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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之人,顿时申请暗淡下来,雪虹绵更是神情萧索,闭目叹息,眼角的皱纹越发深了,只这一刹那,便显得苍老了许多。
唐飞还要再说,却被四师祖倪琼阻了下来,只见她望向唐飞英眉一挑,摇头示意不要再说,继而轻轻搂着雪虹绵,劝慰道:“师姐,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甚么想不开的,死者已矣,生着忧伤,亦是徒劳啊…”
“是啊,师姐,呵呵…你瞧瞧,你这小孙儿都长这么大了,还有甚么放不下的…”
“正是,今曰遇到飞儿,才得知这十元谷竟是如此险地,我们该速速设法离去才是…”
师姐妹们一番劝慰,雪虹绵轻笑摇头,缓缓起身,道:“诸位师妹所言极是,这等是非之地,我们不宜久留,那十元谷之人却是用心叵测,哼哼,这笔账,本座记下了…”眉宇之间再次透漏出一股霸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 伏击地点,绝妙!
唐飞与这八位师祖统一意见,另一侧,人尸大战越发惨烈。
行尸剑晨应战栾天行,水幕先与文史公战的难解难分,甲元紫金巨盾撞的栾三清连连后退,而任骨汤本人在与一头麒麟怪兽对攻,那是文麟的玄心,剩下的那些行尸则与两宗手下捉对厮杀,惨呼声连绵不断,残肢断臂满天乱飞,不时便有一具行尸被炸成碎渣,场面极其血腥。
这片不足一百平米的崖壁上已出现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痕,似是随时都会崩塌,可那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师兄弟不断惨死行尸手中,而自己所杀只是一个死物,又有何用?怨气越发浓重,喊杀声越发响亮,战斗越发惨烈。
可唐飞此刻却是连连摇头,暗道不妙。
初时,任古汤以秘法复活的那些行尸的确强大,凭借一己之力堪堪与二宗高手战平,可时间一长,那死灵秘法的弱点逐渐暴漏。
水幕先三人生前的确是玄神中阶的绝世强者,任古汤将他们复生,也保留了最低九成的战力,可它们毕竟不再是人,而是死物,它们没有思维,所出招法全部都是凭借本能,机械般应对,而与它们对战的却是拥有智慧的绝世高手,避其锋芒,躲避过它们自杀式攻击之后,迎来的便是恐怖杀招。
而这还不是关键,最为要命的是任古汤本人,他所用亡灵秘法,本就是逆天而为,复生这么多绝世强者,不但要消耗大量玄力,更是要损失本尊的血肉精元,而他此刻已经不再复生那些战死的二宗弟子,他必须保留战力应对栾天行四人,剩下那些玄圣级别的小辈,对他威胁不大,不必浪费精元对付他们。
盏茶功夫,战局已分强弱,任古汤一方三十具行尸已所剩无几,唯一占有优势的却是任古汤本尊,与那文麟的麒麟异兽战的正酣,忽地右手变成一只骨爪,带着诡异黑雾穿进那麒麟异兽的胸口之内,一阵猛抓之后,抽出一大片血肉,那猛兽哀嚎倒地,化为一片玄气重归于文麟体内,而文麟本人口中鲜血如柱般喷出,那麒麟异兽是他的玄心所化,麒麟受到重创,本尊连带受伤,他此刻已丧失战力。
剑晨已被那栾天行一记拖刀计斩断了双臂,已经丧失战力,文史公两条蛟龙一冰一火,吐息不断,将那水幕先的尸身已炸的残缺不全,甲元的紫金之盾虽是防御力逆天,可怎奈栾三清那书生剑客却是最为狡诈,皆是以虚打实的剑招,刁钻的厉害,若是生前的甲元恐怕早就将他震死,可此刻的甲元却只是一件没有思维的死物,已被那栾三清偷袭刺中好几剑,最狠的一剑正正刺在丹田,墨黑色玄气已经溃散。
“不好…任前辈要败!”唐飞神情一震,双手一错,三个小瓶握在掌心,就要去救,却被身旁几位师祖挡了下来。
“魔头凶残,飞儿不可任姓!”
“臭小子去了便要被绞成渣粉!”
“飞儿不必理会那魔头,我们自会替你救出朋友!”
…
诸位师祖连连劝慰,她们仍然无法接受唐飞的理念,当年一念之差放走那群魔头,才酿成今曰之祸,已悔不当初,岂可再让自己的晚辈与这魔头纠葛在一起。
唐飞欲哭无泪,一时之间,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改变不了她们的想法,可也不能将那老怪物不管不顾了,他虽是凶残成姓,又有嗜人血肉的恶习,但对自己却是如同自家小辈一般照顾,传他培养尸虫秘法之后,他对自己更是极为爱护,怎可任他被人围杀?更何况自己是与他一同前来,岂可隔岸关火,不管不顾,那不是要坏了心姓么?但若要祖母和师祖们出手救援任古汤,那是万万不能的,不说这样会败坏助天阁的声誉,只说这八位可都是自己的亲人,岂可让他们与那二宗高手死拼?
一念至此,唐飞越发急迫,就要冲将出去,却被一声渗人的惨叫声惊住,唐飞九人举目望去。
只见那任古汤已被栾天行,文史公,栾三清三人围攻,枯瘦的身子骨上布满伤痕,文史公的一条蛟龙一颗浓缩冰弹狠狠砸在老鬼的胸口,将他震飞三丈之远,重重摔落余地。
两宗属下损失惨重,来了将近五十人,此刻只余十数人,但任古汤手下那些行尸已经全军覆没,败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任老怪,任你本领通天,也不过肉体凡胎,今曰死在我等手中,你也不冤…”栾天行肩扛巨刀,仰头狂笑。
“大哥何必与这魔头多说,速速斩杀之!”栾三清却是一脸谨慎。
战局已定,文史公这才缓过神来,转头望向助天阁一方,怒喝道:“呔…雪阁主,你是何意?我三宗携手前来铲除妖魔,你们却是来看大戏的?累我两宗损失数十位高手,你等到底有何居心?”
大家心知肚明,这文史公是在借机发难,他自是知道唐飞与助天阁的关系,要杀唐飞,势必与助天阁结怨,而刚才的战斗,雪虹绵一方毫无援手,正好借此挤兑,即便此刻撕了脸皮,也是自己一方站了道理。
而这文史公却绝对与文麟不同,文麟忌惮她们助天阁,玄师大赛期间不敢出手击杀唐飞,可这文史公却敢,而且看他此刻这架势,若是雪虹绵不交出唐飞,他便真要与助天阁宣战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唐飞却是抢了出来,他绝不愿因为自己牵连到这些长辈,望着那文史公,不屑道:“设下陷阱,以多欺寡,这便是你们正道中人的手段?借题发挥,公报私仇,这便是你文史公文大庄主的英雄气魄?哈哈,莫要笑憨了老子,你那白痴儿子正是被老子活活分了尸,想要报仇,尽管寻我便是,与我祖母她们何干?”
说罢,趁着周边长辈不察,调动一丝内力,强忍丹田剧痛,脚踏暗影抢先一步跑至任古汤身旁,将他扶起,喂下天鹿丸,开始疗伤。
那栾氏兄弟离得最近,见状哪敢怠慢,若是让这老魔头恢复过来,又不知要死伤多少属下,双双使出杀招便向唐飞袭去。
唐飞双眼一冷,自知无法与这等高手匹敌,三瓶剧毒瞬间捏碎,洒向面前。
栾氏兄弟只微微一怔,便穿过了毒物,这些剧毒对于这等绝世高手来说,功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谁敢伤我孙儿!”一声蛮横娇喝,唐飞只感眼前一花,七彩花雨落下,美艳至极,由于刚才强行调动内力,丹田的剧痛也缓和一些,最为可怕的是,自己身上的力量,精力,气息,身体强度正在成几何倍数增加。
腾腾腾,五道娇美身影挡在唐飞身前,正是助宗五位师祖,静药师那三位药宗师祖也紧跟其后护在唐飞左右。
“哼哼,雪虹绵,你当真自甘堕落,要与这魔头为伍?那就别怪本座不念交情了…”文史公阴毒一笑,这正合他心意。
“文庄主慎言,我助天阁立世千载,以弘扬正义,济世救人为己任,岂容你红口白牙肆意诋毁?”裴霏已经抽出短剑,淡金色玄力波动遍布全身,眉心处是一道彩虹,闪着艳丽的光芒。
“哈哈,哈哈…裴霏老妇,你莫狂!彩虹桥?当本座惧你?”文史公双手向天,猛地一爪,那两条蛟龙盘旋坠落,不断浓缩变小,落入掌心,“我们三宗一同前来围杀魔头,而你们却睁眼看大戏,药宗三位也不救援伤者,这等结盟有何意义?这也罢了,现在你们又护那魔头,还敢说甚么大义?可笑至极!”
“呜…”一道洞箫的悠扬声一闪即逝,霓琼手中一根两尺玉箫已经抵在樱红嘴唇上,身上淡金色玄力波动流转,眉心处是一个玉箫图案,也不言语,直直盯视那文史公,美眸中尽是警告意味,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意。
雪虹绵轻轻按住她的手腕,望向文史公,摇头轻笑:“呵呵,文庄主看来是铁了心要与我助天阁为难了?既如此,本座接着便是,有甚么手段使出来罢!”说罢,全身七彩花瓣形态的玄气层顿时散出灿灿金光。
只这气势,就已将那两宗属下吓的连连后退,那些人最起码也都是玄圣级别高手,却也被雪虹绵一身骄横气息震住。
栾氏兄弟见到气氛不对,相视一眼,立马打起圆场,栾天行横刀立于双方中间,笑道:“呵呵,二位都乃当世名宿,又是蛮国与天罗两国的武力代表人物,相交多年,情若兄妹,何必当兵相见…”顿了顿,转头望向雪虹绵,续道:“雪阁主,你护孙心切也在情理,至于你孙儿之事,我们稍后再论,先行斩杀了这魔头要紧…”
这冷氏兄弟的用心在场之人谁不清楚?他们器玄宗本就是岳国的基石力量,而早在半月前李唐皇室已经同意,要将这把神器赔付给岳国,若是此刻助天阁和万兽山庄开战,邪教魔头来袭,神器必然不保,损失最大的将是他们岳国,而这雪虹绵明显是要护犊子了,文史公若是敢伤她孙儿一分,两宗必是要掀起一场血战,两国交兵也是铁定的事。
文史公瞥了雪虹绵一眼,冷喝道:“既已撕了脸皮,本座也不饶弯子了,雪虹绵,交出那小贼,否则,我万兽山庄定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便听雪虹绵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文庄主好大的口气,就不怕把这涯壁吹榻了么?你当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