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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却似乎没得到烛楼的重视,朝廷并没有拨援军支援。而凭借原先镇守城池的护城军根本无法抵挡。同时出现一个怪现象,各城的城守似乎不害怕被治不抵抗之罪,许多城池的护城军在敌方到达之前已全军撤退。即使有短兵相接的,也只是一沾即走,死伤不过百来人。
而作为叛军首领的重主烛阴与夜家家主夜刑纵却躲在瀛洲不出,这着实令人费解。而后,夜刑纵在大军开出之后失去踪迹,这更是令人不知接下来会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发展,引来无数猜测。
东路
本来预计的顽强抵抗并没有出现,所以这一支军队在急行军三日之后留在东边的亭林城驻扎。那儿的护城军早已跑得一干二净,百姓也跑了九成,剩下只是些老弱妇孺。
殇河、月茗音、燕使臣与那位被称为魏名成的大将军齐聚在城楼之上。魏名成虽然很有名,不过他也仅有二十二岁,或许他是个很喜欢笑的人,往往说不上两三句,他便哈哈大笑。长得并粗犷,却有一种豪爽的味道,相貌堂堂,比那瘦弱的慰殇河不知要强几倍。
只是此时的魏名成却一点也笑不起来,这半个多月来,他未曾遇到一丝抵抗,这是件奇怪至极的事。他转向殇河,问道:“殇河兄弟,你怎么看这件事?萧骑没理由白白送我三座城池。”
殇河脸上有的只是淡定,他知道烛楼唱的是哪一出,那分明是一个“分”字诀。当然,这是相对于西路来说。至于对东路也实行不抵抗政策,确实是蠢了些,可此中真意未必只是一个蠢字。
殇河淡淡道:“或许真的只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吧!我们有些时候无须考虑太多。你说呢?茗音!”他向微微一笑,却发觉月茗音根本没有注意他。她的一双眼睛全用来注视魏名成。
殇河将两个往上翘的嘴角放下,稍稍咳嗽,终于将月茗音的魂给唤了回来。却听她说道:“我认为烛楼应该打算集中兵力对付西路。因为怎么算我们不算萧骑之人,在暂时实力悬殊的情况根本动不了萧骑,所以我们在战事之后自会退去,那么我们顶多可以抢夺萧骑的财富,破坏城池的防御措施而已。可这对萧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燕使臣接口道:“可西路不同,那是夜家的精兵与重主的大军。只要重主攻下月见天,凭他的身份,逼烛楼退位让贤完全不是问题。”
“其实殇河兄弟,有没有考虑到儒车来呢?之前萧骑一片盛世,殇河兄弟又身居高位,为兄自不可提此要求。可如此萧骑经此动荡,怕没有四五年休养难以恢复元气,再加上烛阴为人忌才,自不会放过兄弟你。而且殇河兄弟与茗音妹子又结为秦晋之好,也算得上月家半个儿子……”
殇河打断他的话,“魏大哥,此间事一了,我要完成我最后的心愿,然后从此不问世事。所以魏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月茗音一愣,转头看着殇河,她从未听说他有此打算。心愿?那是什么……沉思间,却见殇河又对她轻轻微笑,心中一突,不由念了一句,“看什么看,对着我几个月了,还没看够?”
魏名成哈哈大笑,“茗音妹子依然这么直率。不过妹子,殇河兄弟可是你的丈夫,丈夫看妻子天经地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的。”
月茗音背转过身去,然后又转回来,只是那时她已带着甜甜的微笑,“魏大哥说的是,小妹无礼了!”然后回看殇河一眼,只是她眼中有的只是疑惑。
殇河被她一看,表情有些奇怪,然后转开脸。
瀛洲
不知不撅中,大军从瀛洲开出已有半个多月了。就这么半个多月,瀛洲变得更加的冷清。原本留守瀛洲的夜刑纵失去了踪影而重主烛阴也整天关在衙门中不见人,从而倍加诡异。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小亭已好了五六成,已能随意走动,只是君少仍不放心,每次小亭提出上京一事都让他给拒绝了。其实君少内心也是焦急万分,这半个多月来他翻遍瀛洲却找不到一点夜刑纵的踪影。而那琴府也没有夜夫人他们的踪迹,等到他再去问白世官的时候,那家伙已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君少所能猜测的只能是他们离开瀛洲去月见天了。可因为小亭,他不得不留下来。
“君少,其实我已好了大半,今天就可以去月见天了。”
君少见她一脸坚决,终于点点头,“现在你应该可以保护自己了,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去月见天,你留下来。你的伤还没好,万一长途跋涉,使得旧伤复发,那可不好。”
“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走了,你认为我还会留下来么,那不如你与我一同上京,相互有个照应。那样你我也不须相互担心。”经历这一连串的事,小亭也想放下以前的事,那个男人已完全沦为恶魔,一次又一次欺骗她。
她一直在犹豫着,现在的他们的立场并不相同,所以到最后说不定真的只能站在敌对的位置,但至少这一段时间,忘记一切。在上京这段旅途中忘记一起,就算到时候必须兵刃相见,那也留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君少也知道一旦他离开瀛洲,小亭绝对不会理会他的劝告上京的,所以他也只能妥协,点点头,“好,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勉强自己。”
小亭轻轻一笑,就如刚见之时那般,“知道了,你真是很婆妈。“那时她发觉,原来笑是如此简单,不刻意,不做作。这个以前觉得难以把握,每次都带有瑕疵的表情却在不为意间展露出来。
“笑什么?”君少虽不明白,却也松了一口气,再见到小亭的笑容,那种感觉似乎又回到刚见之时。
“笑你傻啊!君少……”
“怎么了?”
“谢谢你!”
两人一路北上,不时会遇上逃难的百姓,自他们口中,自然得知烛楼的不抵抗政策。
“圣上打算将一切兵马都调回月见天?那么到时候月见天就不止十四万了,光凭东西两路大军,要攻下月见天真的很难。到时候双方一定死伤惨重。”君少缓缓道。
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局面,可事情就是那样发展。
小亭凝升片刻,说道:“护城军与护皇军的实力尚不如东西两路大军,主上那边已有七成几率输了。”她回头看了君少一眼,“如今要平息这场叛乱而无须大动干戈的方法仅有两个,要么杀了烛楼,要么杀了烛阴。”
“难道就没有一个完全和平的方式么……”
“君少,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如过双方就此罢手,那已流逝的鲜血便任其白白逝去。现在只能用更多的鲜血来祭奠已失去了的鲜血。”曾几何时她也如君少一般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只是一次次惨痛的教训让她看清了真相。
“你要如何抉择,去京师还是回瀛洲?”
可君少没得选择,如果重主输了的话,夜家会被满门抄斩的。即使他能活下来,那也是生不如死。
君少苦笑着:“由始至终,我别无选择。”
小亭对他淡淡一笑,“我明白,大家立场不同,也无分对错。即使到了月见天之后要兵刃相见,但我没有后悔。这一段路途就当成我们之间最永久的回忆!”
君少也是一笑,原来路不同,那么交叉之后依然会分开。
而且即使他们想享受这最后的回忆,形势所迫,他们不得不飞快赶路,若让东西两路大军赶在前头攻到月见天,那么他们所做的决定也就白费了。
那也算是人生的无奈,明知是最后一段美丽的路程,却不得不抓紧时间而略去沿途的风景。
君少与小亭的身手都是顶尖的,兼且日夜赶路,只是十天便已赶回月见天。那时东路大军尚要再攻下一座城池才可直逼月见天,而西路大军则扎营休息,等东路大军攻下最后一城,再同时攻向月见天。两人虽然抢在前头,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终于回到这儿了!”君少远远望着那座城池,“一定要终止一切。”
小亭看着他,“这一路来,我们错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
“会有机会的。”君少那张圆嘟嘟的脸上泛起微笑。或许因为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任,他的笑容不再如以前那般的天真。
人总会成长的,而成长总在人们在面对难以抉择的难题却无法逃避时悄然发生。对君少来说,他愿意为夜家,背负一切罪名。
“我要走了,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千万不能再对我手软了,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这种局面,早在当初君少选择月见天之时已注定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悲伤的,除了坦然面对,再逃避不得。
“此时月见天守卫森严,你自己要小心点。”小亭说了最后一句,一个闪身往城门那边奔去。
君少回头看了远处的军营,一回头,口中念着,“夜家的罪,就由我来承受。”说着人便往月见天城门奔去。
天策殿
烛楼与临翰两人站在天策殿中央,等待着士兵回报军情。此时于庆急匆匆闯了进来对烛楼道:“禀圣上,重主东路大军已攻下丰远城。”
烛楼却没露出一丝的意外,到现在为止,加上从各城撤回的护城军,月见天一共有十八万士兵,在人数上完全可以与之一拼。他的计划很成功,可未到最后一刻还真不知鹿死谁手。尤其对方那边有一个可以看穿他一切意图的慰殇河在,烛楼真不能放心。
“留守瀛洲的夜家一党连同被擒住的昭平全都消失,而烛阴似仍不知道一般闭门不出。而且还留下七万兵瞒在瀛洲,烛阴你的计策很令人一振啊!”
按形势大概是烛阴没有料到烛楼会采取不抵抗政策,将沿途的护城军撤回。而且烛阴明摆着不信任夜家。
烛楼点点头,“烛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招棋,如果你能看破并抢得先手,那么我便输了。”
临翰捊了捊胡须,的确,烛楼的最后一手在赌啊,赌的是信任。
只是烛楼说话间,一个士兵冲入天策殿,朝烛楼跪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举过头顶,“圣上,总都统大人的信。”
烛楼脸色一松,将信取过,只是他看了第一眼,脸已成了青色。他越往下看脸色越是变化,当他将信看完时,却不禁哈哈大笑,“好好好,你的请求,我答应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