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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还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弋,他的笑意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锐利眼神,他静默的看着景子墨,半天才说:“景子墨,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
“二哥,顾云初她……”
“滚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让人深深恐惧的寒意。
景子墨叹了口气,他悲悯的看了顾云初一眼,还安慰她,“云初你别和二哥犟,有话好好说。”
“景医生。”顾云初叫了一声,她害怕和景薄晏独处,而且刚才做那一切全凭着一时冲动,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承受后果。
景子墨同情的看着她,却在收到景薄晏的警告眼神后慢慢退后。
寒风吹来,顾云初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景薄晏瞳孔一缩,伸手把拽住了大衣的领子。
顾云初伸手去抓,“你干什么。”
“脱了。”口气不好,神情更冷,就好像那件衣服欠他一百万。
顾云初用力抓住,“我不,冷。”
不想说废话,景薄晏大手强势的把顾云初的大衣剥掉,中间因为她的不配合,把人都扯的转了半个圈儿。
身体扑到他怀里,顾云初还晕着,就给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羊绒的大衣轻薄柔软,满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道,既温暖有安全。
男人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让他看起来格外不羁。温柔的摆弄着顾云初的胳膊,放在衣袖里,然后又一颗颗帮她把纽扣扣上。
顾云初低着头不敢看他,却更清晰的感觉到他温厚有力的大手无处不在,手贴着他的胸口,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扬手把脱下来的大衣扔给景子墨,景薄晏冷声说:“人我带走了。”
景子墨欲言又止,他转身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说:“二哥,小心点,别被记者跟拍。”
“知道了。”景薄晏眉头皱的很紧,不觉加快了脚步。
怀里的小女人被他扯得气喘,“你放开我。”
紧紧抿着唇,景薄晏一言不发,精致的五官里,怒气还在蒸腾,很明显,今天事情不掰扯清楚了谁也别想着舒服。
被塞到车里,他一直高贵冷艳的不说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顾云初又痛又累,也懒得说话,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车厢里全是景薄晏的气味,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呼吸,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精致的侧脸, 在她的泪花中,景薄晏的俊脸有点模糊,却依然那么好看。
她张嘴,听不到自己说什么,冬日的街头,来往的车辆,都退去了颜色,变得一片灰白。
许久,她听到自己说:“景薄晏。”
景薄晏开车的手一抖,马上又恢复正常,他没有看她,只从鼻子里发出傲慢的哼声算作回应。
“我们去哪儿?”
景薄晏把车开的飞快,他勾勾唇角,凉薄的说:“天涯海角,先歼后杀。”
不知道为什么顾云初竟然笑出来,伴着笑声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虚弱的声音说:“那记得我死了后替我照顾我儿子。”
车子嘎然停下,景薄晏高壮的身体隔着操控杆压过来,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他黑眸深重,像要活吞了她一样。
“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放开她,景薄晏又发动车子,幸好这条路没什么人,否则非发生交通事故。
“他不温柔。”顾云初委屈的在心里一直回荡这句话,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差点给人轮了他也不关心她,她站在30层高楼的阳台上差点跳下去他也不关心她,甚帮着坏人欺负她,她讨厌他,很讨厌特别讨厌。
顾云初重新闭上了眼睛,放弃了和他的任何沟通,心里却静不下来,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她看不到,景薄晏看着她的黑眸里满满都是焦灼的痛色。
顾云初被景薄晏带到了船上。
远离海岸,四周全是蔚蓝的海水,根本无路可退。
海风很大,一个劲儿撩着顾云初的长发,她用手捂住嘴,脸上越发显得苍白。
景薄晏她裹在怀里,声音却沉冷:“去里面。”
这是一艘中型游艇,要是白天看可能会很奢华,但在茫茫的大海里看着分外单薄脆弱。
顾云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薄晏嗤笑了一声,“不是说过先歼后杀吗?这里是大海,正好抛下去喂鲨鱼。”
也许他凛冽无情的气势,也许这一天委屈的积压,顾云初此时全爆发出来,她大声喊着:“送我回去,我儿子还自己在家里。”
冰冷的黑眸锁在她的肚子上,景薄晏擭住她的手腕高高拉起。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顾云初,是这个儿子还是家里的儿子,你说你怎么这么贱,随便是个男人就能给他生孩子。”
这句话算是挖到她的痛处了,任何人都可以鄙视她,但是来自景薄晏的让她觉得格外痛,像疯了一样大吼:“我贱你别招惹我呀,放我走,否则我就跳海里游回去。”
景薄晏什么人,哪能受她的威胁,放开手退后一步,他举着双手冷笑:“随便,我给你加油。”
太生气了,眼前都是一片红雾,顾云初想都没想,她跑到甲板边缘,纵身就要往海里跳。
“顾云初。”景薄晏大喊一声拦腰抱住了她,不会游泳还甘逞强,真是给这个丫头气死了。
顾云初委屈的哭,“你放手,不是让我跳吗?”
黑眸能冒出火来,景薄晏咬着牙说:“步骤错了,先给我爽再喂鲨鱼。”
这一闹,肚子里那股子怨气差不多也散了,看着男人在海风中阴郁的脸,她忽然觉得不舍。
他又没欠自己什么,还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谁欠她,景薄晏都没有欠她的。
也许远离人群的空旷让顾云初大胆起来,她跪在他面前,细白的手指压在他眉毛上,一下下描绘着那浓密的弧度,声音里有一点点娇嗔的味道,“你才不会。”
握住她的手,景薄晏的眸子变得和海水一样深黯,他哑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你心中我不是彻头彻尾的混蛋吗?”
“我说不会就不会。景薄晏,我们不闹好吗?我好困。”顾云初脱出他的怀抱,转身像船舱走去。
有三秒钟的静默,下一刻景薄晏却伸手把她的手腕拉住,人被拉着转了一个圈儿有回到景薄晏的怀里,胸口撞进他**的胸膛里,顾云初疼得蹙起秀气的眉头。
大手捆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景薄晏咄咄逼人的说:“顾云初,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跟我说清楚,否则别以为我会让你睡觉。”
身上本来就疼,给他这么一勒疼得更厉害,“你放手,明天再说好吗,我累了。”
黑眸灼灼,却最终败给她清澈澄净的注视,景薄晏抱起她,“好,我们去睡。”
…本章完结…
087:给你最近的阳光(万更)()
黑眸灼灼,却最终败给她清澈澄净的注视,景薄晏抱起她,“好,我们去睡。”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豪华船舱里,景薄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坐在她不远的地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鱼线。
盯着他的手,顾云初很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你和郑浩南很熟吗?”
景薄晏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情绪很重,“嗯,发小儿,我还救过他的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顾云初垂下头,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悠悠的身世说出来。
今天这么一闹,估计简慕白真的恼怒了,他会把亲子鉴定报告交给郑家,到时候悠悠的身世曝光,景薄晏又会怎么看她?
景薄晏讳如莫深的看着她,心里也不平静,当年他在郑浩南生日的时候回国,喝了一杯酒后就神志不清,等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满地都是女人衣服的碎片,而床单上,血迹殷红的刺目。
这抹血迹,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景薄晏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也认为能去参加那么污秽派对的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心里有种渴望总是蠢蠢欲动,他时不时想起玲珑的小身体在怀里的柔软触感;以及带着哭声的啜泣,一直一直喊着“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时间久了,景薄晏发现他得了病,没有对这个女人的幻想,他根本就做不了男人。
他让郑浩南给她找人,可是当年的事闹得很大,酒店的监控录像全毁了,很多人也都不知下落,郑浩南找了好几年,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嫁给了简慕白。
景薄晏第一次见她其实不是在医院,是在大学门口,她穿着一条白裙子,长发在微醺的夏风中轻舞飞扬,趁着天边的夕阳,她美的像一幅画。
他和她擦身而过,闻到了她身上的甜美幽香,几乎在一分钟,他血液滂湃,立刻就很有感觉!
本来还怀疑郑浩南,可是此时此刻他百分百笃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子。
没见到人之前他就想过,她过的好自己就走的远远的,不去打扰她,可就这几秒钟,他决定了,不管好不好他都要从简慕白手里把她夺过来。
结果她过的那么糟糕,他曾经无数次看到她在简家老宅门口那条路的石凳上哭,有几次他差点想坐在她身边安慰,可是一怕吓到她,二是如果她知道她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恐怕会恨死他。
医院那次,他实在忍不住了,而且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一切的动机他以为只是因为她是那晚的女孩子,她能引起自己的生理反应,却没有想到,她不但不是,还给郑浩南生了一个孩子。
无数次的纠结,却在郑浩南一句“你在乎吗”中找到了答案,是不是那个人都不重要了,他爱上了顾云初,这才是最重要的。
捏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