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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骁当然知道苏青墨又在装模作样,他皱皱眉,强忍着甩开她的念头,将她紧紧护着,再抬眼,目光冷寒坚定,看起来根本不打算退让。
见此静妃更是恼火,挥手就让人抬着尸体上前:“这宫女刚才只是不小心弄脏了王妃的裙角,王妃嘴上说没事,背后却下此狠手!平南王,你可别说不认得那上面的银针!”
苏青墨往常会随身携带药包,针包也是以防万一的准备。没想到这时候会被静妃她们抓住把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静妃利用!
白昭然纤眉微蹙站在一旁,始终都没有说话。眼见局势越发紧绷,她才轻叹一声看着容骁道:“本宫与王爷一样,自是不信王妃会做出这种事。不若将王妃暂且拘在冷宫,待真相查明再”
容骁狭长眸子划过一道冷光,才要开口反驳,却是静妃将两人的话头都截断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可依臣妾看,只有让行刑司的人来一趟了!”
行刑司那地方但凡一个正常人进去,再出来都会成废人,静妃显然是不将苏青墨除去就不会罢休。
可苏青墨又怎会坐以待毙。
“银针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也纳闷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料定静妃不可能将阵法的事说出来惹人诟病,苏青墨神情委屈,揪着容骁的袖子,十分低落的模样,眸底却潜藏笑意。
“平南王妃,看来你只有去行刑司才肯说实话是吗?”静妃越发张狂,朝苏青墨紧逼一步。
苏青墨似是被她逼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要缩进容骁怀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王爷,臣妾真得什么都没做,您刚才在旁边不全都看到了?”
这女人往日是伶牙利爪,无人可敌,如今这装模作样的,倒也有趣。
容骁唇角略略一勾,却也知道她是在不遗余力的拖自己下水。
这下可急坏了静妃,眼看着大功告成她又怎么会允许在这儿失败!不由分说便命人上前动粗,却没想到遭到了容骁与白昭然的双重阻止。
白昭然这时才表明了态度,她款款而笑,十分端庄优雅,“按理,王爷做的证,自当不会有假,但王妃毕竟是王爷的妻子,为了堵众人猜疑,怕是并不适合作证。”她说着缓缓叹了一声,明眸担忧的看向苏青墨,“除非王妃你自己证明这宫女的死与你无关,否则”
“娘娘此话当真?”苏青墨缓缓自容骁坏中起身,此刻她面上去了怯弱,笑盈盈问道。
白昭然面带诧异,看着苏青墨明媚的笑脸只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见苏青墨缓步靠近那具尸体,眉眼轻扫并不说话。
很明显宫女是先被人打晕下了药,后才被搬到了阵法外。而她因身处阵法中看不到外面,才会射出银针抵挡那些暗器,却没想阴差阳错,射在了宫女身上。人到底是因为自己惨死的,苏青墨深吸口气,指尖轻触尸体暴露在外的皮肤,抬头看向静妃和白昭然。
“看出什么了吗?”静妃冷笑着看了苏青墨一眼,眼中是十足的笃定。
“是否只要证明她的死不是因银针,就能说明臣妾是清白的?”并不回答静妃,苏青墨反而再度问向白昭然。
第22章哪是无辜()
见白昭然点头,苏青墨轻声一笑,搭了把身边宫女的胳膊起身,抽出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那正好,臣妾发现这宫女在被针刺之前就已经中毒,死因为毒发,却并非臣妾的银针所致。”
“什么?”被苏青墨的说辞惊住,静妃愣了半晌才尖声嘲讽道,“你疯了吗,明明所有人都看到这宫女”
静妃一边说着一边侧目看向尸体,然而待她看清一抹怪异的青紫慢慢攀上宫女在外的皮肤后,却再也说不出话。她知道,只要没瞎的人都能看出对方是中毒身亡,可明明
“你!”猛地抬头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苏青墨,静妃紧咬银牙,“是你捣的鬼!”
苏青墨眉眼含笑,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却是看向白昭然道:“臣妾是清白的。”
白昭然默不作声,清透的眸子莫名添了一许深邃。她低眸扫了眼地上发青的尸体,又看了看苏青墨,最后只将视线落在容骁身上,冷声道:“想不到宫中居然投毒,此事干系重大,为恐危及皇上,来人呐,即刻将今日在场众人扣押,请侍卫统领及太医院太医前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须臾,侍卫统领及太医匆匆赶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将一个身上藏毒的宫女找了出来,白昭然这才温柔的挽着苏青墨的手,道,“却是冤枉了王妃。”
苏青墨自然是进退有度,与之寒暄了番,便同容骁双双离去。
等两人身影终于不见,静妃才忍不住摔了手里的帕子,白昭然淡淡瞥她一眼,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垃圾,“你做的好事!”她说着,转身就走。
静妃恨恨瞪着苏青墨离去的身影,头顶艳阳高照,她却没有丝毫暖意。
就在偏殿前的杂乱逐渐归于平静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间外殿内,正有一双阴鸷般的眸子全程注视着一切。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唇角不自觉上扬,轻笑一声道:“派人下去,查查这苏家二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容骁瞥了闭眼坐在面前的苏青墨一眼:“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自知他说得是刚才下毒的事,苏青墨轻哼一声,闭着眼道:“那么经过这事儿,王爷以后便会高看臣妾了吗?”
“你倒想得不错,可惜本王并不喜欢狠毒之人。”声音淡漠,容骁缓缓移开视线,“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你与她们又有何区别?”
“无辜?”苏青墨缓缓睁开眼,眼神冰冷,“如果王爷说得是被我下毒的那个宫女,她可真算不得无辜。”
“她随身带着八卦盘,指甲缝中有朱砂粉末,身上的气味应当是蜡烛跟黄纸混合的味道,王爷,一个普通宫女带着这些,难道是布阵给皇后娘娘玩儿吗?”讥诮出声,苏青墨翻了个白眼。
瞧着容骁眉宇间微不可见的蹙痕,苏青墨突然凑上前,一根手指看似无害地戳上容骁胸口:“不过相比这,臣妾更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非要被人置于死地才肯罢休?王爷可别再说什么不知道的话,臣妾与赵家虽然不睦,但还没到要被他们取了性命的地步。”
察觉到那根纤细手指带来的压力,容骁眼微眯,却反手将苏青墨困进怀中。他慢慢收紧两臂力量,见苏青墨疼得皱眉才道:“你真以为,是赵家?”
“嗯?”不解地看着容骁,他却闭着眼不再吭声。她推开他坐回原位,敛眸沉思,慢慢地从刚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品出些别的味道。
如果不是静妃跟赵家急于要置她于死地,那会是谁?
心情沉重,苏青墨重新看向容骁,忽而道:“还有一事臣妾很好奇,王爷对臣妾一向不待见,今日为何肯出面替我解围?”明明他可以像之前那样站在阵法外围观她的窘境,何必挺身而出招惹上静妃跟赵家,又或者说,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容骁没有睁眼,只唇角扬了扬,扯出一个怪异的笑。他出手的很大原因是因为证明了苏青墨跟皇宫并无关系,不过仅这一点,他依旧不会全然放心面前的女子。就这样保持沉默一直到马车停下,他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苏青墨,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凉薄跟淡漠。
“本王,乐意。”
简单四个字,他看着苏青墨瞬间收缩的瞳孔,宛若一只狐狸露出狡猾的笑容。起身轻松跃下马车,他重看回苏青墨,意犹未尽道,“你与其在这里试探本王,还不如想想你身带药包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你!”紧咬牙关,苏青墨怎么就忘了,这家伙从来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第23章本王不需要()
气冲冲地跟着容骁下车,还没等他们步子站稳,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容骁见来人是况琴正要说话,却很意外地发现他与平时很不一样。而苏青墨觉得用一个很通俗的词儿来说,那就是狼狈。
况琴的头发四下散开,衣衫破整,暴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细小伤痕。他的右脸高高肿起,上面依稀可见五指手印。正当苏青墨他们参观完毕后,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又见另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却是凌薇一身黑衣,冷着脸。
容骁眉头轻蹙瞥了苏青墨一眼,显然对她带来的人颇有意见。况琴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个女人打成这样。而苏青墨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她跟凌薇自小一起长大,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她气成这样。
况琴见到两人冷哼一声,扫了苏青墨一眼,眼神有些危险,“在阿骁面前,我想请王妃来解释解释,为何王妃的婢女要偷偷摸摸往范家跑?”
“本姑娘是正大光明!”凌薇的火气再一次被撩起,怒喝一声就伸手打过去。苏青墨急忙一把将她扯回来,回头就见容骁本就冷凝的视线更降了几度。
苏青墨不由叹了口气,“王爷可否容臣妾解释?”
容骁冷冷看着她,他的眼中是难以触到底部的幽深,期间点点幽光几乎宛若地狱鬼火。良久他只转身也不说话,苏青墨见她正要卧房的方向走,不由松了口气,快步跟上去。
还肯听自己解释就好。
待到卧房内,容骁背着手站在窗边,苏青墨微微皱眉沉默片刻才道:“臣妾的确派凌薇去了范家,是为了昨夜刺客的事。”
眼见容骁无动于衷,她又道:“臣妾只是想请表兄查些东西,绝不会做不利王爷的事。再者在王爷心中,范家早已不足为虑,臣妾这才”
“你倒是清楚。”容骁并未回头,他语气颇为古怪,冷冷笑道,“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家是没了权,可他们还有力。”
苏青墨紧咬下唇,没有回答。
她当然知道范家的实力,正是如此才会让凌薇前去报信。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