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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an虽然在电话里抱怨,但还是认命的把晚餐打包回医院。
墨晋修冲出医院,在对面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上面,果然是白狼和楚欢的接吻的相片,昏暗的光线下,楚欢被白狼紧抱在怀里,两人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心头,一股无名火倏地窜了起来,他俊脸阴沉得似暴风雨前的天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节都发青发白,一目十行地浏览完版面内容,理智已被怒火烧得尽失,愤怒地将报纸团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转身穿过马路,奔向停车场。
为了方便,他中午的时候让阿南把他的车开了来医院。
打开车门,拨出的电话正好接通,耳畔响起他心心念念地女子温软柔和的声音:
“喂!”
他心莫名一窒,说不清为什么,一听见她柔软的嗓音,他满心燃烧的怒火似被一阵柔软的春风吹灭了一半,刚才被嫉妒烧得没了的理智又回笼了一分,他深深地吸口气,想要控制自己的怒意,可是,他的话还没出口,被灭了一半的火又突然被人淋了一桶汽油,腾地一声,成了燎原大火!
“楚欢,你现在哪里?”
他恶狠狠地质问,一如最初他们结婚之时的语气,怒得咬牙切齿。
电话那端的楚欢听得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突然就断了。
“……”
墨晋修的手机一声没电的提示音后直接关了机。
耳畔回荡着刚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白狼,他说:“楚楚,快去洗了手,过来尝尝我煎的牛排。”
他们在一起。
居然在传了那样的绯闻之后,还在一起。
他心口似被一堆泥石堵住了,窒息感一阵阵的,连呼吸都带着痛。
他不相信,楚欢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不相信她会喜欢上白狼,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之前就告诉过她,不许再和那个男人见面,不许再有任何的纠缠。
接上充电器,他系好安全带,飞快地发动车子,上路,朝着楚欢家的方向驶去,没听见她回答在哪里,但白狼给她做晚餐吃,那肯定不是在餐厅里。
从他说洗手,尝尝他煎的牛排这句话,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白狼在她家。
手机需要充一会儿电才能开机重新打电话,就算不是在家也没关系,先往那个方向开,有个目的的,他心才不会空得无法呼吸。
………………
楚欢焦急地回拨,电话里传来关机提示。
她白皙的小脸泛起一层莹白之色,看着走过来的白狼,心火莫名的就窜了起来,看着他那张等着别人赞赏的笑脸,想到刚才墨晋修可能听见了他的声音,才会在对她怒气冲冲地质问她在哪里后挂她电话,还关机,走过去就把他往外面推:
“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要你帮忙了。”
白狼脸上闪过惊愕之色,无辜地喊着:
“楚楚,你干什么?”
“你刚才是故意的,你明知我接电话,还故意说话,你现在马上走,马上离开我家。”
楚欢气愤得很,她是真的害怕墨晋修误会,害怕他生气,刚才他那句质问的话语,听得她心跳都停止了。
“楚楚,你过河就想拆桥吗,我帮你找到线索,还帮你做晚餐,你居然连饭都不让我吃就赶我走,我不走。”
白狼被推到门口,硬是不走。
他高大的身影抵在门板上,一只胳膊受着伤,力气,却依然不在楚欢之下。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刚才,他什么也没做啊。
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走出厨房,正好看见她接起电话,以着他的敏锐的洞察力,从楚欢眉目间的那份与众不同的喜悦和紧张猜测电话那端的人是墨晋修。
看见他走出来,她神色飞快地变了变。
楚欢的怒火在升级,素日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火焰,恨恨地瞪着死皮赖脸的男人,恨恨地道:
“我过河拆桥又怎样,反正我不欢迎你,你现在,立即,马上的滚出我家。”
这一刻的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只要马上消失就行。
“你不欢迎我也不走。”
白狼漂亮的眼角高高地挑起,一副赖定了她的模样,见她气得小脸发青,他还嘻皮笑脸地说: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误会你就让他误会好了,你现在都和他离了婚了,还在乎他做什么,要我说,墨家如今乌烟瘴气的,你不是如跟我回……”
“你给我住口。”
楚欢气极的吼,用那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地剜他一眼,她深深地吸口气,抓着他的手松开,白狼一得到‘自由’立即往客厅里面跑,委屈地说:
“不说说话,我吃晚餐总行了吧!”
他刚走出几步,听见身后门响,回头一看,是楚欢打开大门离去,又将门狠狠摔上,赶他不走,所以,她走。
“……”
白狼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喊她,望着被摔上的门板,冰蓝的眸子染上落寞……
楚欢出了家门,再一次拨打墨晋修的手机。
冰冷的机械声钻进耳膜时,她的心像是沉入了冰窖里,从家里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高毛衣,在这冬天的夜晚,身子冷,心,更冷。
想起刚才他在电话里的质问,她心里又莫名地泛起委屈,胸口有热潮直往上涌,漫过鼻端,涌进了眼眶里。
片刻的犹豫后,她决定去医院找他。
管他什么适合不适合去,她都要去,不能让他那样误会下去,她要告诉他,报纸上的相片是个意外,白狼在她家,是帮着查线索。
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只要他不先弃她而去,她就不会转身去找别人。
虽然,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手中的手机,突然呜呜的震动起来,伴着急促的铃声,她一喜,立即低头去看,触及到来电显示时,她胸腔里的心剧烈一跳。
“晋修,你听我解释……”
“你现在哪里?”
楚欢急切的话语被打断,对方语气很冷,透着压抑的盛怒和质问,她只是本能的回答:
“我在家。”
“等我十分钟。”
后面一句,他声音稍微的低了一些。
说完,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再一次断了通话。
楚欢耳畔一遍遍回荡着他那句话,等他十分钟?他现在正往她家的方向赶来吗?
她紧紧地抿了抿唇,顾不得心头翻起的浪潮,双脚不受使唤的朝着他来的方向而去。
想见他,立即见到他。
这种念头,强烈得她失了理智,忘了自己应该回屋子去穿件外套。
十分钟,开车可以行驶好远,她走路,其实很慢。
当墨晋修看见出现在明亮车灯里的纤影时,他以为自己看花眼。
眨了眨眼,再看,距离近了些,那身影,还是她。
骤时,一股怒意自心口蔓延开来,第一眼的欣喜被愤怒的浪潮覆盖,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紧,阿斯顿在她面前停下,跳下车,劈头盖脸就冲她吼:
“楚欢,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为什么穿成这样出门,我让你在家等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欢不语。
身影单薄的站在他面前,似水的眸泛着莹莹光泽,睫毛微颤的望着他。
墨晋修眉头狠狠地皱起,终究在她无辜而清澈的眸子里败下阵来,他恨恨地抿了抿唇,一把抓住她的手,打开后排的门,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关上车门,低头粗鲁的吻住她的唇。
浓烈的男性气息灌入嘴里,楚欢大脑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他的粗鲁霸道让她心里阵阵泛酸,僵着身子承受着他的狂怒,任他撬开她的嘴,如狂风暴雨的席卷她嘴里的甜美甘冽。
“欢欢!”
在她呼吸急促时,墨晋修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沙哑而不安的低唤,他紧紧地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脑子里闪过她被白狼强吻的画面,捏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度。
楚欢忍不住蹙了眉,却是抿紧了唇,没有喊痛。
车厢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但两人离得近,她把他脸部每一根线条都看得清楚,轻轻舔了下唇,唇瓣上,是他残留的气息。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水色的眸望进他深邃如潭的黑眸里,低柔轻缓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盘旋:
“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从电视台出来,突然有车朝我撞来,白狼冲出来把我拉开,然后我们一起跌倒在了地上,一时大意,才被他强吻了……”
“你说,有人开车故意撞你?”
墨晋修眸色倏然一紧。
声音低沉中透着浓浓的担心和紧张,抓着她的手力度刚一紧,又很快的意识到什么,立即松开了些,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楚欢点头,她不想骗他,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
“是苏家。”
“那离婚,又是怎么回事?”
墨晋修深暗的眸底划过一丝怒意,很快又压了下去,继续询问。
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那些可能,可是,他只要一想到他和她在法律上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想到她现在不再是他墨晋修的妻子,他心口,就一阵的钝痛。
特别是,刚才在电话里听见白狼的声音,还给她做晚餐。
之前,在M国白狼说的话,他可是记忆犹新,他这一出差回来,又看见他强吻楚欢的相片和报道,如今,她的自由之身,岂不是正好给了白狼机会。
“是爷爷让我签的离婚协议。”
“他让你签,你就签吗,你到底是和谁结婚来着?”
墨晋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想对她发火的,然而,压迫在他胸口的焦急不安让他情绪失了控,又见她用那种反常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