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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学院的女生比较能咋呼,她们没管左然郴的脸色噼里啪啦的说了好多,最后还起哄让宋汐的男朋友请客。
左然郴一贯的冷,没说什么就往停车场走,宋汐特别没面子,只好追上去。
上了车,宋汐就跟他吵起来,说他不给她面子让她很难堪。
左然郴这次把话撂明白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后少拿我说事儿。
宋汐先是懵了然后就大哭,她以为她闹闹小脾气左然郴能说点好听的,可是左儿从小就那脾气,你不嫌累,自己哭去。
哭了半天没人搭理,宋汐也上来了娇小姐的脾气,她大喊着停车。
左然郴年轻气盛,也是给她烦透了,二话不说,立刻停车。
人下去后他扬长而去,根本没管隔着一条街就是本市著名的红灯区,酒吧一条街。
于是,悲剧发生了。
据说,他走后宋汐被几个酒醉还溜冰儿的社会小混混发现了,她被轮一歼虐待,不堪凌辱从高楼上跳下去,成了植物人。
这下,左然郴成了千夫所指罪魁祸首。
宋母拉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哭抽了很多次,她怨念太深了,要不是左然郴跟女儿吵架把她给扔下,她不可能被人强一暴到了这种结果。
其实不用别人说,左然郴都快后悔死了。他是天之骄子,一直以来都一帆风顺,想要的想干的没有不成的,却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一个少女的未来和生命,他一宿一宿的失眠,揪着头发失望奇迹出现能回到过去,他陪着宋汐去吃饭,陪着她去唱k,不管她在小姐妹面前怎么炫耀他都会忍耐,然后安全的把她送到家门口。
甚至,要他娶她都行!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时光不会回头,悲剧也不会改变,现在的事实就是女孩躺在床上,心跳和呼吸都有,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左家是什么样的家庭,这事闹大了可就麻烦了。左父在事情发生后狠狠的把左然郴打了一顿,鞭子都抽断了,左然郴一声没吭,却在床上有一个周下不去地。
打完儿子左父还得收拾残局,宋家开始还闹,但是左父给了宋家难以想象的好吃,宋家也不止宋汐这个女儿,他们还有个儿子,刚上初中。为了前途和儿子,宋父接受了左家的好处,他在司法局不过是个正科级,左父把他调去了司法鉴定所当所长,待遇级别都有所提升。
宋汐在治疗,一年过去了,她没有好转的迹象,俩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但是她的父亲青云直上,名利双收。
后来,宋父得了病,左家又帮他办了病退,把他们全家弄到了瑞士,每年左然郴都要给他们大笔钱供养着他们家,这一过就是八年。
开始,左然郴还抱着希望,不管用不用娶宋汐,他都希望她醒过来。可是时间过得太久了,连她的家人都放弃了希望,因为有钱养在医院里,钱又是左家出的,他们家没有任何负担,过的不知道有多逍遥,并不管这个十字架一直压在左家人的心头,而且只要左然郴去看宋汐,他们就要不断的用语言讽刺和提醒,把那个十字架扎的更深更重。
后来,左然郴也放弃了,他觉得宋汐不会醒来,他成了杀人凶手。这个十字架日复一日的已经长在血肉里,让他很害怕女人,这些年,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他都避之蛇蝎,就怕悲剧重演。
辛甘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意外,意外的让他措手不及。
从来没有那样一个女人,粗鲁、大胆、冲动、傻气,明明是厌恶的,厌恶到他格外去关注,等爱上了,成了他胸腔里的心肝,他自己都不知道。
从来都没有那么渴望一个女人,对她有感觉,想占有她,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当发现自己的这些想法,他很害怕,甚至刻意的去躲避辛甘。
可是景薄晏一句话提醒了他,他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永远把自己锁起来,辜负辛甘辜负自己辜负惷光。
自从跟辛甘好了后,他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既然欠了宋汐的这辈子还不了,那么下辈子就做牛做马再还吧。
本来想春天见家长,求婚定戒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再过年的时候让辛甘肚子里有个小辛甘或者小左然郴,却没有想到被妈妈一个装病的电话叫回家,什么都变了。
当妈妈看着他的眼睛,都发颤的声音说“宋汐醒了”的时候,开始他是茫然的,就像在嚼树根一样反复咀嚼,等弄明白了瞬间觉得喉咙被掐住,浑身的血液都倒流,身体不是自己的。
左妈妈害怕了,她拉着儿子的胳膊问:“然郴,你还好吧?”
那一拉,左然郴觉得自己胳膊掉下一块肉来,疼得心都哆嗦。
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一个夜奔的人,以为只要不停跑就能看到黎明,当他快要喘不动气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点光明,心里那个高兴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奔过去,却发现那点光明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黑的黑暗。
煎熬了好几天,他下定决心要跟宋汐说清楚,他准备好支票,就是宋汐要他全部的钱也无所谓,他跟她说清楚了,她要好了,自己终于可以做到心安,这是个成熟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要说清楚比想的更难。
左然郴正想的出神,有微信提示音,他一看,是辛甘。
没给她回,他直接把电话给打过去。
是时差,她现在应该是晚上。
“喂,是没睡还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辛甘吓得差点扔了手机,“你怎么打过来了,长途多贵呀,你个败家爷们儿,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
“你一句废话浪费了30秒,你才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娘们儿。”
辛甘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撅着嘴巴说:“好了好了,败家爷们配败家娘们儿刚好,败一家。”
“那我以后可要多赚钱,否则怎么够你败的。”
这么贵的长途,俩个人半天都在说废话,其实哪里是什么废话,对于相爱的人,每一句都是甜到5个加号的情话。
“你事儿办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左然郴,我想你了。”说想男人,辛甘自己都害羞了,滚在棉被里闷闷的说出这句话,把脸在棉被上摩擦摩擦。
看看左右,没有几个人,而且还都是欧洲人,左然郴压低声音说:“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宝贝?”
辛甘一听脸都红了,这个人的流氓早就领教过了,视频他都能自己放出来,电话里说什么也不奇怪,因为看不到她也大胆起来,“想呀,想到都水漫金山了,咋办?”
没有那份旖旎的心情,但不代表生理上没有反应,左然郴换了个坐姿,咬牙切齿的饿说:“小妖精,等我回家收拾你。”
“左律师,其实我有个特厉害的愿望,要是在你打官司的法庭上,嗯嗯嗯,是不是很刺激。”
“不许亵渎法律,不过法庭的洗手间可以试试。”
两个人胡说八道聊着,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辛甘看了一下时间,都吓坏了,“我去,这多少钱了,赶紧挂了。”
左然郴已经站起来往酒店走,辛甘的电话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让他又充满了战斗的力量,。辛甘是他的女人,难道为了她做出努力和牺牲不是最应该不过的吗?他怕什么?
“辛甘,再见。辛甘,我想你。”
他突然的温柔和缠绵的情话让辛甘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能明白过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人。
左然郴在瑞士就呆了2天。
国内有官司要开庭,他不敢耽误,临走的前一天去跟宋汐吃了一顿饭,宋汐好好的跟他谈了一次,她的话让他很意外,同时又解决了他所有的担心,本来还是死结的事竟然解决了。
推着轮椅他们到了花园里,宋汐指指一边的藤椅说:“郴哥哥,你坐下,我们聊聊。”
左然郴话少的很,这一整晚没几句,他看着宋汐,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
“郴哥哥,我知道你想什么。八年前你不喜欢我,八年后也不可能改变,是吗?”
左然郴觉得八年前如果不是自己态度不明朗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所以这次他很坚决,“嗯,是这样。”
宋汐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被伤害的表情从脸上掠过,虽然很快换了个笑脸,但毕竟还赶不走那份蔓延到心里的痛苦。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我一直都在自作多情,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左然郴要把辛甘放在保护的位置上,所以他模棱两口的说:“爱情这回事就要你情我愿。”
宋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叹了一口气,“哎,我就是明白的太晚了。郴哥哥,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新生,以前发生的什么我都记不太明白了,虽然醒来后第一眼看到你还是很喜欢,但不是跟以前那么强烈了,你不用听我父母的,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左然郴眉骨一跳,“汐汐你的意思是?”
“以前都是我烦着你,现在我有很多事做,8年了,我错过的东西太多,我要好好补回来。”
一股狂喜蔓延在心头,左然郴说不出的兴奋,他小心的措辞,“汐汐,你想干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你,这样吧,我给你开张支票,作为你的经费。”
宋汐在笑,可是笑意却到不了眼底,“郴哥哥,这些年你们家没少给我们家钱,看看吃的穿的,估计比你们家都要好很多,已经够了。”
左然郴太高兴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就解决了,“那你父母那里?”
“我去说,你放心吧,不过要是我回国的话你可不准再像以前那样躲着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左然郴一迟疑,还是握住了宋汐的手。
左然郴走的时候宋汐还送了送他,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恨不能现在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