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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逃命似的跑出会议室,只留下景薄晏一个人还坐在偌大的会议桌前。
又点上一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满嘴的苦味渗透到心脏里,苦到发疼。
想喝水,抓起杯子却发现是空的,他生气的摔出去,杯子挺结实,骨碌碌滚到了左然郴的脚边。
左然郴弯腰把杯子捡起来,长腿一跨几步到了他身边,把杯子放下,他蹙眉认真的说:“它是无罪的,你连个辩护的机会都不给它就判了死刑,这不公平。”
微微抬眉,景薄晏一脸调戏,“所谓公平不就是在你们这些大状的嘴里进进出出吗?”
左然郴看着他左手在右手的圈圈里进出,蹙起眉,把杯子放在他手里,“好猥琐,你真成了中年怪蜀黍了。”
“谢谢夸奖。”景薄晏站起来,顺手把杯子又塞给他。
左然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弹了弹,杯子发出叮咚的响声,他似乎玩上瘾,偏身坐在会议桌上长腿支地,玩的不亦乐乎。
拉着他往外走,“行了你,吃饭去。”
左然郴站起来,嘴角挂着挖苦的笑,“不是为了女人茶饭不想吗?你确定能吃的下去?”
景薄晏把大衣一抖,“不吃饭哪有力气睡服她?”
玩着手里的钥匙圈,左然郴微微拧着眉说:“当年我的师父跟我说,用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像,要学会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去感知分析,这样才能得到理性的判断。”
景薄晏看着电梯的红灯冷峭的说:“怪不得你师父早早谢顶,感情用头发去判断的。”
左然郴知道他心情不好就不和他计较,“我的意思你懂。”
拍了拍左然郴的肩膀,景薄晏笑着说:“左儿,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没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没有做好,现在正在自我反省。”
左然郴心说你这是自我反醒吗,简直是让反省大家。
过了一会儿,景薄晏扬起嘴角,看着电梯的金属壁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和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左然郴盯着金属壁里他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这场战争你让不让郑小六参加。”——————
简慕白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顾云初母子在搭积木。
顾云初穿着普通的家居服,纯黑的颜色更显得皮肤白嫩光滑,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小脸儿不施脂粉,透着远离喧嚣的宁静,还是初见时候的干净模样。
好像她一点都没变,变得人是自己吗?
慢慢蹲下,手指捏着一块积木来回摩擦,一时间时光让他的心柔软起来,忽然觉得爷爷让他回来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多么的可耻。
就在一个小时前,在创世的办公室。他焦头烂额的闯进去,“爷爷,大事不好了。”
简老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多少次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样毛躁,你二叔像你这个年纪可已经在美国华尔街杀出了名堂。”
简慕白最讨厌他这个调调,明明现在受制于景薄晏,还时不时夸夸他,人家反正也不认这个爹,再优秀跟你有毛关系呀。
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问:“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景氏收买的人已经被景薄晏控制了,估计这次竞标真没我们创世什么事儿了。”简慕白很烦躁,这次为了世博园的工程他可是下了血本,本来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却没有想到功亏于溃,白花了那么多钱。
老头子纵横商场多年,俩手准备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他沉声问:“不是还有别人吗?这些人难道只拿钱不管事?”
“钱都退回来了,现在没人敢在风口浪尖上兴风。”
老头子这才感觉到危机,他眯着苍老的眼睛心却没在公事上,景薄晏,这名字可真刺耳。
“爷爷,爷爷。”简慕白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答。
“吵什么吵。这次世博园的工程我们势在必得,别忘了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看着老头子阴鸷的目光,简慕白也感觉到了寒意,他期期艾艾的问道:“爷爷,你真的要……”
“怎么,你不舍得?”斜起一只眼睛,深刻皱纹包裹里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就像一头狼。
“不舍”二字滚到了舌头尖又落下去,简慕白看着爷爷没说话。
冷哼了一声,老头子教训孙子,“女人如衣服,更何况还是一件你不穿的脏衣服,既然还有利用的价值,为何不用。”
简慕白像嚼青橄榄一样咀嚼着老头子的话,道理不错可就是有些不舒服,想来成大事的人都要有非一般人有的阴狠,就比如眼前的爷爷,听说当年连二叔的女朋友也抢,真够绝的。
见简慕白还在犹豫不决,老头子重重的把茶杯一放,“还没想清楚?”
“不是,爷爷,我只是觉得像二叔那种人能把顾云初放在眼里吗?”
老头子古怪的看了简慕白一眼,含义复杂,“会的,他一定会。现在,顾云初已经成了他的死穴,你要做的是回家跟你媳妇说明白,让她按照你说的做。”
“爷爷……”
他一路上把车开到最快,不断的用顾云初给的耻辱来刺激自己,当含满恨意走下车,他以为说出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想,面对着眼前宁静如画的伊人,他却开不了口,更不舍让她去做那种事。
…本章完结…
089:站到摄像头下面去()
顾云初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云初……”他组织着言语,想说些软和的话。
从他出现,悠悠就像窥见饿狼的小羊羔浑身瑟缩又充满了警惕,当他拿着积木的时候,他忽然就爆发了,冲上去一口咬在简慕白的手背上。
“悠悠,快放开。”顾云初大喊,
悠悠咬的很紧,简慕白几次都甩不脱他,血液从牙齿的凹槽里流出来,他的手背一片深红。
另一只手掐住了悠悠的脖子,他发疯似的大吼,“小崽子,想死吗?松口。”
顾云初扒住他的手上去抓挠他,“简慕白你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
悠悠终于松了口,小小的身体却被甩出去老远撞在墙上,顾云初跑过去抱住他,上下抚摸着,“有没有受伤?”
抹着手上的血简慕,那一点点温情消失在疼痛中,他扯唇冷笑:“顾云初,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变成傻子吗?”
顾云初紧紧搂住悠悠,用身体护住他,“简慕白,难道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简慕白双眼赤红,他捂着伤口吼道:“就是这个小狼崽子,一生下来就像个讨债的,你记得他一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吗?那也是因为他咬我,我把他摔在地上,只差一点点就摔死了。”
顾云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时间都难以接受,“简慕白,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这样一个幼小的孩子?”
简慕白上前捏住顾云初的下巴,他贪婪的看着她,“啧啧,伤害你,我不舍得。但是看着你痛苦,我才真的开心,当你儿子成了傻子的时候,顾云初,我高兴的差点笑破了肚皮。”
顾云初水润乌黑的大眼睛里血红一片,放在悠悠身上的手抓起一块儿大积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在简慕白的头上。
积木是塑料的,看着大却没有分量,但是这个动作却彻底把简慕白惹恼了,他脸上有块肌肉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俊脸显得狰狞,流血的手也慢慢握成拳头,咬着牙带着湛湛的恨意,他说道:“顾云初,别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顾云初冷笑:“是,是我吓了眼,错把你当良人,你根本就是一头狼。”
“我说过,我有今天都是你逼的,顾云初,你以为你痛苦吗,我比你痛苦一百倍。”俊脸更加扭曲,额头上的青筋跳动蜿蜒,就像一条小蛇。
悠悠的眼睛下从刚才开始就没再回避简慕白,黑色通透的瞳仁深处,昭昭重现着简慕白昨日的罪恶。
“放我们走。”顾云初嘶吼。
简慕白这才想起正事,仿佛扳回一城,他有恢复了贵公子的飞流倜傥,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背上的血,他阴沉的问:“你想和我离婚?”
顾云初用力点头,“离婚,马上。”
她这么痛快的回答让简慕白心里很不舒服,他恶狠狠的说:“好,我成全你,不过是有条件的。”
“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你还有什么条件?”
慢慢把沾血的纸巾揉搓成团,简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自以为煎熬了她一段时间后才说:“是个你特别擅长的条件,陪男人睡。”
顾云初眯起眸子,男人的身影在她瞳孔里也变了形状,她有些迷惘,对面的人还是她爱过的阳光大男孩简慕白吗?就算俩个人的婚姻有问题,也不至于让他的人性都扭曲成这样呀。
“怎么不说话?被我这个提议给荡漾到了?你猜猜陪着谁睡?”
顾云初还是没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她想看透他这身画皮之内还有没有心。
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简慕白把目光胡乱转悠,再英俊也显得猥琐,舔舔嘴唇,他彻底失去耐性,“景薄晏,我二叔,你二哥,你们早滚过很多回了吧,他搞你的时候你叫他什么?二叔?二哥?老公?还是薄晏?”
啪,顾云初一个耳光打在简慕白的脸上,她手指颤抖,声音也颤抖,“简慕白,你侮辱的岂止是我,还有你自己。”
捂着火辣辣的脸皮,简慕白嘶吼:“我早就给你侮辱过了,顾云初,别他妈的给我装清高,老子最烦你这调调,现在马上给我换衣服。”
“简慕白,你能不能再无耻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换?要我换是不是?”说着,简慕白动手撕开她的家居服扣子。
顾云初拽着衣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