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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使劲蹭着夏星河的颈窝,闷声说到:“星河,谢谢你,谢谢。”
“嗯。”夏星河应了,侧脸吻了吻丈夫,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丈夫抱的更紧了。
突然,沈微的脑袋开始往下移,把耳朵贴在夏星河肚子上仔细听着,“哎怎么什么也听不到?真是个公主吗?”
夏星河抬手轻轻拧着丈夫的耳朵,笑到:“你怎么智商才跟星辰一样?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听到什么嘛!起来,不要压着我的肚子”
“让我再听听,让我再听听”沈微不依不饶,趴在夏星河肚子上,兀自听的认真。夏星河看他这样,也不再阻拦了,他的丈夫,真的是错过了和孩子太多年,这一次都要好好补偿了他。
夏清河的案子开庭的那天,夏星河和夏万东一起去了法庭。夏清河没有亲人了,如果要算的话,也就只有他们两个算不上亲人的亲人了。
“本席宣判,被告夏清河,被控杀害s市女子康慧珍罪名成立,判处死刑,一周后执行”
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这样的宣判,夏星河还是很难过。
“不!不!”夏清河在被告席里抓着栏杆,朝着夏星河大声嚷嚷,“星河、夏星河!你说过会救我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星河,我求求你,我不想死啊!啊爸!”
夏清河一边求着夏星河,一边又将矛头对准了夏万东。她心里清楚,夏星河心地善良,而夏万东更是个好好先生!他们父女俩都是极为仁善的。
“快走!法庭内禁止喧哗!”
夏清河被警察押走了,只是她的哭诉声却好像还充斥在这斗大的法庭内。
“哎”夏万东叹息着,轻抚着额头,“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至少不要判死刑啊!怎么说,都是条人命!”夏清河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他也没有多疼爱她,但好歹叫了他二十几年爸爸。
夏星河无奈的摇摇头,她已经尽力帮忙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
“哎,爸知道,为难你了、为难你了。”
在等待夏清河执行判决的这一周里,夏星河照旧寝食难安,她无法想象,一周后夏清河就将永远离开这个人世,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夏清河?然后,她便想到了杭泽镐。
是的,杭泽镐。他贵为一国总统,手上总是有特权的,比如说,特赦令。夏星河想,如果她去求杭泽镐,饶了夏清河一命,应该是可以的吧?这么想着,夏星河便抽空偷偷去了趟总统府。
杭泽镐在总统府接到通报,说沈家三少奶奶拜帖求见,差点没直接奔出来迎接女儿,“快、快!快请进来!”
总统府内宅客厅里,夏星河没费什么力气就见到了杭泽镐。
“星河。”杭泽镐宠溺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吩咐下人泡茶,“喜欢喝什么茶?”
“不要茶,要杯牛奶。”夏星河下意识的扶着小腹,现在开始要一切为了孩子的健康考虑了。
“好,来人要牛奶!”杭泽镐对女儿是百依百顺。
面对生父的疼惜,夏星河只能选择视而不见。视线极力避开杭泽镐,缓缓说明了来意:“总统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求您帮忙。”
“什么?只要你说,爸爸都照做。”杭泽镐连问都不问,他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只要是女儿要的,他都愿意给。
“我”夏星河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您能签发一道特赦令吗?”
“特赦令?”杭泽镐不明所以,看着女儿问,“为了什么?”
“那个”夏星河越发心虚了,她没有把握杭泽镐一定会答应,“是夏清河,她涉嫌杀人,被判了死刑,一周后就要执行了。我我相信她是冤枉的,只是没有证据。只求您让她不死,可以吗?”
杭泽镐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女儿是有着怎样一副菩萨心肠?
“星河,你是要救夏清河吗?她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爸爸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杀人了,可是,她这样的人,是罪有应得!”
“不是的!”夏星河抬起头来看向生父,眼里一层水光,“她是坏了点,有很多缺点,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她已经这么惨了,而且,她毕竟,毕竟是我姐姐。”
听了女儿的话,良久,杭泽镐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星河,你确定吗?”
夏星河点点头:“确定。”
杭泽镐闭了闭眼,答应了女儿:“好,爸爸答应你,饶她不死。”
夏星河放下手中的牛奶,起身站了起来,朝杭泽镐微微弯下腰,“谢谢您,我告辞了。”
“星河?”杭泽镐叫住了女儿,看着女儿的背影,隐忍着伤痛问她,“星河,为什么你对夏清河都可以这么善待,却不愿意给爸爸一个机会?”
夏星河身形顿了顿,没有转过身来,仍旧背对着杭泽镐,声音里有一层意外的尖刻。“总统先生,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仁善的人,我很普通,恨一个人的时候,也恨不得她死!我可以救夏清河,因为她现在是个弱者,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且,她和我此后再无瓜葛。
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的身份如此尊贵,实在不该欺负我爸爸的。我不想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我只想守着我爸爸,让他安度晚年。总统先生,星河告辞了。”
夕阳下,夏星河渐渐走远,她单薄纤细的身影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那光芒炫目的让杭泽镐差点落下泪来
杭泽镐遵守诺言签发了总统令,赦免了夏清河的死罪。然而,夏清河却没能等到这道令给她带来生的希望。
一个深夜里,夏星河接到了帝都医院的电话,说是从狼山监狱转来的一名重患者,报的联系人,是沈家三少奶奶的名号。
夏星河一听到狼山监狱,就知道是夏清河了。慌忙爬了起来,就要赶往医院。
沈微将她抱住不让她去,“不许去!这么晚了,你还怀着孕,往哪儿奔波?哪儿都不许去,你对她都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怎么样?病了是不是?我让凯文给她安排,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不要你这么奔波。”
“不是,你听我说,不是钱的问题,她现在真的很可怜。”夏星河着急的推着丈夫,奈何他的怀抱太坚固。
沈微挑眉,很是不赞同,“可怜?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咎由自取。”
夏星河一看,和丈夫这样好好讲道理是不行的了,于是钻进他怀里开始撒娇:“你就让我去嘛!你这么疼我,怎么这么小小的事情都不能满足我?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吻着沈微喉结,一路往下。
果然,这一招对沈微是百试不爽。
“小妖精知道了,知道了,我起来,陪你一起去!”沈微闷哼一声,火都被挑上来了,可是现在妻子怀孕了,又只能看不能吃,真是憋死英雄汉!
夏星河赶到医院,夏清河已经睡着了。
从医生那里详细了解了夏清河现在的情况。
“患者是因为突发晕厥被紧急送入这里的,她的情况很不好,她不久前做过肝脏移植,三少奶奶您知道吗?”医生这样问着夏星河。
夏星河听到情况不好,紧张的握住沈微的手,点点头:“我知道,而且,肝脏移植是我替她做的。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医生翻开病历,详细说到:“她在监狱里应当时常受到其他人的殴打,身上有很多处伤,而且,患者的生活习惯很不好,应该有吸烟、饮酒史,像她这种病症的患者,这些都应该被禁止的。”
一番话,说的夏星河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她揪紧沈微的手,听医生继续往下说。
“简单从结论来说,她的肝脏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排异反应,代谢功能出现衰竭征兆,没剩多少时间了。”
“啊!”
夏星河惊讶的捂住嘴,偏过头靠进沈微怀里。
沈微轻拍着妻子,冷静的问着医生:“那我们还可以为她做什么?”
医生耸耸肩:“三少,无能为力了,即使现在有合适的肝源,她的情况也不适合移植了,一句话来说好好安排她的身后事吧!还有,三少奶奶,患者一直很想见你,她要是醒来,您见见她,算是满足她死前的愿望吧!”
“好,谢谢你。”夏星河心下一片虚浮。
尽管她已经这样努力,可是,还是救不了她。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夏星河想去看看夏清河,沈微犹豫的拦着不让她去,“算了,能做的都做了,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不要去受刺激了,就你这个性格,进去见她一定又是要掉眼泪。”
夏星河揪住沈微的衣襟,轻缓的摇摇头:“让我去吧,我就见她这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沈微看着妻子期盼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好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夏星河哽着嗓子推开门,进了病房。
夏清河安静的躺在床上,监护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她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很难想象出她以往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只一眼,夏星河眼眶就酸了。
走过去,坐在床旁,夏星河握住夏清河手,她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医院宽大的病员服下,她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新旧交替。想起医生的话——夏清河在监狱里经常被人殴打!
“啊”
夏星河捂住嘴,眼泪噙在眼眶里,喃喃:“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呢?”
掌心里,夏清河的手动了动,夏星河抬头看向她,只见夏清河眼睑轻轻颤动,吃力的睁开了眼,视线缓缓移向夏星河,倏尔扯动了嘴角,无声的用口型叫到:“星、河”
“是,是我。”夏星河紧握住夏清河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夏清河抬起手费力的摘下氧气面罩,夏星河忙在一旁劝阻:“别摘下来,摘下来你会很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