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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小舒后悔不已，心疼令牌，突然脑海中想到什么：“不对，先先先皇都给臣民发了好几道免死金牌，说明这东西，皇上有很多，你怎么只有一面令牌？”
“先先先皇在世时，手握皇权，朕现在是个傀儡皇上，哪里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皇上无语，感情诸葛小舒不知道金牌的贵重性。
诸葛小舒柳眉微蹙，没有令牌，出一次宫很麻烦，是需要经过皇后的允许。现在跟皇后的关系，犹如冰与火：“哎呀，昨天夜里应该给赵良辰一道口谕，让他出宫。现在我们都没有令牌，我，我还好一点，大不了夜里溜出去，你呢？”
“朕还用令牌？禁卫军、白耳军、中护军等将领，都认识朕，谁敢拦着朕出宫？”皇上嗤之以鼻，高傲得意。
诸葛小舒恍然大悟：“喔，原来古代就有刷脸的。这我就不担心了，以后白天想出去，你带着我出去就行了。”
皇上没有意见，反而觉得挺好，可以经常跟小舒在一起。但身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始终无法像伊人那般单纯率性：“小舒，你真觉得赵良辰没问题吗？”
“你想说，他刺杀你，却不刺杀手握重权的皇太后，以及梁冀大将军是吗？”诸葛小舒鹅首一摇，从原来下巴磕在皇上胸口的趋势，变成臻首枕着皇上手臂的样子。
皇上惊讶：“你都猜到了？”
“我又不傻，当然猜到了。”无精打采。
皇上眉头紧皱，目光复杂：“既然你猜到了，为什么还那么相信赵良辰，将令牌给他，还打算将他留在咱们的身边？”
我能说，令牌的事情是个意外吗，以为令牌就是你随手一挥，就有的。诸葛小舒抿了抿嘴角：“要是他真的想杀你的话，还会背你回宫？”
“可他的身份不简单。”严肃。
诸葛小舒：“你所谓的不简单，就是赵良辰可能跟梁家有什么关系罢了。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不害我们的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真的没法挑剔了。”
“朕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朕担心将来他留在咱们身边，会把咱们一些秘密，告诉皇太后。”皇上。
诸葛小舒抓了抓臻首，秀发鼓起一个洞来：“应该不会，一来怎么说我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来，他要真的是皇太后的人，肯定会把我的秘密告诉皇太后。现在都快日上三竿了，皇太后都没找我麻烦。”
皇上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总会让朕感觉有些怪，朕得派人查下。”
“喔。”
诸葛小舒慵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精神好了一些，狡黠的眸光：“老实交代，当初我也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没有派人调查过我？”
皇上脸上浮现尴尬笑容：“朕发誓，当时朕调查是为了娶你进宫。”
“哼，还是对我不放心，调查我了。”
诸葛小舒撇了撇嘴角，并非是要追究皇上责任，仅是证明自己刚刚怀疑对了。过去，最初不相识时，难免彼此心中都会有些警惕。
第94章 下令调查，采女洁羽（）
那一句对皇后所言的，身在皇宫，万万不可动情。面对血溶于水的亲情，又怎能不在心中摇摆？
送走皇后，已是晌午。
一上午的时间，没有处理皇宫中的事情，真不知晓，这一上午的时间，会隐藏多少生命危机。
皇太后匆忙将梁泽木传进来。现在禁卫军大统领一职虽空缺，但大部分的禁卫军中人心中都很清楚，梁泽木已有九成的机会任职。
梁泽木跪地：“回禀太后，护送皇上回来的剑客，昨夜已离开。”
“什么剑客？”皇太后诧异。
梁泽木迷茫抬起头：“难道皇后没有告诉您吗？”
皇太后一阵心累，昨天夜里，皇后一直开始哭诉，丝毫未提起剑客的事情。
梁泽木又匆忙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皇太后陷入疑惑：“据哀家所知，皇后身边一共有五人，分别是禁卫军有名无实的副将张超，在大鸿胪做事的唐衡，廷尉府中的徐衡，在宫中鬼混的奴才具媛之外，便就是从民间带回来的郎中华清，并没有什么剑客。”
之前皇太后也暗中试探过华清，发觉华清是懂一些太医不屑的土偏方。又因华清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头，便直接将华清丢到御花园，浇浇花、剪剪草罢了。
左悺的存在，皇太后是不知晓。
事实上，皇上与左悺也仅见过一次面。在那一次见面时，皇上就给左悺制定了终身计划。
梁泽木：“据微臣听属下所言，像是一个江湖剑客。”
“是不是镇南府中的人？”皇太后严肃。
梁泽木：“不是。”
“保家军中的人？”猜测。
“回禀太后，保家军中的人，微臣属下都见过，断定也不是保家军中的人。”再次肯定。
皇太后：“怪了，从哪里跑出来一位剑客？”
梁泽木：“微臣猜错，这江湖剑客应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救了皇上，并非是皇上之前所认识的人。”
“皇上受伤了？”皇太后凤眸闪过一道凌厉光芒。
梁泽木：“守门将领说，皇上是被江湖剑客背着回来；另外发觉皇上衣服上有零星的血迹，以及衣服有被刀剑划破的迹象，应该是昨天出宫时遇到过危险。”
皇太后：“昨天皇上不是去了镇南府吗，你们没有监视？”
“属下们也是亲眼看到皇上、诸葛小舒进入镇南府。但回来时，皇上并没有从镇南府正门出来，所以不知道后面状况。”梁泽木开始紧张。
皇太后：“不管怎么样，都要查清这个人的身份跟底细。”
“诺。”梁泽木领命而去。
下午。
洛水宫中的奴婢憔悴，便偷偷跑到长乐宫报告消息。为伊、憔悴，原本名字为善聋、善哑，是皇后安插到洛水宫中的眼线。
“奴婢拜见皇太后。”憔悴。
皇太后凤眉一皱：“你不是皇后的人吗，怎么跑到哀家这里来？”
憔悴：“回禀太后，奴婢去梳椒宫向皇后报告洛水宫状况时，皇后闭门不见，说，诸葛小舒的事情，找皇太后您。”
皇后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熟？
皇太后内心叹息：“洛水宫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禀太后，镇南府中的诸葛颜词进宫看望诸葛小舒。”憔悴。
皇太后：“带东西了吗？”
“带了一些补品。”
皇太后：“皇上是不是跟诸葛小舒在一起？”
“早上皇上就来洛水宫了，一直没有离开。”憔悴。
皇太后心中已有个大概：“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吧。”
“诺。”憔悴。
一连三天过去了。
让皇上惊讶的是，这三天夜里诸葛小舒一直陪在身边。于是开玩笑道：“爱妃，怎么最近夜里这么老实？”
诸葛小舒面靥立即浮现羞红，这可是在外边散步：“那种事情，还是节俭点好。”
皇上笑了，手指擦过伊人的鼻尖：“朕问的是，这几天夜里，你怎么没有出去活动？”
诸葛小舒感觉到“囧”，极力装作自然的情绪：“喔，你受伤了，我得照顾你。”
秋天的阳光，暖暖照耀下来，令人暖洋洋。
“皇上，皇上。”
突然从院落中，挣扎跑出来一位女子。看守院门的侍卫，很快将采女给按在地上。
皇上一挑眉：“放开她。”
“诺。”侍卫领命，退后。
诸葛小舒狐疑的眸光，打量远处一眼采女，随后又落在皇上侧颜上：“你认识她？”
“是，她叫田洁羽，是宫中一位采女。”皇上回答，脸上神情很复杂。
田洁羽跌跌撞撞、狼狈不堪跑到皇上面前：“奴婢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拜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葛小舒面靥上保持礼貌微笑，心中郁闷，明明是跟皇上并肩而立，怎么要比皇上少九千岁呢？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也太严重了。还是武则天给女人长脸，直接是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找朕有什么事情？”皇上。
田洁羽依旧跪在地上：“请求皇上、娘娘，将奴婢逐出皇宫，做个普通女子。”
“你要离开皇宫？”皇上震惊。
诸葛小舒更震惊，原来皇上不仅认识这个田洁羽，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
“请皇上、娘娘开恩。”田洁羽磕头。
皇上思索片刻后：“你先起来吧，朕会想办法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田洁羽被带回院落后，诸葛小舒脸颊上的微笑才霜冻：“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
树荫下，是昏暗的阴影，皇上仿佛也回到过去回忆中：“她对朕算是有救命之恩，跟指点迷津之恩。”
“她救过你？”惊讶，内心波澜起伏，觉着自己好像乱吃醋了。
皇上：“一年前，朕还没有遇到你的时，曾经打算了断此生。是她救了朕，并开导朕要学会忍耐。”
“你怎么不封她一个贵人？”鼓起粉腮。诸葛小舒进入皇宫也三四个月了，知晓宫中的宫人、采女生活环境并不好。十几位住在一个院子中，外面有侍卫看守。别说终年见不到皇上，就连出去的自由都被抹杀。
皇上：“朕有过这个想法，却被她拒绝。她说职位越高，死的越快，还是做采女好，不会有太多的生命危险。”
“喔。”
诸葛小舒应了一声，沉默片刻，面带不开心的神情，不加掩饰内心的直白：“你是不是喜欢她？”
第95章 女中豪杰，要风得风（）
“朕为什么要喜欢她？”皇上诧异，不明白诸葛小舒为何会提出这样疑问。
诸葛小舒柳眉微蹙，眸光凌冽：“你是承认喜欢她了？”
“不喜欢。”忙摇头。
看到皇上紧张的态度后，诸葛小舒突然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