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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敬认命地接过冰碗,灌
冰晶女看着唯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对了,现在就是你去了八楼也没有用,其一是你没有钥匙,其二是——”
“是?”
“血池水涨,你下不了八楼的地面啊”
唯敬泪流。
锁妖塔自从关了天妖皇扔了化妖水,就封闭了,唯一的通路就是自顶楼而下,原本的正门早就封毁了。
所以说,要是此路不能走到一楼,他就白进来了啊
更悲催的是,九楼进的来,但是出不去
唯一的法阵就在一楼角落以人力可以开启的法阵那是唯一的生门。
当然,这时的唯敬完全不可能知道,依他妖身,绝对开不了那法阵。
也就是说,唯敬他一旦进来,无论杀了天妖皇后他是生是死,他都得死在里头。
这也是掌门听闻他进塔那般伤心的原因。
唯敬就这么窝在七楼每日和冰晶女说话聊天吃冰,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血池水位终于下去,整个血池归于平静。
“你是不是要走了?”
冰晶女对这人,已经有了不舍。
“是,我该走了,我来锁妖塔,有要做的事。”
“这是八楼石门的钥匙不是法阵所在的那个。这把钥匙开了另一间石门,法阵石门的钥匙,在这个石门开启后的屋子里。”冰晶女掏出钥匙带着唯敬上了八楼,一直将他送到法阵旁边。
“阿魄,你不跟我去么?”
“我在我们见面的地方等你我等你回来。”冰晶女说着将人狠狠推进了法阵,“吾名血魄,为妖界大将若是能活着回来,你可愿与我厮守?”
冰晶女没有等到回答——唯敬已经被法阵吞没了。
冰晶女在结界上设下屏障,阻止他立刻回返。
三日后,屏障撤掉。
五日后,冰晶女回了两人初见的地方,一守,就是三百年
唯敬进了六层,疯狂地冲进法阵,就是回不去。
如此试了三日,终究是放弃了。
他却不知,只要他再守上那么一刻钟,或许很多事情就会不同:一刻钟后,冰晶女,就撤了屏障,他原本可以回去的。
他一层层摸索着走下去,一直走到一层,用了半个月。
在看见角落里的那一团肉的时候,唯敬举起了剑。
随后,就是法力的碰撞。
一场激斗。
天妖皇虽已经没了骨头站不起来,但是法力还在。天妖皇仅凭着法力和千亿年积攒的战斗经验,就堪堪和唯敬这‘蜀山百年难见的天才弟子’打了个势均力敌——要知道,蜀山招式,最是克妖。
第七十四章 限时求生()
作者有话要说:
咳今儿本想尽可能多写点儿为了庆祝某雅的某死党出壳纪念某雅却不幸地倒在病魔面前otl这时候大姨妈居然还跑来添乱这日子过得真是水深火热
于是这章成果我已经尽力了真的=…=
最后
狮子瓦,生日快乐瓦!这辈子能遇见你,为吾大幸!(认真点头!)
天妖皇那一战真是倾尽全力,为的只是活着。
却不想,这蜀山弟子亦是孤注一掷,并且看准了天妖皇防御死角就是一剑直插背后,天妖皇浑身浴血被钉在地面上,同一瞬,发了一个法术球直接将握着剑柄未及躲开的那人轰杀。
那人当时就变了尸体,直挺挺地冲着天妖皇倒下,尸体狠狠压到天妖皇身上。
天妖皇二度身受重创,血液喷涌,将那道士的尸体染个通透。
天妖皇惊恐地看着那尸体在沾了自己的血之后迅速变成一堆白骨,几乎同时,脑海中纷繁记忆奔涌而出!
那是,幼年的唯敬,被那害他惨遭剔骨的蜀山掌门一点点喂养长大,不要说是饭食,就是洗一次脸换一次尿布,都是那掌门亲历亲为从不肯假与他人之手哪怕是一星半点;
渐渐,是童年的唯敬,被那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痛恨的掌门抱在怀里,认真地一点点习字读书成长学习的过程,亦是掌门经手,丝毫不假他人;
后来,是少年的唯敬,少年老成,沉稳持重,那掌门看着他,眼神里只有欣慰。那时的唯敬,对蜀山掌门,除了对掌门的崇敬,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一种敬仰;
最后,是青年的唯敬,为了蜀山上下平安,更为了自家亦师亦父的人安心,闯剑阁盗镇妖宝剑,为维护蜀山门规自逐门户,随后,冲进了锁妖塔来杀掉天妖皇却不知这也会杀掉他自己。
前情往事历历在目,甚至闪现而过的那些过往里还有幼时长牙不懂事,才不大点儿吃不了硬食的小家伙拿着自家师父的胡子当磨牙的东西解痒,自家师傅痛的一脸的泪还是舍不得放开抱着他的手,更不舍得打他逼他松口
三岁上开始习武,每日要扎马步,他嫌苦不肯,师傅平生第一次打了他,在打了他之后,师傅自己却哭得涕泗满襟——那之后他听说,那是蜀山诸多弟子第一次看见掌门如此失态
七岁上他开始学剑,师傅说他有天分,一开始就和他实战助他飞速提升水平,却不想他初学控制不好力道,回剑之际剑没收住,在师傅胳膊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蜀山剑利,他又不懂如何控制力道,那剑直接伤了掌门的骨头,甚至险些害得掌门这辈子再不能用剑,可是师傅即使当时受伤流了血,放下剑后的第一个动作仍旧是上来摸摸他的头,笑说一句‘阿敬又进步了’
十岁授剑礼
十五岁加冠仪
十九岁十九岁
十九岁上,他终于决定叛逆一回,不听话一回,为师父做点儿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养育自己多年的蜀山派,进了锁妖塔,一去不回
进塔之前,似乎还听见师傅一声悲痛的嘶喊响彻蜀山,算算时间,该是负责传令的师弟将自己叛出蜀山的事情告知师傅了吧
师傅啊唯敬此生,与您无用,仅求此次,能为您,为蜀山,尽绵薄之力
唯敬,必将不辱使命,诛杀天妖皇,还我蜀山,盛世清平!
此时的天妖皇,已经分不清在看着那些记忆想着那些事情的,是唯敬,还是他天妖皇了。
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唯敬本就是天妖皇,天妖皇亦本就是唯敬,由谁思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不一样,不一样的啊’
天妖皇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哭,他说,‘这一辈子,欠蜀山的情还不尽,欠血魄的情,也还不尽了’
于是天妖皇听见自己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说,‘既然你原本就是我,那么,你所来不及做的,就由我所一一背负蜀山欠我一命,更欠我一族无数命债,与你那恩情混做一团早已说不清孰轻孰重孰多孰少既如此,便清算罢一干二净和蜀山的恩怨情仇,就此,一笔勾销!’
就听见那声音仍旧哭着,他说,‘你不懂,欠的恩情,重于山广于海便是倾尽所有亦是无法偿还如何能一笔勾销?’
那回答声音有些不耐烦,他说,‘你待如何?’
那哭着的声音说,‘你,替我,守着蜀山罢在师傅还在的时候,在你还在锁妖塔的时候。’
那个不耐烦的声音疑惑了,他问,‘你都不为自己想想的么?蜀山命数关乎天道,并非一介重伤的妖王所能插手。’
那哭音说,‘尽力,就够了足够。’
那个不耐烦的声音迟疑许久,答应了。
那哭音轻了许多,道,‘那你,也帮我回去给血魄捎句话吧’
‘捎什么?’
‘就说我愿意。’
‘就这三个字?够么?’
‘够的。’
那个不耐烦的声音终是答应了。
那个哭泣着的声音渐渐变弱,最后消失了。
——若是能活着回来,你可愿与我厮守?
——我愿意。
天妖皇,拥有着完整的唯敬。他背负的不仅是唯敬的身体、唯敬的记忆、唯敬的力量,更加,是唯敬的心愿。
或者可以说,唯敬不是天妖皇,但是只要天妖皇想,他就可以演出一个彻头彻尾的唯敬。
看着曾经的属下、‘曾经’的恋人,天妖皇终究记着自己所背负的。
“阿魄唯敬他托我告诉你,他说,‘我愿意。’”
冰晶女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奔涌而下。
鲜红色的液体才出眼眶就凝成一溜儿的水珠往下挂了一脸红通通的的冰粒子,冰晶女抱着身子蜷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
“既然你已经不会再回来干什么还要告诉我这句话,给我一个最完美最痛苦的回答这毫无希望的希望为什么要说出来”
“阿魄”天妖皇看着冰晶女,心里没来由地钝痛,身体好似有了自主意识般走上前去,将被他的举止弄呆住的血魄圈进了怀里。
“阿魄他没有死,他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血魄望着眼前这张脸,却好似能看见上面浮出的属于唯敬那个呆头少年的温柔木讷,手不自觉地爬上面前人的脸,微微颤抖着,不敢确认,“阿敬你在是你,是唯敬,是你,对不对是你”
“是我,我在”天妖皇说着臂上加力将人狠狠抱紧,许是抱得太过用力,他怀中那血魄忽然受惊般挣脱出来,镇定了脸色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低了头——
“属下失态,请妖主责罚!”
“阿魄”
“属下惶恐!还请妖主自重!”
“阿魄”天妖皇神色有些慌张,“阿魄你别不理我你就是弄十斤冰来让我吃都成,你别不理我”
“妖主的意思是要十斤冰么?”血魄的语气仍旧不带丝毫感情,行动上却是半点儿没打折扣,直接一挥手,一个十斤的巨大冰碗就这么砸在了众人眼前。
天妖皇看着直直落在脚边儿的大冰碗,苦笑着张嘴啃了下去——
“阿魄,只要你不生气,就是再来十个我也吃”
“末将岂敢生气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