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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斯确实曾答应过她,会送叶肖蕾回去,却一直没做。
叶肖蕾过的很滋润,并不想离开,看着自己的母亲,显得很惊慌。她急坏了,到处躲,并且寻找张斯的身影,希望能得到最后一丝庇护。
张斯没能给她,小姑娘被妈妈强硬地抱走了。
多日相处,感情日笃,单云清目中泪垂,难以自已。
“砰”“砰”的敲门声,张倩依站在书房门前,里面却没有应答。
“是我,开门。”她说了一声,显得低沉。
张斯打开门,将她领进去,自己的面色也不大好。
“走了?”他问道。
张倩依点点头,说道:“哭的太伤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也真够狠心的,竟连门都不开,也不让她再见一面。”
张斯叹息了一声,没说话。
他躲在书房,便是为了避免看见叶肖蕾,这种分别的场面,太令人黯然,他不愿意看到。而小姑娘毕竟是聪明的,匆匆地跑来,使劲地敲门。
张斯抵在门后,狠下心,没作声。
小姑娘边哭边敲,最后则在门上抓,指甲划着门板的声音,令他一阵阵的心痛,仿佛抓在了他的心上。
现在,他耳中还在回荡小姑娘这强行抱走,凄厉的哭声,边还喊着“爸爸”“爸爸”,已经不甚清晰,大概是气力用的太猛,喊的太厉害。
他能想象得见,小东西哭成泪人的模样,止不住难受。
“你脸色不大好,多休息休息。”张倩依看了看,说道。
张斯点点头,说道:“此间事了,我便去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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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帝都()
春晚将近,张斯交代了一番,赶赴京城。
临行前的一天,一位黑衣着身的人物,忽然来到他家。行动利索敏捷,身上总有股迫人的气场,轮廓鲜明,线条非常硬朗。
张斯倒不曾见过,正疑惑他从何而来。
那人很有礼貌,先向着他半鞠了个躬,这才微笑道:“张先生,我是南边的,叶肖蕾的家人,特地来探望她。”
张斯皱着眉,问道:“先生贵姓?”
那人说道:“敝姓刘,名天水,是叶匡的好友。”
“哦……”提起叶匡,张斯才有些感觉,说道:“那大概是蕾蕾的叔叔了,你现在才来,倒是令我奇怪,她尚未到家?”
“这是何意?”刘天水很意外,问道。
张斯说道:“她母亲来寻她,要带她回去。我虽然做了挽留,却未能成功,她二人早该抵家了才是。”
刘天水有些愣神,说道:“竟然这样……倒是迟了一步。”
话有些莫名其妙,张斯不解。
刘天水心思已不在此间,向他道了两声感谢的话,便匆匆告辞了。张斯未留,送他出门,见他的身影渐远,心中疑惑不减。
总有种特别的感觉,叶肖蕾的情况似乎不那么简单。
他怕小姑娘出什么意外,想办完了事,便去寻她。
帝都豪奢,车水马龙,果然是一片繁华景色。乡下野人,见了这等模样,难免目为之炫,神为之夺。张斯两世为人,见识尚算广博,自然不会如此,不过也有不少感慨,叹息此处果然与外间不同。
他压着帽檐,罩着稍显臃肿的棉衣,为了御寒,也是为了避人。
近前的日子,稍稍出了些风头,大家正盼着他露面。若是待在桃源小城,民众原是见惯了的,不以为奇,他自然也就不用乔装。
帝都的百姓,便不见得如此淡定了,他们本以热情著名,想来是会有些疯狂的。
张斯犹能记起来时车上的情景,有人认出了他,一声惊呼,别人霎时便围了过来,与他攀谈。里一圈外一圈,喘息都有些困难,热情澎湃,难以抵挡。
不知哪来的兴趣,偏要与他论论文艺,谈谈诗作。
于是乎,车窗外风声呼呼,内中却高诵低吟,你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我一句“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当真流韵滑雅,谈笑风生。
他本想早早休息的,借此打发这乘车的寂寞,最终却陪着大家聊了一路。
更有趣的是,这个递来花生,那个送上白酒,五花八门,吃食丰富。虽是旅途之中,倒比平日更热闹些。
当他下车时,众人殷殷告别,颇为不舍。
说来,可比明星还出风头。
颈间一凉,他摸了摸,竟有一丝润意。微微抬头,轻盈的雪花飘洒,随风飞舞,在眼前绕了一圈,浮落在地上。
不经意间,地上已铺了浅浅的一层。
“斯!”清脆的声响,带着难遏的兴奋。
他转头,一个小巧的身影,如乳燕一般,投进他的怀中。搂过他的腰,欣喜地说道:“你总算到了,我和师傅等了你好久,老担心你中途出事。”
张斯微笑,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小韵又漂亮了。”
楚韵仰着头看他,面上带着娇羞,又是胆怯又是骄傲。一身洁白的裘衣,温柔地将她包裹,绒绒的肩领,映出她面上的红晕。在这雪花之下,便显得更美了。
“柳姐呢?”他问了一声。
“哦……”楚韵这才恍然,忙放开他的腰,立在一边。
身后的座前,一位佳人正俏立着,一袭贴身的衣服显出她完美的身材。素雅的披肩却留住了她的气质,高贵又华丽,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向这里。
楚韵签过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近。
“近来可好么?”柳璃笑问。
张斯因叶肖蕾的离开,本无多少意绪,见了两位佳人,倒是稍稍恢复了些。微微一笑,说道:“差强人意。”
柳璃说道:“我见报上热闹,原以为玩的很开心呢。”
张斯摆摆手,说道:“不谈这些,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这便走么?”
柳璃点头,笑道:“这便走,外面怪冷的。”
漂亮小巧的车缓缓前行,尽管下了雪,路上的人依然很多,南腔北调,分不清是哪儿的。张斯静静地靠着,闭上眼睛,车内稍暖,接触柔软的座椅,他生出了一丝倦意。
楚韵待在后排,正叽叽喳喳地与他谈话,却见柳璃向她打了个手势。
他伸头一看,张斯却已入睡,倾耳可闻轻微的鼾声。
“刚来便睡觉,我都没来及说话……”小姑娘撅着嘴,有些委屈。
柳璃白了她一眼,说道:“遇着那么多事,一定是疲惫了,加上这舟车劳顿,能不乏么?你别烦他,往后面待去。”
楚韵伸了下舌头,缩回了头,不再言语。
柳璃空出一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将车速又放缓了些,稳稳的,以便张斯睡的舒服些。她看着这个小男人,心里暖暖的,若非把她当场自己人,他大概也不能这么安心地睡去吧?
住处离的不远,却过了好久才到。
张斯被喊醒,随着两人进屋。
房子很美,典型的西式建筑,洁白的优雅,善心悦目。内中的装饰并不华丽,却很古典,他走过客厅,伸手在钢琴上划了一下,清脆的声响悠扬飘起,在厅中回荡。
“倒真会享受。”他不禁赞了句。
柳璃笑道:“我的技术不好,这是摆设而已。”
东西不多,一楼单留了空中,几面环镜,大概是供她平日跳舞用的。张斯只瞥了几眼,并未着意,随着她上楼。
“你上来,有惊喜哦。”柳璃边走边说,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
“什么?”张斯疑惑。
柳璃并不开口,只顾向上走,他只好跟着。
绕过卧室,打开了一扇门,柳璃立在原地,向内一指,笑道:“可否满意?”
张斯缓步走进,看了一圈。
窗明几净,一毫不染,内中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数本白纸,一挂毛笔,悬了大小几支;一架笔山,旁置砚台,内有墨锭,却还是干净的模样;其它各类笔,尚有数支,摆放极为齐整。
四周墙壁嵌着棕黑色木架,透出圆润的深沉色泽。精致的书本,依次排列,将洁白的墙壁遮去,十分繁多。
“我听小韵说,你离不开书的,”柳璃走了进来,笑道:“特地辟出一屋作了书房,又是装修,又是购书,可花了不少气力呢。”
“也花了不少钱吧?”张斯心内感动,自书架随手抽了本《国富论》。金边镶嵌,质感厚重,内中光滑一片,尚有幽幽香气。
不禁摇头,叹道:“到底是有钱人,尽买些装饰品。”
柳璃耸耸肩,说道:“我本就没什么文化。”
接着,她又领张斯去卧室,除了洁净之外,倒没什么特别。柳璃拍拍手,楚韵嬉笑着上前,将衣橱拉开,衣物顿时显了出来。
淡雅的长衫,挂了许多,底下则是内衣裤袜,叠的整齐。
“我知你在家中都是穿这些的,”柳璃娶下一套,放在床上,说道:“这次来京,定然不会带,我特地为你备一些,免得你不适应。”
张斯笑道:“我又不是长住,哪要费这许多麻烦。”
柳璃说道:“不妨多住几日……好了,衣物在这儿,你大概也累了,去洗洗身子,早早睡会儿,晚上喊你。”
两人相携离开,留下他一人。
张斯看着床上的长衫,竟有些发呆,心中极为舒适。他心境变化,已不爱急速的变动,对这些自然的举动,反倒有种特别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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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秋枫书院()
听孙术传来的消息,《活埋》冲破种种障碍,已顺利进入决赛单元。
由于并没有重要的华语片参与,华夏民众对这一电影节缺乏兴趣,几乎没什么关注度。这也导致现场未出现华夏的记者,当张斯的电影引起西方电影人议论的时候,大陆竟没有丝毫消息。
影坛依然沉静着,依着惯性向前走。
张斯并不在乎,也未打算将消息透露,令媒体知晓。毕竟还只是决赛,结果如何,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