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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别吓我!”他的动作扯动头上的伤口,刚止住的血又汩汩的冒出,看的花葵揪心不已,想上前摁压住伤口奈何却近不了他的身,“喂,你别这样,看伤口又裂开了。”
见项小满端盆清水过门,花葵赶紧接过来,让力气大的他钳制住男人的双臂,然后她起身去堂屋的抽屉里翻出止血散、刀伤粉、金疮药、大还丹瓶瓶罐罐的一股脑全拿出来用。
把止血散倒在伤口上,也不管那大还丹是如何珍贵,掰开嘴就塞进去,手上一边忙一边安抚道,“别怕别怕,这就好了,你忍忍啊!”
用湿帕子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小嘴嘟着不停的往伤口上吹气,轻轻地柔柔的,一如记忆中的母亲轻抚他的额头,见他情绪稍好些,她吹的更加起劲,“吹一吹就不疼了!”
眼前那些讨人厌的面孔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枯黄的脸,那虚弱无力的手摸着他的头,不舍的交代道:“乖孩子,娘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呜啊啊唔”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被人掐住似的,紧的他大口喘气都觉得困难。
情绪刚安抚下去,突然间又变起伏不定,看他额头的青筋直跳,眉心拧成死疙瘩,似乎再也解不开,这这这这是又怎么了,“又疼了吗?好好,我轻点,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
胡乱把他的脸擦干净,从衣柜里翻找出干净的白布撕成一条条,在伤口上又撒了些药粉后,花葵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一圈圈的缠好后打结,“包好了,小满,把他搬到***************花葵端着一盆血水出去,院中的老妪见到她身上的血色,神情瞬间变的激动,只是被点了穴的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把血水倒掉,然后走到水池旁清洗手上和衣服上污血。
项老爹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水池,手上衣服上都是血,以为那些人伤了她,大步上前拉着她检查身上的伤口,关切道,“他们伤了你哪里?”
“我没受伤,是那男人的血,刚从地窖拉他上来时撞破了头。”花葵吐吐舌头,为自己和小满的笨拙惭愧,“不过我已帮他包扎好了。”
他们没事就好,项老爹放下心来,“人呢?”
“在小满*******躺着。”闻言,项老爹抬脚朝堂屋走。
花葵把手洗干净,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也走去西屋,项老爹坐在g沿,刚给他把过脉,这会儿正解开头上的布条检查伤口,确认她是否处理妥当,走上前问,“项老爹,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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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不会有人害你()
“没,你处理的很好。”项老爹熟练的把布条缠回去,“你给他吃了大还丹?”
“是啊,不能吃吗?难不成喂错药了?”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少林寺的独家药丸大还丹,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而且有治疗一切内外伤,次要珍贵难求,千金易不得一粒,只是如此稀罕的东西,项老爹却有好多,多了也就不会稀奇,所以她才不吝啬的喂给瘸腿男人。
项老爹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平淡叙说事实,“不是不能吃,他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大还丹的药力反而伤身。”
原是为他好,不曾想竟伤了他,真是好心办坏事,花葵皱着小脸担忧道,“那怎么办?项老爹,他会不会死啊?”
“无碍,你带小满出去,我给他疗伤。”
抱着瘸腿男人和自己换下的血衣,花葵来到水池边清洗,边洗边想着屋里的情况,也不知项老爹如何帮他疗伤,会不会严重到以后落下什么毛病。
鹅黄色的手帕被染成了红手帕,想着再也洗不干净,干脆丢弃不要,那老妪浑浊的双眼发出厉光,直勾勾的盯着手帕,有捡起据为己有的冲动,她这么想时发现自己也这么做了,伸伸胳膊跺跺脚,发现不知何时他又能动了,没时间深究这个问题,老妪轻挪着步子走过去,趁花葵没注意捡起手帕揣在袖在袖子里,绕过堂屋朝后院的杂物间走去。
花葵洗完衣服,准备捡起手帕丢在灶里烧掉时,发现手帕不见了,奇怪,怎么没了,是风吹走了吗?放眼四下找了找没找到,当下就放弃了。
老妪进门后立即把房门插上,非常宝贵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打开空白页处摊在桌上,然后把血手绢盖在上面,端起茶杯含口水喷在上面。
待血色渗透纸张后,她满怀期待的揭开手绢,却失望的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出现,老妪拧眉,难道她弄错人了,可不对啊,她手腕上分明戴着象征身份的玉镯。
不,不对,一定是弄错了方法。老妪扔掉手绢,小心翼翼的把纸上的水渍擦干,然后把窗户拉开一条缝,捧着书让溜进来的春风把纸张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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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项老爹用什么办法疗伤,瘸腿男人身体没了大碍。
不明白是不是撞破额头的同时脑袋也撞出了毛病,这瘸腿男人以前总是用空洞飘忽的眼神看远方,饭菜绝不多吃,只要不饿死就行,脸上总是没表情,眉宇间带着冷漠和沉沉的死气。
可自从撞了脑袋后,他发呆的时间短了,眼中少了空洞多了一种花葵读不出来的情愫,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确定对他对大家没有伤害,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居多,但再没有以前的那种沉重感,让人感觉上没之前那么疏离难以接近。更让花葵吃惊是,有次他主动要水喝。
偶尔,她起夜时会绕去西间帮项小满盖被子,那晚她帮小满盖好被子端着灯盏要走,他手轻拍g头引起她的注意。
花葵停下脚步,就着昏黄的灯光看过去,只见他漂亮的凤眼正瞧着她,抬手指着干涩的嘴巴,“你渴了,要喝水?”
瘸腿男人点头。
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要吃喝,花葵相当的吃惊,乌溜溜的大眼眨巴了好几次,才呆呆的噢了一下。g头的桌上没水,她回自己房间取来水壶,帮他连倒了两杯水后,才后知后觉的笑了。
“还要吗?”见杯子空了她执着水壶要倒水,他摆摆手,将杯子放在桌上,俊目抬起打量她,她背着灯光,看不清她的五官,但那双黑亮的杏眼却闪着惊喜的光芒,那是因他而闪烁,“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瘸腿男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她,花葵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呵呵干笑两声,“我放了吃的,我拿给你!”项小满半夜饿醒的话会来找她要吃的,任谁在睡的酣畅时被打扰都会不高兴的,所以几次三番后她学聪明了,每晚藏吃的给项小满,饿了自己去拿不用再扰她清梦。
她转身出去,很快就端着碟子回来,碟上放着小半张面饼和两个又大又白的肉包,“大饼太干,你吃包子吧!”
这是项老爹下午蒸的包子,刚出锅时香气四溢,热乎乎的特别好吃,放凉后香味变淡,口感也差了很多,但有胜于无嘛。
他的视线从包子移到她的脸上,又从她的脸移到包子上,片刻手才缓缓伸出手。他拿在手中不吃,只是静静的盯着。
看他发呆的样子,花葵就知他神思又飘远了,清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道:“项老爹说,找你的那些人确定你死后已经离开,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再害你,你就安心的待下吧。”
第041章 就是胖就是胖()
灯光太暗,瞧不清他眼底的波澜,垂下的乌发遮着侧脸,隐约可见高ting的鼻梁,她顿了顿,提起另外一件迫切的事,“项老爹说你的双腿还有救,不过得尽快,否则腰部淤血不通,等到脊椎和大腿的骨骼或坏死或长定型后,就是神仙也无计可施。”
此后,是长长的沉默,他如一尊石像般靠坐在g头一动不动,捏着包子的动作未变。有机会治愈为什么要犹豫呢?花葵想不明白,在g前站了片刻,端灯回房睡觉。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瘸腿男人的神思也如这黑夜般深沉,再也无法入眠,他靠在g头手捏着包子枯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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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菜花未落,香气还意犹未尽的飘散在空中时,院里院外的槐花开了,素雅清淡的清香驱走油菜花的香气,弥漫在每个角落,沁人心脾。
刚开始绿叶间只是点点白,只是一夜之间,一串串洁白的槐花便缀满枝头。花葵想起岑参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诗句放在这槐花上也甚是贴切应景。
项老爹做了长钩,只需站的地上用长钩把树枝勾下来,就能摘掉新鲜可口的槐花,花葵和项小满搬了凳子坐在槐树下,把串串槐花从枝头捋下来。半开的槐花营养最高,也最甘甜生津,但她却喜欢刚盛开的,捋一把塞在嘴里嚼,口齿间香甜醉人。
“喂,很好吃,你也尝尝!”抓一把递到瘸腿男人嘴边,瞅着那洁白的小百花,瘸腿男人犹豫片刻后张嘴,花葵一把塞进去,把他的嘴巴塞的满满的,“好吃吧?”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自言自语道,“槐花有很多吃法,新鲜的可以拌面蒸、凉拌,或者晒干做包子馅和煎饼,呵呵,待会午饭做给你尝尝咋样?”
瘸腿男人没回答,项小满倒是积极的响应,“好啊好啊,我要吃蒸好用肉酱拌的。”
花葵嘴里嚼着槐花,含糊不清道:“给你蒸好就不错了,还要肉酱,吃这么胖也不知道戒嘴。哼,我看你胖乎乎的,改名叫小胖算了。”说着从枝头捋了把槐花又塞到瘸腿男人嘴里,见他慢条斯理的嚼着,花葵冲他嘻嘻一笑。
项小满不乐意了,撇着嘴向项老爹告状,“你才叫小胖,爹,小葵欺负我。”
项老爹笑笑,“小葵没说错,你的确太胖了,需要减肥。”
“爹!”项小满不满的拉长声音反驳,肥嘟嘟的肉脸拉的要掉在地上,“我不胖不胖,小葵才胖。”
横他一眼,ting直腰杆,纠正道,“我这是丰腴,不是胖,明白吗?”
项小满哼笑,净是往她痛处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