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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闭着眼,身上的华服已经被染上了血红,一团一团,犹如春日里盛开的簇簇艳丽牡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啊!”
在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眼前的情况时,青远越发急躁了。对着这一群人吼道。
青远的一声低吼。立即将所有人都吓得回了神儿,扭过身脚下生风地飞快跑出了殿门。
太医来得不慢,去了三个宫监。一人拉着一个太医就奔了过来,一进了寝房,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使得三个太医都不禁拧了眉,紧接着就听到皇上的吼声:“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救她!!”
他们不敢再耽搁,利索地打开药箱取出需要用到的物什。围到了柳如墨身旁,先是给柳如墨口中塞了一片参片含着,然后诊脉的诊脉,配药的配药。相互配合着,青远这时已然被太医们请到了一旁,随后便是由眼力好的宫婢围着帘幔一点一点地清捡着那些扎入柳如墨皮肤的碎渣。
一群人围着柳如墨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当宫婢按照太医的指点给柳如墨的伤处敷好了药。重新为她换过一身衣裳之后,青远已然坐在地上麻了双腿。
他内心此刻仍然盘踞着柳如墨浑身是血的画面,那是他造成的,是她打伤了她,是他打碎了这些东西,也是他将她害成了这样,青远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深深的懊悔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
“皇上……皇上!”三名太医商讨好了方子给了宫婢去拿药煎药,随后来到青远面前回禀着情况。
“她。。。。。。怎么样了?”青远沙哑着嗓音,撑着膝盖坐在地上,想要起身时,才发觉腿麻得厉害,索性也就不再动弹。
“回禀皇上,娘娘身体底子不错,此次虽是伤了多处,但幸而及时控制住了伤势,眼下只需服药避免伤处恶化,引起发热便可,待伤势好转之后,再辅以补血的汤药膳食便可恢复元气!”
听到柳如墨没有危险之后,青远的心才好受了一点儿,稍稍安心了一些,“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三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拱手禀道:“娘娘身上多处伤口,短时期内最好不要移动,以免动作使伤口再次崩裂,静养为宜,再者是内服外敷一同用药,须得有专人按时让娘娘服用!”
“好,朕知道了,你们留一个人在这儿候着,以防万一再有情况,其余两人先回太医院准备柳妃的药!”
得了青远的吩咐,太医们应了,各自去忙活分内的事情,青远动了动腿,缓缓撑地站了起来,脚下虚浮地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吓得腿都软了,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打伤柳如墨的自责与后悔。
坐在床沿儿上,青远伸出手去想要去握柳如墨的手,然而犹豫了片刻,又将手悻悻地缩了回去,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她?就是他的这双手,将她害成这番模样儿,他哪里还有脸用这双手去碰触她。
青远抑制不住地心疼蔓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只恨不得柳如墨现在能够醒过来,拿着刀狠狠刺自己几刀,至少他心里能够好过一点儿。
然而柳如墨是不会坐起来刺他几刀的。。。。。。
青远就这样心绪复杂地望着柳如墨,坐了许久,久到宫婢已经捧着煎好的药回了来,他还维持着最初的那个坐姿,一动未动。
“皇上,娘娘的药熬好了,请您移驾,让奴婢侍奉娘娘服药!”宫婢捧着药碗儿走上前来,屈膝低头请示着。
青远的目光从柳如墨脸上移开,落在药碗儿上,伸手,端过药碗儿,捏着勺子舀了一口,张口喝下,宫婢大惊失色,“皇上,您龙体金贵,怎可以身试药!”
“无需多言,今日起,给她的药都须得朕尝过之后,才能喂她服用!”青远没有理会宫婢的话,将勺子放回碗中。重新搁在了宫婢捧着的托盘里,“来,你动作慢点儿,将她的头扶着,朕来喂药!”
宫婢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多说。上前将托盘放下。坐在床头,动作轻缓地将柳如墨的颈后扶着,青远端了药碗儿在手。舀着药汁儿吹了吹,一点一点地给柳如墨喂了进去。
服过药之后,宫婢就被青远打发出去了,太医也因着命令就候在外面。青远痴痴望着柳如墨,就这样守着她任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际微亮,大亮,日头升起。。。。。。
耳朵尖儿按照青远的意思,去勤政殿通报过罢朝的事情之后。就去了雪淞殿伺候,谁知他进了雪淞殿,就被药味儿给弄得一愣。心下不禁嘀咕着,柳娘娘病了?
果不其然。等他踏入殿中时,就看到一旁支着药炉,一名宫婢正拿着蒲扇,力道稳定地扇着火,而另一边儿,一名太医正从寝房中走出来。
耳朵尖儿赶忙上前,对着太医拱了拱手,“大人,这……可是柳娘娘病了?”
太医看了耳朵尖儿一眼,复又回头朝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然后对耳朵尖儿小声道:“昨夜皇上不知何故打伤了柳娘娘,还好我等来的及时,不然可就。。。。。。”
耳朵尖儿也是吃惊不已,皇上平素脾气并不差,怎么会突然间发了这么大的火,还差点儿把柳娘娘打死?
他走过去轻轻叩响了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他复又叩了两下,这才听到皇上的声音:“朕不是吩咐过了吗,除了送药看诊,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皇上,奴才是耳朵尖儿!”耳朵尖儿恭敬地隔着房门说着。
里面没有了声音,不多会儿,房门打开,青远站在门口,对耳朵尖儿道:“你无需跟在朕身旁伺候,去外殿盯着那些宫婢煎药,不许有任何差错!”
“是!”耳朵尖儿只得应下,去监督宫婢煎药了。
……
玄清子与迦叶立在云端,这些画面他们都看在眼里,玄清子心中颇为不忍,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得对迦叶道:“佛祖,玄清子不懂,若是要让离墨帝君魂魄全然归位,只需杀了花凛便是,为何还要让她这样受着折磨?”
迦叶不急不缓地回道:“若是当真如你所说这般简单,本座早就动手杀了她了,又何须这般备受周折?”
玄清子越发迷惑了,“佛祖的意思是您不能动手杀花凛?”
迦叶淡笑:“本座一直以来都是慈悲为怀,何曾杀过人?”
玄清子自知失言,慌忙低头告罪:“请佛祖恕罪,玄清子口误了!”他心里确然是这般想的,嘴上也就忍不住这样说了出来,差点儿惹着迦叶了。
迦叶倒是没有太过于关注玄清子的表情变化,说道:“要想让花凛体内属于离墨的魂魄顺利归位,必须是花凛自己活够了自杀才行,任何人为的他杀,她的魂魄都会在死去之后悉数散去,到时候想要再将属于离墨的魂魄集回,那便是极难之事,你可明白?”
玄清子忙点头应着话儿,“玄清子明白,只是还有一事心存疑惑,那便是既然须得花凛自杀才行,那又为何要让青远药性发作打伤花凛,佛祖您难道不担心青远会失手打死了花凛吗?”
迦叶似乎很是胸有成竹,浅笑着作以回应道:“有本座在,花凛她即便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性命,她也是死不了的,玄清子,你说是吗?”
玄清子俯首称是,迦叶又信手幻化出一个药瓶,伸到玄清子面前,“这里面是给青远的药,这几日找机会给他服下!”
如果说上一次迦叶让他给青远服用药时,他不知道这药是作何用的,那么此时此刻,玄清子心里恍若明镜,看来佛祖是想用药促使青远折磨花凛,使花凛最后无法忍受,自行了断,这样也算不得是他动手杀死花凛,也可以把逼死花凛的罪责由青远承担下来,到时候离墨帝君事后追究起来,也是追究不到迦叶的身上,不得不说,此刻连他都觉得,那一脸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迦叶佛祖,实际上心计远比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更为可怕,竟然狠得下心对一个柔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而这个女子,还是与帝君苦恋多年的深爱之人!
柳如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在这两天里,青远下旨封锁了整个雪淞殿,因此关于柳如墨受伤的消息一丝半缕都未曾传出去,而他则片刻不离地守在床榻之侧。
连续罢朝两日,在宫里安插有自己人手的官员也都知道了皇上的行踪,罢朝不说,却留宿在柳如雪的雪淞殿里,两日不出,朝臣们私下里对于柳如雪这迷惑君心的形象越发根深蒂固,就连柳霖和柳云两人,待在明韶阁里,也都听到了一些传言。
柳云没有告诉柳霖雪淞殿里面如今住着的是柳如墨,因此柳霖对于柳如雪这样的行径气恼不已,他只得一边儿乖巧地劝慰着柳霖,一边儿心里不禁担心着,莫不是如墨姐姐出了什么事儿,若是不知情的旁人,自然会觉得是皇上贪恋芙蓉帐暖,荒废了朝政两日,可他却是深知,如墨姐姐不可能与皇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能够使得皇上封锁消息,闭门不出,罢朝两日,他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如墨姐姐出了事儿,所以皇上才担心地连早朝都顾不得了。
柳如墨昏迷中时有发热,青远在旁守着,不眠不休,然而他从未照顾过人,尤其是女人,因此手忙脚乱是必然结果,只得召了宫婢进来照顾,他在一旁盯着她们。
到了第三日清晨,柳如墨的情况才稳定了不少,也不再发热了,青远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倚在柳如墨的床侧睡了过去。
痛楚一点点复苏,通过全身传达到脑中,柳如墨在痛感的刺激下逐渐清醒过来,眼睛干涩得厉害,她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睁开,入眼便是熟悉的帐顶。
身上的疼痛感提醒着她,这些梦里萦绕不去的画面确实发生了,青远如同疯魔般地以掌力攻击着她,满地的物品碎渣,狼藉的寝房,青远猩红的眼睛,发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