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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白氏更不高兴了,“你对你妹妹发什么火?咱们刘家现在,缺你妹妹这一口吗?”
刘二牛狠狠地瞪着刘二姐:“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妹妹吗?有这样当妹妹的?”
刘二姐忍不住哭了,拉母亲说:“我是一心只为二哥考虑,二哥到现在都没有个儿子,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我怎么就不像个妹妹了。”
刘二姐的话正中刘白氏的心坎,这些年来刘二牛没有个儿子,就是她的最大憾事。
她把手中细小的枝条扔掉,抽了一根粗大的棍子出来,冲上去说:“我打死你这个死皮赖脸不肯走的婆娘。”
刘二牛大惊,连忙上去挡,那棍子打在刘二牛身上梆梆响。
陈大姐看着刘二牛歪着身子,忍着痛还挡在自己身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花尖厉的哭声响起,她夹在其中太害怕了。
听到女儿的哭声,看着被打的丈夫,陈大姐喊:“别打了,别打了,我走。”
她含恨看着刘二姐说:“你别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在这个家待下去,你等着你的好果子吧。”
旁边的帮工陆陆续续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是娘在打儿子儿媳,想帮又不敢帮,犹犹豫豫的站在旁边。
刘白氏跳着脚在喊,“赶紧滚回去,我们家里不养你这样子不会生儿子的女人,回头就给我儿子再娶一个年轻漂亮会生儿子的,你不用再回来了。”
刘二牛回头看看母亲,一言未发,疾步追着妻子孩子而去。
陈大姐出了刘家的门儿,不知该往哪里去,她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兄嫂当家。
这两年她喂猪,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份额,兄嫂嫌她抢了自家的生意,跟她关系也不好。
她抱着孩子忍不住流下了无声的眼泪,就算是哭也不愿意发出声音,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这几年因为没有儿子,她对刘白氏敬着顺着躲着,总觉得心里有愧,不如别人。没想过,这样也不行。
刘二牛从后面追上来喊她,:“孩子娘,等等我,我跟你一块走。”
陈大姐突然站着挺直了腰,立时拥有无比的勇气,只要刘二牛与她在一起,什么样的风吹雨打都不怕。
小花委屈的伸手让父亲抱,刚才的事情吓坏她了。
刘二牛抱着女儿晃着安慰着,对陈大姐儿说:“咱们去住客栈吧,从娶了你,你就一直为家操劳忙碌,都没有好好转过,这两天我陪你到街上去逛一逛。”
陈大姐微笑点头,这真是被打出来的蜜月。
后面的几天,刘二牛和陈大姐住在古浪县的客栈里,每天两人携手带着小花一起去吃街头的豆腐脑,吃完早饭去坊里听唱曲儿的、说书的、翻跟头的、玩杂耍的。
小花兴奋的不知所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夫妻俩彻底放下了家庭负担,反正是被赶出来的,就快快乐乐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一旦回到家又要承担无数的重任。
阳光下,两人坐在客栈门口的椅子上,听着客栈里的说书先生正在讲三国演义,陈大姐细心的为刘二牛拔去了头上的白发,刘二牛才20多岁的人,就已经两鬓斑白,背也有些驼了,陈大姐看着心酸不已。
陈大姐笑着:“看看你这么年轻,头发就白了,以后可怎么办?”
刘二牛怪模怪样,挤着眼睛,跟她说:“什么怎么办?反正就跟你耗着呗,难道你还嫌我头发白了,以后长得丑了。”
陈大姐眼中含着泪,嘴上含着笑,用力的推了一把:“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正经。”小花咯咯的笑,在两人旁边跑来跑去。
那个午后是那么的温馨,多少年后陈大姐想起来,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活,曾经被一个人那样的放在心上。
第211章 刘家的第一封休书()
古浪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刘二牛和陈大姐天天带着孩子在街上逛游,这就碰到了熟人,因为这个熟人也天天在街上逛悠。
乔二今儿看到刘二牛夫妻很吃惊,刘二牛夫妻很少离开农庄,属于那种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不太理会外面世界风风雨雨的人。这两个人能出来闲逛真是不可思议。
“二哥二嫂啥时候到县城里来玩的?怎么没到家去喝杯酒。”
乔二主动上前热情的招呼。
刘二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乔二,有点发愣,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说了,怕会让刘二姐夫妻感情更糟糕,不说,又觉得这样庇护着刘二姐不是个事儿。
陈大姐快人快语,泼辣辣的说:“当然是你家的媳妇儿到了我家之后,就把我们两撵出来了,雀占鸠巢呀!”
乔二脸上有些挂不住,刘二姐在家里时,天天吵来闹去,为了他没洗袜子,没帮着带孩子,甚至因为他晚回家了,跟朋友出去吃顿饭都能吵起来,没想到娘家还不消停。
“惭愧,惭愧,都是乔二没有管好二姐,让兄嫂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兄嫂赔罪了。”乔二行礼。
刘二牛赶紧上去拉着他说,“这事与你无关,二姐就是这种性格,到哪里她都看不惯别人。”
乔二无奈的叹口气,这几年为了刘二姐,他可没少跟人赔罪,他自己爹娘和家里兄嫂那里,他就天天道歉,现在爹娘和兄嫂和自家都不太来往了。
乔二一定要请刘二牛夫妻到酒楼吃饭,以尽东道主之责。
“兄嫂,不瞒你们说,我这些天都在想个问题,怎么样能让二姐意识到她的错误,不说悔过自新吧,起码能收敛一段时间,好好过过日子,别天天闹,我真受不了。”
乔二好容易拉着人诉苦,张开嘴就滔滔不绝的说。
看着这么苦恼的乔二,刘二牛深有感触,这么多年来刘白氏也是把刘家搅得人心慌慌,他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可不比乔二少。
“给她个狠的吓住她。”陈大姐出主意,小花在旁边无忧无虑的边吃边玩,毫不理会大人们。
“这次她离开家,我可是没去接她,还不狠吗?”乔二迷茫地道。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受了,几天没看到儿子,想得狠呢!
“这算是什么狠,她回到娘家,有人帮忙带孩子,有人给做好吃的,她就负责天天捣是非,高兴得不得了呢!”陈大姐愤愤地道。
刘二牛只顾埋头吃菜,我听不到,我听不到,他们说的我都听不到。
酒过三旬后,乔二和陈大姐终于议定,给刘二姐一封休书,把孩子接回来,看刘二姐回来不回来。
乔二没自己送休书,担心见到刘二姐,心又软了,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去送休书的是乔大,乔大对刘二姐没啥感情,准确的说是很厌烦,这些年刘二姐冷言冷语让他的妻子受了不少委屈,现在看着刘二姐这么折腾他的弟弟,只恨自己不能行使在衙门中的权利,把刘二姐关到大牢里去,好好受受苦。
农庄里主人不在家,刘老实只好出面接待了乔大,不知该让乔大喝水还是该让乔大抽旱烟,他只好尴尬地笑笑。
看到乔大拿出来的休书,刘老实当时就傻在那儿了,他这辈子可没应付过这种场面,赶紧让人去把刘白氏和刘二姐叫来。
刘白氏一见休书,也傻了,哭着喊着要扑上去跟乔大同归于尽,“你们乔家太欺负人了,我女儿可生了两个儿子,你们竟然还要休她,有没有天理。”
乔大在衙门锻炼出来,把刘白氏往地上一推,根本不接这茬,对着刘二姐说,“把两个孩子带出来,他们是乔家的孩子,与刘家没有关系。”
二姐也傻了,她没想到乔二会有这样的决心,真的不要她。
她内心突然有些后悔,不就是不洗袜子吗?不就是爱和朋友出去喝点小酒吗?不就是有时候身上有汗味不爱洗澡吗?天天骂他,他不改,不改就算了吧,自己为什么要天天跟他吵,结果吵到现在不可收拾。
乔大毫不理会刘二姐的泪水,没了这人乔家清静许多,他是叫了帮手来的,见二姐流着泪摇着头,死活不肯把孩子交出来,他直接就往后院闯,想把孩子叫出来带走。
刘白氏拽着他的腿,躺在地上又哭又喊:“不得了了,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硬要抢人啦。”
家里的帮佣探出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这乔大,平时也是自家亲戚,时有往来,怎么就吵成这样了?
刘二姐干脆把后院的门关上,自己坐在门前堵着,一幅你要进后院,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的壮烈表情。
乔大的朋友一看,不能硬来,拉着乔大劝了半天,让他改天再来。
乔大临走时放话给刘二姐:“你最好把孩子主动送回乔家,要不然我到官府去告你拐骗他人孩子。官府的牢饭你还没吃过的吧?”
刘二姐只是哭着,不肯说话。刘白氏在旁边拼命的喊:“没天理呀,没天理。”却不敢再扑上来,刚才乔大推她那一把,让她现在都在痛。
乔大走后,刘二姐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刘老实抽着旱烟袋,蹲在地上愁得不行,自家怎么会出现一个被休的女儿,这可是一辈子的负担呀。
刘白氏在一边不停地高声骂,骂乔二,骂乔大,骂乔家父母,最后骂到刘二姐身上,“你平时不是很能干嘛,连丈夫的心都拴不住,还不赶紧回家去把乔二哄回来,还在这里哭什么?”
刘二姐爬起来,活动下发麻的双腿,把那封休书拿起来,仔细的看,确实是乔二的笔迹。
她发着狠说:“我先回家去,孩子先放家里,千万别让乔家人带走,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乔二。”
刘二姐用冷水冲了把脸,细细地擦上面脂,打上腮红,画上眉毛和嘴唇,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又出来了,与刚才哭得满脸鼻涕和泪水的疯婆子判若两人。
情场如战场,她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