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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命运仕途，这也是为什么他退下来三年多了，依旧还如此让人畏惧的原因。就连现任的部长也是他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
两人来到休养院，潘龙带着莫飞来到程老的房外敲了敲门说道：“程老，我是小潘，您要见的莫飞我带来了。”
十秒钟后，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从他健壮的身体和挺拔的身姿，不难猜出他的身份。而且像程老这个位置退下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保镖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在保镖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书房，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白发老人就是程老。
“小峰，你先带潘龙到外面等着，我有话单独跟莫飞聊聊。”
被称作小峰的人就是程老的那个保镖，他用了凌厉的眼神看了莫飞一眼，似乎是在警告莫飞不要乱来。
两人离开书房后，程老推着轮椅转过身来，当莫飞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心里竟然出现一股莫名的震撼，这当然不是因为程老长得有多凶悍，而是他的眼神，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莫飞身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坐吧。”程老说道。
莫飞带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程老突然开口说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二虎相争？莫飞明显不明白程老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李子抢了你和惠丰的合作我已经听说了，在这里，我并不是想包庇他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们两个因此而结怨，会对你们今后的发展非常不利。”
说到这里，莫飞也听明白了，所谓二虎中的其中一只原来指的就是那个李先生。
“程老，貌似是他先威胁我家人的吧。”莫飞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在这件事上确实做的不够体面，但你难道就没有错？貌似在这之前，好像你也用了手段威胁谢家的谢宇豪吧。”
当初莫飞以为谢宇豪的事情除了赵鹏兄弟俩和那八个女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再知道了，结果先是那个李先生，之后又是程老，他们居然通通都知道，赵鹏和赵程他还是信得过的，而那八个女人都是从事特殊行业的，应该不会到处嚼耳根。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这段时间可能一直都被人监视着。这么一想的话，之前在小区门口跟踪自己的那哥俩应该就是那个李先生的人了。而程老如果想知道他的事情，直接从潘龙口中就能知道，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特意去派人监视。
莫飞的猜测没有错，自从李氏集团溃败之后，莫飞这个名字就已经出现在安全局的黑名单上了，虽然他现在已经跟安全局合作，但依旧被列为问题人物之一。
不仅仅是安全部，就连很多国内的大公司大集团也都对莫飞进行了调查，毕竟像李氏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说倒就倒，任谁都不可能不好奇这件事的主谋者莫飞的身份。可就算他们查，顶多也只能查到莫飞是在哪家孤儿院长大的，在哪里上的学，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再往前，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查到的。
“程老，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跟李先生斗下去？”
“是的，我刚才就说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对你们以后的发展都是极其不利的。”
“可如果他继续对我从中使坏呢？难道我要一直忍着？或者说您打算一直护着他。”
“我会提醒他的适可而止的。”
“适可而止，怎么样才算适可而止，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笼统了。”
“年轻人，做人要懂得知足，有些东西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而有些不是你的东西，你也不能强行攥在自己手里，给别人留条路，就是给自己留条路。”程老的这些话，明显有偏袒那个李先生的意思，可莫飞是谁，他难道真的会怕了这个黄土已经埋了半截的老人？
“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再去追究，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并不是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不要以为自己当过安全部副部长就能对任何人指手画脚，我莫飞可不吃这一套，另外你最好提醒一下那个姓李的，如果他那么着急去见阎王，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程老没想到莫飞的转变会如此之大，和刚进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而且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的人，莫飞还是第一个。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冲，虽然我这个副部长不足以掌握所有人的命运，但你如果想在华夏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遵从这个安排。”
“呵呵，真是好笑，我的命运向来由我自己掌控，再见，哦不对，是再也不见。”
莫飞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了书房，潘龙见到莫飞出来，赶忙放下茶杯走了过来，但从莫飞的脸色就能看出，刚才的谈话显然很不愉快。
那个保镖也发现了这一点，看了一眼书房里程老的表情，转过头就准备朝莫飞动手，而莫飞却开口说道：“不要以为自己当过几年特种兵就天下无敌了，我要想杀你，你连眨眼睛的工夫都没有。”说完，莫飞直接向外走去，潘龙想追过来，莫飞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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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8章 今时不同往日（）
？ 莫飞离开后，潘龙赶紧到书房去给程老道歉，他也没想到一次谈话会闹的个不欢而散。
“真没想到，我这一辈子都是别人看我的脸色，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吓唬了。”
“程老，您别生气，他就这个脾气，等我回去劝劝他。”
“劝他？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被一个小毛孩子给吓住，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程老说话的口气虽然十分平静，但了解他的潘龙知道程老是真的生气了。
“程老，算了吧，您刚才不也说了么，他就是一个小毛孩子，说话不考虑后果，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潘龙一边听着程老心里的想法，一边劝解道。
“呵呵，我就说自己老了吧，现在连你这个市局长都干对我说教了。”
潘龙赶忙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可程老现在毕竟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话，没让保镖把他赶出去就算不错了。
“程老，莫飞的事情你真的不要再管了，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至于他和李先生的事情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算了吧。”
突然，程老一掌拍向旁边的桌子，大声说道：“潘龙你可以啊，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难道你忘了进入安全部的时候发过的誓了吗。”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的潘龙回答道：“我当然记得，可您现在利用自己手里的资源来帮助那个李先生难道就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么，您如果真的要动莫飞，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别怪我没提醒您，他如果想要一个人死，就算天王老子都拦不住，而且安全部是国家的而并非你个人的，即便您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也不能在晚年的时候利用这些来控制别人。安全部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全部了，今时不同往日，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我们现在所面临的的危险已经大大超出了您担任副部时的好几倍，而莫飞是唯一能帮我们降低牺牲的关键人物。”
潘龙能看透人心，自然能发觉这个负责保护程老的特种兵打算想都自己动手了，现在只要程老一句话，他立马就能一脚飞过来。
潘龙的话，让程老沉思了起来，纵观这几年的形势变化，确实已经不像他在位时那么简单了，而且从潘龙的话中不难听出莫飞的价值和作用，如果他真的动了莫飞，一旦有什么太大影响的话，这个锅他根本背不起。
“他到底是什么人？”沉思过后的程老问道。
“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人，由于他的身份太过特殊，我不便和您透露。”
“你走吧。”程老下了逐客令。加上现在的状况，潘龙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了，他只希望程老能真的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否则潘龙并不想出现那种情况。
从程老的休息室出来，潘龙通过电话得知莫飞就在休养院的门口，于是就开车过去接他一起返回去。
整个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潘龙觉得莫飞今天确实有点过分了，他本来是出于好意才将程老介绍给他认识，没想到最后他却和程老闹了个不欢而散。而莫飞却还在为刚才程老那番偏袒李先生的话而不高兴。
来到莫飞公司楼下，莫飞正准备开门下车，潘龙终于开口说道：“你今天说话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我说话重？还不是被那个老东西给逼的，我本以为他是那种明事理的长辈，没想到居然让我以后迁就着那个姓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只手遮天了不成，把我惹恼了，今天晚上我就送他‘下去’。”
“小莫，虽然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有朋友，有爱人，甚至还有了孩子，就算你不用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吧。有朝一日你离开人界，他们怎么办？”
潘龙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莫飞终归不是人类，他来到人界的目的只是为了修炼到大圆满境界，虽然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有了家人、朋友甚至后代，可终归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到那时，谁还能保护的了他们，如果他得罪的人太多，当大家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的时候，肯定会把矛头指向他身边的人的。
“潘局，不好意思啊，让你为难了。”莫飞考虑之后，主动跟潘龙道歉。
“为难倒也不至于，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总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在这里一天，就要时刻牢记自己人类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