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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夜见状,立即移步过去,将一道元神之力注入其天灵盖。淡淡清辉笼罩周身,公主夕的身体逐渐平复安寂。
那双眼睛缓缓睁开,透出两分清亮。沉夜收回元神之力,如释重负。
然未经前奏,而妄动元神,这对沉夜的身体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方才收力回来,四肢百骸便酸痛难当,周身血脉蓦然紧缩,竟是从咽喉深处逼出一口腥甜。
沉夜抑不住胸腔一阵涌动,猛地咳出一口血。血色落在地上,顿时殷红消散,与一滩清水没有区别。很明显,刚才那一下,已伤及元神,好在不甚严重。
“你、你这是……”子颜恰好醒来,眼睁睁看他吐血,眼睁睁看着一滩血化为清水。
“没见过人吐血吗?大惊小怪。”沉夜拭去唇角余血,淡淡地瞥她一眼。
“可是你……你不是人。”虽说子颜的学识基本上与不学无术沾边,但她至少明白不属于凡界的东西必然消失于凡界,比如血。眼前这人分明吐血,可血色落地即散,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是神、是魔、还是妖物……
作者有话要说:要患上老妈子恐惧症了。最烦接个活,然后莫名其妙演变成系列一条龙服务~_( ? ω ? 」∠)_
、第二十二章 王宫酒宴
“眼力不错。”沉夜并无刻意回避,因为他很清楚,既然她看见,那么任何说辞都无济于事。看她的眼神变得惊诧、疑惑,沉夜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好歹也是尧光山神的徒弟,若是没个本事,如何能得国君信任?”
“尧光山?”子颜听着耳熟,想来是在阿爹的书札里看过。她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位国师,如果他在尧光山已修成半仙,那他之前所言,便不是玩笑:“原来你真的想飞升。”
沉夜看她全无惊讶之外的情绪,料想她应是没想起什么。那便好。
子颜无暇多想他飞升之事,仅是叹着提了提,立即柺回正题。方才与那公主魂体相争,她是真真切切感受着,眼下又见沉夜吐血,必定耗费不少真元。对此,她无法理解:“明明是我制着她,怎么一不留神反被她压上了?”
沉夜拎了那木牌到她眼前:“大仙,这是什么玩意儿?”
木牌还是那块木牌,就是上边的蟒纹模糊了些,还有那对眼睛,竟是合上了!
任谁看了都觉诡异的现实,在子颜眼里,只有后怕罢了。她深感受挫:“这是静妃给的木须护符,还真不是好东西。但是,我没戴在身上,它如何起的作用?”
沉夜手一顿:“明知不是好东西,也不懂得丢掉。大仙,你的道行不行啊。”
子颜懒得理会他的嘲讽,将木牌夺过,细细观之,适才发觉其上蟒纹图腾似曾见过。只怪自己粗心大意,顾着厌恶静妃,居然没留个心眼,让人有机可乘。不过,有机可乘的这个人,定然不是静妃。这一点,子颜万分肯定。
沉夜见她目色滞在那里,便挑指把木牌勾回来:“静妃的人这么厉害,难保这木牌还有别的什么,暂时放在我这里,比较安全。”
“你也知道她背后有人?”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口血,子颜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没有人,难道她有这本事?自求多福吧大仙。”沉夜说着,即将木牌藏入衣里,某人伸手来抢,便不客气地打回去。
堂堂五万年的神族狐狸,竟然斗不过一个凡人半仙?子颜几乎泪流满面,这事未免也太丢人。她弱弱地摊手过去:“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刚伤了真元,要是上边的蟒纹又活了,你可支撑不住。”
沉夜虚瞟她一眼,轻飘飘地浮出五个字:“我又不是你。”
好吧,被嘲笑了。子颜一脸血地看他,许久也挑不出话给驳回去。
对此,沉夜笑得很含蓄。
*
数日过后,子颜的身体状况趋于平稳,国君得悉之后,便即刻命人筹备酒宴以示庆祝。
但听有热闹可以凑,子颜自是欣喜不已,被人关了这么些天,终于能喘口气。她全然没意识到,消息能精准地传到国君耳中,说明昭阳阁非但有静妃的细作,更有国君的人。是一个、两个,还是除了青萝,其他全部都是?
密不透风的监视,虽带来严峻形势,然沉夜并无心头疼这些,毕竟随意拈个仙诀,把两人与世隔绝,尚算容易。沉夜真正忧心的事,只有一件,便是今夜的酒会。
一想到子颜的酒品,和往昔令人惧怕的“战绩”,沉夜突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忆起上回被她拉着从尧光山北一跃而下,即便有惊无险,如今想来,亦是心惊难消。眼下身处王宫,若是她一时兴起,拉起国君做些什么作死的事,那可了不得。
最危险的,并不仅止于此。子颜发起酒疯向来断片,这点才是最要命的。故此,她至今完全不能理解,为何天界或各大神族的酒会皆是把她拒之门外。实在是……可怕。
因此,沉夜早于前夜对她进行旁敲侧击的提示,但愿她好好在房里待着。哪知她千百个不愿意,说是机会难得,吵着闹着非要去。沉夜心想反正也困不了她多久,倒不如随她去,从旁看着,让她滴酒不沾便是。
*
众大臣纷纷趋步前往明元殿后的岁园,沉夜缓步走在最后边,只为不引人注目。
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他打听到国君尚在静妃那里,待他入席,至少还得小半个时辰。
步子渐渐缓下来,沉夜刚想去边上亭子坐上一会儿,便闻身后响起某人干净利落宛如雷电的轰鸣。她是这样喊的……
“林登徒!林登徒!登徒兄等等我啊!”
沉夜背对她,方才停下的脚步,不得不继续往前。作为公主,身边定然跟着不少宫娥,难不成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国师有另一个名字……林登徒?
子颜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林登徒,你走什么啊!不是叫你等我吗!”
人尽可闻的窃笑从后面迅猛传来,沉夜低声道:“你是公主,要注意仪态。”顿了顿,声音虽是稳的,但明显有些涩然,“大仙,您别林登徒林登徒地叫,我也是有自尊的。”
子颜翻了个白眼:“你有吗?”
分明没他什么事,可偏偏听出戳中短处的错觉。沉夜望天:“天色不早了,早些过去。”
子颜拍手道:“今晚一定得好好喝上几杯!”
“不行!”沉夜几乎是吼出声,瞥见身后一堆惊骇目光,他又将声音放缓,“听我的,你是公主,喝酒不符合身份。”
“不喝就符合身份?”子颜并非一点觉悟也无,曾经有人一描述她的酒后状态,她记在心里。她一拍沉夜胸口:“不是有你吗。”
“我只是个国师。公主切莫抬举。”沉夜深刻感觉到一种无力。他被迫扯谎:“若是你饮了酒,意志薄弱,说不定另一人将把你取而代之。”
他说的话,子颜自然是懂的,想到那日某人吐血,她只好点头:“我不喝就是。”
沉夜松了口气:“定要记好了。”
*
如沉夜所预料的时间,大致小半个时辰后,国君携静妃现身岁园。
行礼、寒暄……一切都很顺利。沉夜神色轻松,因为他借座位相邻,早已趁机把她案上的那壶酒,换成了糖水。
这时,国君举杯,沉夜最为担忧之事,终是发生。
子颜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眉头皱了皱,立马侧目去看沉夜:“是你干的?”
沉夜只得装傻充愣:“公主的意思是?”
子颜把杯子放回案上,发出响声:“为什么把我的酒换成糖水!”
中荣国君就在不远处,将子颜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夕儿,发生何事?”
子颜当即告状:“父君,国师把夕儿的酒换成了糖水。”
未等国君开口,沉夜便跨了案桌出去,俯首道:“国君,公主身体方才复原,实在不宜饮酒。还望国君恕在下擅作主张。”
“你也是为了夕儿好。”国君本是顺沉夜的意思去,岂料某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满目凄楚。国君深谙这个女儿的脾气,要是因此拂了众人兴致,便是王族失仪。
“国君。”近侍附过去,对国君窃语片刻。
国君点了点头,对沉夜道:“国师,今日酒宴乃是为夕儿所办,若她不喝上几杯,想必也说不过去。孤明白你的顾虑,也明白夕儿的身体不宜多饮,所以,孤赐夕儿一壶百花酿。这百花酿可是奇酿,不仅喝不醉,而且不伤身。给夕儿喝几杯,应是无妨。”
既然国君这么说,沉夜也只能被迫接受,叹只叹后续的事变得棘手。
对此,子颜自是欣喜不已,没想到一声“父君”竟是这么管用。
*
酒宴结束后,子颜便随宫娥返回昭阳阁。临行前,她似乎并无异状。
可惜,子颜的小伎俩岂能逃过沉夜的眼睛。沉夜一眼看穿她步子虚浮,没当众揭穿她,只不过为保全公主的脸面。
待他潜入昭阳阁,见到的子颜,已是半疯。披头散发的,正对他傻笑。
所谓使人千杯不醉的百花酿,那仅仅是对人罢了,况且酒就是酒,对子颜来说,都一样。
子颜身着里衣,在榻上跳着,想来是她坚持到宫娥退去,方才释放酒劲。
沉夜扶额:“我就说你不能喝酒,怎么就是不听话。”
子颜忽然跳下软榻,朝沉夜扑过去,眯着眼瞧他:“阿夜,我好看不?”这头说着,双臂已将沉夜牢牢环住。
沉夜也无惊诧,反正她一杯酒下肚,便将灵台淋得透亮。这时的她,能看穿一切事物。无论何种禁制,对她均是无效。
“阿夜,你干嘛说我不好看,这又不是我的脸。”子颜赖在沉夜胸口,乖顺地蹭了两下,顺道舔舔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们青丘,最次的放到凡界,都是美男子一枚。”
“我知道。”沉夜往她脑袋上揉了揉,“现在先睡觉,好吗?”
“不!今夜月黑风高,当浮一大白!”子颜蓦地大嚎一声,引得青萝循声赶来。
千钧一发之际,沉夜镇定化出法诀,将两人一道移去房顶。
夜风微凉,子颜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扯着他的衣襟,死也不放。一个翻身使劲,竟是把沉夜压在身下。而沉夜也任她趴着又拍又捶,他只含笑看着。
子颜玩累了,指尖在他唇瓣上划着:“你怎么不说话?”
沉夜大胆搂住她柔软的身体,贴到她耳畔,音色如醇香美酒:“你要我说什么?”反正她之后不会记得,此刻随了心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