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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佳哦了一声,虽然听是听到了,可还是很不解,出差不睡觉,这样的怪癖她倒是闻所未闻。
飞机的落地时间是凌晨的三点多。
这个时间,城市虽未苏醒,但除了机场,还有许多地方是热闹的,这不,季临川刚下飞机,秦子航的电话就打过来,他听到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禁皱着眉头,说,“我先回去补个觉,有事明天再说。”
季临川回到家,他难得的脚步轻缓,小心拧开卧室的门,抹黑进了更衣室,把包放在地上,疲惫地换下一身的正装,洗了澡,穿上睡袍走了出来。
房里漆黑,安静地如同深海密林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深知她熟睡时呼吸一向很轻,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熟练地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转过头去,伸出手习惯性寻找她,却怎么也摸不到人,想到她总爱躲到床边上睡,他便向里又挪了一米。
片刻后,季临川起身猛地掀开被子!
打开灯一看,果然,床上是空无一人!
季临川眉头紧锁,一股冷冽寒意的气息再次袭来,他走出卧室,见工作间的门没锁,进去一看,她竟然趴在画案上睡着了。
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在桌边亮着,台面上还亮着一盏小白灯,方便画图,她披了件外套,侧脸压在一堆图纸上,手里还抓着铅笔。
他走过去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顿时心头一惊。
她的皮肤是冰凉的,像冬天刚从冷水里出来的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季临川心底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生怕她再像几个月前那次,趁着他不在家,连熬三个晚上,结果半夜晕倒在房里,到了早晨才被小艾发现
季临川咬牙切齿,如果这次她再搞出这样的事,他就不是偶尔过来扔一扔画纸这么简单了,他会让她再也碰不到任何画具,哪怕从行业里截断她所有的合作方,他也在所不惜!
正在这时,她闷哼了一声,微微动了动,好像只是打了会儿瞌睡。
季临川见状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的视线被牛皮纸上的图案吸引了去。
玻璃种帝王绿?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设计稿里的翡翠原料,他抬起她的手腕,从底下抽出图纸,不禁眼神严峻地看了起来。
欧阳妤攸因为熬了两天,刚撑不住困意趴下睡了一会儿,感觉到有细微的声响,她突然惊醒了过来!
仔细一看,季临川竟回来了,而且还一声不响地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刚画完的另一款手稿!
“给我。”她惊慌地伸手去夺,季临川转过身,继续盯着图看了一会儿,随后往她眼前一扔,那张纸在空气中左右飘摇着,落在了她腿上,他问道,“这是谁让你设计的图?”
欧阳妤攸心有防备,只当他是刚回来故意找茬,并不敢跟他说实话,她随口敷衍道,“没什么,这两天研究了一些玉石的资料,随便画着玩的。”
“是吗?”
季临川冷眼看着她,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17。玻璃种帝王绿()
窗外的天色渐渐显露出鱼肚白,一丝金黄的日光要从云层钻出来,大地一片静谧,连树枝的鸟儿还没有起早出来活动。
欧阳妤攸见他呼啦一下坐在了她的位置上,一脸厉色,晃动着鼠标打开休眠的电脑,她紧张不已,整个身体扑上去,挡在了他眼前。
几缕散落的发丝撩拨在他鼻尖,季临川单手将她抱在身上,压制住乱动的她,宽大的手掌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颈里。
另一只手划动鼠标,飞快地找到她的邮箱。
季临川看到了那些邮件和照片资料,冷着脸,问她,“这家公司的合同已经签了?”
欧阳妤攸捶打着挣脱出去,转身就把电脑的电源插头拔掉,电脑屏幕呼哧一下黑了。
季临川见她闷着头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
他拿起那些图纸往她身上一摔,说道,“你到底是有多缺钱!小打小闹的商稿,你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玻璃种帝王绿是什么等级的翡翠,你不清楚?”
欧阳妤攸当然知道,正因为是天价的翡翠原料,设计费也给的不低,说到缺钱,她当然一点儿也不否认,她虽然挂着季太太的头衔,却哪里敢再多花他的钱?
季临川熬了两个晚上没休息,这会儿一动气,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他揉揉额头,再不想浪费精力跟她折腾,便沉住了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听我的,把合同推了。”
她看向他,目光笃定,“不要。”
季临川很清楚,没有充足的理由,他说服不了她。
但他现在只是有一种直觉,那玻璃种帝王绿不会如此简单,只能耐着性子问,“这块翡翠原料要做成多少套首饰?”
“十款,至于每款要做成多少套,我不清楚。”
“十款保守估计也需要二三十公斤,按现在的翡翠价格,这个公司光收购这些原料,应该花了至少七八千万,还有加工,设计,广告费,少说也得近一个亿,这么有实力的珠宝公司,不该是这么毫无名气啊,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
欧阳妤攸轻笑,“因为是你不了解的珠宝公司,所以我不能接?”
“对,就是这样。”季临川撩起她鬓角的细发,整理到她耳后,顺势抚摸她的耳垂,“怎么,连你老公的话也不信?”
“相信你是在为我好?”欧阳妤攸厌恶地打掉他的手,“算了吧,季临川,我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你再毁了我的设计图,我跟你没完!”
他一把抓起她那只冰凉的手,出乎意料地说,“这次毁约的钱,我来赔,你不想那堆图变成垃圾,就给我停手。”
见她眼睛一怔,似乎有了动摇,他继续冷着脸,“趁我现在还愿意好好跟你说话,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她手一甩,软绵绵地说道:“我累了,想去睡觉。”
他悦然,“早这么听话多好。”说罢,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欧阳妤攸反应迟钝,却不肯被他拉着,她甩开手,先一步走回了卧室。
第二天他让林秘书去查这珠宝公司的背景。
林秘书一看名字觉得眼熟,很快就从其他部门了解到,这个珠宝公司曾是梵森的低端客户,因为实力不够,每年只能从梵森这里收一些价格不高,级别普通的货。
隔天下午,季临川来到办公室,林秘书说道,“那个珠宝公司最近在各大杂志上做过广告宣传,说是即将推出的新款翡翠首饰,品质顶尖,还是现在市面上稀缺的帝王绿翡翠!”
见季临川没有反应,林秘书继续说道,“他们说,就连这次的设计师也是个有身份的人,那个给他们做设计的人是”
季临川说道,“是我太太。”
“对”林秘书紧张地关注着季总的神情,揣摩老板的心思是她的职业习惯,她猜测,季总大概是想知道这个公司的真正实力。
“接着说吧。”季临川抬头看了她一眼。
林秘书只好把她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如实说道,“这个公司口碑不太好,他们以往推出的翡翠珠宝,品质一般,多是干青种这样的中低端原料,甚至他们公司还出现过用普通宝石冒充冰种翡翠的事迹,这次的玻璃种帝王绿应该没这么简单,以季太太跟我们梵森的关系,她参与其中,恐怕不太好。”
这些话不用林秘书多说,季临川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他想防患于未然,可他家里那位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昨晚敷衍了事,可她未必真能消停下来。
不过季临川也另有打算,只等这珠宝公司把新款上架,亲眼见一见所谓的极品帝王绿究竟是真是假,万一真像林秘书担心的那样,他们牵扯上欧阳妤攸只是为了搭上梵森这条线,那事情可就更有趣了。
季临川虽嘴上说让她安分点,可她要是真惹祸,被他抓了包,那她可就成了一块软绵绵的橡皮泥,随便他怎么捏,想到这儿,他抹了抹嘴唇,轻屑一笑。
那几日,她竟还真是安分了不少,每天都是一副清闲悠哉的模样。
就连平时不常打开的电视,现在她能从早上起来就躺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每天吵吵闹闹播到睡觉前才会关,好像除了吃饭,不曾挪动过一步。
这天,季临川下班回来,见她依然还是侧躺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饶有兴趣地坐到她脚边的沙发上。
视线顺着她光滑的小腿往上看,缓缓起伏的腹部。
她一只手臂挡在胸前,另一只折叠枕在脑袋下,额前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熟睡的脸,露出微微闪动的睫毛,轻淡如灰烟般的眉毛,紧紧锁着,像睡梦中还藏着忧愁的心事。
他看愣了神,伸出手,刚要触及她的脸,这时小艾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一如往常声音响亮地喊道,“季先生,你回来了。”
欧阳妤攸脑袋一顿,渐渐有了清醒的意思,季临川快速收回手,站起来,往餐桌边走。
趁着吃晚饭的间隙,他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鲍鱼仔放到她碗里,问道,“合同推了吗?”
她埋着头,从嗓子里半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了。
季临川问道,“没用到钱?”
“我说这次是身体原因接不了,之前跟他们有过合作,也就没追究违约。”
“哦。”季临川眼神里有一抹深藏不露的笑意,也没去看她,兀自点了点头。
吃完饭,她撑着下巴在看一个书画鉴定的节目,季临川在楼上洗完澡,顺脚一拐,去拧她工作间的门,原以为她会防备他的,没想到门竟没锁,他走进去扫了一眼,收拾得可真干净啊。
他拿起笔筒里的铅笔,每只都仔细看了看,前两天他留意过这些铅笔是新的换的,到今天已经用了大半,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大堆的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