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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俺老黄出道以来,头一次败在个女人手里,而且还是胡喜媚!”
“喜媚呀喜媚,你到底是啷个回事!?俺若是不和你深度交流交流,沟通沟通,如何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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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回 东门残花怒火朝歌百姓拆房
第二三〇回东门残花怒火朝歌百姓拆房
老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有一句名言,也说得极好,却道:腐女最要黄瓜光,宅男临阵磨快枪,仔细品来,真他娘的有道理!
且说黄世仁这贱人,这么多年来住在纣王封赐的如此大的一片宅子,家大业大,临时搬家,东西何其多,更加上这货乃是撒尿都要筛子过的劣货,手底下悟空等徒弟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骨地皮的本领远远超过他们师父,府里头能搬走的要搬走,不能搬走的也要搬走,整个鸡飞狗跳,好在一干文武大臣也都有家将,无数人冲进来,简直土匪强盗一般,远胜拆迁队,不到半夜,那原先富丽堂皇的府邸,竟成了个不毛之地。
“费仲那货,还没买好宅子?”黄世仁从头到尾都靠在椅子上挺尸,揉了揉眼睛,见已经是半夜,这边收拾好了,却没有费仲的影子,一时生气。
你娘的,让你去买个宅子,也如此的磨蹭没效率,日后如何干得大事?
“大哥!来了!来了!”话音未落,那边费仲一溜烟窜了进来。
“买了?”黄世仁笑道。
费仲满头是汗,吁吁喘气,指了指身后。
顺着这厮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原先抬着银子的那帮家丁,怎么抬银子出去的,怎么抬着回来。
“费仲,大哥俺让你去买房子,你怎么把银子给俺抬回来了?买不到?!”黄世仁气道。
费仲摇了摇头:“大哥,不是买不到,是没人要银子呀!”
这话听得黄世仁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说得混帐话!这天下,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和银子的!”
费仲苦笑道:“大哥,你随我去看,自然知晓。”
黄世仁放下茶壶,跟着费仲,带着悟空等人直奔朝歌城中。
南市。半夜时分,原本乃是个夜深人静玩耍床上功夫的好时机,而今整个南市却灯火通明,人头涌动。
“大哥,俺倒是看中了一片大宅,乃是朝歌首富唤作东门残花的所有,里面不仅地方大,格调也高雅,俺给他说了,哪料到这厮死活不要银子,让俺好生为难。到了,到了!”轿子外面,费仲笑道。
黄世仁下了轿子,一掀轿门:俺亲娘!
但见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乃是光屁股的孩童,莫瞎想!)连绵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费仲,你*莫非强买强卖了……”黄世仁恨不得当场敲死费仲。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面前无数老百姓,呼啦啦跪倒一片。
“草们等,拜见国师!”
“拜见国师!”
“国师万寿无疆呀!”
“国师,俺们爱你!”
……
一时间,声势滔天,吓得黄世仁菊花一紧。
怎么了这是!?
正懵着,但见人群头里,走出来一个胖子,一身的绫罗绸缎,八字胡,包子脸,走到黄世仁跟前,嚎啕大哭。
“国师!你的事情,俺们老百姓都听说了!这朝廷昏庸透顶!国师你是俺们大商老百姓的大救星,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大伙看看!国师为了俺们,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啊!”
“是呀是呀,你看过国师瘦的!真让人心疼!”
“娘的,这样的好官,还给罢免了,有王法么!?”
“老婆,晚上把俺那菜刀磨光了,明天俺到午门砍人去!”
……
黄世仁一头雾水,目瞪口呆。
“那个,你是那东门残花吧?”
“真不愧是国师!还没见面就能算出来俺的名字!”那胖子一把抓住黄世仁的手,哭道:“国师,人家当官,都是有大宅有三妻四妾满堂的仆人,您两袖清风,穷得叮当作响,临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大伙,都说说,俺们能让国师露宿街头么!?”
“不能!”
“日!俺看干脆把那王宫占了,让俺们国师住进去!”
“就是!凭什么那帮鸟人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俺们国师无立锥之地!”
……
民众沸腾。
那东门残花又哭道:“国师!你让俺们向俺买房子!买房子!你能向俺买房子!?你这不是看不起俺们朝歌的老百姓么!?不是诚心埋汰俺东门残花么!俺若是接了你的银子,俺日后十八辈子孙都不会有小呀!国师,莫说是房子,你就是要俺老婆,俺也毫不含糊送上!”
东门残花旁边挤出来个五大三粗水桶一般的“如花”,立马对黄世仁道:“就是!国师!俺相公说得对!俺愿意的!”
擦!黄世仁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那个,这样,不好吧?”黄世仁心虚道。
“有甚好不好的!”东门残花伸手将那房契塞到黄世仁手里:“国师!你为俺们老百姓呕心沥血,俺这房子,便是你的了!莫要提钱,你要是提一个子儿,俺今天先杀俺老婆,然后杀全家,再自个儿抹脖子!”
“这样,好么?”黄世仁乐道。
“你觉得,俺敢不敢?”东门残花一哈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那“如花”的脖子上。
“你敢!你敢!”黄世仁无语了,道:“残花呀,谢了。”
“你还提谢!你要是再说这个字,俺先杀俺老婆,再……”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俺住了,还不成么!”黄世仁开天辟地头一次被别人搞得晕头转向。
“早就应该这样么!?大伙儿,帮国师搬东西!”东门残花一摆手,无数老百姓蜂拥而上,抬的抬,抗的扛。
“俺为官几十年,服侍三代大王,何时看过百姓如此拥戴过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人群,闻仲仰天长叹。
比干在那里直抹眼泪:“大商不幸,妖媚横生,大商万幸,有俺国师!”
“国师威武!”
文武大臣,一个个抱头痛哭。
黄世仁站在那里,五官扭曲。
“悟空,把搜刮来的银子啦好东西了,先藏着,莫让人看到。”
“师父,这俺晓得,藏得好好的。师父,要不把你那件破烂衣服拿出来穿上吧,也配合配合百姓的心情。”
“死去!”
……
人多力量大,手枪多了人要挂,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帮人忙活了几个时辰,愣是将那府邸搞得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事情做完了,老百姓热情呀,如何肯愿意走,一个个觉得黄世仁受了天大的委屈,走上来,握住黄世仁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国师,你委屈了!”
“国师,你太苦了!”
“就是,国师,你太寂寞了!”
“国师,你看你身边,也没有个丫头服侍,要么是毛脸的,要么是光屁股的小孩子,你要是觉得俺们家翠花,不错,俺让俺闺女给你暖床,可好?”
……
这通热乎,便是黄世仁如此的厚脸皮,也搞得老泪棕红。
“国师,大家都说大王不明事理搞你,此事是真!?”东方残花义愤填膺,大声道:“若是真的,俺们朝歌老百姓明日就去午门请命!大王若是不从,俺们揭竿干他娘的!”
“残花说得对!”
“不错!干他亲娘!“
……
黄世仁吓得菊花一紧。擦!纣王让你们干了,俺保谁去!?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听俺一言!”黄世仁跳到一条案子上,转脸看着东门残花:“那个,菊花呀……”
“国师,俺残花!”
“哦,残花呀!这事情,不怪大王,大王也是为奸人蒙蔽呀。”
“国师真是宅心仁厚,受这么大委屈还为大王说话!真是忠义!国师,你不用担心,俺们人多,俺们力量大!”东门残花吼得脖子上青筋条条绽出!
黄世仁急了,道:“俺说真的!俺的话,你们也不信么!?”
“信!国师的话,俺们信!”东方残花又道:“国师,你说大王受奸人蒙蔽,却是什么人!?他娘的竟然有如此的狗胆!你说出来,俺们今夜就他家拆房子去!”
“就是!一把火烧了!”
“撕这*鸟嘴,断这*第三条腿儿!”
“老婆,别愣着了,赶紧给俺磨杀猪刀去呀!”
……
看着打着鸡血的百姓们,黄世仁嘴边一声奸笑。
姜子牙呀姜子牙,这可不是俺搞你!大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雪亮滴!
“唉!”黄世仁抹了一把泪,干嚎一声:“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这一切,都是那叫姜尚姜子牙的道士,此道士,乃是阐教之人,巧舌如簧,被大王封了国巫,搞俺一通,俺是个正直的人,如何搞得过他……”
黄世仁低头叹息,唾沫飞扬,一抬头,俺擦,人呢!?
只见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悟空,这人呢!?”
悟空杵着金箍棒,乐得都要抽搐了。
“师父,老百姓听你提姜子牙的名字,就直接冲向那东市去了!”
“哦!这么心急!?”黄世仁勾着头看着东方,只见东市无数街道,闪烁着无数的火把,杀气冲天!
“师叔,要不去拦拦,这样会出人命的!”闻仲看了黄世仁的手段,看着这大商百姓的热忱,只吐舌头。
谁要是招惹俺这便宜师叔,擦,可真是老祖宗十八辈子没长小了!
“拦个屁!月黑风高,正好杀人放火!”黄世仁从那案子上跳下来,看着闻仲等人奸笑道:“刚才的阵势,看到了吧?”
“看到了。”
“俺老黄得民心吧?”
“嗯!”
“擦!你们这帮*,日后哪个得罪了俺,俺不动手,俺叫大商无数百姓拆你们家房子去!”
一帮大臣一个个双腿一软。
这货,好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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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 纣王造虿盆 要斩黄世仁
第二三一回 纣王造虿盆 要斩黄世仁
起风了。吹散了夜幕上的浓云,吹缺了一轮月华,也吹静了这一片天地。
黄世仁新府邸,喧闹声终于平息下来。
万籁俱寂,静得只能听到那风声在呜咽,在回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