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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恶,甚而是烦透了这些人。我并不喜爱清高,下流的人同样能吸引我,我讨厌的是遮遮掩掩,总带着虚伪的面罩。
张斯算是一个特例,谦逊而坦荡,温和又阳刚。
在我看来,男人中多数是太油腻,令人反胃;少数是太寡淡,让人提不起兴趣。说来我倒是个挑食的人,筷子在桌上逡巡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只在遇见张斯的时候,忽然变有了冲动,想立即把他夹起来,放到口中。
他爱演讲便去滔滔不绝,爱教训人便去拳打脚踢,爱电影便去……总而言之,他是个很真实的人,绝不爱作伪。
我喜爱《火与冰》中的尖锐与天真,更喜爱那句惊才绝艳的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人儿,如何想到的。大概是彼时彼地,上帝正握着他的笔杆,从容地写了这一句,简单到了极点,又深沉到了极点。
再加上清俊的面庞,他已经色香味俱全。
我在猜想其中的味道,大概是入口即化,肥而不腻,舌尖卷动的时候,余味悠长……这是一道好菜,除了上帝,没有其他厨师可以做出来。
我是个独身主义者,向来不爱想结婚的事,若是有张斯这样的男人,我的心或许会动摇呢……”
如果让张斯置身事外,以公平的目光来看,他会说这是篇好文章。
尽管自始至终,都透露出一种自以为是的味道,但那极具创意的想法,形象生动的比喻,仍然是吸引人的。
并且,这样的女性,很少有不自负的。
她们的成就,往往与此有关。
读者们当真喜爱这篇文章,捧着读了又读,看了又看。既感觉莫名其妙,也感觉新奇有趣,仿佛沉寂的夜晚,忽然听见了悦耳的乐声,神秘而奇特。
与老先生的劝导文章相比,这篇的可读性非常高,被人纷纷转载。
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写了便能结束,它的可怕之处在于,招惹来的纷扰会无穷无尽,直至把人烦死。
而余雅的文章,是有这种潜力的。
主要是她的话过于直接,已与大声示爱没多大区别。
张斯真不知她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这种文章竟然也敢登,可能文青们总是易于冲动的,若是不能将心中的话表达出来,会被憋成内伤。
“余雅示爱,张斯被天使之箭射中!”
“北城和余雅关系破裂……”
“年轻的第三者……”
“本年度最美味的‘菜’,张斯!”
“……”
张斯躲在家中,很少出去,怕被记者碰见。即算是一般人,见了他,也要问上一句,你是怎么个打算呀?
张斯颇为无语,能怎么打算?
才女的脑子聪颖,但性格往往是不健全的。
想来,余雅不对她不过是欣赏,并没多少其它意思。只是以常人的思维推算,很容易想到世俗的事情,可能与作者的原意相去甚远。
他若是当缩头乌龟,过段时间,应该也就平息了。
能如此话,也避免被卷入是非。
可惜事与愿违,他不得不站出来。
因为郦清大人已经在他反应之前,迅速地发表了文章。以她的刻薄自负,加上与张斯的亲密关系,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将人家彻底讽刺了一番。
这正是张斯最害怕的事情,终究是爆发了。
他第一个举动,是给雪伦打电话。
“雪姐,你不要轻举妄动。”
雪伦莫名其妙,说道:“什么?”
张斯说道:“我被清姐坑了,你可不要学她。”
雪伦已经猜出了大概,笑道:“我才没那么无聊,无缘无故与人吵架。她也真是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张斯松了一口气,混战的局面应该不会出现了。
他已经懒得给郦清打电话了,那可不是什么讲理的女人,既然自己爱招惹是非,那你便自己解决好了。
想想温润的雪伦,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晚间吃饭的时候,小姐姐与他开玩笑,倒转了筷子,在他身上夹来夹去。
“干什么呢?”单云清皱眉,不懂她的行为。
张斯只低头吃饭,默默地不做声。
张倩依却“咯”地笑出声,说道:“人家说咱们的阿斯同学是道菜,色香味俱全,我来试试能不能夹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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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战斗宣言()
郦清在图书畅销榜上,除了差点输于张斯,向来无往不利。
其影响力之大,在国内罕见,读者遍布各地。而她的脾气与此并不相配,总显得刻薄,些许小事,也要抓着不放。
她这么威势逼人地来临,余雅倒是吃了点小亏。
接着,便是二度交手,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报道中心第三次转移,却始终与张斯相关,这大概是他最感无奈的事了。
媒体上的言论已铺天盖地,参与的人物肯定不止两个,信件疾驰,评论横飞,真如雪花一般,飘遍大江南北。
自重身份的学者,作家已经离场,却涌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这种盛况,可能只有当日郦清与雪伦论战时的情形,才堪匹敌。
看女人打架,大概是最没意思的事了,总有种尴尬的感觉,尤其事情还与自己想干。张斯只当是没看到,将心思又放回了报刊,由于有他的控制,《桃源报》对此事参与度不很高,始终保持着疏离感。
这是他的一贯态度,尽量做到客观公正,绝不编造虚构一些事情。
张倩依因此事曾责备过他,说他漏掉了许多读者。
张斯却一直坚持,漏掉便漏掉了,有得总有失,关键在于取舍。要想做一份大报刊,便要走大报刊的气魄,不能优柔寡断。
而时间一长,好处也慢慢显现出来。
由于做的客观公正,可信度比较高,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大家遇着纷扰不决的事,总爱说一句:“看《桃源报》怎么说。”
这使得它的品格升高,得到精英人士的青睐,读者的数量也相对固定,并不因为一两次的娱乐事件而有所变化。
为了达到如此效果,张斯可没少花钱。
重金聘请了各类专业人士供稿,专家学者不计其数,还好效果明显。
“这次事,倒给了一些想法。”张斯皱着眉头,说道:“等过段时间,报纸要再调整一次,增加一份周刊,再增加一份月刊。周刊走平民路线,可以多些娱乐八卦,月刊走高端路线,专门刊载学术……”
“这个以后再说……”张斯打断他的话,递了份报纸,说道:“缩头乌龟当不成了,人家宣战了。”
“嗯?”张斯疑惑,接了过来。
一篇新的文章,既非余雅,也非郦清所写,而是传闻中与余雅关系密切的北城所写。他见余雅被欺负,大概看不过,可惜又不方便与郦清这样的女流之辈动手,只好将矛头指向了张斯。
“在华夏的作家中,张先生大概是最名不副实的。
仔细瞧来,他的名声极大,却总由于其它事情。为人知晓靠说相声,名动天下靠传媒推波助澜,之后种种,不一而足。
《火与冰》除了稚嫩的思想,并无多少出色的地方,能为人喜爱,更多是因为装深沉的语气。而这本零碎的书,尚在连载,根本没有成行。它被热烈的追捧,我不得不怀疑,是因为质量之外的原因。
至于那句诗,似乎真的精彩,却也只此一句。
这令人难以相信他的才华,若非如此,何以没有下文?我并不愿说什么‘江郎才尽’的话,明明未曾起飞,更说不上跌扑了。
说张世盗名,自然是嫌过分了些,但他确实有与偌大名声不相符的地方。
至于别人提到的相貌问题,张先生大概自己也不愿提,又非以色侍人,品评这些便显得无聊了。
为了张先生着想,我倒是想了个办法。
我想举办一个赛诗的聚会,定于下月,张先生不必亲至,届时只将所作诗句,登在报刊上便是。一个月的时间,以张先生的诗才,该不会有所为难吧?
此外,尚有许多其他同人,会参与此事,将一同发表。
我预想那一定是十分热闹灿烂的,希望张先生莫要拒绝,以一慰我们的切盼。若能拨冗参与,不胜荣幸……”
张斯阅毕,皱着眉头,口中喃喃低语:“又中枪……”
“以后多个外号,便叫‘枪王之王’吧。”张倩依笑道。
张斯将报纸丢开,说道:“这群人……我一句话不说,为什么还如此?”
张倩依耸耸肩,说道:“太容易理解了,你将报纸拿起来闻闻,一股酸味。塞诗?这是古人玩的游戏,现在拿出来,只能是争风吃醋了。”
张斯说道:“这么说,这余雅和北城,还真有关系喽?”
“谁知道?”张倩依说道:“或许是单相思呢……你在乎?”
张斯摇摇头,说道:“我又不是真的‘小三’,明明是无妄之灾,在乎才怪。”
张倩依问道:“要继续躲么?”
张斯没有立即回答,陷入了沉思,他在考虑其中的得失。过了一会儿,又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想了,人行于世贵在适意潇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倩依说道:“那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张斯看了看他,吐出四个字:“接,也不接。”
随着北城的的“战斗宣言”发出,舆论进如了另一个高潮,滔滔奔涌,势不可挡。这已经第四次话题转移了,一如既往,张斯仍然在事件中心。
同时这也是个前奏,暴风雨将在后面。
只要张斯答应,热闹便大了。
报刊上的宣传已经汹涌澎湃,难以遏制。各种标题,各种评论以最显眼的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读者也进入了某种狂欢,阅看着,讨论着,将这个话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