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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希望我回去,我就回去罢!”
寒元夕到底还是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摘下来,放回戒盒里,“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不去看星星了?”
“我都受伤了,二师父不会允许我离开这个房间的,除非是去医院。”
寒元夕体贴入微,“酸奶和橙汁是沈太太拜托你照顾的,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们吧,我就不回医院了。”
“霍少,我们就此别过。”
寒元夕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戒盒悄无声息的落进了霍裴沣浴袍口袋里。
她笑着攀住了霍裴沣得手臂,“此一别,此生能否再见,或许就看命了。”
“不是说明天再走吗?”霍裴沣不解。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多一晚少一晚不都一样吗?不过”
寒元夕忽然顿住,霍裴沣了然叹了一口气,“不过什么?”
“不过是阿照打伤我的事,还请霍少背了这锅,家里规矩多,霍少点就不一样了,霍少毕竟不归师父管。”
寒元夕的请求,霍裴沣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没问题,反正你也是为我伤的,算在我头上也是应该。”
霍裴沣看着寒元夕收拢了浴袍的领子,见她的脸色没有异样,只是嘴唇有些发紫。
心想,兴许是刚才疼的时候咬的。
见她一步一步没有留恋的往外走去,眸光落在寒元夕的背影,眼见她就要走到门口才开口,“寒小姐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多说无益,何必再说?霍少若真有心留我,也不急着在这个时候,我要的你若不给,我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走近你?”
“不管如何,沈总我视作亲姐妹,就像霍少和傅总的关系,这是底线。”
寒元夕挺直了背脊,开门出去。
诺大的房间,在关门声响起,锁住了一室落寞孤寂。
…
御园,江宅。
盛叠锦挽着白芷秋的臂弯,绕过九曲长廊,走到了花园的亭子里。
走到凉亭里,盛叠锦就松开了白芷秋的臂弯。
“江夫人有什么话要吩咐?”盛叠锦扬起浅浅一抹笑意,“您只管吩咐,只要是合理的我会依从。”
白芷秋诧异的看着盛叠锦。
她的意思,白芷秋不算太明白。
微微一声叹息,白芷秋握住盛叠锦的手,满眼充满了怜爱,“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不幸由我而起,如果我够聪明,当初就应该果断了结了这段孽缘。”
“我知道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你做什么,但是眼前的情景,完全由不得你要做什么,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白芷秋不能急,只能一点点的渗透她的想法。
盛叠锦却漠然的抽回手,疑惑的摇摇头,顺势往后退了两步。
白芷秋手里一空,心底像是被人凿了一个窟窿。
空空荡荡,怅然的很。
“我实在蠢钝的很,还请江夫人明示。”
盛叠锦不想多余去猜,也不想绞尽脑汁去分析白芷秋和白家的用意。
她一个人也不想认。
就这一个愿望,恐怕也很难达成。
“你又何必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我是你的生身母亲,我不会害你的。”白芷秋叹息一声,语调里尽是哀愁。
“我知道江夫人不会害我,但是情势不由人,有时候江夫人也是身不由己。”
盛叠锦对于白芷秋,也不能有完全的信任。
她相信的只有寒元夕一人。
“你这话倒是也没错,不过两其相害取其轻,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活的真的纯粹。”白芷秋眸光满是担忧。
“江夫人还是直接说吧,想我怎么做?”
“陵城楚家的长子楚西洲,一表人才德行出众,又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不妨相处看看?”
第629章 真的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白芷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陵城楚家。必定白老的意思了。
白芷秋碍于江夫人的身份在,她不愿意认白老,白老自然不会勉强。
寒元夕有寒先生护着,她不愿意认也可。
唯独她一人,如风中草芥,任人摆布。
“江夫人希望我嫁吗?”盛叠锦问的是嫁,而非相处。
“你要不想认,嫁人是最好的选择。既得了自由,又会让白夫人为此忌惮,又会让白夫人彻底放弃对付你。”
白芷秋迈步上前,握住盛叠锦的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只有成了别人家的人,白夫人才会彻底放弃把你视作仇敌。”
“白家的家世在那摆着,白夫人膝下有子嗣,活到她这个地步年岁,夫妻之情早已经看淡了。何况白老的红颜知己的位置,她一个发妻几十年都未能取代,怕是放弃了。”
“她现在在意的只有她儿子的继承权,只要她在意的不受影响,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盛叠锦挣扎着要抽回手,白芷秋却死死的扣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白芷秋的意思盛叠锦忽然就明白了,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笑意,“楚少是白老先生亲自挑选的人?”
“是。”白芷秋没有否认。
“干净吗?”盛叠锦笑。
“干不干净的,原本就是白老先生给表小姐女儿择的良配,不过是没有明面上说罢了。都是为了联姻做准备,是谁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是白家自家的人,对白老先生来说,都是一样的。”
白芷秋恍惚笑道,“只有如了白老先生的愿,他才会放弃让你会白家认祖归宗。”
“陵城的楚家也算陵城叫的上明的名门贵族,以我现在的身份如何敢嫁,又如何嫁得?”
盛叠锦轻哼一声,“说到底,还是要给我安排一个名分,我只是好奇,我到底应该姓江还是姓白?”
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白芷秋从容道,“盛小姐既然姓盛,自然从盛家出嫁。楚家娶媳妇看的不是家世,楚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你嫁过去,会幸福的。”
“你可以拒绝,但是白老先生还会有其他的安排,只要他活着一日,就不会放弃为你筹谋,除非”
白芷秋说到一半,却忽然顿住。
盛叠锦却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接,“除非我认了江夫人为母亲,有了您的庇佑,我就可以摆脱白老先生的掣肘。”
“那又如何呢?出了虎口又入狼窝,对我来说,还不如就顺了白老先生的意思,嫁了楚少,大家都能少了麻烦,岂不更好?”
盛叠锦长出一口浊气,自嘲的笑意在凉亭里蔓延开。
月色幽冷,她的心更冷。
“如果我说联姻是寒老先生的意思呢?”白芷秋反问。
急促的语调,像是刀锋劈开了盛叠锦伪装坚…硬的堡垒。、
“寒老先生?”她不解,“是小夕的意思?”
“小夕又怎会做这样的安排?是寒老先生的意思,不过他的意思是你们先相处看看,若有情,你仍旧从盛宅出嫁,以iris集团第二大股东盛董事的女儿嫁出去。”
白芷秋叹了一口气,“盛师兄这些年视若己出的照顾你长大,那些股份即感谢他,也拨了一部分给你做嫁妆,免得以后嫁去楚家受轻视。”
“我是盛师兄的师妹,他是玉石雕刻届泰斗一般存在的人物,他会在素未挂个顾问的虚职,我在素未的全部股份都转给他,作为你的嫁妆也好,以后作为遗产传给你也好,都由他自己做主。”
白芷秋握着盛叠锦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量让你和白家撇清关系,和慕家撇清关系。盛师兄永远是你的父亲,没有人要拆散你们父女。”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从前没有找到你便罢了,找到了总希望你好。”
盛叠锦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陵城楚少,左右逢源,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无非就是战队的问题。
白家她是一点也不想沾,而寒老先生那边,她也不想沾,只是她要闹起来,寒元夕就会知道。
寒元夕的身体,要勉强为她筹谋,那可是拿心血在耗。
那她也太不懂事了。
既然没有勉强,她也只能拖着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江夫人替我安排约会了。既然楚少那么好,不见见也说不过去。既然是从霍宅嫁,左右父亲要出面操持,这样江夫人也能见到父亲了。”
盛叠锦笑意深深,“江夫人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小锦。”白芷秋不可置信。
“江夫人自重,您和父亲是至交是好友,是过了命可以相互交托生死的好友。可我不是,我不过是一个一出生就被生…母厌弃,送给别人的孤儿。”
盛叠锦情绪激动,“既然一出生就把我扔掉,现在又何必非要为我筹谋,当真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亲生的吗?”
“还是江夫人觉得,您母亲的死,是白老夫妇的错。而你不幸也是他们造成的,至于慕董,他逆转你原本尚算美满的人生,你要报复他,你就撇下我。”
“我真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恨你。”
“如今你费劲心思为我筹谋,呵呵呵江夫人,从头到尾都是您想要,您认为,您觉得这样做是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一个正常人拥有的正常家庭而已!”
“我想要一个温婉的母亲,一个美满幸福,温馨自在的家。”
盛叠锦用力抽回手,决然的转身,走到凉亭栏杆处。
手指握着凉亭的栏杆,用力的握着。
她仰头看着亭外的清辉冷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后就更不会了。”
“江夫人,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楚少要真的好,真的值得我托付终生,我会考虑接受你们的安排。”
她伸手,清凉的夜风从抬起的手掌缝里穿过。
凉浸浸的,怎么也握不住。
“不过,江夫人不怕这位楚少是为了我身后撑腰的势力,而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