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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莫云的声音让人心定:“你怨重如此,对自身没什么好处,还是乖乖到乾坤袋里来,我定会给你们做了超渡,去该去的地方。”
女人疯狂地笑起来:“那又如何,我最恨的人,害我的人却活得好好的,我一定要让他们死。”
莫云说:“你受了别人的蛊惑,还不快些醒悟,他日轮回转世再成人才是正道。”
“再成人?哈哈哈!”
女人好像对再成人这句话怀着莫大的讽刺和嘲笑,她突然飞身跃起来,一头撞了下去,那是莫云重新封过符咒的土罐,此时上有封符自然威力不小,女人一下子撞到那符上,就相当于人类朝着一把刀子撞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之后,撞下去的女人和怀中婴儿同时化成一股股青烟消失不见。
这女人居然选择灰飞烟灭也不要莫云的超渡,就连莫云也摇头叹了口气,只到这时候他才再次把土罐给挖出来,一张符扔下去,让封口符也跟着燃烧起来,把土罐里的壁虎也给化了。
等他这一切做完,我们陆芳和米溏我们三始终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大家都心有余悸,米溏颤着声问了句:“莫云,我……我家没事了吧?”
莫云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着手走到我们面前。
“每个阴灵的怨气都不是平白无故的,而且事情也不会随着这些怨灵的消失而平息,如果你们米家谁做了什么坏事,就算眼下没事,将来也难保不会遭到报应,这是应果轮回,和怨灵无关,刚才的一切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得你自己去查了,至于这个做阵法助女阴灵的,想必也是知道其中原因的人。”
莫云的话说得很隐匿,可是大家都听得出来,其实他是在提醒米溏,米家有个人害了一个孕妇,至于这人是谁,其实米家有几个男性呢?
现在米溏根本就不相信,她摇摇头:“我家里的人都很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莫云只是神秘莫测地笑笑,就在这时候陆芳的电话响起来,她接通后突然一声惊呼:“什么?”
见陆芳神色骤紧,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陆芳放下电话浑身只发抖:“李跃一头冲进了正路上,被车给撞了!”
……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市医院。
在抢救室面前看到了萧宇和张祥,他们说当时跑出去的李跃像发了疯似的,根本就不管他们两在后面如何劝说,他跑得很快,毫无意识的只管往前。
等他们两还没追上的时候李跃就被一辆车子给撞得飞了起来。
萧宇坐在休息椅上深深低着头,张祥在讲事情经过的时候早已忍不住抹了把泪水。
他们两都是医生,又在现场亲眼看到事发经过,李跃现在的伤情如何,看他们两的脸色就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我心里难受极了。
大家都在擦着泪水,都在内心里暗暗向老天爷祈祷。
可是抢救室上门头上的灯还是在十五分钟后熄灭。
主治医生出来说:“我已经尽力,实在伤得太重。”
这个消息让我们所有人都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还没去帷莱山的一次聚会上,李跃还在跟我们高谈阔论,言语之间还憧憬着他的未来。
更别说这些年来,我们像兄弟姐妹一样的相处方式。
大家的心都扯碎了,谁都不敢相信转眼之间李跃就会去世。
想起早上他还帮着一起找米溏的下落,还在米溏家里跟莫云争辩,现在那一切似乎才发生在上一秒而已。
萧宇重重地一拳打在墙上:“靠!”话完泪水便流淌在面颊上。
医生说:“你们可以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行。”萧宇哽着声看向我,再看向陆芳:“你们不可以进去。”
“我不管,我要进去看他。”米溏疯了一样要往里冲,却被张祥给紧紧地抱住:“你冷静一点,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看到李跃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不要进去。”
张祥的话让我和陆芳更加失控地哭泣起来。
陆芳一头扑进了萧宇的怀里哭着。
大家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突然到我们还这么年轻,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残酷的生命之重。
我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萧宇和陆芳,步步后退,转身,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到莫云站在不远处满脸关心的样子看着我。
但我走过他身边时,却没有停下脚步,此时的我内心也是空的,什么都不去想,也不去念了,当我走到走道最尽头的窗子前看着窗外夜空时,那浩瀚宇宙却也仿佛装不下这满满的悲伤。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以为是莫云,喃喃地跟他说了句:“这一切都怪我。”
第九十八章:李跃之死()
恍惚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应该怪你自己,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
下一秒,我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萧宇的办公室里,抱我在怀里的人是占绎风,他俊眉微蹙,眼神怜惜,或许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我看到他的眼睫上有些亮晶晶的透明感。
“李跃真的死了吗?”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听到的一切。
占绎风说:“你不能有负罪感,任何事情都有因果,迟早,时间会给你答案。”
我坐起来,感觉头晕乎乎的难受:“可如果我们不去帷莱村,他们几个身上就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之后就不会有李跃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因为通知他们的邮件是从我这里发出去的。”
占绎风用漆黑的眼眸直视着我:“如果所有的事情要找个起源的话,应该从帷莱村里的人算起来,在帷莱村的时候想必你也知道他们每家每户都在拜一我占家督军标志的塑,其实他们并非是敬我,而是怕我,这些年来,他们子孙后代传承的使命便是用尽一切力量来压制着不让我入世。”
“至于后来为什么你却突然去了帷莱村,我想一定是村里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占绎风抬手帮我顺了顺发丝:“不要被假像打败,你得振作起来。”
我想起在帷莱村七叔公家的时候,米溏在他家院子里捡到一个有雄鹰的雕塑,那应该就是占绎风说的占家督军标志了吧?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身边的占绎风蓦地一下突然消失不见了。
同时有人推开门进来。
是陆芳和萧宇。
他们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进来后一言不发地坐下。
“小珂,好些没?”一会后陆芳问我,她给我倒了杯水。
我却觉得很别扭:“呃,没事,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
陆芳一脸语塞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现在大家的关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不是显得很多余吗?
“李跃爸妈从外地赶过来,一会我们大家去见见叔叔阿姨。”萧宇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开口,我嗯了一声,拉开门走出去。
米溏不知到哪里去了,夜晚的医院总是给人一种安静得令人快要窒息的感觉,我想着占绎风的话,知道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心里好受了些。
但实在没去处,便去了住院部看丘真道长。
老爷子恢复得很好,远远就听到他在讲话的声音:“所以说人做善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以为自己做了好事怎么没有得到好报,有句话说得好,福虽未至,祸已远行。”
我走到门口一看,好家伙,其他病房里的病友都来挤在他病房里听讲道,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还会提出一些困惑的问题。
丘真道长突然在人群里看到我,便停下讲解:“行了行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都回去休息,咱们明天再继续。”
众人见他好像要单独跟我讲话,便都纷纷退出去了。
很快病房里就只有我和老陆还陪着他,老陆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好像在寻思着什么,嘴里却说:“夫人,我去给你倒杯茶。”
“也好,谢谢陆叔!”
我弯了弯唇。
折腾了大半夜,我的精神一点都提不起来,喝杯茶没什么坏处。
老陆走后,我看着丘真道长:“精神不错,看到你在康复真好。”
丘真道长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的精神可不好,而且这大晚上的怎么突然跑到医院里来了?”
他这一问,我心里堵得更难受,就把在米溏家看到那个女人,然后李跃吓得跑出去的事情跟丘真道长说了下。
“原来是这样,不过福贵在天,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丘真道说:“也就是你还年轻,像我这样的,早就对生死看得很淡了,我见过的事情真的是千奇百怪,只有……”
他怎么突然停下不讲话了,而是看向我身后。
我转过头去才看到莫云不知什么时候推开门站在门口。
丘真道长的脸上立刻拉开一个大大的菊花笑:“哟,是莫云大师?”
莫云笑笑,反手把门给关上,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说:“别人叫我大师也就算了,你老人家叫我大师不是要折煞我吗?”
丘真道长调皮地单掌行了礼,莫云也连忙回礼。
随后莫云问了他的身体情况,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莫云话峰一转:“不知道长出院后要去哪里云游呢?”
丘真道长摸着山羊胡子:“贫道为五斗米折腰,自然是哪里需要哪里去。”
莫云道:“道长何不找个落脚处,然后好让想要做法事的众生自动来找你。”
“可是……何处才是落脚处呢?”
“沙景巷子,我开了家小小的香纸火店面,如果道长不嫌弃的话可以到那里去落脚,至于如果有信徒找上门来,我们两自然是选谁谁去,赚到的钱也自各收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