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宁远转口说道,“柳儿,药快要熬干了!”
“啊?我给忘了!”柳如墨闻言猛地抬起头,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快步冲向小火炉旁,伸手揭起盖子,由于心急忘了垫搌布,烫得她惊呼一声,扔下盖子捏着自己的耳垂直跳脚,嘴里念着不烫不烫。
宁远本来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的,不曾想害她被烫到,急忙开口询问,“柳儿,烫得严重吗?”
“不碍事的!”柳如墨回头冲他笑笑,见他已经单手撑起身子,有几处伤又渗出血来,脸色一变,两步上前按着他的肩,“哎呀你别动啊,瞧瞧,伤口又裂开了···”
第三章 初露心意()
第三章初露心意
扶着他躺好,柳如墨在榻边坐下,“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尽量不要乱动,不然会好得很慢!”
宁远未置一语,而是握住她刚才烫到的右手,在眼前仔细看了,只是有些红肿,并未起泡,暗道了声还好,将她的手放开,“我这会儿感觉好多了,你不必顾我,先去给手指上些药!”
柳如墨“嗯”了一声,到屋角的架子上取下一瓶烫伤药,给自己的手指上涂了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心没由来地快了一拍。
给宁远喂了药,柳如墨就提着竹桶去了药田,留下宁远在榻上休憩,再返回时,尚未放下竹桶,就被回来的晴丫扯到了一旁,“我的主子,我的小姐哎!屋里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过是去取了些食材,你怎么就扛了个男人回来!”
柳如墨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别嚷嚷,他受伤了,刚喝了药睡下,你别把他吵醒了!”
晴丫点点头,柳如墨松了手,“他叫阿远,我在河边救的,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他会被处死的!”
“主子啊!你不会不知道这事要是让长老们发现,会是多么严重吧?”
“当然知道啊!”柳如墨扯了扯晴丫的袖子,“可是我已经救下他了,你总不会让我把他扔回河边,任由他自生自灭吧?晴丫,我想救他····”
晴丫一咬牙,道,“那你这些日子不回宅院了?我回去这一趟,听长老们说,老爷来了信,下个月皇上要祭天,到时候你就要去京城了,这个男人怎么办?”
柳如墨眼前一亮,她正愁没办法将阿远送出去呢,这下好了,到时候让他随着队伍,不就轻而易举地把他带出去了么!
“小姐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晴丫摇着柳如墨的手臂,将她唤回神来,“晴丫头,你先帮我拿几件男人的衣裳来,过些时候再偷一身护卫的衣服给我,我想到时候让他混进出谷的队伍,将他带出去!”
“知道了!”晴丫撇撇嘴,这个小姐总是给自己揽事,平日里救个小动物也就罢了,这次还救了个人回来,更重要的是,还是个男人!!这万一传出去,声誉可就全毁了!现在她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了。
尚未沉睡过去的宁远将二人的对话悉数听了去,这个柳儿虽然这不能说,那不能说,但看得出来,她是个善心的好姑娘,等他回了京城,一定要派人查一查她的身世。
再次醒来,是被饭香味儿勾醒的,宁远小心地捂着胸口坐起来,看着柳如墨在屋前忙活,火上架着两个竹筒,一旁的地上还架着一口锅,不过盖着锅盖,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柳如墨听到动静,回身见他坐起来了,在搌布上擦了擦手,倒了些热水,端着铜盆走进屋来,“阿远,这水正温着,你自己擦擦身,药我也放在桌上了!”
说罢低着头退出去,将门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宁远不由的好笑,看了看下半身干巴巴的裤子,抬手脱了,拧着帕子给自己擦拭起来,擦完之后,清爽了不少,然这身衣服是不能再穿了,于是将门开了条缝儿,探头出去,“柳儿,可有衣裳给我替换?”
“阿远,衣裳还没送来,柜子里有干净的床单,你先裹了吃饭吧!”
宁远打开柜门,除了几件与柳如墨身上所穿相差无几的素色女装,格子上整整齐齐叠放着藏青色的床单,取了一条裹住下半身,走过去将门打开,“好了!”
柳如墨将锅里的菜盛出来,端着放到桌上,扫了一眼他只围了一条床单的腰间,通红着脸又出了去,取了竹筒回来。
将竹筒劈开递给他,香甜的米香混合着竹子的清香,迅速勾起了宁远的食欲,菜色虽简单,不似他平日里的珍馐佳肴,但吃着味道极好,或许是真饿了,他没几下就将一个竹筒饭吃了个干净。
柳如墨看着他风卷残云般几下就吃光了饭,愣愣地给自己拨出几筷子,将剩下的大半份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怕他拒绝,又急忙说道,“你身上有伤,多吃些好得快,我下一顿再多做些···”说完低下头去吃着碗里拨出的米饭,不去看他。
宁远推辞的话被她先一步堵了,只好道了声谢,捧着吃了起来,对柳如墨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就像柳如墨答应的,自那顿饭后,每次她都会多做一份,他胃口好时,就是他两份她一份,胃口不好时,多出来的第三份由他们分着吃完,在柳如墨的悉心照顾下,到了第五天,宁远的伤就好了很多。
趁着柳如墨在河边淘米洗菜或是浆洗衣裳时,他就在不远处叉鱼,给他们改善伙食。
晴丫来的时候,柳如墨正将炖好的鱼汤端上桌,这是晴丫第一次见到宁远醒着的模样,伤势好转使得他脸色红润了不少,越发看着清俊,穿着下人的衣裳仍显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不由啧啧两声,“我说小姐怎么好好的救了个大男人,这公子长得如此俊美,要是我的话,我也会救的!”
“晴丫头,说什么呢你!也不怕阿远笑话!”被晴丫的打趣弄得面红耳赤,柳如墨不理会她,对着嘴角含笑的宁远说道,“阿远,你别听她瞎说,快点儿喝鱼汤,凉了就腥了!”
“小姐,我也想喝···”晴丫坏笑着继续调侃柳如墨。
“想喝自己盛去,锅里还有很多!”
晴丫哼着小调儿将背后的包袱扯过来挂在手上,“那我可就把这套护卫的衣裳还回去了···”
柳如墨一听是护卫的衣裳,赶忙扑上去,晴丫手快一步,将包袱甩到了身后,冲着坐在桌前喝汤的宁远直嚷嚷,“小姐,注意形象!阿远公子可是看着呢!”
宁远戏谑地看着,不帮忙也不多嘴,柳如墨抢不到包袱,气鼓鼓地撅了嘴,“晴丫头,再不给我,我不理你了!”
说实话,宁远很喜欢看她生动的表情,时而笑靥如花,时而嘟嘴鼓腮,一颦一笑,都是不同的味道,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母妃说的那个人,或许就是她也说不定···这几日与她相处下来,她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架子,反而随和温顺,想他贵为皇子,在外学艺这些年,没少碰到给他献媚邀寵的女子,反倒是这么个清新可人来历不明的姑娘,在他心里生了根。
闹了一会儿,晴丫将包袱交到柳如墨手上,“长老们让我给你传话,七日后动身去京城,命你带上谷中的珍贵药材,老爷有用。”
第四章 圣泉领罚()
第四章圣泉领罚
“爹有说都要哪些了吗?”柳如墨接过包袱,转手递给宁远。
晴丫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张单子的,“我回去找长老要清单去!”
“不用了,老身自己送过来了!”大长老浑厚的声音平地惊雷般炸响,屋内的三人顿时齐齐看向门外,晴丫小心地咽了口唾沫,缩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大长老锐利的眼神在屋里扫了一遍,最终停在了柳如墨的脸上,“我说晴丫怎么突然又是拿下人的衣服,又是偷护卫的衣服,没想到啊···”话锋突然一凛,鹰眸里透着冰寒,“你好大的胆子!”
晴丫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吭气,柳如墨深吸了一口气,“大长老,他是我救的,与晴丫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你以为我是在说晴丫胆大包天吗?我是在说你!我们平日里对你的教导都去哪儿了?竟然敢在药田这边私养男子,你的名声不要了是不是!”
大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让柳如墨心头微酸,却无从辩驳,阿远是她要救的,眼下被发现了也是她的错,这都是不能推脱的事实。
大长老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拍在桌上,“此事我不追究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刻杀了他,后续我会处理;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自行领罚!”
领罚?
晴丫听到这里哪还待得住,跪着爬到大长老脚下,抱住他的腿就替柳如墨求饶,“大长老,小姐的身子骨哪里受的住罚,您要罚就罚晴丫吧!”
柳如墨趁着晴丫转移了大长老的注意力,飞快地蘸了下鱼汤,在桌上写了两个字,随后走到大长老面前跪下,“大长老,我愿受罚!”
宁远本要出声阻止,但他对柳儿的情况一无所知,这位大长老他这几天也没少听晴丫和柳儿说起,多半是不好相与的主儿,大长老将匕首拍在桌上时,他不开口是因为,他想看看柳儿会如何选择,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领罚。
在看到柳儿写在桌上的两个字时,他按照柳儿的意思继续保持了沉默,大长老冷哼一声,将匕首取来别回鞘中,鹰眸带着警示地意味看了宁远一眼,这才大步出去,“你跟我走,晴丫留在这里看着他,不许他在族中乱走!”
柳如墨低低应了一声,握了握晴丫的手,趁机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照顾好他,如果他有危险,用这个保下他!”说完将血玉塞进晴丫的手中,快步跟了出去。
晴丫垂眼看向手心,竟是柳如墨的血玉,这个血玉的来历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它,小姐现在就是风光无限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