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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着的时候觉得自己和刘邦神交已久,脾气秉性相投,是跨越千年的知己。
到了地府之后才知道,这他娘的就是个老流氓!不是调戏妇女那种流氓,是到处挑唆是非,骗吃骗喝,臭不要脸到刘彻都跟他打过架的流氓。只可惜到现在悔之晚矣,不能告诉地上的子孙把他移出帝王庙去。
后陵镇和前陵镇的人素无往来,套用一句文四的话:只有真正的勇者与哈士奇才会单枪匹马的闯入敌对阵营。
皇帝们虽然不知道哈士奇是谁,但觉得听着是个人命。
朱元璋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里,打量着嬴府,他发现秦始皇确实有点强迫症,他居然凭借自己和儿子一己之力,修了两千多年的秦王宫,几乎复原出来了。
现在看着也挺稀奇的,明人何曾见过秦朝的房舍。
他上前叩门。
一个年轻人来开了门,正是扶苏,一个儒雅、温柔、迂腐、非常听话而沉默的年轻人。“明太祖来此有何贵干?”
朱元璋道:“朕与你父亲有事商量。”
扶苏沉默了刹那,拉开大门:“请进。我去禀报父亲。”
神秘莫测的‘秦王宫’中果然和他想象的差不多,无数披甲执戟的侍卫沉默的站在门口、廊檐下、庭院中,密密麻麻,摩肩擦踵,像是一对全副武装集结起来,等待君王下命令、随时可以出征的士兵。
每一个人的相貌都不一样,他们穿着色彩浓烈的衣服,根据不同的身份或喜好戴着不同的冠,面容刚毅而沉默不语,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器。
朱元璋看着这只行列整齐的军队,心里只恨自己怎么没弄点陪葬俑呢!只顾着用活人陪葬,结果那些魂魄都投胎去了,如果用陪葬俑,就能留下来当个摆设啊!或许这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吧。哎,可要记住了,下辈子要是再当皇帝,别用活人陪葬。
秦始皇依然穿着他的黑衣服,只不过出来的有些匆忙,上身是黑衣服,下身却是白色的襦裙——显然这是第二层内袍,外面还应该穿一件深红色的下裳,再佩戴上一些饰品。“朱元璋,想不到你会来见朕。”
朱元璋误以为他说自己不敢来,就鼓了鼓圆滚滚健硕无比的胳膊,挺了挺不是很胖的肚子,想起自己读战国策时看的以苏秦张仪为首的说客们:“你那好邻居居中挑唆,想让你我结仇打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始皇帝,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么?”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但凡是个要脸的人就的说‘早有觉察’。
但秦始皇不仅要脸,还很聪明,他一脸冷漠的说:“朕与你早已结仇,何须他人挑唆?”
这一下朱元璋愣了,拎着点心准备递过去的手也僵住了:“这话从何说起?朱某对嬴兄仰慕已久”
秦始皇一声虽然冰冷却满含讥讽与轻蔑的冷笑打断了他的话:“历代帝王庙中,唯独朕与隋文不在祭祀之列,其余末帝、哀帝、顺帝等人均受祭享。”
这其实不用问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秦始皇是暴君、杨坚是权臣篡位——虽然其他皇帝也有篡位的,但是人家子孙争气。
新莽武周都是篡逆、西晋也没有,北周北齐都没有,但这些统一天下的皇帝眼中只把他们当成诸侯王,不值一提。
朱元璋给出了一个最完美的解释:“我所修的历代帝王庙,位于南京,我儿朱棣迁都北京之后的所作所为,我也无可奈何。”他的南京帝王庙中,只是供奉了十六个人:三皇五帝,夏禹,商汤,周武王姬发,汉高祖刘邦,汉光武帝刘秀,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元世祖忽必烈
。
“我供的具是开国之君,你秦始皇不是开国之君,只是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于是这个问题解决了,秦始皇稍微有一点点叫人看不出来的高兴,侧过身来:“请。”
朱元璋把礼物递给扶苏,不用多说什么,进到屋里一番密谈。
秦始皇又送他出来,指着满满一院子的兵马俑道:“你若不嫌弃,拿两个回去当摆设。虽说这俑人和雕塑一样,不能驱使,摆着好看罢。”
其实这也是秦始皇郁闷的一个原因。他做兵马俑是为了在黄泉中还能有军队供自己驱使,为自己征讨六国诸侯吗,在地上把他们击败了,在黄泉中还要再灭掉他们的国。结果带着赵高胡亥篡权的一肚子气来到地府,才发现自己计划中的侍卫大军都变成了真人1:1超大型手办。威严是威严,肃穆是肃穆,就是不能动,不能用。
朱元璋却笑道:“让刘邦给我扛过来。”
秦始皇严肃到接近面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指着桌子上的杏蓉饼和一小杯蜂蜜:“拿去送给吕雉。”
朱元璋大笑。要想把刘邦痛殴一顿,一定要有吕雉的参与才能更加成功。他估摸着,吕雉大概会恨刘邦。
他不知道,秦始皇知道,他知道隔壁发生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两位举世无双的帝王进行了跨越千年的合作,这也算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场奇迹。
扶苏应了一声:“喏。”
不多时,穿着华丽锦袍的吕雉摇曳生姿的走来了,和变成少年的刘邦不同,她的容貌约有三十岁左右,容貌并非娇艳,而是一种沉稳大气,足智多谋的气度,她走近这座‘秦王宫’中,看到秦始皇和朱元璋对面而坐,率先问道:“二位要成亲家了么?”
俩人顿时觉得情况不对,难道刘邦说的把周大莲改嫁给秦始皇——这种轻蔑的侮辱——是吕后唆使的?
实际上就是。
但吕后绝不会承认,她只是微笑着——胸有韬略以及d罩杯的微笑:“听刘季说过这个计划,我觉得不行,可惜他从来不听我的。”
朱元璋凝视着她和嬴政之间眉来眼去、心领神会的微笑,他觉得这俩人有点不清不楚的。
其实秦始皇考虑过这件事,他也很欣赏吕雉的治国能力,只是他不喜欢她杀戚夫人的手软——把人腰斩灭族乃至于油烹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扔到厕所里?
他也曾考虑过小周后,只是不喜欢一个偷姐夫的女人。
聪明的嫌太聪明,笨的嫌太笨,软弱的嫌无能,恶毒的嫌太坏,不需要忙于政务导致嬴政现在有非常多的时间挑剔女人。在过去简单的多——只看脸。
有嬴政拿来的锅盔,有吕雉拿来的酒,还有朱元璋拿来的肉。
第260章 地府番外 四()
刘邦晃晃悠悠哼着小曲回到被他自己的小院;小院门额上除了统一发放的‘刘府’之外,他还凑不要脸的在门上贴了未央宫三个字。
可即便是如此,这院子的视觉效果也只是普通人家,远不如隔壁那朴实的写着‘嬴府’的宫殿群落那样有气魄,反而因为有那样的邻居,显得他的院子越发的破败、矮小、不整洁。
刘邦抱怨道:“这娘们要不得了;一天到晚这是要疯啊,地也不扫;院子里也不收拾;劳资该你的嘛!”一边说着;走进院子里老老实实的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宅子里天然生长着一棵树,一部分是枯枝,一部分是嫩芽;另一部分则是绿叶和黄叶,一年四季同时出现在这棵树上;叫人有种莫名的悲怆。
更加令人悲怆的是这棵树没法挪走,和月宫上的桂树一样,永远砍不断——天天狂掉叶子。
吕雉已经大摇大摆的和朱元璋一起回去了;谈笑甚欢,她很欣赏这位后辈帝王;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杀忠臣不让老婆背锅、荣登大宝之后没想换老婆换太子。
朱元璋对她的观感有些复杂;也很陌生;聊起来才发现她有多聪明。
一位临朝称制的皇后和一位实实在在的帝王探讨的是‘驭人之术’;嘴里说的是大臣和小人一样,‘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实际上指的是刘邦。
这人既会耍混蛋,又能委委屈屈的装可怜博取同情,稍微对他好一点,又变得傲慢骄横无礼,实在是令人头痛。
朱元璋道:“当断则断,对于那些受了恩惠不思报答之辈,不必给他们时间叫他们反思,直接剥皮了事。”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杀人的时候太磨叽啦!当年折磨戚夫人,给自己留下坏名声,现在还要漫长的折磨刘季,有意思吗?
吕雉道:“古人云:芳兰当户,不得不锄。”兰草挡在门前要除掉,可是屋子里也要养着。
朱元璋笑着点头:“你要将计就计?”
吕雉凤眼乜斜,虽有风情又有些怨毒:“汉家江山已与我无关,我焉能放过刘季?”
刘盈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唯唯诺诺的走出屋来,看了一眼,看到母亲和一个凶悍的陌生男子走在一起,又缓慢转身回屋,关门,把十几道门闩全都插上。
“这孩子被他爹吓的落下病根,一直都没好。”吕雉又气恼又无奈,想去拍门,有不想让儿子丢丑:“佛家常讲什么清净慈悲、看破放下,那年若是我在位时,决不许胡僧来传那法。”碍于地藏菩萨在地府住着,没敢说的太过分。
朱元璋倒是不在意:“僧尼之辈尽是些国家懒民,民间蛀虫,色中饿鬼,财上罗刹。”
俩人又开始探讨‘帝王偏好及佛教的政治文化环境、对于佛教的认识和态度、尊僧与利用佛教、宗教取向与佛教之地位、崇道崇佛之不同利弊’,一路走一路说,聊得句句贴合,又能互相启发,这一段堪比论文的探讨说的两人神清气爽,由于毫无趣味可言,再次不多赘述。
吕雉还给他讲起黄老之道,黄老在汉朝、在刘彻登基之前很兴盛,后来逐渐衰落,到朱元璋时期基本上消亡殆尽了。
说话间,走到李府门口,听见里面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李渊善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