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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辆马车等在那里,灰色的布帘阻隔在马车上,车夫是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男人,那人一见到他们,立刻跳下马车,几步就飞身来到青离面前,一把扶住青离,把他们两个都阻隔在一旁,几乎是半扶半携地将青离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马车。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这才朝着柳如墨和安知煜拱了拱手,道:“两位请立刻上马车,青离的伤势刻不容缓!”
柳如墨看到了他眼中的急色,立即做出了反应,撩开帘子攀上了马车,安知煜自然不能落下,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三人甫一坐稳,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开始动了起来,从颠簸的速度和幅度来看,这个扮作车夫的男人极为紧张青离的安危,把马车驾得几乎快要飞出去了。
很快,马车在揽月斋的后门停下,还是之前青离假装扮作仆从送酒离开的地方,晟华不知为何提前知晓了似的,满脸焦灼地正等候在门里面。
见到那车夫扶着青离下了马车,当即斥责道:“嘿你这不争气的奴才,我让你尽快把酒给送去,你倒好,酒没及时送去也就罢了,还被谁打得满身是伤的回来,把揽月斋的脸都给丢进了!”大声的斥责之后,晟华就使唤着扶着青离的车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抬去房里,我随后过去开药给他瞧上一瞧,可别死在揽月斋里了!”
柳如墨和安知煜清楚晟华这是在掩人耳目,也不多说,自觉地低下头去,不让可能出现在暗处的人看清自己的面容,四个人跟着晟华匆匆从后院过去,上了楼,直奔青离在揽月斋的房间。
把青离轻轻放在床榻上后,那车夫一把撩开头上的草帽,挪开了地方,给晟华看诊让出了位置。
晟华这时也凑到了青离的身旁,先是去摸了他的脉象,然后伸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按着,停了片刻,随即扭头对柳如墨道:“有劳国师大人,照顾一下青离,我这就去调制药物!”
说完就匆匆出了房间,奔向了自己的房中。
柳如墨在床边坐下,看着神思有些迷离了的青离,抬手在他迷蒙的眼前晃了晃,却看不到他的眼珠跟着晃动,他像是凝视着什么,专注而痴迷地一动不动,柳如墨难受地难以自抑,他这已经的弥留的状况了,可见那边青麟只怕是已经快要咽气了。
她握住青离放在身侧有些微凉的手,手心与他的手心相合,用力捏了捏,低声道:“青离,你不是说你没事的么?你只要挺过这一次,以后我答应你,绝不再以身犯险了,你听见了吗?”
青离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还是那样虚无地对着头顶的床帐,柳如墨心里忐忑不安,握着青离的手更加紧了起来,她不确定青离还有没有救,但是她感觉到了她自己内心的慌乱。(未完待续)
第200章 紧急救治()
第200章紧急救治
“来了来了!”晟华一边快步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针包和药瓶。
柳如墨见此情形,就松开青离的手,欲站起来给晟华让出地方来,却不料才刚刚想把手抽离,就感觉到勾着的青离的手动了动,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晟华公子,我也会一些医术,不如你让人给安大人安排一个安全之所,我留在这里也有个照应!”
“这。。。。。。”晟华有些为难,他不是不想让柳如墨留下来照应着,只是下针时要除去青离身上的衣物,她柳如墨虽说对青离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但毕竟她身上还有国师的身份呢,这样留下来似乎不妥。
“子珣兄,安大人就有劳你暂且保护了,你且先带着他去我的房中静候!”晟华先招呼着让韩子珣带安知煜出去。
(ps:韩子珣:最开始时柳如墨托青离救助城南矮巷的贫民时,青离在废弃民宅中救出来的那个男人。)
“好,你们一定要救活青离!”韩子珣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床上已经呈半昏迷状态的青离,沉声点头。
在他和安知煜先后从房中出去后,晟华立刻打开针包,垂眸寻着需要的银针尺寸,一边选针一边对柳如墨道:“国师大人,青离这一次甚是凶险,所以下针的好几处都在重要穴道上,衣物皆要除去,您在场实属不合适,您还是在外间等候吧?”
征询意见的话说出,柳如墨却断然拒绝道:“你尽管下针便是,我不单单是国师。还是医者,身为医者,在我眼中并无那些世俗牵绊。”
医者父母心,病患当前,在大夫眼中,男女并无不同,话虽如此。可若是当真没有什么不同。那又怎么会有男大夫和女大夫分别看诊的男病患和女病患各占一隅呢?
可柳如墨的态度很坚决,晟华一时也再寻不到合适的由头拒绝她留在这里,眼神悄悄落在青离脸上。心里暗暗想着,也许青离也希望她能陪着他呢?
“好吧,有劳国师大人先将这些银针消毒,待我替青离除去衣物!”晟华说着将手里选好的银针递给柳如墨。自己则单膝靠跪在床沿上,弯腰将青离的上半身轻手轻脚地托起。一手扶着,一手解着他的衣带。
柳如墨捏着银针走到桌边,那里有晟华刚刚带进来的一小盅酒,此时正好用它来消毒。
晟华用最快的速度把青离的衣物脱了个干净。扔在地上,随后扯过锦被围住了他的腰腹间,做完这些后。柳如墨也带着银针回到了床前。
“都要做些什么?”柳如墨把银针递回给晟华,低声问着。
晟华单手接了银针。对柳如墨说:“劳烦国师大人扶住青离,让我为他施针!”
柳如墨依言走到晟华旁边,轻手轻脚地从晟华肩膀上扶住青离,顺势替下了晟华。
晟华捏着银针,找准穴位快速地施针起来,而柳如墨扶着青离,感受着掌心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散发着阵阵冷意,手竟然微微颤抖而不自知,他的身体凉的快要不像正常人的体温了。
柳如墨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晟华下针的动作上,一边手掌紧紧攀着青离的身躯,试图从体温上感觉着他的情况是否好转。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到手掌下的体温有回暖的趋势,而她却僵着身体不敢有所动作,生怕这感觉是她一时的错觉,晟华专心致志地下针,倒是没有留意柳如墨的僵硬动作,他现在一门心思在救治青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他前额上的汗珠沿着鬓角滚落到下巴上,又滴在了床榻上,他却根本顾不上擦拭,目光紧紧锁着青离的面容,观察着他一丝一毫的面色变化。
终于,在手里的银针只剩下最后一根时,青离的脸涨红起来,这下连柳如墨都感觉到了手下身躯的滚烫,青离就像是一条被扔进热锅里的鱼,难受地轻轻抽搐着,胸膛更是剧烈地起伏起来,他皮肤下的血管脉络时隐时现,像是在随着他的脉搏跳动而跟着跳跃。
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开始大量地冒着汗水,柳如墨害怕他挣扎动着碰到了银针,只好更加用力地钳住他的两条手臂,几乎是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后背上,把他困在了自己怀中。
晟华手指上拈着最后一根银针,目不转睛地盯着青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他惊喜地低呼一声,“成了!”
随后突然从他的短靴里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对着青离的脚踝就是横过一刀,鲜红的血珠“滋”的喷涌出来,紧接着就见晟华指尖一番,银针从他手中飞出,钉在了地上。
他做完这些后,忙用刚才解下的青离的腰带三两下缠住了青离还在渐渐溢血的脚踝处,止住了伤口的流血,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药瓶,拧开在伤处撒了一层薄薄的药粉,用干净的纱布缠好。
“可以放开他了!”晟华给青离包扎好伤处,发现柳如墨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被银针钉住的正扭动着的蛊虫,全然没有注意她几乎是整个把青离的上半身都抱在了自己怀里,而青离腰间的缠着的锦被已经有松动的迹象,他伸手把锦被重新掖了掖,这才出声提醒着柳如墨。
“已经没事了吗?”柳如墨不确定地问,同时松开钳制青离的手,任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探他垂在床侧的手腕,探了稍顷后,感觉到他脉象虽然有些虚,但已然是恢复了平稳地跳动后,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下来。
“青离喜洁,国师大人不如先去外间等候,容晟华给他擦拭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晟华收好银针,越过地上的蛊虫走到桌边,点燃蜡烛,端着烛台走到蛊虫旁边蹲下身去,倾斜着烛台,让烧融的蜡油滴在蛊虫的身体上,一滴两滴,热烫的蜡油滴下去,发出轻微的“滋啦”声,很快,那原本还试图扭动逃窜的蛊虫停止了挣扎,渐渐被蜡油包裹,僵硬着动弹不了了。
它不动了之后,晟华将剩余的半盅酒泼在了蛊虫死去的尸体上,又将不知什么药粉混着撒了上前,就见那蛊虫以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很快化为虚无,地上只留下原本滴在地上的蜡油和一圈酒水的湿印。
重新回到床榻边上,晟华想要从柳如墨手中接过青离,却发现她怎么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打眼瞧过去时,正对上柳如墨微微窘迫的神情,“我的手臂有些麻了,身体也僵着,有劳晟华公子过来搭一把手!”
她今日消耗了不少的灵,血脉比平日里脆弱了一些,加上刚刚在晟华施针的时候,一直使力钳制着青离,他一个大男人本就沉重,还昏迷着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等到晟华施完针,她都觉得自己整个身体的血液都不循环流动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撑着酸麻的手去探完青离的脉象。
晟华见她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换一盆温水进来,国师大人可以先缓一缓,然后将青离放平躺下,等我回来!”
房门一开一合,晟华也出了去,房中只剩下柳如墨和青离两人后,柳如墨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