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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耐下心来,一直等到东哥背完书,左老又教导了几句,让他去屋里背才有时间搭理起枝子来。
“看你刚才进来时急不可耐的样子,怎么?又有什么事要请教老夫?”虽然刚才左老一直没往枝子这边看,可是,他做了几年的夫子,对于闭着眼睛就能知道身边的学生是不是在用功读书,还是在开小差,还是在做其他事。
枝子露出讨好地笑,将她打算引流民到这个村里定居,然后,遇到的难题跟左老说了,想讨个他的主意。
左老听了枝子的叙述,闭上眼想了会儿,开口第一句话就将枝子的万千想法冻结。
“引流民定居?你们有朝廷的政令吗?”
枝子顿住,瞪大眼,“还需要朝廷的政令?不是只要有人作保有户籍就可以吗?”
“哼!”左老没好气瞪她一眼,解释道,“想法还真是天真!平常的普通百姓迁移户籍能行,你别忘了,这次逃难的灾民可是也有大部分是边关的流民在其中。边关人口不能迁徙,没有当地官府开具的迁徙文书,你要是掺和进去,到时候人家说是你撺掇的,我看,你这小命,和你冷家的小命都能玩完。”
枝子打了个哆嗦,她光想着能增加外姓人口了,怎么就忘了这一茬?边关的户籍不管在哪里是不能动的,灾难过后,他们都要回归自己的所在地。这是朝廷为了保证边关不成为空城而做出的政策。要不然,边关可能随时打仗,要是没有朝廷的强制管理,谁愿意生活在边关,过着朝不保夕,随时可能家破人亡的日子!
她对于这些常识还是太缺乏了,差点拧成大错!
左老看着沮丧的枝子,总算没再继续打击她,好心来了句,“不过,也不是就一点办法没有、、、”
枝子顿时眼睛里露出惊喜,无声看向左老。
“咳咳,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左老不肯说,反而还卖起了关子。
而左老说的过段时间也没用多长时间,在进入九月后,天气温度稍稍降下来一些,人们终于脱离了暑热,终于不用每天拿着大蒲扇摇晃的时候,县里突然传来消息,关家的处决下来了。
关家在京城为官的关家人流放到西北边疆,而在老家的无罪释放,但是,抄没的家产不再归还,田地、房屋、、、除了祖宅,其他也不再归还。
听到这个消息,青音简直喜极而泣。
她从小在关家长大,关家落难,她帮不上忙,内心很是不好受。如今关家的劫难终于过去,人能够平安出来,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好消息,对整个清河县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清河县最大的蛀虫,王县令落马了!
有人告发了王县令收受贿赂,贪墨、抢占他人家产,还有,最重要的,网罗名目收取百姓赋税,往朝廷脸上抹黑,还将落难流民驱逐在外,不做任何措施,致使有些流民没办法落草为寇等等数百条罪名。
这些罪名都是实打实,容不得王县令喊冤,这时候又正是天灾人祸,上面的心情正不好,谁都不敢往枪口上撞。偏偏这个王县令竟然没脑子的这时候还敢这么大胆地罗列了名目敛财,真是,不佩服他的胆大都不行。
所以,王县令的落马的很快,判决下的更快!
抄没所有家产,王县令本人当众斩首示众,其家人所有人女子充入军妓,男子发配。
从王县令家查抄出的金银财宝无数,这些年王县令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冤假错案判了繁几,收刮的钱财虽然送出去不少,但是,自己留下的足以供一支军队好几个月的军饷。
查出了王县令的财宝出乎来接受案子的官员预料,只能压下往上报。
坐在皇位上的皇帝第二天上朝将那份奏折摔在殿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威严地扫过在场所有官员地面上,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语气慢慢道,“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从古至今的老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这是两句了吧!
堂下所有人心里纠正,但是,谁都不敢说出来,这个时候谁还没心眼的往上凑,不是找死吗!
“怎么?各位难道不想说说心里的想法吗?”
威严的厉眼扫过所有人,所有人都觉得背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头更低,腰背更弯了。
“哼!”一声威严的冷哼响起。
站在左下方第一位的一个花白胡子的官员不得不站出来说话道,“陛下,这王是前朝旧官。末帝时买官卖官之事常有,地方上如今还有很多,这事不奇怪。
第271章()
站在左下方第一位的一个花白胡子的官员不得不站出来说话道,“陛下,这王是前朝旧官。末帝时买官卖官之事常有,地方上如今还有很多,这事不奇怪。
知道陛下担心其治下百姓,可新朝初立,这些都需要监察,一一去除,事还是要一件件来。如今外有内患,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哼,难不成,严丞相的意思是让朕就先放那些贪官继续搜刮民脂民膏下去,等到腾出手来再来管地方百姓的死活吗?”
“臣下当然不是这有意思,只是,现在、、、”严丞相赶紧辩解。
可惜,上位上的人早已经不耐烦,“好了好了!朕不管什么前朝旧臣,还是新朝新臣,只要是拿着朝廷供奉,那就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至于分外的事做多了、、、那可就别怪朕剪了他的脑袋下来!
另外,朝廷外面打仗是武将的事,内里的民政做不做得好就是你们文官的责任,朕下次不想再听到其他的借口。”
下了朝后,回到帝后的后宫,郑皇后看皇帝一脸怒气地进来,有些不解,不过她首先做的是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迎了皇帝上座,然后亲自帮皇帝除了外面的衣服,温声问道,“怎么了?是朝堂上又有发生了什么事?”
将桌上放着的杯盖使劲灌在被子上,发出清脆的碎响,隐怒开口道,“哼,一群整天正事不做,只知道斗心眼的老狐狸!”
“到底怎么了?你这进来就乱发一通脾气,也不说清楚。”郑皇后是皇帝的结发妻子,还没夺位时,两人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互相尊重的夫妻。成了皇帝、皇后后虽然两人不再是平常之间的夫妻,皇帝更是大开后宫之门,身边多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妃子。不过,对于皇后,皇帝还是有烦心的事就喜欢到妻子身边,说给妻子听。
将朝上发生的事说给皇后听,一边愤愤不解恨道,“这些人在下面玩弄地那一套自因为朕不知道,还不就是现在新朝刚成立,文官觉得武官要被冷藏了,就急不可待地冒出头来争夺占位。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别说是现在外面还不安稳,就是安稳了,武将在朕这一代也不可能让他们骑到这些有功之臣头上撒泼,简直一个个令不清!正事不做,这些小聪明也摆弄不清楚。”
皇帝嘴里慢慢地嫌弃。可不同于他的满腔怒火,皇后听了皇帝的话后想的更多,她微一沉吟,小心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哦?”皇帝皱眉看向皇后,“怎么说?”
“皇上不觉得他们太急切了吗?别说他们蠢,能站在朝堂上的大臣有几个是蠢的!”
皇帝听得皇后这样说,赞同的点点头。
皇后见状接着往下说,“弄出这么一出,臣妾只想到了两点,一点就是他们在试探;而第二点、、、第二点选在这个时候天灾人祸地时候爆出这样的贪官,恐怕是有人要借此做文章。”
试探,试探的是新帝。而至于是何人做文章,不用猜也知道是前朝那些余孽不死心。
皇帝叹口气,握住皇后的揉夷,叹道,“都说娶妻娶贤,能娶到这么聪慧的皇后,是朕这辈子的幸。
你想的正是和朕想到了一块去。都说打听下容易守天下难!朕是真正体会到了。朕一个武将,本来就不耐烦这些狗屁倒灶地事儿,可每天却不得不面对,唉,其实说到底还是大宋建朝太短,新臣旧臣搅和道一块,不光是跟武将争,这新旧之争更是难化解。要是有像左相他们这样的能臣辅佐,朕也就能轻松的多!”‘碰’“可恶地末帝,非要赶尽杀绝!”
皇帝手猛地拍向桌子,发出好大一声。
而身后的郑皇后眼睛眨了下,眼底闪过挣扎,最终坚定起来开口道,“说道了这个臣妾有个东西给陛下看、、、陛下不曾来之前本宫就在研究这个,您看看、、、”
皇后将旁边的一幅画拿过来给皇帝看。
皇帝疑惑看了眼皇后,眼睛随意往画上扫描了一眼,谁知就是这一眼让皇帝愣住了神。
“这、这这、、、是朕想的那样吗?”皇帝有些不敢置信地向皇后求证。
皇后露出‘得到认可’后的‘激动’笑,语气也是急切道,“这么说,皇上也觉得这幅画熟悉了?”
皇帝又认真仔细辨认了一番,“嗯、、、虽然画法有些改变,但是,其中很多的细节处的处理,还有浓淡墨色的轻重、、、没错,应该就是出自那人之手。也就只有那人在画画的时候不自觉停下来想的时候回不小心将墨汁滴在画上,然后,就要后面加以从新构图和处理,你看看、、、”
指着一处明显染色深浅不同于画上,而是滴上的小圆圈,给皇后看,“这么明显的后面改动,如果不是了解他这个的小毛病,肯定想的是这是专门这么画上的。其实,不过是那人不注意滴下来的。”
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直接确定这就是那个人的画作!
“慧儿是从哪儿得来的画作?那些年他之前的画作都被列为了禁忌,毁的差不多了,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一幅?”最主要,看样子这一幅并不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反而是透着墨香,一看就是新出的画作。
虽然没明说,但皇后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