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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哼笑道,“金主说了,要你这张脸!”
这张脸?
她浑身像触电般一阵颤栗,瞳仁涣散,难以置信地咬着嘴唇。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咧嘴笑道,“原本只是要劫你,没想到你手上还多了几样好东西,金主说了,只要在你脸上划下四刀,钱照给,四盒东西我们分,多划算?”
“下午的弟兄也辛苦了,赶紧干完拿钱了事。”
说罢其中一人已经掏出匕首,朝刀面上吐了口唾沫,用脏袖子擦了擦,让另外两人按住她的肩膀,尖利的刀锋从她鼻梁转到脸颊上。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脸蛋,这一刀下去,疼肯定是疼了点,但你放心,哥哥我尽量下手轻一点。”
她望着在脸上来回移动的刀锋,晃动着眼眸,轻声问:“那人是谁”
手持匕首的男人笑,“扯淡吧,我们干这行的,会管金主是谁?有钱就行。”
“你们难道不想要更多的钱?”到了此刻,欧阳妤攸只得周旋道:“那几盒首饰确实很值钱,但,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我买得起那几样东西,自然也能给你们比那人更多的钱。”
“道上有规矩,吃一碗盯一锅的事,不能干。”
她不知哪来的底气,竟露出淡淡的嗤笑:“讲规矩?连钱都不要?”
按着她左肩的粗狂男人,不耐烦凑上来说道:“刚才看这娘们瘦了吧唧的,不怎么对胃口,现在瞧着倒挺有意思,别说,长得还挺耐看,反正动完刀,是要送去卖的,不然就先给哥几个爽爽?”
急速反转的走向,令欧阳妤攸顿时脑袋轰鸣!
她挣扎地动了动,低血糖带来的晕眩感冲上来,暗暗紧嵌着手心,努力呼吸,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稳住,她,不能晕倒。
一旦失去意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完全不敢细想。
这时其中一人放下手电筒,从墙角拉来一张破桌子,那个声音普通的男人道:“你们想爽一下也是行,但动作快点,六婆那里的人,马上就来。”
“行了行了,别啰嗦。”其余三人抬起她手脚,轻松扔到破桌上。
欧阳妤攸再也没有任何足以支撑的信念和勇气,她声嘶力竭呼喊着,挣扎着,但手脚无力又伴随着晕眩感,只能尽力阻止冲上解她腰带的脏手。
一股极致的恐慌和惧怕占满她的心头,泪腺崩塌,大颗滚烫的泪水涌出来,只因想起身上黑裙子的腰带,还是早上季临川给她系的。
原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哪怕再遇到这种恶心事,她也不会再哭。
她始终相信季临川会想当年一样,会突然冲出来救她的。
可当一只粗粝的手盖在小腿上,游走进入裙底时,她那种天真的幻想彻底消失了。
只听那人嘴脸下流,道:“这娘们手感真不错,又滑又嫩,果然有钱人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光摸一下就够爽的。”
她咬破嘴唇,身体像垂死的动物一样扭曲着,不断挣脱,耳边却听刺啦一声!
裙身割开一条大口子,洁白的皮肤在光柱下透亮如雪,一道道豺狼般贪婪的视线游走在上面!
欧阳妤攸四肢被困,近乎晕厥,两行泪水顺着太阳穴滚进头发里。
她也许终将死在这片黑暗里。
这时,铁门外照来一道光,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哎呦!我这老太婆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
46。四哥()
男人们回过头,见六婆带着两个东南亚长相的姑娘已经到了。
粗犷的男人转头吐口痰,将手电筒竖在桌子上,抹嘴道:“操!爷裤子还没脱呢!”
六婆道:“大兄弟,我们船已经到了,就等带上这个走呢,可没时间让你们轮一遍。”
四个男人扫兴松开手,欧阳妤攸拉紧破开的裙身,颤抖着往边上退,桌腿摇晃,她失去重心,整个人闪了下去!
摔得头昏目眩,犹如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挣扎着,侧身躺在泥污的地上,虚弱地喘着气,还未流尽的泪水顺着鬓角浸湿地面。
六婆让两个女人扶她起来要走。
“等下,也不差这几分钟。”那男人重新掏出匕首,道:“这四刀不割在她脸上,我们没法跟人交代。”
老太婆提着节能灯,慢悠悠走上来,照着眼前无声流泪的她,啧啧道,“这姑娘要是用这张漂亮脸去卖,肯定更值钱,可惜咯。”
那声音又老又奸佞,随后笑呵呵说:“不过破相也好,反正我那儿有个客人好这口,喜欢有点残缺的脸,我正愁找不到这种货呢。”
说罢,老太婆吃力起身,给那几个男人腾出空,带着两个姑娘往铁门外走,边嘱咐道:“完事处理干净点,别给我整得到处黏糊糊都是血,我带着上船可不方便。”
欧阳妤攸睁着那双泪水浸湿的眼睛,在黑暗里怔怔地摇头,她不断地向后挪动着身体,地面尘土留下双腿移动过的痕迹,待她退到垃圾堆,身后的手寻索着,突然摸到一片碎玻璃。
拿着匕首的男人刚蹲下来,几乎是转瞬间,欧阳妤攸蓄满力量的右手,趁机朝他脸上挥过去!
哎呦!
男人顿时捂住脸,颧骨处鲜血溢出,旁边几人见状怒骂着冲上她:“婊子!活腻歪了!”
她倾尽全力挥动着尖锐的玻璃片,手心被玻璃刺破,血顺着手腕流下,声嘶力竭大叫着:“滚开!滚啊!”
粗犷男人骂道,“臭娘们!还敢动手!看爷不打死你!”
这时六婆从外面望过来道:“你们要不行,就交给我老太婆带走,再犟的脾气,到了我那儿也能给治得服服帖帖!”
男人们使劲踹她,欧阳妤攸嘴里满是血腥味,她突然失声大笑,凭她根本无法想象那老太婆嘴里的地方有多肮脏,可她知道一旦被带走,就是彻底沦入地狱。
到了这一刻,欧阳妤攸再没什么怕的了。
不过,一死而已。
她握着那块三角形尖锐的玻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把我的尸体留给你们,说不定还能领到更多钱!”
说罢她举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脖子,玻璃划破皮肤,锋利割入肉里的滋味,她似曾相识,不过那时是恨,而此刻残留在脑海里最后的记忆。
是绝望
六婆慌里慌张进来直骂人,“这刺头挺扎人啊,我钱没收到,还落下个死的,算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两姑娘跑急匆匆跟进来道:“六婆,外面好像有动静。”
“警察?”
“应该不是”
“得,不管死的活的,先把人抬上车,赶紧走!”
男人扛起她,还未挪步,突然从铁门外冲进来几个黑影,拳腿飞快,犹如玉珠落盘,啪啪打得响亮。
六婆和那两女人慌忙关掉节能灯,向角落里躲闪,前面三个男人招架不住,直呼后面那人放下那累赘,加入混战中。
这时,一个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绕过混乱的打斗,他脚步一重一轻,借着地上几束手电筒的斜光,寻到虚弱的欧阳妤攸。
单腿屈膝蹲下,轻手把她抬到腿上,怀里掏出一条手绢,包扎她的脖子,抚摸着她脏乱的额头,小声唤道:“妤攸”
呃!
霎时声音被打断,粗犷的壮汉猛力踢他后背。
戴帽子的男人只是闷头抱着她,粗喘着气,狠挨重重几脚,却没有任何反抗。
“四哥!”
粗犷男人被人从后面踹倒,那人外地口音的普通话,匆匆护过来说,“四哥,好像有车过来了。”
“是从密林边过来的那些人吗?”
“好像是。”
他轻咳两声,点点头,“行我们走。”
男人小心翼翼拿起她那只被玻璃割破的右手,放在嘴边,半响才缓缓放下,又将她重新轻放回地上。
这时厂房外传来轰隆车鸣声,二十多辆黑色轿车,像战队般列成排,浩浩荡荡堵在废场院外。
四个男人见状开始打电话叫增人,一回头,却见刚才那几个黑色的影子朝另一个方向撤走,六婆被这混乱的状况弄得昏了头,唉声道:“这女人什么来头,早知道这么麻烦,我才不走这一趟!”
粗犷的男人跺脚骂道:“操!不是说找不到这儿吗!”
“别说了,那边有侧门,先躲过去再说!”
漆黑厂房外,被几十道车前灯照亮,光线透过脏污的玻璃,让原本黑暗的通道亮堂起来,四个男人带着那老太婆和女人往侧门逃去。
莫莉气势汹汹下车,二话不说带人冲进来,纷乱嘈杂的脚步声沿着长长的通道,围追那群人,见他们已到出口,莫莉用对讲机呼叫外面的弟兄,里外围堵。
咣当一声,侧门敞开!
粗狂的壮汉刚踏出门,前后一张望,乌泱泱全是人,见情况不妙,放下肩上扛着的碍事女人,将她随意扔在杂草地上。
莫莉见状已不想再耗时间,一声令下,瞬间百余人齐刷刷冲向那寥寥七人。
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
不消多时,几人很快被拿下。
季临川独自从远处走来,黑压压的人群给他让开一条道,莫莉让人擒住还在争抗的壮汉,转头叫了他声,“季总”
季临川目光许久未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低垂着,似乎没办法相信,地上那团黑乎乎的小东西。
是她。
像扔在回收站旁的旧娃娃,满身的污渍。
脏乱的头发遮盖住脸,裙身敞开,整个脖子染满鲜血
季临川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缓缓伸过去,僵硬的身体弯腰想要抱起她。
第一次觉得她很重很重,重得他手臂使不出力,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
其实是他自己丧失了最基本的能力,还没缓过劲。片刻,待他咬紧牙关,重新把她抱起来,莫莉头脑清晰,果断对一旁的随从说道,“快送季总回城!”
“是!”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