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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升温的灼热,已经替代身体的痛楚,我的喉咙干涩紧闭,宛如生锈的水龙头,若不用力坼扭,温润的水源就不会出来。
无法说话,仅有一点微弱呼吸能够让我苟延残喘,我强忍着刺眼的紫外线,半眯着眼想最后在看一眼这个将我们埋葬的无情沙漠。
当我遥望远处时,我猛地看见,沙包之上竟然出现了一只浑身白毛如雪的骆驼,这只骆驼与土灰的沙漠格格不入,它是那样的温文儒雅,是那样的不染凡尘,就这样一步一步的逆着余晖逐渐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我甚至还能看到白骆驼双峰上,斯拉木老头披着崭新的红毯子,与世无争的哼着新疆特有的民谣。
白骆驼。。。我没有想到,原来斯拉木说的都是真的,沙漠里真的有白骆驼,而我也亲眼看到了这个从未在世界上任何角落出现过的白骆驼。。
白骆驼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也再也承受不住直射的强光,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小张。。小张,快醒醒。”当我刚闭上眼睛准备直面死亡的时候,老教授嘶哑紧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别睡,千万别睡。”
老教授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浑浑噩噩中,我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这股清凉深深的刺激了我,我猛地瞪大眼睛,就看见老教授紧咬着牙口,颤巍巍的举着一个干瘪的水壶往我嘴中灌水。
我如同老饕,贪婪的吞咽着口中凉水,身体的机能随着凉水的灌入恢复了不少,我强忍着瞬间袭来的酸疼,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
“小张,没事了。。没事了。。”老教授放下水壶,似是再没力气抬动这看似轻巧的水壶,剧烈的喘息着瘫软在我身边。
每一次移动身子可以说都是一次煎熬,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求生的欲望,我很清楚若是不凭借着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离开这里,继续待下去即便是水壶里还有水,我们也只能慢慢等死。
我从沙堆里爬出来,捡起地上的水壶摇了摇,水壶里还有水,我拿着水壶往老教授口中灌了几口,旋即将老教授缓慢的搀扶起来,我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一步一步的走着,哪怕是前途无路也在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当我在无力支撑着老教授时,老教授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松开了我,不顾脚下疙手的沙粒,一头滚倒在了地上,他神情激动,抬在空中的手剧烈颤抖着,念叨道,“小张。。我。。我们到了,我们找到了。。”
话音落下老教授突然像个孩童般痛哭流涕,“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我一头跪倒在沙漠里,茫然的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规模极为庞大深陷下去的宛若陨石撞击的人工大坑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原子弹的威力,我丝毫不怀疑,这样一个眼见无边的大坑如果出现在城市的任何一处,其代价都是毁灭性的。
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忽然惊醒,我们的目的地就是眼前的这个陨石大坑,也是军方所称的罗布泊核爆场!
但,明白归明白,我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荒芜枯竭的地方,我们有什么底气活下去,回去的路远在百里,且不说路途的危机,先说补给的水源,食物我们又如何去寻。。
“庞教授,我们。。。我们不辞百里,历经各种生死磨难,死了这么多同志,最后只为了来到这里地方,那我问你。。。现在地方到了,我们怎么办!”我已经在极力压制体内的愤怒了,但我发现看着眼前的荒芜巨坑,根本没用,我阴沉着脸,厉声质疑这次行动。
“小张。。。”老教授趴在地上,将鼻尖上架着早已破碎的眼镜拿了下来,他从镜框里取下镜片,无力的递给我说,“小张,下面。。在下面,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下面。”
话音落下,老教授又指着前方快速道,“你拿着镜片往前走,要是听到声音就往下挖,找到一个黑色的盒子将镜片镶嵌在里面。”
我愈发迷惘,捏着手中的镜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滴。。走了两步这看似很平常的眼镜片发出一道细微的响声,在走两步,滴。。滴。。声音愈发急促,我紧篡着镜片快速的走了十几步,滴。。。滴。。滴。。滴。滴。。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响!
我蹲下身子,快速往下刨着,当沙粒被我抛开,一个鬼斧神工的黑金盒子呈现在我的眼前,在盒子上,有个凹槽对应的正是老教授给我的眼镜片。
我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老教授,轻轻的将手中眼镜片放在凹槽上,当眼镜片完全锲合凹槽时,大地突然晃动不安,周围的沙粒快速的往地下流逝。
而这时候我也震惊的看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口缓缓出现在了沙漠中,由上往下看,这个通道口深不见底从里面撒发出一股幽幽的寒意,不知什么时候老教授已经站在我的背后,他轻声说,“小张,下去吧,里面有充足的水源,有充足的食物,我们苦苦寻找的东西也在里面。”
我诧异抬头看着老教授,此时的他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这样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试探的伸出脚往前走了一步,没想到我刚伸出脚,身后就袭来一股推力,几乎就在一瞬间,我一个不稳直接滚入了通道口中,进入黑暗的通道口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一直往下的滑梯,而当我顺着滑梯一直往下落的时候,轰隆一声头顶上仅有的一点光明也黯然下去,通道口的大门伊然是已经紧紧关闭!
这一瞬间,我心中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老教授没有下来,他不是说过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就在下面吗,可为什么,他不下来,难道。。难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来寻找神秘档案的,老教授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想害死我!
随着坡道越来越倾斜,我的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我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庞中华背叛了我们这个队伍,背叛了革命!
滑梯并不是深不见底,两三分钟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昏暗的地板上,举目看去,周围一片昏黑!
由于不知道身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敢继续停留在原地,缓慢起身凭借着触感,一点一点的摸寻着,走了十几步,我成功摸到了墙壁,我就这样摸着墙壁步步蹒跚,片刻后,我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两步,我忙蹲下身子,抬手摸去,捡起来一看发现绊到我的是一支手电。
我尝试着拨动开关,顿时一道明晃的灯光从手电中刺射而出,这道手电光划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我借着手电终于得以看清周围的部分环境,一个极为晃眼的s区1号楼呈现在我眼中。。
第二十八章 S区()
这是一堵完全用水泥浇灌的厚重石墙,无法想象,到底是何种能力,能够在沙漠深处修建这样一个颇具规模的地下军工厂!
s区这个代号不管放在那里,它们都有同样一个名字,军工厂。。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中国的s区,看到神秘的s区,我不禁想起当年的一桩趣事。以前我认识个叫赵锦辉的战士,据他自己说,他曾担任过某军区大首长的保卫兵,还跟大首长一起游过长江,打过野鸡,这小子向来没个正形,吹起牛来也没得边,尽管大家都不相信大首长的保卫兵能落到我们这草鸡窝里,但还别说,这小子两眼一瞪,说出的话还真让我们闻所未闻。
有一次,部队在云南的野外作战基地拉练,这小子就跟我们摆起了谱。。说他当年跟着大首长从天上横跨大西洋,北平洋,太平洋,飞到了洋鬼子的地盘,结果到了地界,这些洋鬼子一个个都在打哑谜,说出的话跟母鸡叫似得,听也听不懂。
当时有人就站出来挑刺了,说,“赵牛皮,你小子说的这么邪乎,你又不是神仙,怎么飞得过万里江河啊?”
别说,这也不是什么难听的话,那个年代,坦克都是稀奇物,能瞅见大炮的走起路来都是个顶个的,飞机这玩意,真没多少人正儿八经见着过,更被说,上去坐坐了,要能凑近了瞧瞧,也得吹个一年两年的。
赵锦辉当时就不乐意了,脸一黑,鄙夷道,“你狗日的见过个求,让你小子多读点书,非要跟你老子去跘田,这天上飞的玩意学名叫啥。。对了,就叫飞机,洋玩意儿,跟那老鹰似得。”
这一说,在旁边听着的战士眼睛都直了,忙问,“赵牛皮,你快给我们讲讲,飞机怎么坐啊,这天上风大不大,飞机上的把手牢不牢靠?人掉下去的咋办!”
“滚,滚,滚,都胡溜个什么劲,没那么邪乎,这飞机啊,就跟咱们这绿皮卡车一个样,只不过啊,一个是在地上跑的,一个啊是在天上飞的。”赵锦辉咧嘴一笑,说,“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等啥时候咱们也有自己的飞机了,我跟大首长讲一哈,让你们啊,都去过过眼,坐上去溜达两圈去。”
赵锦辉随手抽出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中咀嚼着,眼瞅着就要断了话头,同志们心里的好奇劲才勾起来,这小子就不说了,这那成,当即有几个眼睛尖的,看着赵牛皮嘴里的狗尾巴草,知道这小子是想烟了。。
二话不说,解开裤脚的绷带,从里头摸出一个干瘪的烟壳来,拽出一根褶皱的卷烟,递给赵锦辉,恭恭敬敬的点上火,讪笑道,“牛皮,在给同志们讲两句,洋鬼子住的地方都有啥啊,哪里的牛会耕田吗。。”
“你们这群小子,我算是看出来了,是想让老子犯纪律啊。。”赵牛皮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乐开了花,吐出一口浓烟后,他朝着大家伙招了招手,低声说,“来。。来,我告诉你们啊,这事儿大首长可是左交代右交代让我别到处说,也就是你们几个小子了,哥哥我就跟你们透个底。”
“我告诉你们啊,当时啊,下了飞机我哪儿也没去,就跟着大首长去参观了洋鬼子的武器库,那家伙,说出来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