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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川。”她回头叫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冻得有点紫。
在他眼里,她跟那只猫也没什么两样了。
为了结束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季临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手伸进垃圾桶里,拎出它,往她怀里一扔,说道,“快上来。”
不过几百米的路程,他背着她和那只猫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像穿过枪林弹雨的战场,终于跨越艰难险阻进了家门。
他放她坐在玄关的凳子上,换了鞋,欧阳妤攸把猫放到地毯上,欢喜地蹭了蹭它的脸,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可怜,你叫什么?”
小猫微弱地发出点声音,她回头看了眼季临川,轻声道,“它就叫珍妮吧。”
珍妮,也是今年这场台风的名字。
39。又来这一套()
季临川满身湿透,淅淅沥沥滴着水,站在偏厅的落地窗前,等确定莫莉那边已接到消息,半响才收了手机。
他弯下腰强行分开她和那只猫,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来,径直上了楼。
“这一点路我能走,你放我下来吧。”
“呵,又背又抱,今天美死你了,下次再想让老子这样,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季临川推开卧室门,转进浴室,这才将她放下。
他打开暖气,蹲下来,伸手绕到她背后,解开衣服后面的扣子,顺势把内衣扣也解开了。
欧阳妤攸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被剥得一干二净。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洗。”她护住即将褪去掉落的衣服,捂在胸前。
“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季临川轻笑。
“走开”刚一动气,她声音顿时软了下去,抱着肚子,将头埋下去,白嫩如雪的后背展露在他眼前。
季临川等了片刻,见她仍保持原样,催促道,“你洗不洗?老子冷着呢,浑身湿透难受死了。”
“你快出去”
“不然一起洗?”
“滚”
关上浴室的门,季临川咧嘴笑了笑,去更衣间换掉湿衣服,裹着睡袍下楼。他用毛巾包裹起那只猫,把它移到沙发上,用吹风机吹干毛发。随后去了厨房,整片的生姜配上阿胶红糖,加水,大火熬起来。
欧阳妤攸简单冲洗一番,很快从浴室出来,她站在楼梯处喊他,“季临川。”
他拿着碗,勾头回应,“怎么了?”
“你去洗澡。”
欧阳妤攸说完走回卧室,浑身无力躺进被窝里,柔软温暖的被子包裹着,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舒适。
季临川望着砂锅里咕嘟冒泡的红糖姜水,那一声不掺杂着任何坏情绪的呼喊,那一声简简单单的季临川,听起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良久,他推门进房,见她忽然咻一声坐起来,正要下床,他蹙眉:“起来干嘛?”
“我去看看猫。”
“肚子不疼了?”
啊,不说倒没觉得
欧阳妤攸顿时无力地重新躺回被窝里,“你别虐待它,知道吗?”
季临川不屑地斜眼:“喝了再睡,别半夜哼唧来哼唧去,搅得我睡不好觉。”
她转头看过来,一碗滚烫的糖水放在床头,他已经进了浴室。
那一晚,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城市。
台风过境,路面狼藉,第二天环卫工人开始清理街道,小区门口不远处,被油桐树掩盖的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格外显眼。
季临川起床后,让人去拖车,然后接到莫莉的电话。
“路道监控线路损毁严重,暂时查不到季太太在公交车站的画面。如果真有问题,给我时间,我会想办法查清楚。”
他眉头紧锁,半响才发话,“先调几个人过来。”随后又交代道,“换几个身手好的生面孔。”
“明白。”
两年前那些眼熟的随从,多半会勾起她的痛处,能减轻一分算一分。
欧阳妤攸比季临川起得晚,惦记着三天要画完的稿子,忍着微微作痛的小腹,坐在工作间埋头画画。
珍妮奶声奶气叫了两声,因季临川刚起床时,完全忘了家里多了只小东西,下楼时不小心踩了它一脚,一声柔弱的惨叫之后,它再也不肯动了。
她抱到工作间之后,它就一直趴在脚边,哪儿也不愿去。
她画了半日,有点饿,下楼不见季临川的踪影。
客厅餐桌上却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正纳闷,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季太太好啊。”
一个陌生的阿姨,眉眼间虽挂着笑,但整个人却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干练气质,不太像一般做家政的普通妇人。
只见她摆好碗筷道:“季先生说这几样菜您最爱吃,我第一次做,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凉拌紫苏叶,清炒藕尖,泡椒鱼头,醋溜里脊
欧阳妤攸想着小艾这几天不在,他找来一个暂代的阿姨来做饭,也是正常,于是没多想,拿起筷子先填饱肚子。
吃完饭,她打算抽空去趟医院,即便再不想面对陈姨,但陈叔是因她遭了罪,去看看总是要的。
一如往常换好衣服出了门,却发现那自称路婶的中年女人,像影子一般,步步紧跟在她身后。
不止如此。
等欧阳妤攸打开门,一向清净的家门口,齐刷刷站着一排人,从未见过的司机和五六个随从,仿佛知道她要出门,两辆车已经准备好。
路姨走过去,打开前面那辆崭新的卡宴车门,唤了她声,“季太太。”
欧阳妤攸眼眸凝固,片刻,她立即转身回了客厅,扔下包,拿出手机打给季临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临川自然是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沉声道,“我近来事多,不想在你身上浪费精力,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要么在家待着,要出门就让人跟着,别给我添堵。”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路婶恰在此时过来问道,“太太几时再出门?”
“不出!”
欧阳妤攸踏踏上了楼,站在窗边失神地望着楼下,当年也有一批身手狠辣的随从,把她像犯人一样看管在季家老宅,连门都不给她出。
季临川他怎么可以又来这一套!
下午阿生过来了,她迈着欢快的步子,伸展着小臂,走进卧室。
藏蓝色绸缎面的床单,烟灰色窗帘,薄荷灰色的小沙发,所有的装饰皆是冷灰色系,深沉而克制。
阿生笑呵呵接过路姨递来的红豆糖水,边扬勺散热,摇头说道,“季临川这防备心简直是要命,我看门口过只苍蝇,都得被那几个帅哥抓下来,掀开翅膀里外检查一番。”
是玩笑,可欧阳妤攸躺在床上,听罢更是一番恼火。
阿生见她不肯吃,放下碗,死命地拉她起床,“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生闷气多没意思。他这回又不是不给你出门,你何必自已困着自己?”
是,现在好歹她还能出门
可真是,仅有的一点欣慰了。
阿生开一辆经典红色保时捷,张扬靓丽的颜色很衬她,路婶和保镖坐了另一辆车,紧随其后。
半小时后,阿生将车停在市中心一座繁华热闹的大厦前,一行保镖浩浩荡荡跟在身后,吸引不少路人投来关注的视线。
简直是牢犯出街!
欧阳妤攸神色郁闷,越走越快,恨不得将他们甩得远远的。
阿生见状,回头拦住路姨,说,“季先生让你们跟着,可不是像看犯人一样的。”
路婶回话:“莫小姐那边交代,要替季先生看好季太太,绝不能出差错。”
阿生知道那位莫小姐是谁,只不温不火道,“你们看着的这位,可是季临川的心头肉,惹恼了她,你们只能哪来的回哪去,莫小姐什么的,也得跟着倒霉。”
路姨神色犹疑,转身给季先生通了电话,听说阿生带她出去的,只说道,“不能让她们走出视线。”
于是随从放慢了脚步,始终跟在两人后面五六米远。
二十七楼,整个餐厅一大半的落地玻璃,放眼望去,便可以俯瞰城市,视野极其开阔。
“尚太太,您来了。”餐厅经理过来招呼,领她们去尚总的专属包间。
阿生跟着经理走在前面,悄声说道:“我今天带嫂嫂来,一定要把你们这儿最好吃的端上来,别丢我的脸,知道吗?”
“您看这话说的,我哪次敢怠慢您啊,那今天就照您平时喜欢的菜品上?”
“也行,多上些,不要怕浪费,大不了我打包回去给尚奕君吃。”
经理听得一阵冷汗,这家餐厅可是尚总开来方便平时招待客户的,谁敢给大老板打包剩菜。
两人进了包间,路婶和那些随从自然而然地守在了外面。
房内装饰格调清雅,一扇飘窗外是湛蓝的天,流云浮动,甚是惬意。
里面放着轻缓悠长的音乐,一缕轻烟燃着,空气里是淡淡的檀香味。
静坐片刻,多少愁云烦思,仿佛都可以稍稍搁置。
阿生一只手托着下巴,一手摆弄着餐巾,笑嘻嘻望着她。
欧阳妤攸发现阿生在看她,喝了口水,抿嘴浅笑,“你整日忙着演出,竟会特意来看我,说吧,是不是藏了什么话?”
阿生放下餐巾,换成双手托腮,说,“我突然想起一件小事。”
欧阳妤攸点头,有兴趣继续听她说下去。
阿生回忆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季临川死拉着我陪他去接机,那年我刚被他接回季家,对他的印象很差,你知道的,他那时候就是万人嫌,猖狂得要死。”
说到这点,欧阳妤攸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格外同意阿生的评论。
她继续说,“去机场的车上,他显得局促不安,还一直问我他看起来帅不帅?天!他那张脸走哪儿不是招蜂引蝶,竟还有不自信的时候,我顿时就乐了。”
“我们站在跑道的空地上,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