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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爱上一个人很是轻易,那么,忘记他,又有何难?更何况,两人如今不管谁欠谁,早已是两清。
那为何,每日每时在自己心里头告诫已与他毫无瓜葛,已与他形同陌路,可念起他的名字还会心痛,想起他的笑容还会伤心呢?
这个答案,她寻寻觅觅了不知多久,从怀疑,到确认的一路上,爱他已是,爱到遍体鳞伤。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将自己心爱之人的虚伪面具,一层又一层的撕下,直到自伤五分,直到让自己彻底心死。
执了一管绿玉笙箫,裸着莲足一步步踏上白玉砌成的西楼,这座小楼她取名欲遥楼,其意是欲要逍遥之。
白日里来这恰好乘凉避暑,到了晚上,不但可以从这里观星赏月,还可以从这里遥望整个邶姬王宫。
此刻整座王宫悄无声息,安静的透着看不见的诡秘和血腥,暴风雨欲来的前夕,怕就是如此了。
她着了一件单薄的玉色丝质长袍,玉立在楼台石栏旁,微风一吹,卷起她的乌丝和裙摆,着实有种欲乘风而去之态。
无尽心思,唯有一曲,已抒哀愁。
冰凉的玉箫触在唇边,一曲如花落般轻盈的箫声骤然响起,听在不一样的人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明盛殿内。
姬冥夜靠在案前,秉烛阅书,空寂的殿内唯有他翻着书本的声音,直到还未关上的窗户外传来一阵幽凉的箫声。
他起了身,负手而立在窗棂前,直到一缕红烟飘了进来。
香魂见他失神,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尊上,这箫声,是那位王后娘娘所奏罢?”
他微微颔首,“你也不能查到她是什么背景么?抑或是,前世。”
她点头,眉尖微蹙,“属下在冥界查阅诸多卷宗,除了她是个凡人的事实之外,再无其它,尊上如此不信任她,为何还要用她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性子和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么?”
明知自己是代替品,却还是贪婪的想和她在一起
更新时间:2013529 18:23:59 本章字数:3565
她点头,眉尖微蹙,“属下在冥界查阅诸多卷宗,除了她是个凡人的事实之外,再无其它,尊上如此不信任她,为何还要用她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性子和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么?”
冥夜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的,你就这般想要知道本尊的内心么?”
香魂呵了一声,“尊主是何心思与属下无关。”
冥夜挑了挑眉,不再追问,自顾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会让我出乎意料,是她让我,不得不怀疑。”
她听了,兀自冷笑,“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尊上也就可以省下这些心思了,不是?”
冥夜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待走到她的身前时,伸手摩挲起她动人的轮廓,“真是最毒妇人心呢。”
她任由他抚摸,媚态依然,对上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时,双瞳犹如一剪秋水,莹莹流动,“男人的心,不比女人好,就比如,您日夜牵肠挂肚的妖君月浅……”。
听她此般说,他停了手,捏起她的下颌,阴森的对视道:“你真的以为本尊的心思可以任由你拿捏,恩?姥”
香魂一脸无所适从的笑了笑,却更大胆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娇媚道:“属下怎敢呢……只不过,看到您对那个假冒的玥夕那般好,实在让人家妒忌的很呢!”
冥夜冷哼,将她的下颌甩了开去,“逢场作戏而已,怎么,你这个冥界最擅长此事的勾魂使,也会不知?”
香魂垂首,无声的笑了笑。
逢场作戏,他对她,何尝不是只有逢场作戏。
扬了头看着他,她笑靥如花,“这是香魂的本分,又岂有不知之理,不过,属下只是好心提醒尊上一句,无论是这个神秘的王后,还是那个危险的妖君,都最好勿要去触碰,不然,会有什么后果,属下和冥王只怕会爱莫能助。”
冥夜一脸无所谓的理了理衣袍,“那么,本尊也要请你带一句话给冥王,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
香魂看着他漠然转过的背影,那么的孤傲不可一世,那么绝情的理所当然!
这个男人,她那么了解他,可却从来都得不到他,她这么为他付出,可他却从来都视若无睹。
她,情何以堪?
※※
真成薄命久寻思,梦见君王觉后疑。
火照西宫知夜饮,分明复道奉恩时。
※
亥时一刻,玥宫。
经过一番整修后,整个玥宫的格局早已和曾经冷寂萧索的模样判若两物。
这般飘远而来的如诉如泣的箫声,即使隔得再如何远,他,也能听得分明。
手上,依旧泡制着她曾经最爱的那杯雪樱,杯中泛起的阵阵涟漪,也正如同他现在脑海中汹涌澎湃的,与她曾经的所有回忆。
可如今,明明两人再次相见,明明只是咫尺之遥,却竟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似乎再也不能到达尽头。
他心里正如这本见底的清茶那样清澈。
所以,他知道,她这一步棋无疑是将她自己推上绝路,他知道,那是因为她心被伤的彻底了,他更知道,无路可逃下,她只能选择自我了断。
他对着杯中茶水上的倒影,笑得有些沧桑,“你,明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代替品,可是,为什么看到现在的她,却动摇了呢?不是说好了吗,要守护她生生世世的。”
自言间,眼眶中一直打着转儿的泪珠终是落下,恰好的滴进了茶水中,漾起阵阵水纹。
门被宫人推了开来,响动声,竟有些沉寂的味道。
闻声,他瞧着不远处的铜镜里,正倒映出一踱步走了进来的黑袍男子。
不是姬冥夜,还会是谁?
敛去悲意,回眸看他时,他笑容依旧妖娆无双。
玥夕紧忙起了身去迎他,“玥儿给王请安。”
不待他客套完,姬冥夜也不知怎的,再不像以前那样的温柔对他,反之竟然二话不由分说将他拦腰抱起,直往内宫而去。
他此般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着实让玥夕吓得惊慌失措起来。
姬冥夜将他扔在了床塌上,阴冷的双眼直视着他,哑声一笑,“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是在床上么?”
玥夕本能的往床角缩了去,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不是,不是说过不会碰我的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
姬冥夜嗤了一声,用着睥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笑的无比森然,“月浅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作为他的替身,若要学的一模一样,自然是要做尽当年服侍之举的,不是?”
语落,他黑如墨的双眼一眯,一簇墨黑的魔火便在玥夕的身上蔓延开来,不过,这火看似迅猛,却没有伤及到玥夕分毫。
玥夕惊慌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这没有温度的火吞噬,伸手便立即扯过被褥裹上泄露肌肤,哪想,被褥还未裹好,却被姬冥夜一手夺过,且被他狠狠地撕成碎片,摒弃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玥夕不知所措双手时而捂了胸前袒露在外的红润茱萸,时而又想遮掩暴露在外的纤腿细腰。
瞧他这般受惊恍如小兔的模样,姬冥夜嘴角勾了勾,显然,对他这副模样很是受用。
“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本尊,月浅现下何处?”
言及月浅,冥夜一双墨黑的眸子变的越发深邃阴骛。
更让他暗自紧握了双拳切齿。
月浅这个妖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当他是个傻瓜吗?!
玥夕摇了摇头,咬着唇瓣不肯言语一句。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说了,月浅定是不会放过丝芜的,更遑论,若是让眼前这个魔尊知晓的话,丝芜的下场恐怕,会更加令人不敢想象。
姬冥夜嗤笑一声,“还是不肯说,是吗?”
说罢,他的双手慢条斯理的解起了自己的衣裳。
看着他步步逼近,看着他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听着他衣裳落在地上的悉数声,玥夕只有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里,不敢直视他。
纵使是妖,也是有男女之分的,可,若两个男人在一起颠鸾倒凤,不但让他不敢想象,更让让他打心底恐惧。早在他的眼里和心理,这个身体和生命,从来都只属于她,从来也只是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即使魂飞魄散,他也甘之如饴。
但,他不想,真的不想这个身体被别人玷污,若是成了残花败柳,他便是死了也觉得无颜再面对她了。
是以,姬冥夜拽着他的裸足,轻轻一勾,很是轻松的便将如惊弓之鸟的玥夕带在了自己的身下。
俯视而下,瞧着玥夕脸上乎白乎红的脸颊,他有些好笑道:“据说,妖可以千变万化,只是,不知你这幅皮囊下的真容,到底,与他有多少相似之处呢,恩?”
一边说着,他不规矩的手一边在玥夕的身上游走着。
玥夕打了个寒蝉,触在他身上的那只大手是温凉的,不像曾经她的手那样饱含温暖,也不像当初月浅抚摸他脸颊说很像时的冰凉。
但,这样的触感,却让他全身都觉得比处以极刑还要森然恐怖!
他只得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温吞道:“我,我只是和玥夕有几分相似,月浅的真容我并未瞧见过。”
冥夜呵了一声,垂首凝视着他,一只手却在描摹起他的轮廓时,神色异常的认真。
他喃喃道:“我是从小看着玥夕长大的,除却我去南辕国的那几年未曾见过他后,便是回来后,他就已是这副容颜了,记得,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觉得,世间怎会有凡人长了一副像妖精一样的容貌,当知道他的名字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小神童,我的侄子。”
听他这样一番肺腑之言,感受到近在咫尺间,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温凉鼻息,玥夕欲言又止,想问却不敢问。
冥夜撑起了脑袋,抚摸着玥夕轮廓的动作就好似在抚摸着一副画卷,他神情慵懒道:“魔自与你们妖是不同的,魔是一种意念,即使肉身被灭,只要魔魂依在,便可以再找一个肉身作为下一世的宿主,不过,记忆会暂时被封锁,待记忆恢复之时,也是魔力重回之刻。”
玥夕恍然大悟,噤了声,更不敢在说什么了。
有时候,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另一个人的秘密,倘若这个秘密对那个人而言是很重要的话,那么,听者,怕是离死期不远了。
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