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诗韵只顾忙碌着,哪里会顾得上他想些什么?
何况方才贺林那句“顺道”着实惹怒了她,她故意低着头不声不响,不想理睬那可恶的家伙。
贺林等了一会子,心里有些愧疚,就忍不住先开口问她,“你娘伤得挺重的,是怎么伤的?”
好端端的内宅妇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爹踢的。”蒋诗韵头不抬眼不睁冷冷地回了一句。
一提起那个渣爹,她就一肚子的火。等王氏的伤好了,她绝不会放过那个渣爹的。
贺林没想到蒋德章竟是这样的人,不由又试探地问她,“所谓何事?”
即使发妻再不好,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这么踢上一脚吧?
要知道,男人那一脚踹向一个柔弱的妇人,力道有多重?
蒋德章这是有多狠心啊?
贺林在这儿一会儿,也发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春桃两姐妹的父亲窦成正躺在隔壁厢房里,似乎也伤得不轻。
凭着他混迹官场多年的经验,约莫也猜到了一二。
他本以为蒋诗韵不会回答,可谁知道蒋诗韵抿了抿唇,竟然一股脑儿告诉了他,末了还问他,“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让他因为刚才蒋诗韵的冷言冷语有些懊恼的心又活泛起来。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这事情有没有什么误会,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都是忌讳别人知道的。
可她还对他毫无保留,是否意味着在她心里,他是她比较信任的人?
那张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贺林看着蒋诗韵的眸光异常地柔和,唇角微翘着,带着一丝欣慰和鼓励,就像是一个深情的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
蒋诗韵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对上他那双情意绵绵的眸子,只觉得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她不由懊恼地暗骂:这该死的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她?不知道她的小心脏承受不起太重的东西吗?
这厮长得这么美,就算是一张冷脸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何况再加上现在那双多情的眸子?
她忙低了头,不敢再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犯了花痴遭人耻笑!
贺林紧盯着蒋诗韵的眼睛,越看越爱看,只觉得这姑娘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好看,让他看不够!
反正屋内除了昏迷的王氏,也没有旁人,他索性胆子大了起来,眸子热切地盯着她,声音更是性感柔和地想让人沉溺其中。
“依我看,这事摆明了是陷害!”贺林微微笑着,细细地分析着。
“你娘若是和窦成真有首尾,就不会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进京了。窦成是个鳏夫,这么多年都未娶,可见也是个守身如玉的人,不可能这么几天就和你娘有了什么苟且。何况这是在蒋府,在你爹和伯父伯母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会傻到做出这样蠢笨的事儿?”
这些话也是蒋诗韵所想的,可惜她爹蒋德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如今没想到会有人替她说了出来,还丝丝入扣地分析地这么细致。
她忽然觉得和贺林的距离拉近了些。
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坦诚鼓励的眸子,蒋诗韵先前满腹的不快一消而散。
“只可惜我爹压根儿就不信,对我娘恨之入骨!”
蒋诗韵叹一口气,头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流露出一丝颓败。
“你觉得会是谁在陷害你娘?”贺林不忍看她那副样子,忙转移了话题。
“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蒋诗韵果然一改之前的颓废,振作起来,“只是方才给我娘和窦大叔把脉,发觉他们都中了一种能令人迷失心智的药!”
这就是了,看来自己猜测地没错。
贺林轻轻点头,眸中的赞赏之色毫不掩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竟然连这个都会!
“你觉得你娘这事儿出来,对谁影响最大?”他慢慢诱导着她,想从她嘴里听到更满意的话。
“我娘清白不保,当然我也跟着没脸。”蒋诗韵若有所思,旋即面色狠厉起来,“如此,就没人敢娶一个娘亲声名狼藉的女子了,那,这样……”
她已经想到了,这人这么做,为的就是阻挡她嫁入安国侯府。
呵呵,在蒋府里,除了钱氏母女,还有谁不想她高嫁?
当然,在她们眼里的好亲事,对她来说,未必喜欢!
贺林赞许地点头,这个丫头看来早就心中有数了。
这种内宅的手段,他虽然不屑一顾,可事情关乎她,他忍不住想替她荡平一切阻碍。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他迫切地问着,希望她有用到他的地方。
“别的也没什么。”蒋诗韵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你只要帮我散播一个谣言就好了。”
贺林不由纳闷,这时候散播谣言做什么?
就见对面那小女子朝外头扫一眼,忽然走上前两步,对着他的耳朵叽里咕噜了几句。
鼻息处,传来那隐隐的女子幽香;耳畔,女子吐气如兰的气息喷洒过来,贺林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快要凝滞了。
她,对他竟然毫不设防的。
愣神过后,他的心间是满满都要溢出来的幸福。
七十六章 规矩()
ps:上架了,感谢亲们一路支持,希望能够继续支持正版!
这句话不收费,嘿嘿。
可不过是瞬息之间,贺林又恢复如常,充斥在心间的那股子酸溜溜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流淌出来,“若是,若是,能让你伯母奸计不能得逞,你会不会嫁入安国侯府?”
论出身门第,宋徽对于蒋诗韵来说,可谓高攀了。
到时候,没人阻拦,蒋诗韵该是欢天喜地地嫁给宋徽了吧?
他沮丧地望着蒋诗韵,心里天人交战着。
却不料蒋诗韵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才不喜欢那种奶油小生!”
虽然不知道“奶油小生”什么意思,可贺林也听得出来蒋诗韵这是看不上宋徽。
心不由地轻轻荡了一下,就像是一泓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起了几个涟漪,慢慢地扩散。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为他月华般高贵冷峻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眉眼发亮,炯炯地望着蒋诗韵。
蒋诗韵被他看得极不自在,不由白了他一眼,“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了?”
贺林听了这话只是傻笑,他高兴地无以言表,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接她这话。
何况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一个男人如此盯视,不是该娇羞地低下头做小女儿状吗?怎么她就这么落落大方?
见贺林还是那般看她,蒋诗韵心里也有些打鼓:这人,似乎对她有些意思啊?
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蒋诗韵前世里虽没有轰轰烈烈地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情谊。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清醒的人,门外是耿三带着几个亲兵护卫,小坠子和慧儿蹲在院子里熬药,蒋诗韵忽然觉得尴尬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到炕头上照看王氏。
好在门外传来春兰姐妹嘻嘻哈哈的声音,贺林才摸了摸鼻子到门口张望了一眼。没话找话。“她们回来了。”
蒋诗韵当然知道她们回来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到门口接着春桃她们。
老远就见春桃一脸喜色。朝自己招手呢。蒋诗韵就知道事情应该是比较顺当的。
春兰走上前,果见她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看那架势,沉甸甸的。
蒋诗韵忙上前接过来。笑道,“厨房里还有吃的?那些婆子没有为难你们吗?”
春兰还没说什么。春桃提着一个食盒上前笑哈哈地答道,“那些婆子被我们上次给打怕了,见我们姐妹去,没一个敢拦着的。瞧。这都是我跟姐姐才做的。”
一边儿的耿三忙笑着恭维,“姑娘真是好身手,如此。这蒋府里你们就可以横着走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莞尔一笑。
蒋诗韵把食盒放到屋内那张掉漆的八仙桌上,招呼众人上前吃。
慧儿和小坠子端着熬好的药也过来了。经过贺林身边时,慧儿眸光闪烁地看了他一眼。
贺林立即察觉,一双凌厉的眸子望过去,吓得慧儿手一哆嗦,差点儿没有打烂了手里的药碗。
“春兰,你带着她们先吃,我给娘喂好了药再说。”蒋诗韵知道大家都饿了半天了,这会子定是饿极了
春兰却不吃,接过慧儿手中的碗,道,“婶子昏过去了,你一个人也照看不来,还是让春桃带着她们吃吧?”
慧儿听了就上前打开食盒,把里头还冒着热气的菜给端了出来。
小坠子擦了手,走到蒋诗韵跟前,就要去接春兰手里的药碗,“姑娘都还没吃呢,奴婢怎么敢先吃?”
话刚落,慧儿端着菜的手就僵硬在那儿。
她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小坠子,暗骂这死丫头多事。
只是蒋诗韵光顾着照看王氏,并没有发觉慧儿的怒意。
自打进了京,有春兰姐妹和她们一处,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平日里吃饭大家都是一起挤着吃的。
慧儿也是习惯了,忘了主仆本分,每到吃饭的时候,不等蒋诗韵招呼,她就径自坐下。
眼下蒋诗韵又忙着,自是顾不到这些。
只是站在门口的贺林看在眼里,不由得蹙了蹙眉:这丫头实在是不识数,主子还没用饭,她就来不及了?
想着蒋诗韵如此忙碌,还要费尽心思照顾娘亲,他就有些替她不平。
他一个大男人本不想去搀和这些闲杂事,可是看着蒋诗韵如此辛苦,他就忍不住心疼。
斜睨了慧儿一眼,贺林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你们家还真是没有规矩啊,这主子还没上桌,丫头就来不及要吃了?”
蒋诗韵正端着碗药慢慢地吹着