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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刑纵手持三支清香站在最前,第二行则是夜秀心、夜君少、夜继戚、夜斥候、夜公儒这些直系主干,再往下便是旁支。夜暮晴本该在第二行,只是她悄悄站在最后,默然不语。
夜刑纵双手拈着清香,举于头顶,高声诵道:“夜家历代先宗在上,刑纵叩拜。”说着便躬身一拜。众人也念着自己的名号,躬身一拜。且听夜刑纵继续诵道:“自源公以来,夜家行至九代,下至显辈子孙。夜家孙辈不敢忘夜家祖训,自强不息。今夜家三宗归于一统,盛业之于萧骑,刑纵不敢专功,再拜。”说着又躬身一拜,众人也是跟着一拜。
夜刑纵道:“愿夜家历代先宗庇佑,保我夜家无灾无难。刑纵三拜。”说着又是一拜,然后便上前将清香插入香炉之中。众人也是一拜,之后依序将清香插入香炉中。
夜刑纵回过身说道:“各位叔伯兄弟,刑纵之言行或有不当,请包涵,希望来年祭祖,我们夜家更是兴盛。”他转身对夜秀心道:“夫人,便让下人将冥钱给化了吧!”
夜秀心点头道:“妾身明白。”
夜刑纵正欲与夜公儒说话,回过身那一刹那间,却瞥见祠堂之外涌现几个黑影。那些黑影一飘而过,若非夜刑纵功夫不低,眼力甚高,怕未必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他微一皱眉,让这一打岔,原本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口。
君少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爹,这事交给我,不会令你失望的。”说着便溜出祠堂。只是他到祠堂之外时,夜暮晴、张子矜与小亭全都在。
张子矜与小亭不是夜家的人,自是不可进入祠堂,只是夜暮晴的动作也太快了,在那恍惚间,比君少早了些时候出了祠堂。
四人看着那黑影,君少首先说道:“他们是往西厢房那边过去了。”
张子矜没有废话,回头看了夜暮晴一眼,便跃上屋脊,追了上去。
君少笑嘻嘻地看着暮晴,“大嫂,我看张大哥怕是喜欢上你了。”
夜暮晴忙道:“乱说。”也不与君少再说下去,身子一轻也上了屋脊追了过去。君少与小亭两人也赶了上去,只是夜暮晴的轻功比他们两人都好,他们也只能跟在她身后。
那黑影不过是七个,那对于张子矜他们四个绝顶高手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夜暮晴微一皱眉,对方似乎考虑欠周了,只有这七个人应该成不了事。
正当她思索之间,张子矜已截住了那七个黑影,手中的紫宵在阳光之下更是耀眼,紫芒闪动已将那七人迫退。当是时,夜暮晴已至那七个黑影之后,她的手掌轻柔就如鹅毛飞舞一般,轻轻地按在其中一人的背心。那人只是冷哼一声,身子便软软倒了下去。夜暮晴留了一手,那人只是昏倒并未毙命,她要留个活口探听些消息。
张子矜视线瞄到夜暮晴那边,眼睛一眯,手舞得飞快,但见紫芒从紫宵上扩大,到如天上虹桥一般之时,两颗人头已在屋脊上滚动,只剩喷着鲜血的身躯,慢慢瘫倒。
夜暮晴急道:“子矜,留下活口。”
只是张子矜冷冷说道:“我只会杀人,不知留活口。”只是说话间,又有两名黑衣人被夜暮晴放倒。张子矜脸色一暗,手又快了几分。只见紫光爆出,又有一名黑衣人被他裂开胸膛。只是那时夜暮晴已制住最后一名黑衣人。
张子矜脸色阴冷,低低道:“你赢了。每次见你出手,我便更想与你交手。只是我总是逃避,怕看见最后的结果。”
夜暮晴回过身去,“找别人吧,我并不想与你交手,我已不是月神。若后稷断了一臂不足以当你的对手,去找武罗吧,我想他与你会是同一种人。”
君少与小亭已是赶到,见那七名黑衣人或死或伤却是一言不发。因为张子矜的话令他们震惊。他既然说出如此话语,那表示他会让夜暮晴与他比试的,无论用何种手段。
突然间,一个女声传到他们耳中,“你们是谁?”声音不大,可已经足以让这四人震撼了。声东击西,只是七个黑衣人便完全引开了他们。
夜暮晴淡淡道:“月茗音!儒车还是来救她了。”她一个闪身,人已落到地上。或是说她回避了张子矜那热切的眼睛。而张子矜只是站在原地,或许他仍然害怕着那个结果。
君少与小亭对望一眼也追着夜暮晴去了。君少回头看了张子矜一眼,摇了摇头。这个人他看不懂。耀杀是否说明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杀手?只是耀杀无法说明他为何而战,难道真的只是荣耀。
三年前他投降的动机依然是个谜,或许真的单单只是为了保住性命与夜暮晴处于一个同等的位置一战吧。没人明白他的追求,明白他的人全都下了地狱了。
夜暮晴身手很快,几下功夫便到了那两名不速之客跟前。那间房门已是敞开着,两名男女站在房门之前,而房内空无一人。本来应该被关在房内的月茗音不见了。地上则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守卫。
那男女见到君少他们也是震惊不已,那白衣青年眼睛一直停在君少身上。而那少女则低低骂了一声,“那小妞好毒啊,居然故意发出声音把人引来。”
夜暮晴心中一念,的确月茗音刚才发出的声响真的很耐人寻味。如果人是来救她的,她根本不应该出声,如果不是来救她的,她也不该喊“你们是谁?”而应该首先喊“救命”。虽然她被软禁,可夜家也该保护她的周全,因为她仍有利用价值。
君少见到那白衣青年,讶然道:“是你。”只是他刚说出口立马就后悔了,这么说不就说明自己与他认识,说不定夜暮晴一询问便会套出他见过殇河的事。
那女子淡淡道:“哥,你身上有伤,你先走,我来挡着他们。”她又对着君少道:“屋里那小妞我们并不认识,她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的。”
夜暮晴声音很淡,“那你们进我府中是为何事?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吧!”说话间她已给小亭使了个眼色。小亭一点头翻上屋顶向西面奔去,她必须去拦截将月茗音救走的那群黑衣人。
君少怕夜暮晴从那对兄妹口中问出殇河的消息,也不等那女子开口,便说道:“大嫂,我怕小亭一人会有危险,他们就交给我,你和小亭一起去吧!”
夜暮晴内心急转,向来此等情况君少定会与小亭一起走,此时却反常地留了下来,只怕他要隐瞒什么。可夜暮晴点了点头,身子一跃,到了屋顶去追小亭。
君少见夜暮晴走远了这才说道:“你们是来找殇河?”
那女子没有开口,缠在手上的布条已是束成布剑向君少挥去。君少往后一退待布剑之威一过又如闪电般上前,双手抓住那柄剑,扯住那布条的另一端,手上一用力,硬是将那炳布剑拉成布条。
那女子脸色通红,她的武功比那白衣青年还逊一筹,那白衣青年饮朝曲尚负于君少,她更无法得胜。
那布条也不知是以何种材料制成,任君少与夜歌如何拉扯,它就是不断开。而那边饮朝曲已挥着布剑攻上。饮朝曲功力比夜歌深,君少不敢以对付夜歌的方法对付他,身子往左一侧,避开那一击,左手握拳,平平向那柄剑击去。
饮朝曲不久前遭君少那一击受伤不轻,当下也只是强行运功,若那布剑受君少一拳,怕是束不成剑了。他只得移开布剑,左手抓向君少的手腕。
君少也是松开抓住布条的右手。他听得那两人叫殇河为“少主”也不明其中关系,所以也是手下留情。
夜歌本扯住布条与君少僵持,哪知君少突然松手,人便失去平衡往后疾退。饮朝曲急忙将她扶住,口中道:“快走。”便拉着夜歌窜上屋顶,向府外撤去。
君少摇摇头,“殇河啊,在你身上的谜团还真是不少。”说话间他也跳上屋顶往府外追去。当他出了夜府,瀛洲已下了禁令,让百姓在家里待着,护城军更是在大街小巷中游荡着。君少跳上一棵大树,心中道:“看来这些黑衣人来头是不小,居然能让老头子做到这种地步。”他在树上放眼一望,除了那一队一队的护城军其余什么人都见着,就连小亭与夜暮晴的身影也未曾见着。
君少脸一沉,“这人都到哪去了?”只是那一瞬间,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而那股感觉是越来越强烈。君少的心跳得剧烈,几欲到了他不能承受的地步。
远处传来一声乌鸦的啼叫,那股不祥便被放大开来。
第九章 重逢
更新时间2010316 23:45:50 字数:3377
夜,带着欺瞒与奸诈降临。瀛洲那条街道没有灯火的照耀,陷入完全的漆黑。带着恐惧与不安的呼吸声在街道的一个阴暗角落幽幽传来。如果不是这死水般的沉寂,如果不是在这只靠听觉的阴暗街道,这呼吸声是不会传开的。
好一阵,“咕”的一声从那个角落中传了出来,继而有个男声带着一丝尴尬说道:“饿了一天,它不受控制。躲了这么久,就算他们折回来也离开了。”只是他又在犹豫,“可说不定他们没走,在这儿搜索着。”
其实那青年心里清楚这么一天没有动静应该就没出什么事,可他心中总是没底,所以一躲就是这么一整天。
那女子站起身来,她看了看四周,然后对那青年道:“殇河,他们应该走了,我们也离开吧。这里不知有着什么,躲了一整天全身都有些发臭了。”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就连一丁点的尘土也容它不得。
殇河也站起来,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许久之后才安下心来。他见云诗蕴浑身不自在,口中说道:“我们去投栈吧!”
云诗蕴的表情却有些无奈,“可我们没有钱,钱全丢在风liu香了。”
“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看你浑身不自在,总是有点不舒服。”
云诗蕴也没说什么,也许她觉得那是自然的事也是殇河应该做的事。他就该如此呵护自己。可她也有些奇怪,好象殇河不该对自己这么好,原因是什么,她也说不出。
也许对她来说,她的感情只是出于规则,而殇河对她却超乎规则。这令她有些无所适从,所以她宁愿殇河不这么对她。
但她终究没说出口。两人出了小巷,转到将瀛洲对分的庆乐大街。殇河在瀛洲也住了好些时日,对这瀛洲的交通也了然于胸,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