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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子墨的枪放在了菲儿的太阳穴那里,然后微笑着看景薄晏。
景薄晏的眼眶子都要瞪裂了。
这个禽兽,菲儿还是个孩子,从小里里外外的喊着他子墨叔叔,把他当亲爸一样,他竟然拿枪指着她。
菲儿当然知道叔叔的这个行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浑身都在发抖,却忍着眼泪不流下来,反而对景子墨说:“子墨叔叔,你对菲儿的疼爱是不是都是假的,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菲儿。”
菲儿的眼睛澄澈通透,漆黑之中又有重重魅影,让景子墨根本不敢看,心里还有个地方是软的,被菲儿这只细小的针扎进去,竟然还能感觉到疼。
手紧了紧,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陷入到孩子娇嫩的肌肤里,菲儿感觉到末日残酷,她憋得一抽一抽,但始终没有哭出声。
郑悠然在夏令营的时候给她讲过犯绑架的训练,就是遇到营救的时候一定不要哭,那样会乱了大人的心。
咬着小嘴唇,菲儿憋得脸通红。
“二哥,我的耐心有限,就是一句话而已,难道你为了一句话要让你的女儿死去?”
景薄晏抿着薄唇,双手的骨头几乎都要捏断,一句谎言而已,对于很多人都能轻易的说出来,可对景薄晏来说,那是一种信仰,一种承诺,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美好的感情,怎么能让景子墨玷污?
可是……菲儿
闭上眼睛,长长的深呼吸,再睁开,血丝缠绕的瞳孔却分外黑湛,像极了冰岛的夜空。
“我……爱……”
砰,一颗冰冷的子弹带着死亡的威胁穿透了空气的阻力,以最残酷的姿势射进去景子墨拿枪的那只手臂。
一声惨呼,景子墨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而景薄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冲过去把菲儿抢在手里。
同时,警报声响彻夜空,冰岛的警察也出动了。
秦放是通缉犯,自然不能再在冰岛的国土上大开杀戒,他抱着重伤的景子墨,一挥手,“走。”
他们撤退,小五等人也自然撤退,她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安好扯上车,然后等大家都上车后也呼啸着开走。
安好瘫在座椅上,每一根头发都湿透了。
她在米国有持枪执照,也专门参加过射击训练,但绝对不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更别说开枪打的不是靶子是人。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是自己的女儿和丈夫,身为妈妈,她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身为妻子,他不能让丈夫去说爱别人。
冲动、激动、仇恨,多种情愫融合在一起,激发她勇气百倍,那一刻手都没抖,瞄准他的手臂就是一枪。
枪响的那一刻她才感到后怕,万一枪打空了激怒景子墨,万一枪打偏了伤到菲儿,哪种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感谢上天,这次他们的运气来了,枪打中了景子墨,救了她想要救得人,她却浑身像抽筋一样酥软,没有一点力气。
景薄晏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了怀里的菲儿,菲儿心理素质非常好,被景子墨用枪顶着头,而且在枪响的时候还没鲜血溅了一脸她都没有崩溃,只是一直哭,吓得。
小五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真可惜,让景子墨和秦放他们跑了,我们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
景薄晏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安好一把拉过来按在了腿上。
…本章完结…
187 一家三口回国()
景薄晏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安好一把拉过来按在了腿上。
安好一声惊呼,车里空间不大,还有好几个人,虽然不在一排上,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难堪。
景薄晏按着她的小屁屁不让动,一手揽着孩子一手按着她,就好像她也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景薄晏,你别。”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怕他在车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她有错,但是现在的结果是好的,那错误就变成了勇气可嘉。
景薄晏咬着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却也再没动,转头用脸去碰菲儿,菲儿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停止了哭声,她看着安好的样子觉得好奇,憋了很久才说:“安好,你这样不难受吗?”
安好现在虽然用屁股面对的是孩子,但还是红了脸,要怎么和孩子说。
“菲儿,别说话,睡会儿。”
景薄晏拿手去盖她的眼睛,却被菲儿抓住,她大眼睛忽悠悠转着,在问景薄晏又在问安好,“子墨叔……景子墨说我是安好的孩子,但是她不喜欢我,生下来就把我给扔了,还有呀,他说她其实就是顾云初,我害过她,所以她现在讨厌我,是不是这样?”
安好心里蓦然一疼,早知道景子墨不会说好的,果然他胡编乱造的什么都说给孩子听,这么复杂的事大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一个9岁的孩子,要她怎么去鉴定?
景薄晏声音沉淳,他的大手轻轻摸着菲儿的小手,柔声说:“菲儿,有些事你还小,我们大人的事儿你可能弄不懂,但是你只要知道安好是你的妈妈就行了,她很爱你,爱你爱的情愿落入景子墨的圈套,还能燃起勇气对景子墨开枪,这些只有妈妈才能做到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嗯?”
菲儿似懂非懂,她抓着景薄晏的手,又想去抓安好的手,却只抓到她的腿,就这么尴尬的说好了,我们是吉祥三宝,愉快的一家人。
小五在前面抿着嘴角,偷偷的去看安好,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安好脸更红了,默默的低下头。
到了家,安好并不好,刚才可能太紧张了,她觉得肚子隐隐疼起来。
景薄晏回家要忙着菲儿,孩子交给小五去洗澡的时候他才松下来。
去卧室,试了试安好没有锁,原来这几天安好为了防着他卧室都锁门,好几次他都碰壁,习惯了,进门先要推一推。
进去,发现安好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儿在外面,苍白的像白纸。
“菲儿怎么样?她表现的太好了,一般这样的情况孩子都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心理辅导才好。”
因为孩子,她不能再跟景薄晏冷战下去。
景薄晏忽然上前掀开被子,手伸进……
“景薄晏,你干什么?”安好尖叫,想去抓那只伸进衣服的粗糙大手。
他的手在她的小腹轻轻抚摸着,果然冰凉一片,他的手继续往下,想……
“你干什么,流一氓。”安好坚决遏止住了他,这算什么,一回家就要耍流氓。
景薄晏没有再用强,只是担心的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好此时也不敢逞强,按着小腹说:“我肚子有点疼,可能是来大姨妈了,我看到有血,换上了卫生棉。”
“你怎么不早说?”景薄晏咆哮起来,抱着安好就往外走。
安好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的声音还在强调,“我没事儿,喝点热水就好了。”
景薄晏抿着薄唇,那种严峻的样子不亚如对阵景子墨的时候,他把安好放进汽车,连个招呼都没跟小五打就开车走了。
小五追出来,只看到一溜汽车尾气,她知道出事了,便让人跟上,她自己则在家照顾菲儿。
景薄晏把车开的飞快,这时候天光大亮,在极北的地方隐隐的出现了红黄蓝等五彩颜色的极光。
安好半躺在后座,一手按着小腹蹙着眉,却清楚的看到了天空的变化,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极光,是极光,景薄晏,我们运气真好,竟然看到了极光。”
确实是极光,慢慢的那种绚丽的色彩就放大了,仿佛画家泼散的水彩画,条条线线分明又渲染,美的让人惊叹。
景薄晏的脸都变成了五彩的颜色,让他显得有点滑稽,可俊脸的轮廓还是那么精致棱角分明,仿佛刀削斧凿般,如磐石般沉稳安定,似乎在说着,他在这里,就亘古不变。
安好心头暖洋洋的,她闭上眼睛,觉得很安心。
“云初,云初,别睡,你给我醒着。”景薄晏紧踩油门,恨不能把车开的飞起来,幸好这段路熟悉,大约十几分钟,他到了医院。
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女人,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随便逮着一个医生就对人家喊:“医生,救救她,救救她!”
半天那金发碧眼的医生还看着他,他才意识到人家听不懂中文,又用英文喊。
这时候早有护士推过急救车,让景薄晏把安好放上去,送进了急诊室。
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无比的漫长,他用手不停的耙着头发,大有里面的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就薅了去当和尚的架势。
幸好时间不长医生就出来了,景薄晏忙冲上去,几乎要逼着人家回答:“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
安好的病例已经第一时间从电脑上看到了,所以即使不是上次的那个医生,这位也明白安好的问题,她用英语对景薄晏说:“你太太有点小产的迹象,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小产?”景薄晏想起上次那位医生的恶化,要想流掉孩子还要趁早决定。
“医生,请问现在这样的情况直接把孩子流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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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安好觉得好多了,除了小腹那里还有一点点疼,别的方面也没有问题,她微微一抬手,就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侧身一看,才发现景薄晏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一天天的,其实真够他累的。
和景子墨的针锋对决,又医院里一顿折腾,就是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个血肉之躯。
不忍吵醒她,安好把她的大衣拿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悄悄的去了洗手间。
除了开始流的血,现在好像都没怎么流,但安好还是不放心,把厕所里的纸巾折了折,垫在小裤裤上。
“云初,云初。”景薄晏醒了,睁眼没看到她立刻叫起来。
安好在厕所里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