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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有人传,说是陛下昨儿夜里去了宵雨宫伊妃娘娘那里,第二天就染了风寒,那昨天夜里二人该是
暗地里好一阵笑话,有人说伊妃太能,把陛下榨干了,这才染了病。反正暗地里各种打趣儿的都有。
御书房内,周青鸾听见来喜禀报说是裴衣伊来看他了,当即眉头一皱,却不由的牵扯到了眉骨的伤口,忍不住轻轻的吸了口凉气,随后沉声道:“不见!”
来喜忙垂手应了是,悄咪咪的觑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后的周青鸾。
只见他原本一张俊俏刚毅的脸,此刻略有些浮肿,尤其是眼角眉梢,伤口紫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谁打架了。
来喜昨儿夜里第一眼瞧见的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还以为他遇见了刺客,可后来周青鸾不让声张,反倒是一转眼,吩咐下去,将计就计,说是自己染病了,又摔了一跤,近来上不了朝。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计策,起码等到过段时间周青鸾离开皇宫微服出访,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而后他还发现,周青鸾伤的可算是重了,像是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脑袋后面都破了,身上更别提了,到处是青紫痕迹。
想想以陛下的身手,若不是昨儿在裴衣伊那里吃了亏,那里会有后来这般遭遇。
伊妃也是不怕死,还一个劲儿的往上凑。
来喜心中暗叹一声,往外退去。
将动,周青鸾又想到什么,问了句:“伊妃那里,都安排好了吧?”
来喜神色一凛,自然知道问的什么,忙点点头,呵腰道:“陛下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伊妃娘娘定然不会察觉出不对劲儿的。”
周青鸾闻言,这才满意的颔首:“下去吧。”
“是。”
很快,只剩周青鸾一人在殿内,他略略拧眉,拿起一旁的铜镜扫了一眼如今自己惨不忍睹脸
‘啪’的一声,镜子被他重重的拍下,四分五裂。
“这小家伙!还真是毫不留情!”殿内飘荡着他略有些气怒的声音。
“太后娘娘无事,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微臣开服养神的方子,再好好休息休息,自就无事了。”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给清宁把完脉,悠悠说道。
清宁心不在焉的挥挥手,一声有劳,晴衣见状,赶紧笑吟吟的带着太医下去开药方子去了。
而清宁却端正的坐起来,随后想到什么,又有些泄气般的瘫软在美人榻上。
瞧着外面儿的天色,她眉间一抹忧色浓厚。
事到如今,她那里不知道,周青鸾根本就没死,虽说昨天吃了些亏,可还好好的活着呢!
一想到这里,清宁就不由郁结。
暗骂自己没出息,昨天那样好的机会,居然都完美的错过!
要是自己争气一点,出事后不那么慌张去探一探他的脉搏,可不就能断绝他彻底生还的可能了?
如今这样一来,她还得时时刻刻的担心着,若周青鸾来找麻烦,要自己的小命怎么办?
届时他发起怒来,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倒霉,而是整个清宁宫啊!
越想越气,可又无可奈何。
等到晴衣他们送走太医再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清宁浑身的忧愁好似化成了一把忧伤的花儿,就差开在脑袋上了。
晴衣纺霞对视一眼,有些担心的上前:“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听得纺霞这般问,清宁回神,看了二人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半响,勉强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还有点儿没缓过来而已。”
昨天没打算将那事情告诉二人,是因为怕事情有变,还没确定,怕二人届时空欢喜一场。
如今果真是空欢喜一场了,她还是不准备告诉二人,没得二人知道后,又是担惊受怕的。
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一个人来吧。
“娘娘不必担心,太医说了,娘娘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好好休息一下就无碍了。”纺霞一听这话,松了口气的劝道:“重要的是,您不要老是去想,想多了不好。”
清宁闻言,扯着唇‘嗯’了一声。
晴衣见状,却突然想到什么,眼眸微闪。
见她不想多说,忙就道:“算了,别打扰娘娘了,让娘娘一个人待会儿。”
纺霞也无奈了,只得鼓鼓嘴巴,悄咪咪的看了看她一眼,在晴衣的拉扯下,退了出去。
第52章 妇人之见()
日子就在这样的担惊受怕中渡过,事情发生后,清宁一直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如果周青鸾真来寻晦气,自己要如何保得清宁宫一宫的无辜性命。
至于自己听天由命了吧。
可没想到,一连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清宁又是惊又是喜。
这周青鸾,还真是沉得住气,如今在自己手上吃了这么大个亏,居然还能忍住不找自己麻烦。
纺霞在廊庑下打络子,见清宁幽幽的在廊下走来走去,脸上忧色丝毫未减时,眼眸一转,悄悄的凑上去,压着声音和她咬耳朵:“娘娘,您猜怎么着?那位听说生病的那晚,去了霄雨宫伊妃那里。”
说着不由嘟囔:“那位还没上位的时候,可是上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如今登了位,可不得撒着欢儿的翘尾巴了?这大宁的女子,可不得由着他挑来挑去。”又呸道:“幸好当初大小姐没嫁给他,否则如今若是还活着,怕是过得比鬼还煎熬。”
“纺霞!”见她越说越没谱,晴衣忙低声训斥一句:“别什么有的没的都嚼舌根子,你要继续这般口无遮拦下去,迟早有一天犯人家手里。”
纺霞吐了吐舌头。
清宁听她提起姐姐,心里也有些难受,勉强笑了笑,却未多说。
不过心里却是细细的思量起来,突然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离开霄雨宫的?”
纺霞没回话,晴衣倒是斟酌着思量一番,才道:“好像说是一大早就走了,霄雨宫一堆莺莺燕燕大早上起来想要拦人都没见着。”
由此可见,对方可是走的多早了。
清宁闻听,不由唇角一撇,闪现一抹冷冽。
当然是早了,当天晚上,周青鸾可是被自己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的,哪里还会回了霄雨宫去?
不过,既然他早不早就没在霄雨宫了,可裴衣伊哪里却似乎不知情的模样?
除非,不是两人联手在演戏,那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两人联手演戏,这估计是不大可能的,那就只剩下
且看周青鸾那天晚上的模样,的确是不大对劲儿的,还跑到广寒宫那么偏僻的地处去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清宁隐隐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可却一时半会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想到此,不由的轻叹,到底还是掌握的消息太少,根本理不清有用的思路来。
若是昌伯侯府还在,这些事情,她只需叫暗卫去摸查一番,即便查不出真相,却也能推算出个大概来。
想不清的事情,她不多费脑力了,不过心底还是放了个结在这里。
说不定,日后什么时候就用得上呢?
一晃眼,又过了五天,算算之前周青鸾对自己说的那事情,出宫之日也快到了吧?
清宁想,既然周青鸾一直没有来找自己麻烦,那之前说的微服出访的事情肯定还有戏。
而自己也只能将主意打到出宫之后了,这样更稳妥一些,她暗暗的筹划起来。
这天晚上,清宁将要准备歇息的时候,晴衣纺霞却突然跑进来了,神色紧张:“娘娘,来人了。”
清宁神色一动,这个时候
一炷香后,在大宁皇宫某个偏僻的宫殿内,清宁黑着一张脸,看着刚刚到此的周青鸾,没好气道:“陛下倒是好闲心,月黑风高夜出宫,怎么着,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做贼心虚。”
周青鸾刚刚进屋,就被她这么一刺,微愣之后,却盯着她一笑,反道:“母后多虑,这皇宫便是朕的家,白天黑夜进进出出又又何不一样?”
说着,似笑非笑的又道了一句:“真要做贼心虚,怕也不是朕,母后,你说是不是?”
清宁一听,瞬间就哑了。
她自然也扫到周青鸾脸上还有些青紫的痕迹,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顿时不好再多开口。
既然他没有说破,自己自然要装傻了!
她呵呵一笑,撇嘴道:“罢了!想必陛下决定这个时候出宫,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哀家妇人之见,也将就不来那些,既然要走,那便快走罢,若是再迟一点,哀家可不保证,站这儿就睡下去了。”
她倒是能屈能伸,自黑起来,一点也不含糊。
身后的晴衣纺霞二人一听,差点儿噗嗤一声的笑出来,强忍着,垂下目光不语。
再看周青鸾那边儿,除了眼熟的张振尧之外,还另有一个年长的儒生站在其侧,不过看样子,倒是不准备同行的。
真正同行的,在他身后,一干人员带着小小包袱,人数不多,六七人左右。
清宁咂舌,暗道周青鸾真是自大,还真就这样敢出宫,也不怕消息走漏,被人砍成碎块儿喂狗?
而他们听罢清宁的一番话,脸色却都不大好看的,碍于脸面和地位,不好多说。
周青鸾嘴角一抽,目光上下一扫,才悠悠道:“母后放心,出宫之后,便可歇息,不会叨扰你休息的时间的。”
清宁见她接了自己的讽刺,也不再多话,再多说,也讨不得什么好。
言语之争,口舌之快,徒增恼恨。
而张振尧此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一干用具全都在城外准备好,随时接应。”
周青鸾颔首,目光温和的在张振尧和那儒生身上一扫,温声道:“振尧,刘师,朕不在京中这段时日,就要拜托你们二位了。”
张振尧只是义不容辞的应下,惹得清宁强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