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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有一肚子的事要问,哪有时间和他贫嘴,当下就问道:“花错,三爷呢?”
花错点头道:“爹好好的,一年前在云南被九人组围攻,差点丢了性命,幸亏被蓝大姐等人给救了,现在就藏在陈王屯王敬山的家里,不但爹在,千凌也在,今天听说你们来了徐家村,爹就让我来找你们了,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
我一听顿时一愣,没想到三爷这一年来就藏在陈王屯,这倒真的出乎意料,当下就急忙说道:“走走走,带我去见三爷!”
花错却左右看了一眼,说道:“不是说和你一起来的,还有那叶佛心和他孙女吗?他们人呢?”
他这一问,我顿时一惊,知道我们来这里的,没几个人,麻三等人是不会告诉花错的,叶佛心已经死了,要是叶知秋的话,不会不告诉花错,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刘存龙!
可如果是刘存龙,那说明刘存龙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三爷的藏身之地,他不告诉我倒可以理解,却为什么没告诉麻三呢?难道说这里面还有蹊跷?
当下就急忙问道:“我们在这里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刘存龙?”
花错一点头道:“是啊!刘存龙说他被麻三等人追赶的时候,凑巧碰上了你们救了他,所以他特地去了陈王屯,将这消息通知了我们。”
我顿时双目一冷,怒声道:“那刘存龙呢?人现在在哪?”
花错一见我的表情,顿时察觉出了异样,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和刘存龙闹矛盾了?虽然当年刘存龙确实不厚道,可毕竟也是赶山爷的徒弟,算了。”花错一定认为,我还在为当年刘存龙弃我们而去的事生气,所以才会有如此一说。
我摇头道:“这事算不了,他暗杀了叶神医,还抢走了我们徐家的九亟之术,叶神医的孙女叶知秋,也不知道去向,必须尽快抓住他,将九亟之术夺回来,问出叶知秋的下落。”
花凑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刘存龙暗杀了叶神医?镜楼哥,这是你亲眼所见?”
我摇了摇头,将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花错听说我终于收服了守护灵,十分为我高兴,可听说叶神医惨死时,一双眉头却皱成了川字。
等我说完,花错就一摇头道:“这事我看不简单,刘存龙这两三年,虽然山神鞭大有长进,可用爹的话说,就是他太急于报仇了,把地师一门的技法本末倒置了,山神鞭的作用,原本是用来辅助地师风水学术的,可他却将山神鞭当成了主修,反而将地师一门博大精深的风水学说丢在了一边,这样就算练死了,顶多也就是一个武夫。”
“而叶神医是何等样人,毒手佛心之名,响彻三十六门,单凭这四个字,就可以将三十六门四十多人吓走,一生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岂是刘存龙可以暗算得了的?”
“何况,刘存龙去找爹时,脸色虽然十分难看,好像是受了伤,但言辞诚恳,目光坚定,再结合这三年来,他始终和麻三等人对抗的事迹上来推断,叶神医之死,只怕未必是刘存龙下的手。”
我顿时一愣,没想到这刘存龙三年来,真的一直在暗算麻三等人,可我心中,已经认定了刘存龙就是凶手,脱口而出道:“除了他还能是谁,当时我下了地道,在叶神医身边的,只有刘存龙和叶知秋两人,叶知秋是叶神医的亲孙女儿,叶神医被暗算之后,还写下血书,要我照顾叶知秋,除了刘存龙,还能是谁?”
“何况,他知道我恨他入骨,必定会在徐家村寻他报仇,他明知道你们在陈王屯,却不说与我知,反而跑去通知你们,他算到三爷警慎,一定会让你先来查看,分明是想引起你我误会,好互相残杀,他坐收渔利,这般心肠,当真足够歹毒。”
花错摇了摇头道:“这事还真不好说,我们也别争论了,镜楼哥,你回来了正好,咱们先回去见爹去。”一句话说完,拉着我走。
我更是急于见到三爷,兄弟俩一起,飞一般的除了徐家村,直奔陈王屯,十来里路片刻就到,花错领着我进了陈王屯,直入一农户家中。
我们刚到门口,房间内已经传出了三爷惊慌失措的声音:“你说什么?老井下面那东西出世了?你能确定?落在了谁的手里?守护灵呢?”
话刚落音,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三爷,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井下那东西,一定出世了,不但井下那一个出世了,另外两个,也分别被人取了出来。”
第113章:惊才绝艳悲白发(。com)
随即就听见三爷诧声道:“什么?另外两块也出世了?这怎么可能?三块同时出世?你确定没有看错?按你这么说,天下岂不是真的要大乱了?”
那陌生的声音说道:“也不一定,当年金乌陨落,天降奇石,九星拱日,天下震动,也因此达到了华夏一统,空前鼎盛,何况,如今虽然三石齐出,可我夜观天相,却仅见三星闪耀,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三爷急忙道:“还能有什么变故?”
那陌生的声音道:“天有天道,一切安排,自有原因,三石齐出,却仅三星闪耀,纵使我天星一门精研星象,也无法完全领会天意,只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三块金乌石,已经出世了。”
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莫名其妙,他们说的金乌石,自然是指那金色的石头,可当年什么天降奇石,我却完全搞不清楚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屋内那陌生人的声音忽然一变道:“三爷,我看你今天要有喜事,听我说了这些,面色虽急,却眉毛舒展,神清气爽,气场悬虹,人身带彩,这是亲人相见,同宗相聚之像,而且悬虹越来越近,已近印堂,来人应该已经到了门外。”
话音一落,就听三爷喊道:“门外是谁?”
我和花错对看了一眼,我们俩心思一致,本来我们俩想多听一会的,所以站在门口大气都没敢出一口,没想到躲过了三爷,却被那陌生人凭着三爷的今天的面相和气场,推算了出来,这家伙的相学,确实太强悍了。
已经露了行藏,我只好大声喊道:“三爷,我是楼儿!”一句话说完,推门而入,一进屋内,一眼就看见了三爷和一年轻人。
三年不见,三爷风采依旧,削瘦、沉稳,气度如山,只是双鬓之上,已见挂霜,历经生死之后,目光变的更加深邃。
我对着三爷跪了下去,双目含泪,砰砰磕头,喊道:“三爷,我是楼儿,楼儿回来了!”
三爷的嘴角颤了几颤,双目之中已经起了一层雾气,颤声道:“楼儿,真的是你回来了?”言辞之中,似乎不敢相信,一句话说完,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双肩,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起来。
一边打量,一边点头,一边还喃喃自语道:“是我楼儿回来了!是我楼儿回来了!楼儿长大了,错儿,错儿,快看,你楼哥哥回来了!”
三爷这也是惊喜交加,如同慈父猛的见到数年不见的游子归来,导致这一代枭雄,说话都有点颠倒起来,我明明就是花错带回来的,他却好像忘了这茬。
三爷自从十多年前归来,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花错在云南,不能承欢膝下,所以一直都将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爷俩感情更加深厚,在我的心目之中,三爷亦是如同父亲一样,终南山一别,时隔三年,他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如今再度相见,自然是惊喜交加。
这时那陌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喜三爷,想必这位就是镜楼兄弟了,徐家血脉相连,同心齐力,不愁大事不成。”
三爷这才猛然惊悟还有人在,急忙扶了我起来,转头向那年轻人引见道:“不错,这就是楼儿。”
说完一转头对我说道:“楼儿,这是天星一门江家的江长歌,天纵英慧,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已经是天星一门门主,和你同辈,年岁比你大上一两岁,是你的兄长,快快见过。”
三爷从云南归来时,曾经对我和花错说过,他在云南差点回不来,后来是几个后辈出手相助,三爷才得以安全回归,这江长歌之名,亦在其中,不管是谁,帮过三爷的,那就等同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一听说这个名字,就已经好感倍生,当下转头看向那人。
刚才我一进门,和三爷重逢,目光始终盯在三爷身上,如今一转向这江长歌,顿时就吃了一惊。
这江长歌长相十分俊美,眉如远山,眼如墨珠,鼻似琼柱,唇红齿白,就连面庞都细致如瓷,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神态悠然,浑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字——美男子!
偏偏就这样一个比女子还要俊美三分的美男子,却生了满头的白发,长度比我的头发还要长上些许,根根亮如银丝,随便束在脑后。
上天嫉妒颜如玉,惊才绝艳悲白发!
那江长歌一见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白发上,顿时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苦笑道:“镜楼兄弟不用奇怪,这头发不是染的,我们天星一门,参窥天道,偷测天机,历朝历代,泄露天机无数,大多早死,到了我这一代,青少年时,更是仗着自己所学,口无遮拦,所以年纪轻轻,就未老先衰,白发满头。”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触及了江长歌的伤心事,不敢再盯着人家的白发看,心中却惋惜不已,上天何其不公,如此俊美的容颜,却年纪轻轻就满头银发,实在太过可惜。
当下正要上前见过,江长歌却忽然一伸手道:“镜楼兄弟,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玩心仍在,气场隐有雀形,应该刚掏过鸟窝之类的,不出三步,你必遭飞鸟污垢之灾,现在转身出门,等等再进,或能化解。”
一句话刚说完,一只燕子飞了进来,飞过我头顶之时,忽然就落下一泡鸟屎来,我连躲带闪,却仍旧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