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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虚空中,尹柯的身体突然出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的双臂、腹部,竟全都被刀刃贯穿了。
而在白鹭歌的面前,只剩下被劈成两半儿,摔碎在地的瓷娃娃。
“我不相信。你的精神力明明已经”尹柯睚眦欲裂地从嗓子眼里哼哼着。
似乎想让尹柯死个明白,暮夜把隐在衣兜里的精神力水晶拿了出来,水晶刚遇风便碎了,在暮夜光晕淡淡的外衣边映射出紫霞一样,细细碎碎的亮光。
“你居然,居然使用了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哈哈,你会死的,会死的!我看你才是愚蠢,愚蠢——!”尹柯哈哈大笑。
“慌什么?一条命而已。”暮夜的语气漫不经心,却比平静的时候多出了几分嘲弄和讽刺。他抬指一招,捅入尹柯身体的金刀尽数消失,尹柯瞬间坠落了下去。
坠落途中,尹柯感觉嘴边一凉——是血的味道。
可他并没有吐血。
强制使用他人的精神力,是会被反噬的。
是暮夜在流血他只要再加把劲儿,再加把劲儿!那位大人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从几十米的高空坠下,不过才一秒间的事儿,尹柯的思维却被无限拉长,无限放大了!
尹柯忽然瞪圆了眼睛!
“我不会死!”半空中,尹柯的后背突然拓展出金色浑圆的法阵状图字——图如蟒蛇字如梵文,配上金光四耀的色彩,倒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诡异。他腹部的伤口被漆黑的色彩所填满,所补全——那是法阵里溢出的黑雾。
“我不是在坠落,而是在上升。”后脑勺即将落地的时候,尹柯的身形顿住了。法阵拖住了他!地砖上的细细尘土因人体的惯性被吹空。法阵再次涌现出浓浓的黑雾。黑雾逐渐形成了巨大的手掌,拖住尹柯,让他逐渐升上去。
“我是z大的主宰”漫无目的游巡于校园的学生们骤然停住,全都望向了尹柯——他们举手高过了头顶,虔诚地念叨着:
“吾主,吾主”
“而你们!你们身在z大之中,就理应被我主宰!”尹柯上升到女宿四号楼顶,转躺为站地吼出声,抬指朝向暮夜。
奇怪的是,暮夜刚好站在楼顶的边缘,与尹柯的手指只有一臂之距。
“哈哈哈!哈哈哈哈!”尹柯疯狂地笑着。
“好慢。”暮夜说,语气淡淡。
这不开化的顽固小子!到底把他坚韧的决心当成什么——尹柯的额头青筋突暴着,可转瞬间,他就又笑了起来
“你尽管嘴硬吧,暮夜。这是你最后的尊严了”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尹柯一直大笑个不停。“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更愚蠢”他阴阳怪气地说着,又笑了。
就在两人针尖对麦芒,气氛凝重得落针可闻的时候,白鹭歌突然走上前去,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搭上了暮夜的肩膀——因为她发现暮夜的精神不太稳,似乎随时要倒的样子,就扶了一把。还顺势地耳语道:“他果然对自己的愚蠢很在意呢?”声音其实并不小,根本没有耳语的必要。
白鹭歌还好死不死地瞥了尹柯一下。那眼神——就是个上惹天庭下气阎王,五湖四海皆怒冠的典型挑衅!
挑衅的效果是显著的,尹柯的额头上青筋只增不减,“你!好好,既然你们都有骨气。那我就看看好了,你们究竟能坚持多久”他强作镇定的语气还带着小幅度颤音——白鹭歌的眼神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尹柯激愤得没边儿,语速都变快了。
“你们不是一直很在意那些线索吗?”尹柯边说边吸气,脸色也通红起来,“试胆游戏其实只是第一步,只要走完规定的路线就行了——当然,规则游戏势必会伴随着牺牲,所以胆子最小的那一名,将被淘汰。”他邪恶地笑着,接着说:
“接下来你们要抽签,其中一个人扮鬼玩捉迷藏,也淘汰一名。
剩下的两人寻找消失的许愿池,第一个许愿的人会见到镜子妖怪,实现愿望——这,就是我精心布置的,被隐藏的线索。”尹柯自豪地张开双臂,大笑着说。
“接下来,你们就从头到尾地,给我经历一遍吧!”
“而我的杰作,就是你们残酷的抉择!”尹柯的笑声在变远。
景色在模糊。
暮夜和白鹭歌不约而同地跑向了周佳欣,他们一左一右地站着,把沉睡的周佳欣护在中间。
月食之夜的黑暗,降临了。
第51章 抱抱我()
黑暗中,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被放大了。
白鹭歌不喜欢黑暗,也不喜欢潮湿的地方
尽管暮夜提醒过她,不要冒进也不要茫然出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东西。可是
从刚刚开始她就摸不到人了啊!
明明都站在了一起,明明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却在犹豫着探出手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
“暮夜?周佳欣?你们没事吧?”小声地开口,白鹭歌托着耳廓,仔细地聆听着。
没人回答她。
绝对的黑暗,让原本不该有的害怕和紧张,都痒痒麻麻地爬进了心胸。
有有什么提示吗?
记得尹柯在他们进入前,说了好一顿废话来着
白鹭歌想着想着就黑线了,因为她真的把那些话当废话了,结果除了第一句,后面的都全然没在听。
不过试胆游戏?淘汰一名?
清晰地记住这两点,白鹭歌陷入了思考。
她会是被淘汰的那个人吗?
不,这还不是最主要,主要的是——试胆游戏不是该四个人玩吗?
他们只有三个人,而且也和单文斌等人不一样——他们相互之间,可不是仇人。
她和周佳欣认识得不久,但人家怎么说也照顾过她,算是好姐妹了;暮夜更是对她有过命的交情。
所以不可能是——咦?
白鹭歌惊诧地目视前方漆黑成一片的前路忽然透出了白色光点。
白色的光点像雪一样,越变越多,逐渐照亮了路途。
白鹭歌透过光点上直径五厘米的晕色观察着,发现是一处街道。
街道的样子十分熟悉,街名都要到嘴边了,可她瞪眼就想不起来。
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只凭直觉。她就知道;
也是个非常悲伤的地方流到脸颊的眼泪,如此告诉她。
光点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是无法视物的黑暗
而光明,却来自这个重要又悲伤的地方——就在她前方,在她脚下路途的延伸之处。
只需一迈步,就能到达的地方。
走近一点吧这样她就能看到街名。
白鹭歌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
走近并且找到他
等等!
找到他?
他是谁?
是暮夜吗?
不不是暮夜。
也不是杨耀。
不是她记忆中的任何男性。
那么,是谁?
白鹭歌怔怔地望着街道,直到一抹人影从街道里出现,并且招手——
“白,过来。”影影绰绰的光点下,人影用磁性的,宠溺的嗓音,轻声唤着她。
“白来吧。”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温润如水,又带着淡淡的调皮语气。
他叫她白
好熟悉的叫法,好怀念
“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要走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人影开始倒退着走起来。一边儿等她,一边扶过一根根电灯杆。
是谁是谁?
她看不清,看不清啊!
刚想迈步,白鹭歌就僵在了原地——她不能离开!
暮夜说过,黑暗中一旦离开原地,就无法找到她了!
“走咯走咯,不等白咯!小白痴你自己回家吧!”人影调侃着,发出清亮爽朗的笑声。
“死蜂子,不许叫我小白痴!”不经大脑地喊出声,白鹭歌终于想起来了对方是谁。“等等我!纪”忍不住要跟出去,右手却忽然被抓住!
白鹭歌不管不顾地大喊出声,“放开我!你给我”她回头,眼露凶狠地瞪向来人——是暮夜
她还要往街道看,却被暮夜不由份儿地抓住了肩膀,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怀里!
“嘶”牙齿磕到了风衣的装饰扣,引出一阵麻痛,白鹭歌气急败坏地想起身,却始终摆脱不了暮夜的钳制。
被暮夜左臂扶住的周佳欣无遗是最佳视角。她反复地念着:“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然后窃笑出声
可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视角清晰,能看到白鹭歌一直在意的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倒退着,突然瞬移到路口中央!
那里有好多车!
“你也别看!”关键时刻,暮夜又搂住了周佳欣。
紧接着,是骨肉碎裂的声音;是血液溅在车窗上的声音;是惊呼声;是群众的议论声;是手机拍照的声音——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
白鹭歌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让我见他!让我见他——!”她转喊为吼,疯了一样地往后挣,“纪汜哲——!”
由于是右臂抱着白鹭歌,暮夜的力道明显不够。他咬牙忍住伤口崩裂带来的剧痛,死死抱住白鹭歌。
周佳欣也顾不得躲避了,哆哆嗦嗦地转身过去,帮暮夜一起摁住她。
在两人合围起来的力道下,白鹭歌终于消停了。
耳边有血液滴答的声音,纪汜哲的声音忽然响到了四面八法——“白,白!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是泣血般的质问声!
每被质问一声,白鹭歌的身体就微微地发抖。
“我好痛啊”声音突然变软了。
“白。我说过,只对你撒娇所以,抱抱我”越来越熟悉的声音。
好想过去好想抱住他。
“白我内脏好痛、骨头好痛、肠子也痛得厉害。”
呜
过去,抱住他
呜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