说,你今儿要同他一起去码头?”
沈亦欢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嬷嬷体贴的给亦欢搬了个绣墩,她谢过后坐在老太太身旁,“亦欢还没见过大海,也没见人行商,好奇的紧就央求着表兄一同前去,也不知是否唐突了”
“你母亲自小就是个皮猴般的假小子,最爱缠着你大舅舅去海边玩,你这丫头承了你母亲的样子,去吧去吧;不过外祖母可有一点要求”姜太夫人慈爱的对亦欢道,只是想起远嫁的女儿,思及过往神色有些黯然。
沈亦欢轻摇姜老太太胳膊,“外祖母请讲,亦欢必定遵守”
“乖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晚上早些回来,陪着外祖母用晚膳,邑武,可不许再领着你妹妹在外头闲逛耽搁了时间”姜太夫人轻拍了沈亦欢的手,又对下首的沈邑武说道。昨日原想着领姜家的小辈与兄妹二人相见,怎奈昨日这二人出门会友,回的晚了也就此作罢。
闲聊个光景,外头的雨不再滴滴答答。夏日的曦光早早的照亮了大地,雨后初霁空气中依旧很是湿润,天空中隐有彩虹出现。
姜家的小辈们请过安后都回了自己屋中,姜元柏与沈家兄妹被老太太留下用膳,江大夫人同李二夫人在跟前儿侍奉。
眼看着到了约定的时间,姜太夫人让人奉上一盏茶水,三人齐齐用过后便一同前去了码头。
萧家三兄妹由李泉领着也到了码头。萧珏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玄色长袍上鹿鸣祥云纹腰间束带,缀着一块金镶玉佩饰,对着来往的商客皆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萧珒着月牙白锦缎窄袖回字纹绣兰草长衣,腰间一个荷包并着碧玉佩,只是侧腰别了一把西域进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