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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太太继续说道:“花百草这老滑头,那点鬼心思别人不知道,却瞒不过我,他将徐家三娃子弄去做了自己的女婿,生了个娃非让姓花,就是接他的代,他想杀这傻小子,就是想让自己的外孙来接徐家的人王,这点小肚鸡肠,我还能不明白。”
说到这里,又看了我一眼道:“也得亏这傻小子人虽然傻了点,心肠还算厚道,没有因为这个和姓花的那小子翻脸,要是真的翻了脸,兄弟相残,就是花百草那老东西造的孽!”
一边说话,一边径直走到了门口,喊了一声,那个看门的男子跑了进来,两人说起话来,大意是曾老太太让他这几天不要替她接走阴的活,她要出去,如果回不来了,这家院就归了那男子。那男子五十多了,称曾老太太为姑妈,应该是曾老太太娘家的后人,询问了几句,就答应了,只是看向我们俩的眼光,很不和善。
不过这也不怪他,我们一来,曾老太太就要跟我们走,无异抢走了他的摇钱树,曾老太太还交代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了,搞的我们和追命鬼一样,他能喜欢我们才怪。
当下曾老太太取了个包裹,让我取下那副观音大士的画像,卷好放入,自己拿了些香烛纸钱,白米黄表,收拾收拾一大包。
我上前正准备帮她拿着,这老太太却忽然手一拍额头,一脸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的表情,转头看我道:“你跟着三娃子跑了这么久,见到过刘赶山那小子没?”
刘赶山在我心目中的印象,那叫个深刻,那倔强的老人,那火爆的脾气,那侠肝义胆,怎么可能忘了,只是刚才和老太太说起往事的时候,这些事儿都有点远了,我就没提,当下连忙说道:“见过见过!”
老太太一拍手道:“这小子,办点事情不靠谱,还留了个屁股,你打个电话,让他去吕梁山把屁股擦干净。”
我听的一愣,连忙说道:“赶山爷已经不在了!”当下就将刘赶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太太一听,面色又是一阵黯然,叹息了一声,转身往太师椅上一坐,说道:“刘赶山也算没丢老刘家的脸,一辈子也没孬种过,死了也留了个英名在人间。不过,既然他是因为你们徐家死的,那他留下来的这个破事,你身为徐家子孙,就有义务去给处理了。我们这趟去秦岭,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总不能心里藏着个疙瘩去死,你先去把事情办好了,咱们再去秦岭。”
这个我当然义不容辞,随口就问道:“行!我去就是,只是不知道,赶山爷究竟留下了什么麻烦?”
老太太叹息一声道:“你们知道刘赶山的名字怎么来的不?”
我点头道:“知道啊!不是在吕梁山,三鞭赶山三十步,将一个蛤蟆精压在一座山峰下,得来的这个名字吗?”
老太太一拍巴掌道:“就是这样,这孩子做的是好事,就是手腕不够辣,要是徐家三娃子碰到那蛤蟆,肯定会直接给弄死了,可他却只是将那蛤蟆压在了大山下,大山那蛤蟆肯定顶不起来,可地下能挖得动啊!虽然山下也都是山岩,可这个蛤蟆整整挖了几十年,竟然又给它逃了出来。”
“它这一逃出来,又不敢去找刘赶山的霉头,就找上了当年被他害的那家人了,那家姓李,住在望子村,平常人家,哪里玩的过他,这没两个月,就被它给玩死了一个。”
“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近年来基本上连门都不出了,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直到前几天,有个外地人忽然暴病身死,连银行密码都没留下来,银行也缺大德,人都死了,没有密码就不给领钱,非要人家开什么继承人证明,结果开证明的踢皮球,踢来踢去几个月了也没取到钱,他家后人就来找我了,我就走了一趟阴。”
“事情很顺利,密码也问到了,我送那外地人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个阴魂始终跟着我,我一开始以为是想抢我这副老皮囊的,走阴人被恶鬼抢了皮囊的事,在走阴一门也不是没发生过,老太婆自己也遇上过,但老太婆已经活这么大了,也没在乎。”
“结果我送回了那外地人,身后那阴魂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说他是望子村李旺,是李二柱的儿子,现在遭了那蛤蟆的毒害,命归了黄泉,那蛤蟆还想害他家其余的人,求我帮忙。”
“刘赶山三鞭赶山镇蛤蟆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一听就明白了,当下我也就答应了,寻思着托人去刘家庄,通知一声刘赶山,还让他去做,结果送信的人去了,说刘赶山早就离开了刘家庄,只剩下个义子,叫刘什么玩意,名字我忘了,收了信后连一个屁都没放。”
“我本来琢磨着,我都这把年纪了,去了也不一定是蛤蟆的对手,正愁着呢!你来了,正好,既然刘赶山已经不在了,这事你就跑一趟吧!也不远,从曾家集往北走百十里,就是望子村,以你的身手,来回一天也就够了,我老太婆就不来回折腾了,你们小两口去吧!”
我一听这事当然得去!赶山爷可是为了我们徐家才死在地下深渊的,他留下的事,我身为徐家子孙,自然义不容辞,时间紧迫,我也不耽误了,当下就应了一声,先和曾老太太告别,带着陌楠,出了曾家,找人问了路线,搭了个小中巴,继续北上,直入吕梁。
两人很快就寻到了望子村,望子村村口那口老树,实在太明显了,距离几里路就看见了,我们俩一进村,一打听,就寻到了李旺家,到了门口一看,门上贴的孝联还在,显然是找对了人家。
两人刚要进去,里面忽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你们放心,这事既然我揽上了,就一定替你们处理好,钱一分不要,我来做这事,是另有原因,并不是为了钱。”
我顿时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我肯定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这人是谁。
随即另一个洪厚沉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们不要这样,搞的我们兄弟好像是走江湖的骗子一样,我们不是为了钱来的,主动上门,也是事出有因,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我们的师傅,和你们李家有点渊源,我们此来,只是为了将此事彻底解决罢了!”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骂了起来:“滚!赶紧滚!还说你们不是骗子,我家男人是得病死的,你们却将几十年前的破事翻出来,吓唬我们孤儿寡母的得劲不?你们无非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个主心骨,好骗是吧!再不滚,我喊了人来,让你们出不了村子。”
随即院子内一片混乱,听声音好像是那女子摸东西追打两人了,两人连声叫唤,企图解释清楚,可那女子根本就不给解释的机会,一阵追打下来,已经将两人打到了门口。
院门这么一开,从院子里就跳出来两个人,后面还跟着个妇女,手里拿着扫把,将两人一打出来,就一掐腰道:“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好骗,再敢来打断你们的狗腿!”
我转头一看,顿时就乐了,被赶出来的两个人,却是刘存龙和王海东!
第449章:殒命托梦(。com)
我一看到他们两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刘存龙这家伙是闷头性子,啥事不说,都憋心里,当年替刘赶山报仇,就一个人和麻三一伙人纠缠了两三年。所以,接到曾老太太让人带去的信后,什么话都没说,虽然还在守孝,可刘赶山留下来的事,他不可能不管,自己已经决定把这事给处理了。
不过这家伙好像长心眼了,没有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过来,而是去陈王屯找了王海东一起来,兄弟两也有个伴,王海东一听说是刘赶山遗留下来的事情,当然义不容辞,兄弟两一来,结果被这李旺婆娘当成骗子给打出来了。
这也不怪,王海东长的五大三粗,一脸凶相,刘存龙又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两人和人家也不熟悉,冒冒失失的跑来要替人家捉蛤蟆,不被打出来才怪!
刘存龙和王海东一看见我,也是一愣,随即兄弟三个一起哈哈大笑,三只大手握到了一起,三人好久不见,这猛的一见面,自然是倍感亲切。
刘存龙将事情一说,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当下陌楠就走上前去,对那妇人笑道:“嫂子,你可能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的长辈,在吕梁山游玩的时候,受过李家老人的恩惠。。。。。。”顺着话题,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陌楠长的和善,又能说会道,顺着当年刘赶山撒的谎一路往下编,刘赶山也确实曾出现在李二柱的葬礼上过,这事也流传了下来,陌楠这么一说,那妇人顿时就有一半相信了,可好像又怕我们窜通了骗她钱的,仍旧还有点疑惑。
陌楠又笑道:“嫂子,你放心,我们这次来,说白了,就是替老辈报恩来了,一分钱不要你的,甚至连口水都不喝你家的,连门都不需要进,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你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任何损失。”
这么一说,那妇人才放下心来,但仍旧不愿意和我们说话,对陌楠说道:“你问吧?”
陌楠当下就问道:“其实也简单,我们就想知道,李旺叔在过世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有,在哪发生的?告诉我们这个就行了。”
我们来此地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宰了那蛤蟆,可那蛤蟆出来之后,我们不知道它在哪里活动,吕梁山可不小,我们也不能都翻一遍,问这个话题,就是想缩小一下我们搜查的范围。
这问题一问,那妇人顿时沉默了起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对我问道:“你可是姓徐?叫徐镜楼?”
我一听有点发愣,我也没报姓名,她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当下就一点头道:“我是徐镜楼!”
那妇人一听,脸上忽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直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才一转身将门推开了,对我们几个一招手道:“你们进来吧!”
我们几个不知道咋回事,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