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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像有一层透明而稀薄的软绵物体开始挤压着我,每走一步这种感觉就更真实,我只能尽量去匆视,走到床边,拿出隔诀符想要装在杨秀的衣服里。
那锁櫆歪着头看了看,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咣当一声巨响。
她和杨秀之间的铁链被扯出很大的声音来。
她的手心里好像长着一层冰冷的剌,剌得我胃里一阵翻腾,紧接而来就看到床地下的地面上伸出无数只手来,这些手全都是黑灰色的,长着长长的黑指甲,他们像一条条藤蔓似的朝着我的脚缠过来。
转眼间两条腿上密密麻麻全是数不清的手臂,他们一起用力,像是要把我给拉到地下似的,我急忙紧紧单手拽住床沿,用剩下的另外一只手把隔诀符往杨秀内衣里塞。
“休想。”
锁櫆突然朝着我大吼一声,浓重的腐臭味儿差点令人窒息。
我没看她,虽然她把我捏得生疼,但还是把符咒给放好。
等我的手从杨秀的内衣里拿出来时,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把锁櫆给隔绝开来,她不得不放开我的手,想要再往前靠近杨秀已经不可能,她们之间像有一堵无形的墙,虽然铁链还连在一起,但她已经吸不到杨秀的命脉了。
恼羞成怒的锁櫆看着我阴森森地笑了笑:“我看你怎么走出去。”
没错,我确实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因为地底下的手紧紧地拽着我。
而且我的力量在这些手里,防若蚊蚁挣扎一般,我摇摇晃晃地用尽力气想要把自己的腿给拨出来,好几次都险些整个人倒下去,要是连身体也倒到地上,那些手全部扑上来后果不堪舍想。
就在这时,重症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接着。”
莫云站在门口,朝着我扔过来一股红色的线,那线很细,好在我情急之下也能一把拽住。
“接紧了!”
莫云拽着线的另一头,在指间绕了两绕,蓦尔一使力,我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松了,急忙迈开步伐朝他走去。
虽然每走一步都有种被拽的感觉,好在能动,终于一步步走到门口。
等我靠近莫云回头时,那些手全都消失不见了。
锁櫆阴森森又不甘心地站在那里。
“表现得不错。”莫云欣慰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
我却有种大汗淋淋气喘唏唏的感觉,回头正好对上一小护士不解的目光,她看了看监护室里什么都没有,这才没有多问。
莫云一伸手扶住我,我们走到病房外的休息椅那里。
像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给抽干了似的,我无力地瘫坐下去。
爸爸很紧张,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云便暖声安慰他:“叔叔不必着急,姜珂只是气血虚弱,她休息一会就好。”
说话间,他的目光无意看到我脖子上一眼。
第二十九章:王生()
我留意到莫云的视线后,自然是有几分尴尬地拉了拉衣领。
好在小柔到了,大家介绍了一下之后,爸爸和小柔翻看拿来的物品,这时莫云便对我说:“那……我先去看手指头,阿姨的事情急不得,等四十九天之后,锁櫆会自动离开。”
“谢谢你啊莫云,请你稍等会。”
我连忙转身去翻包里准备拿钱包,可是回头时,莫云已经走了。
或许以他这样的人,并不会看上我这点钱,但他算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不表示一下感谢心里过意不去。
我急忙去了骨伤科,先前他在等医生的那个办公室里却没有他的影子。
等我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站在窗子边的小柔道;“姐,你看……那不是莫云吗?”
我连忙跑过去看,只见莫云正从容不迫地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他的身影在芸芸众生中显得那样清瘦和挺拨。
小柔都看花了眼:“这莫云可长得真帅。”
大约一个小时后,杨秀的气色有了好转。
医生说得在重症室里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爸爸叫我们两姐妹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都不要耽误上班。
走之前,我站在玻璃窗前,只见杨秀身边的锁櫆这会儿安份下来了,她低垂着头坐在床边的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长头发全部落下来挡住脸部,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骇人,但好在她已不能再吸食杨秀的命脉。
“小珂!”
肩上突然落下来一只手,把我吓得身子一缩。
回头看到是年仔。
“你怎么了,打了多少电话也不接。”年仔有些抱怨地看着我:“那是谁啊?”
“我妈。”我勉强自己笑笑:“你来医院里做什么?”
“有大新闻啊!快点的,边走边聊。”
事情紧急,我跟爸爸说了一声后就连忙跟着年仔往电梯里走,他先问了问我妈的情况,然后说:“台长发飚了,昨天晚上打你电话一直不接。”
“小珂,你还记得几天前我们追踪的那个倒卖古董的新闻吗?”
“呃!”
我一时噎住。
我的记事录上有这追踪这个新闻的记录,可具体追踪什么我完全记不得了,就是那一天,我失忆了。
这也是在帷莱村的时候,李跃质问我后,我才发现的问题。
这会儿年仔提起来,我大脑里像乱麻似的,可是我总不能跟他说那天的事情我失忆了,所以只能吱唔着。
年仔叹了口气:“这是昨天晚上台长发来的资料,你先看一下。”
我快速地扫了一眼。
对方叫王生,在洼市旧货街上开着一家古董小店,前几天有人给咱们台里悄悄发来举报信,说王生有可能倒卖国家文物,当然我们做为新闻的卖点,自然是想要先去摸一摸事情的真假,所以才有了后来我和年仔去追踪这个新闻的事实。
年仔说:“当天我们没有查到什么,但现在王生出事了,至于是什么情况,就看我们两如何顺藤摸瓜了!”
在骨伤科那楼,年仔按下了停止键。
我随着他出去。
我们在一个背静的地方里把他黑包里的隐形摄像头给装好。
我也把透形麦夹在领子里面。
年仔同样的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他不由得开了句玩笑:“得,我现在知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了。”
这让我脸上火辣辣的。
正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时,从走道那头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女人身边走着一个瘦老头,老头子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这大热天的,老头穿了件长外套。
而且他还把里面的衣服揽成一包抱在前面,可还是一不小心从后面露出块黄颜色的绸布来。
这一切我和年仔都看在眼里。
年仔小声说:“这叫什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那老头子身后露出来的衣服应该是道袍,现在有些江湖骗子就喜欢穿上这种颜色的袍子装道长。
我们两互视一眼,有默契地悄悄跟上去。
老头子跟着那胖女人进了201室。
不一会,里面的病人都出来了。
“哎,这位小兄弟,你们要干嘛?”
看我们做势要进去的样子,一个叔叔叫住我们:“人家要做事情,你们不要去打扰,体谅一下。”
年仔装糊涂问:“做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全都出来了。”
“做法事。”叔叔压低了声音:“不要叫护士听到,不然得骂人。”
“啊?”年仔吃惊:“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
那位叔叔就道:“要是你看到王生什么样子,你也信。”
第三十章:可怕的画面()
年仔想要再打听几句,那位叔叔摇摇头走开了。
看来还真是有人信邪,大家都怕挡在门口碍了事儿,纷纷往走道的那一头走去,转眼201病房门口就只剩下我和年仔。
看看四下无人,年仔把袖珍摄影头拿出来,从门角下放进去偷拍。
在别人看来,我们好像在低头玩电话而已。
实际上手里的平板屏上显示出了屋里的画面。
只见那老头子果然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道袍来,这会儿他正手拿着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围着王生的病床走来走去。
那个胖女人好像害怕不敢看,她背对着床,面对墙躲在一个角落里。
随着老道士越念越急,木剑咣当一声砍在王生的床沿上。
先前床上没有半点动静,王生好像睡着了似的。
这时就在老道士一剑确下去后,王生的一条腿突然动了动,像是软绵得没有一丝力气似的,从床上慢悠悠地滑下来床边上悬晃着。
“孽畜,哪里来的哪里去,这是人间,不容你在这里放肆。”
老道士突然发怒的样子,声音也加重了喝令的语气。
当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王生那条悬晃着的腿动了。
不是站起来,也不是收回床上去,而是在旋转。
没错,旋转。
我和年仔都以为看错了。
我们两瞪大惊恐的眼睛互视一眼,再同时看向屏幕,只见王生那条穿着病号服的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抱着,然后慢慢地转动。
每个人身上的任何一个骨骼关节都不可能旋转180度,可王生的腿……居然做到了。
只听王生突然嚎叫了一声。
卡嚓。
他的腿在无形的力量下完成了180度的旋转,断了。
同时病床头柜上的东西无端端地飞起来,一直朝着老道长身上砸。
“啊!救命!”
胖女人这会儿转过身,看到王生的腿丁零当啷的样子,膝盖以下长出来裤腿外一截悬挂在那里,估计只连着一层皮了!
看到这里,年仔急忙把摄影头拉出来。
刚拉出来那个胖女人便推开门冲了出来,发了疯似的朝着医生办公室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