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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嫁衣,是我第二次穿,第一次是嫁给莫君生的时候。大红色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吉祥图案。这一次,红红拿给我的却是一件纯红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嫁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头排斥的缘故,我总觉得这件嫁衣地颜色有些不对劲,那种刺目的红色,让人看了,只觉得心里泛呕。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将袖口拢了拢,转过身来看着红红。
“用过这种药的人,喉咙都会疼上两日。红红知道,夫人眼下是说不了话的。没关系,夫人想要说的话,红红心里明白。大家都是女人,这女人的心思,也只有身为女人的我们才懂。”
红红凑了过来:“夫人应当知道,少爷是喜欢夫人的,那种炙热的眼神,并不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能产生的。夫人姓丁也好,姓徐也好,是曾经的那张脸也好,是现在的这张脸也罢,少爷在乎的其实这是夫人自个儿而已。这么想,夫人心里是不是觉得好过了一些。”
我转过脸去,懒得再去看红红嘴角的那一抹笑。
“红红知道,夫人心里有气。不过,以后,夫人还是会感激红红的。人生在世,知己难求,这知心人就更难求。夫人遇到少爷,也是夫人的福气。喏,这是少爷提前为夫人预备下的绣鞋,夫人试试,看合脚不合脚。”
红红自身后拿出一双绣鞋来。可当我的目光落到那双绣鞋上时候,我突然怔住了。这双鞋,我见过,在我以前居住的那间出租房里。
就是这样的一双红绣鞋,开启了我此后种种诡异的经历。我倏地站起,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怕什么,不过是一双绣鞋罢了。”
红红说着,将我按回了凳子上,并且将其中的一只鞋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夫人的脚倒是生的秀气,不像红红的又宽又厚,若是日后成亲,怕是没有福分穿上这么精致的绣鞋。”
红红握住我的脚踝,强硬的将那只绣鞋套到了我的脚上。一股凉意,随即从脚底渗了上来。我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脚上蠕动。
我挣扎着,想要将那只绣鞋踢掉,红红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着在我的脚踝处用力的掐了一下。没有预想当中的疼痛,只是那只脚好像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让夫人您学乖吗?夫人最好安分一些,红红是粗使丫头,比不得之前莫家那些细养的,若是伤了夫人,可就不大好了。”
红红说着,用狠劲拽下了我的另外一只脚,然后不由分说地将那些绣鞋也套了上去。同样古怪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看着那双绣鞋,恍若在看着两只怪物。
“好了,梳妆完毕,夫人也该去礼堂了。这会儿,怕是少爷已经等不及了。”
红红搀着我,确切地说,是挟持着我,慢慢地从梳妆的这间客房走出去。
待走到院子里时,红红突然压低声音说了句:“夫人可知这绣鞋是用什么东西染成的?”
什么东西?
我看向红红,红红扑哧一笑。
“据说这双绣鞋原本是白色的,与少爷故去的那位夫人脚上所穿是一模一样。少爷大概是旧情难忘,所以在那位夫人下葬前,取了她的血,将这双绣鞋仔仔细细的染了。不得不说,少爷还是有些本事的,竟将这鞋子染的如此精细。”
红红不说还好,一说,刚刚穿鞋时产生的那股怪异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起来。麻木的双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但那种感觉并不好。我像是踩在一块腐肉之上,又像是踩在一块沼泽地里,那种柔软和湿黏的感觉将我紧紧包裹起来。更可怕的是,那种刺骨的寒意,并未消失,而是从这种湿黏中慢慢地透出来。
我心里一寒,跟着脚下一个踉跄,就在即将扑向地面的时候,我听见莫君生的声音。
他说:“丁宁,求你,快醒过来。”
睁开眼,是莫君生满目的焦灼。
我揉了揉眼睛,问他:“我怎么了?”
莫君生指了指我的脸,我轻轻一碰,落下几片皮屑来。
第132章 说破()
我的脸碎了,虽然没有像在幻觉当中那样的可怕,但是脸上的皮肤却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莫君生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表示,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症状,正张脸就像是在蜕皮的一样。化验结果,也显示,我的脸部皮肤代谢是一般人的十倍,至于这种情况会在什么时候停止,医生也说不准。
发病原因,医生归结了两点,一种是外部的,可能是我接触到了什么“有毒”的物体,一种是内部的,可能是由于怀孕,导致自身生理机能的一种变化。但无论是那一种,考虑到腹中孩子的安危,医生都建议我暂时采用保守治疗。
好在,只是脸皮蜕皮而已,新的皮肤也还在不停的长出来。我看着镜子中变了模样的自己,用丝巾仔仔细细包裹好了,才跟着莫君生出了诊室。
“那天,在你公司,我究竟怎么了?”
“你晕倒了,突然性的。”莫君生从后面跟上来:“我吓坏了。”
“你觉得我的脸是怎么了?”
“刚刚医生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老婆。”
“莫君生。”我转过身,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他的眼睛:“听到你刚刚说的话,我很感动,我也觉得我应该很感动。可是刚刚,就在诊室,医生给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是关于我的幻觉的。”
“是吗?”莫君生上前一步:“你想到了什么?”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每年都会做相关的身体检查。至于我的精神方面,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问题。按说,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种奇怪幻觉的,偶尔一次,还说的通,次数多了,就显得刻意。刻意,就代表着人为。”
“你想说什么?”
“莫君生,我喜欢你,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不管我肚子里怀的是什么,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都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我是喜欢你的。我是想要和你安安生生过一辈子的。莫君生,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是从哪里来的。可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枕边人,我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男人,在处心积虑的算计我。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了。”
“宁宁,你是不是被吓坏了?”莫君生拥住了我:“怎么好端端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可能天真,但我不是傻子。就算我的眼睛被你蒙蔽了,我的耳朵和我的鼻子还是正常的。莫君生,在你公司看照片的时候,我就奇怪你一个大男人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那种奇怪地,淡淡地香味。你平时是不使用香水的。”
“那只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你知道的,办公场所,人来人往,就算我不使用,我公司的员工也是会使用的。”
“你觉得这个说法可以糊弄我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可惜他看不到:“空气清新剂,很好。那我想问问莫老板,什么样的空气清新剂会沾在你的指头上?莫家的事情,算是很隐私的一件事情,那些照片,你连家里都没有摆放却刻意的挂在了你的办公室里。我不是一个愚钝的家庭主妇,在辞职之前,我是一个观察力还不错的优秀员工。那些照片挂在墙上的痕迹太新了,新的就像是刻意在给我看的一样。
你故意摆出了那些照片,又故意说了一个故事给我听,然后在接近我的时候,很自然的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我的鼻子很灵,所以闻到了你手指上的那股味道,然后我就跌入了幻觉当中。
莫君生,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不光会捉鬼,还会催眠吧?那些我在幻觉当中看到的场景,是你刻意让我看到的吧?”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类似的幻觉你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宁宁,难不成,你的那些幻觉也是我刻意营造的吗?”
“以前你的手法都很高明,至少你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我看着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语气比我想象当中要平缓的多。“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按捺不住了,居然行事如此仓惶。莫君生,这一点也不像是你。”
“因为我也爱上了你,比我可以控制的更要爱你。”
他承认了,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
“为什么?”我转过身:“这些日子,我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安排的对吗?我所经历的事情,去过的地方,一桩桩,一件件,看似与你无关,实则都是与你有关系的。就拿去救谢苗的那件事情来说,关键时刻,我的手机居然只能联系到你。还有,那次,我也产生了幻觉,是因为顾亚峰发现了一样东西,而我在接触那样东西之后,就跌入了幻觉之中。在出现幻觉之前,我也嗅到过那种奇怪的香味儿。”
“为什么不能是顾亚峰?”
“催眠的形式有很多种,最常见也是技术含量最低的应该就是那些心理诊室常用的。需要环境、音乐、语调等多方面的引导。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做的,但你的手法显然比那些心理诊室的心理医生要高明的多。如果你让我猜测的话,我会想,带我们去废搂的司机是你安排的。你虽然不能控制我们行走的路线,但却可以为我们画一个大概的范围,因为是荒地,所以我们可以选择的行走路线并不多。
你在那里也一定放置了很多不同样的东西,确保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遇到它们。还有我的鼻子,你显然比我更早了解它的不同,那股异样的香味,既是催眠的道具,也是用来引诱我的道具。我的好奇和多疑,都会让我寻香而行。这样一来,我遇到那些东西的几率就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只要我触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